疾驰在泊油路上的数辆越野车突然得到命令各自原地待命。
林勋易接过电话,听着对方似乎很是明显的打探声音。
“不知道秦爷跟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真有那种关系,这些年秦爷也不曾出现过任何女性伴侣,今早新闻部突然收到这张照片时,我还担心是不是有人特意ps故意造谣。”
“什么图片?”林勋易降下车窗,点燃一根香烟,“我想部长这么多年能平稳的坐着这个位子,就应该懂得取舍以及有正常人的眼力劲儿。”
“当然,所以我特地打来电话问勋爷一句,这种照片我可是不敢贸然刊登的。”
“发过来。”
林勋易挂断电话,显示屏上红色的亮点渐渐消失,好像魔法一般,就这么凭空不见。
当看清对方发过来的一张双人照之后,本是紧蹙的眉宇再次不着痕迹的紧了紧。
“勋爷,我总觉得整件事似乎有很重的粉色信号。”
林勋易放下手机,嘴角微微上扬,“你以为爷这么多年从未闹出过跟任何女人有过绯闻,是因为爷身体有问题吗?”
“可是这上面的动作——”
“虽然没有任何修图的痕迹,但也不能保证爷是在花天酒地,但目前情况看来,爷是安全的。”
“那我们现在还继续出发吗?”
林勋易扭头看向车窗外,“先缓一缓,这事太多疑点,派两人秘密进入临海,其余的人全部守在海岸外,确保任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是!”男人正准备掏出手机。
“最后,让人去把杂志社的部长大人请去帮里喝几杯。”
车子再一次重新驶出,较之前一刻的急进,这一刻多了一分平稳。
而在数辆越野车之后,一辆保时捷时缓时快的跟进。
徐戚宸并不着急踩着油门一冲而上,现在他需得等待,稍若不慎,便会引火上身。
秦曜失踪,整个黑道都是蠢蠢欲动,安全起见,不能让任何人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叮……”电话轻响。
他驶入匝道,按下接听,“爷爷。”
“你在什么地方?”老人的声音苍劲有力,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从电话一头传入耳膜。
徐戚宸升上车窗,摒弃四周的噪杂,道:“我在外面,您有什么事请吩咐。”
“立刻回来。”
“可是我现在——”
“你的地址是在临海方向,我不管你去哪里有何意图,一个小时之内赶回公馆。”
“嘟……”
电话中断,徐戚宸放下手机,目光冷漠的直视着海岸线上若隐若现的数辆车影,最终权衡过后,倒车转弯,只在空气里遗留下一缕烟灰!
徐公馆内,气氛严谨,一众下人放下茶点,不敢吭声的尽数退出。
徐戚宸走上楼梯,看着书房前站立的一排守卫,全方位无死角全程监视,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步。
“徐少。”管家推开书房大门。
复古式的红木雕刻的龙凤双门被轻轻打开,屋内庄严无声的静恍若那一只放在书桌上的蓝沙沙漏,只有自顾自浅浅的呼吸,未曾有过任何异样。
徐戚宸悄然走进,站在数人身前,他颔首,对着正坐上闭目养神的老者轻唤一声,“爷爷。”
老人不曾睁眼,指向自己下侧位置,“坐。”
徐戚宸解开外套,正襟危坐,“不知爷爷叫我回来有什么特别吩咐。”
老人睁开眼,对着徐戚宸身后的秘书长微微点头,“说吧。”
秘书长上前,“女皇陛下今日发布一条法令,一个月之后的联法军队演练取消,且三年之内任何军队上的大型演习一并作废,年底开始实施军法交接仪式,由新任元帅接任,施行新法。”
徐戚宸后背一凉,这是变相的褫夺他徐家的能力。
“宸儿,你告诉爷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老者问道。
“数百年来君王最忌讳武将功高盖主,我徐家这一门早已是陛下心头大患,更何况这些年父亲执管的财政也是让陛下心悸不安,她能现在才想要除却徐家,恐怕也是忍无可忍了。”
“那你可有什么想法?比如怎么化解这项法令?”
徐戚宸摇头,“遵听爷爷吩咐。”
“你不是想不出来,而是不敢吧。做事顾虑太多,实乃大忌。”老者对着身后副将挥了挥手,“什么情况下副理大人才有机会坐上新帝位置?”
副将昂首挺胸,直言不讳道:“女皇陛下突发意外猝死之时。”
“听到了吧。”老人摘下拇指上的玉质圆戒,“我要在一个月之内,看到咱们尊敬的新帝陛下荣登大位。”
“可是——”徐戚宸欲言又止,重新做回位置上,“爷爷考虑的对,若要保住徐家,只得一人下马,一人上位,只怕这位副理大人最终也会反咬您一口。”
“我终归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宸儿,你比你父亲狠,更比他有气候,别到最后让爷爷失望,这在权者的位置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爷爷只要强者。”
徐戚宸站起身,微微颔首,“宸儿定当不负爷爷期望。”
“这几天你就好好的留在咱们尊敬的女皇身边,陪着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是。”
在簇拥下,徐戚宸一路先行走出书房,只是当看见落地窗前映上地毯的柔美光线之后,他转身重新走向书房的方向。
“将军休息了,这是将军让我交给您的。”管家将那枚玉质圆戒放在他的掌心里,“想必大少也看得明白这一层意思,将军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大少可要慎重行事了,就如女皇大人一样,将军捧她的时候她就一只名贵的杯子,当将军松手的时候,她就是一地废弃的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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