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义看着妻子抱着丝绸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不过,也难怪,这丝绸的光泽和质感,的确是见所未见,就连他这个见惯了绫罗绸缎的县太爷,也忍不住心动。
陈浪见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看来,这白鹿乡的丝绸,比他想象的还要受欢迎啊!
“王大人,”陈浪慢悠悠地开口。
“江南织造局虽好,但终究只是江南一隅。
我听说,两江总督大人对丝绸也颇为喜爱,不如,我再送两匹给总督大人,如何?”
王守义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两江总督!
那可是封疆大吏,手下精兵强将众多,若是能攀上这根高枝,他的前途岂不是一片光明?
“陈先生真是慷慨大方!”
王守义连忙拱手道谢,“如此一来,下官感激不尽!”
此时,王夫人去而复返,听到陈浪还要送两匹丝绸给两江总督,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她假意推脱了几句,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答应收下了这份厚礼。
“陈少爷真是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妾身真是越来越佩服您了!”
王守义见状,吩咐妻子下去忙其他事。
她走后,王守义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陈先生,”他压低了声音,“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王守义搓了搓手,语气带着一丝焦急:
“陈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乱民之势,愈演愈烈!如今燕州已有三座县城陷落,惨遭屠戮,就连县令…也未能幸免!”
陈浪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哦?竟有这等事?在下久居乡野,对外面的事知之甚少。”
他轻抿一口茶水,姿态闲适,似乎完全没有被王守义的话影响。
王守义见陈浪如此淡定,心中更是焦躁,他猛地一拍桌子,语气沉重:
“陈先生,此事非同小可!那些乱民凶残至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听说,那被攻陷的县城,县令被乱民活活砍了头,县衙也被付之一炬!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陈浪放下茶杯,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缓缓说道:“王大人不必如此惊慌,乱民虽凶,但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
官府只需派兵镇压,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王守义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陈先生,你有所不知啊!
朝廷如今战事四起,诸侯并立,哪还有兵力来管我们这小小的燕州?
再说,那些乱民人数众多,来势汹汹,就算派兵,也未必能讨到好处啊!”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凑近陈浪说道:
“实不相瞒,我已经向知府大人求援,但…但至今未有任何回应……”
陈浪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王大人莫非是怕了那些乱民?”
王守义脸色一变,连忙摆手:
“陈先生说笑了!下官身为朝廷命官,手底下也是有些兵马的,岂会怕那些乱民?
只是…只是担心这正阳县的百姓遭殃啊!”
陈浪转过身,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逼民造反,这群官老爷还真是有一套啊!
“王大人多虑了,白鹿乡的民兵团可不是吃素的。
真要到了那一步,我白鹿乡定会护正阳县周全。”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王守义依旧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陈先生,话虽如此,但…但那些乱民毕竟人数众多,我担心……”
“担心什么?”陈浪打断了他的话。
“明日白鹿乡的演武比赛,王大人不妨前来一观。届时,大人便知我白鹿乡的实力了。”
“演武比赛?”
王守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陈浪微微一笑,解释道:
“正是。这次比赛,我白鹿乡可是准备了体、智、武、列四项比试,精彩纷呈,包管大人大开眼界。”
他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尤其是这‘列’之一项,更是前所未见,绝对能让大人耳目一新!”
王守义听闻此言,果然兴趣大增,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捋了捋胡须,沉吟片刻,开口道:
“陈先生,这演武比赛,不知……”他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陈浪见状,心中暗笑,他知道王守义在想什么。
他故作不知,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守义,等待着他的下文。
王守义轻咳一声,开口道:“陈少爷,你看这样如何……”
王守义眼珠一转,搓着手笑道:
“陈先生,这演武比赛,本官也颇感兴趣。
不如,明日也让县里的三大家族一同参与,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白鹿乡的雄风,如何?”
他心里盘算着,若是能借此机会敲打敲打这三大家族,让他们也出点力支援县衙,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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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浪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道:正合我意!
这三大家族平日里仗着家底殷实,在县里横行霸道,也该让他们知道,这白鹿乡可不是好惹的。
“王大人这个提议甚好,”陈浪爽快地答应,“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白鹿乡的民兵团,也好让他们收敛些。”
王守义见陈浪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唤来王捕头。
“王捕头,你速去通知城中三大家族,明日一早,让他们各自带齐民兵,前往白鹿乡参加演武比赛!”
王捕头领命而去,陈浪则与王守义商议比赛的具体事宜。
“王大人,这比赛的地点就设在白鹿乡的演武场吧,地方宽敞,也方便众人观看。”
“好,就依陈先生所言。”
王守义点头应允,随即又问道,“不知这比赛可有什么彩头?”
陈浪神秘一笑:“当然有,而且是价值连城的彩头!保管让三大家族和王大人都满意。”
王捕头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时辰,便将三大家族的家主带到了县衙。
胡林白三家家主,各个面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不知道王守义突然召集他们所谓何事,尤其是听到“白鹿乡”、“演武比赛”这几个字眼,更是让他们心中犯嘀咕。
王守义将明日演武比赛的事情告知了三大家族,并着重强调了陈浪准备的“价值连城”的彩头。
三大家族家主一听有彩头,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表示定会派出精锐民兵参加比赛。
“陈少爷,”王守义突然开口道,“本官也打算……”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地看向陈浪,“……也打算派县守军参加此次比赛!”
王守义此言一出,胡林白三家家主皆是一愣。
县守军也参加?
这演武比赛,看来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啊!
他们心中各自盘算,眼神不断交流,却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陈浪微微一笑,心中暗赞王守义这一招高明。
县守军参赛,不仅能提高比赛的规格,还能震慑三大家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甚好!”陈浪爽快地答应,“有县守军参加,这场比赛定会更加精彩!”
王守义哈哈大笑,随即又与陈浪寒暄许久,这才亲自将他送出县衙。
目送陈浪离去的身影,王守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场演武比赛,他可是另有打算……
胡林白三家家主从县衙出来,脸色都有些凝重。
他们聚在县衙门口,低声商议起来。
“这王守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搞什么演武比赛?”
胡家主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我看,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林家主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只怕这比赛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另有其他啊!”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们都必须全力以赴!”
白家主语气坚定,“这次比赛,不仅关系到家族的荣誉,更关系到我们在正阳县的地位!”
“没错!”
胡林二家主齐声附和,“我们三大家族联手,定能在这场比赛中拔得头筹!”
三人商议完毕,各自散去,回到家中便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他们调兵遣将,挑选精锐民兵,操练阵法,誓要在这场演武比赛中展现家族实力,力压群雄!
夜幕降临,正阳县城内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里,三个身影悄然出现,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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