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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吉见状,只得顶着挨骂的风险,开口劝道:“再不吃都凉了,你出来是干嘛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女人这时突然奋力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顾吉连忙缩了缩脑袋。
“那个……不吃就不吃,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们走!”
“哈?”
没有理会还处在懵逼状态的顾吉,南宫婉不由分说的便把他座位上拉了起。
“什么情况?等等,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啊……”
没有任何解释,他筷子还没放下就被女人给拖出了房间。
“少爷?您二位这是……”
经过四楼,正好遇见上楼的掌柜,但南宫婉没有注意到他,拉着顾吉直接朝着一楼奔去。
“吃好了?”
一阵风从身旁飘过,和顾吉一样,同样都是一脸懵逼的胖掌柜呆愣在了原地。
“老佟,房里的菜给我打包一下,别浪费了!”
被南宫婉强行拖着走的顾吉,没等和掌柜打完招呼就被带出了月香楼。
来到大街上,女人目光扫视着周围,随后似乎是寻找到了目标,带着他就朝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追去。
小半个时辰后,顾吉扶着一处街边的墙角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是……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尼玛,好久都没这么大运动量了,饭还没吃完就被人带着大中午的出来拉练。
从东市一直跑到西市,都快二十里地了也不知道这女人在追什么。
“在月香楼吃饭的那两人有问题。”
看着此时体力不支的男人,南宫婉摇了摇头。
这家伙怎么这么弱?
这才没走几步就不行?
“有什么问题?还有你以后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大中午的拉着我满大街追着人马车跑,要不我先回去给你叫御林军过来?”
顾吉有些无语。
合着这女人刚刚的行为是在听楼下的动静,害得他还以为是这家伙皇帝当久了,所以气性大呢。
“来不及了……等等,他们进去了!”
看着不远处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南宫婉下意识反应,一手按在了顾吉的胸口处,把他抵在了墙边,躲避起马车的视线。
“卧槽,轻点儿,还好我是男的,不然你这一抓,不得痛死,这不是那唐什么嘛。”
“跟上!”
没等顾吉反应,南宫婉便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顾吉连忙追上,在一旁阻拦起来,“等等,婉儿……”
女人脚步一顿,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婉儿是你能叫的?
除了母后,还没人敢叫她这名字。
顾吉见状,也是连忙改口,“额,似锦,前面是迎春阁。”
“那又如何?”
女人不解的看着男人。
“咳,迎春阁呢……是青楼,咱俩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有何不可?”
南宫婉这时反问道:“你不敢?”
“这……”
顾吉被问的有些迟疑。
他转生以来的确还从未去过青楼。
毕竟有顾心在,压根不给他和女子有深入交流的机会,更别说来这种地方了。
“若是不敢,你在此处等我便是。”
南宫婉作势就要继续往前走。
“诶,等等。”
顾吉连忙拉住她,“我不是这个意思,去就去,你一女的都不怕,我一男的怕个屁啊。”
说罢,两人便一同向着迎春阁走去。
在顾吉看不见的角度,南宫婉的嘴角微微扬起。
看来这小男人并不是个纨绔子弟,只是有点懒罢了,还算可以接受。
两人刚一进门,一个手持蒲扇的老鸨便迎了上来,“哟,两位客官,今儿个还没开张呢~晚点再来吧。”
好俊朗的两位公子。
老鸨看到二人的长相,瞬间便想要收回刚刚的话了。
这两位公子的长相,简直男女通杀啊。
迎春阁的姑娘们,怕是不要钱都愿意,要是能挖到自己这里,恐怕也会有不少男人喜欢。
而南宫婉此时看着老鸨,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皱着眉头说出了此行地目的。
“我们找人。”
老鸨听后,顿时笑意盈盈地开口道:“这位客人说笑了,来我们这儿,哪个不是找人的,不知二位公子是找哪位倌人呐?”
“不是什么倌人,就刚刚进来的那两位。”
南宫婉面无表情地说道。
老鸨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笑容,“不知二位客官和那两位大人是什么关系?”
“不该问的别问。”
南宫婉冷冷地对着老鸨说道。
“这个……”
老鸨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公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了。
见状,南宫婉这时给了一旁发愣的顾吉示意了一个眼神。
“干嘛?”
“给钱。”
“不是,你出门不带钱你就敢来这儿?”
好家伙,合着两人逛青楼,还得他出钱呗。
“我身上没有银子,大不了过些日子还你。”
顾吉只得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出去。
没来过这种地方,他也不知道要多少钱,只能先拿一张面额最小的试试水。
这银票是由与各国合作经营的联合商会共同推出的白银储存凭证。
虽然银票在各国都略有不同,但皆可通用,通过联合商会进行兑换。
银票的纸张由吉祥商会所掌握的特殊技术进行制作生产。
为了防伪,银票上的所有防伪字迹都是由两种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特制墨水所书写。
其中一种掌握在各国朝廷手上,而另一种,则是由与之联合的商会所掌握。
由各国朝廷用特殊墨水负责确认和卷写银票样式,之后交由联合商会再用另一种墨水填写银票上的数额。
达到三重防伪,可以说,基本在这个时代杜绝了假币的出现。
但由于银票工艺复杂,并且需要审核,所以最小面额也是一百两。
老鸨小心接过银票,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摸了摸银票的质感,确认手中的银票为真后,连忙揣进了怀里,陪笑起来。
“哎呦,您看看,我们这儿的姑娘们这会儿都还在休息呢,二位要不先上楼稍作休息,妈妈我这就去给您二位安排~”
南宫婉看了眼大堂的环境,又看了看二楼的房间,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刚上到二楼,听觉远超常人的南宫婉不禁脸红起来。
听着里面传出的靡靡之音,不禁轻唾一声,“呸!都是些无耻之徒!”
老鸨在前面带着路,听着身后的谩骂,不禁轻笑了起来。
“来这儿的公子,哪个不是为了一夜快活,无不无耻的,哪有春宵一刻重要,这位公子难不曾还未和姑娘睡过?”
“……”
南宫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的眼神不禁瞟向了一旁的顾吉。
这臭男人,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四处张望,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很快,两人便被带进了一间房间,里面的味道,让顾吉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怎么了?”
南宫婉不禁询问了一句。
一股劣质脂粉味,但应该没毒啊?
顾吉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喜欢这种味道。”
他对于胭脂水粉的味道特别不喜,甚至可以说有些香味过敏,这也是他从不逛青楼的原因之一。
这里的女人必须得用胭脂水粉来掩盖自身的气味,他的鼻子受不了。
而家里的几个侍女知道顾吉会过敏,并且又需要练习武艺,所以日常也是以素妆见人。
这时,顾吉对着老鸨道:“都已经进屋了,说吧,那两人在哪?”
“公子别着急嘛,我这就去安排,等着~”
说着,老鸨走到门前,重新将门合好之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