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来问,那些蓝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些虫子,还有那些液体,它们都是一样的蓝色,但是形态却好像不一样。那些虫子会钻进人的眼睛内,让人出现幻觉,而且还会在无意间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而那些蓝色液体就更恐怖了,它渗透入人的体内,会将那人变成一个不可逼视的怪物,那种诡异的形态,让人不免心中发寒。
面对我的疑问,传奇静静走到一边坐下,然后目光沉迷的看着一个地方,良久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而四眼也是目光闪躲不愿意回答,只剩下二舅一个人,叹一口气,说道:“这就是贺兰山危机的根源之一,它不是虫子,也不是蛊,而是一种从人尸体内提取出来的东西,不,应该是人尸体没自然生成的动西。”
我呆了呆,下意识说道:“这不本能吧?人死后除了细菌身体里还能长东西?这绝对不可能。”
“是的,如果平常情况下的确不可能,但如果加上一些人为的因素,那就很有可能了。”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相信,就是人变成活粽子我都能很快接受,却有些无法接受一个死了的人身体没会生长出那么恐怖的东西。
应该是明白我心中的想法,二舅问道:“那你从来到这一片地方后,闻到的最多的一种相同的味道是什么?”
我猛然想那种肉腐烂变质的腐臭味混合着一种草药和淡淡的清香味,很怪异很让人难以接受的一种味道。
“原因就在那里了。”二舅轻笑了一下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生成那种东西的主要因素就是那些草药?”我惊奇问。
二舅却摇摇头,道:“缺一不可的,那只是先决条件,如果给你那些材料,你能培养出那些东西吗?”
我摇摇头,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人才是最重要的,必须要经过某些特殊的工序和步骤,再经过慢慢的培养,最后才能收获到那些东西。当然,这其中是一个秘密,现在懂得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我注意到二舅话中一个很大的问题,他说懂得的很少了,却没有说已经失传了,难道说现在还有人会这种东西?
当然,这个问题我没有问出来,我明白就算二舅知道他也不会跟我说的。
我很好奇一件事,看样子不仅二舅知道那蓝色的是什么东西,连传奇和四眼也知道,如果他说的是实话,我想这应该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吧,为什么他们都好像很了解呢?
我同样没有问出来,而是询问了另外一件事,据说,当初的杨琏真伽是跟黑岩族一个遗民嘎巴学会了养蛊之术,而这些蓝色的东西,算不算是养蛊之术呢?
二舅却摇摇头,说这并不算是养蛊之术,究竟是什么地方流传出来的却是一个秘密。当然,也不排除与黑岩族有关,可能是从黑岩族流传出来的但却绝对不属于黑岩族自身的秘术。杨琏真伽死了那么多年,真相早已经被掩埋了,也许,从他的陵墓中可以找到有关于这方面的线索。
我听不到什么头绪了,便不再去问了,尽管感觉二舅跟我隐瞒了什么秘密,但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过去追究的好,毕竟他是我的长辈,问的太多,总让人感觉我不信任他,这种情况并不好。
“哎,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这时,四眼突然出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他直接看向我,说道:“泥鳅,你还记得我们一起从那古墓中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吗?”
“夏双双?你说的是那么考古系的学生吗?”
“哼哼,考古是考古,但究竟是不是学生我就不敢肯定了。”
“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有些疑惑,那个女生趁着我和斜子睡觉的时候离开了,除了这件事情让人感觉有些古怪外,我并没有再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妥。
四眼冷笑了两声,说道:“还记得她当时被吓晕过去吗?后来我们逃出来之后,我专门摸过她的脉搏。”
“这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问题,晕过去的人,脉搏应该是趋于一致的,但我却感觉他的脉搏有些不平静,波动有些太大了。”四眼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她没有晕过去,是装的?”我惊诧不已,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现在听他一说,感觉太意外了。
“不错,所以我怀疑她身份的真实性,她装昏肯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才那么急着离开,我可不想跟这种不明不白的人打交道。”
“靠,那你怎么早不跟我说?”我狠狠白了他一眼。
四眼尴尬的笑了笑,道:“当时我们又不熟,后来嘛,感觉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是吗?我看你是想把我当冤大头吧?如果那女孩真有问题,你跑了,那她就只能对我们出招了,你个王八蛋实在太奸诈了。”
四眼贼笑了一下没有反对,看得出,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并没有怪他,这没有什么意义。脑中却在思索当时的情景,如果她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她跟我们说的话还是真的吗?他拿出的那块青铜片是不会有假的,但究竟是不是出自于那古墓中的铁棺,就不一定了。
如果欺骗我们,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又为什么在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下那两个小瓷瓶?
想着,我从怀中将那两个小瓷瓶掏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却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时二舅走到我面前,从我手中将瓷瓶拿了过去,左右翻看了几遍,又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语气有些严肃的说道:“这两个瓶子有问题。”
我吓了一跳,难道我真被人算计了,急忙问是什么问题。
二舅说瓶子上有一种不正常的香味,如果是女孩家用的香水的话,这么长时间被我揣在怀中肯定已经消散了,可这种香味依然非常浓郁,肯定是某种特制的香料,很可能是用来追踪的。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了,不甘心就这样被认为是泄密的罪魁祸首,强自辩解,就算有香味,也不能证明是用来追踪的吧?
二舅用一种我不想和你这种白痴说话的眼神看了我一下,便走到一边坐下来,倒是四眼抢先说道:“嘿嘿,小泥鳅,这山里没有信号,用现代的通讯工具肯定是无法追踪的,据说有的动物嗅觉非常敏锐,可以凭借一些残留的气味追踪很远的目标,就是有些人,在经过一番特殊的训练后,都能做到这一点。你现在再好好想想,她跟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还是不是像如你本来所想的那么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