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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赵飞扬顺他目光看去,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把腐朽的杀器。
“莫非大师还是剑道高手?”
明聆一叹,“你看那把剑已成了这副样子,便是天下最好的剑客又能如何?”
“如此说,大师还是不要拒绝我的好。”赵飞扬很坚持,这事出于他的真心,对于这位老人,他有着不同的情感。
“唉!”
明聆见此不由一声长叹,没有说话,可他的身形却一闪就到了墙边,看他单手掣剑,那腐朽之器竟发出铮铮剑啸之声。
“大风起,乱云飞。沧澜遥望机!”
剑舞!
铮铮剑啸,如龙吼苍穹,明聆动作虽然缓慢,然则招招干净利落,返璞归真无华丽之表,却得大道之妙玄。
“断取烟岚铸城垣,雷声惊,无归期。”
“长天萧瑟,秋水无华,月下银光耀渠西。孤风夜来袭”
这一首,似诗非诗,如词非词。
赵飞扬耳听,知觉心中顿生孤寂苍凉之感,再配以明聆之剑舞,更平添几分萧索肃杀之意。
他惊了。
心惊,人亦惊。
当明聆之剑归鞘,一切似从未发生过一般,大师道:“如此,军门可放心了嘛?”
赵飞扬方才回过神来,不由颔首,“真想不到大师剑道竟已入化境。”
明聆一笑,“军门也懂剑道?”
赵飞扬摇摇头,“我不懂,只是感觉。”
“感觉?”
明聆笑了,“看来军门日后在艺术的造诣上必超脱寻常。”
“为何?”
“感觉。”
赵飞扬回到家来,心中还在想着明聆的剑术,罗通算是他身边第一高手,也是用剑的大家,然而若要让赵飞扬来对比,只怕罗通与明大师相差绝非一星半点。
“公子,您怎么了?”
罗通从外面进来,最近一段时间他非常忙,听雨阁很多事情都交在他的手里。
“我没事。”
赵飞扬道:“对了,那边的事情如何?”
“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这样便好。”赵飞扬又道,“对了,你在剑道上,造诣如何?”
罗通想了想,道:“若我的剑术若列天下第二等,那么这世上便没有第一等的高手。”
“这般自信?”
罗通傲然,“公子,我罗通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
赵飞扬颔首,“我问你,你可见过剑动时快若闪电,却无声息,剑静时,如苍云浮天,然则势若奔雷的剑术嘛?”
罗通笑了,“公子取笑我;动则动,静亦静,动静相合方为大道,只是如此,也无法逆转自然规律。”
他这样讲,赵飞扬明了;
“好了,这些天你辛苦了,回去歇歇,明天开始你要留意街上坊间,明大师愿助我一臂之力,让咱们的人务必保全他及手下的安危。”
“罗通明白!”
恍若昨日!
不知为何,坊间忽然穿出了一股风,痛批陈氏叛逆篡权的同时,又列举了陈家三代人十八条罪状!
若按照传闻,只怕陈家人全被凌迟处死,鱼鳞活刮也不足赎罪。
陈渊最近一直都在街上行走,老祖宗要他密切关注皇都内的一切动向,甚至那条街道上多出来几个陌生面孔,也务必要全部掌握。
这些事,陈渊不爱做也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陈麒,你说咱们老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日子一直不看有什么动静,但想一想又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控制下,咱们不知情的,就和一枚棋子一样。”
“兄长。”
陈麒还是那副样子,对陈渊的毕恭毕敬,“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你怎么如此胆小?”
不知为何,从前一段时间开始,陈渊对自己这位族弟的态度悄然发生了转变,至少不如之前那般苛刻嘲弄,只是有些事情上,他仍然觉的这位弟弟瞧不上眼。
“兄长,这不是我胆小,此时此刻,谨言慎行为妙。”
“你何时不如此?”陈渊道,“可你现在又得到什么?不是为兄说你,你看看这都多久了,就是到了这般时刻,你竟也没得重用你得才干并非不如我,只是你的胆子太小了一些,大丈夫有些时候当该有一颗虎胆才是!”
“兄长所言,小弟谨记。”
看他这幅养足,陈渊无奈摇头,“谨记吧,记住了不敢做,也是白说。”
说着两人继续行走,这条街市上早有他们部署的眼线,两人走进时就已有人跟了上来。
他们相互传递情报并不用说的,只是一个延伸交换,或是擦肩,一切就以完成,走着走和,陈渊忽然被街边的一个糖水摊吸引。
甜而清爽的味道,能戳动他的味蕾,而那烧糖水的美人,更能挑拨他的心思。
“走,咱们去买一碗糖水喝。”
两人走到摊位前,陈麒道:“姑娘,你这里的糖水哪个最好喝?”
姑娘笑了,“瞧两位衣着不凡的,定是哪个大家门第的公子哥呢;我这里只有一种糖水,黄糖、山泉熬出来,喝之前再加些梨碎、枸杞,还有鲜百合。”
“好,要两碗。”
姑娘点点头,陈渊两个在一旁的小桌旁坐下,陈麒看着自己的兄长,虽然他的眼睛一直都在往哪姑娘身侧方一个买菜老头的身上瞟,可陈麒知道,他看上的是这个糖水妹。
如非如此,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肯屈就坐在街边喝什么糖水呢?
“两位公子,请。”
姑娘送来糖水,陈麒一笑,一语不发。
而陈渊看着那糖水放在自己面前,忽然道:“姑娘,有薄荷嘛?”
“公子要薄荷?”
陈渊颔首,而那姑娘此刻却为难起来;陈渊笑了,“怎么?没有嘛?”
姑娘点头,“公子那东西好难弄的,我这里没有。”
“我看有。”
姑娘一愣,陈渊含笑,唯有陈麒此刻轻叹了声,低头喝着糖水默默不语,这一切,他早习以为常,然则他却想不出来,今天陈渊这样说到底为了什么。
若是往常的话,这样一个姑娘家他早已上下齐手,真搞不懂他为何今日偏偏摆出这般姿态,仿若自己是一个风雅之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