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诸葛先生,这次猜得准不准。”
叶坤大笑,传见使者。
在叶坤和上官季夫占领益州以后,曾经和汉中打过一场恶战,夺回了葭萌关。
那一战,杀敌两千多。
从此以后,益州和汉中老死不相往来,只有商人在其中做一些民间沟通。
这是第一次,张泌派使者求见。
使者被带到,长揖施礼:“在下储修,我主汉中太守张泌,让我前来拜访叶大人。”
“储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
叶坤起身离席,很亲切地握住了使者储修的手:“张大人还好吗?”
“多谢挂念,张大人很好。”
储修落座,拱手道:“叶大人内修政理,外结荆州,如今兵强马壮,如日中天。天下诸侯都说,叶大人对我们汉中,有吞并之意,不知道是不是?”
“储大人真是快人快语。”
叶坤对储修的直接了当有些意外,笑道:“这是你们张大人,让你来问我的吗?”
对方有了准备,看来明年打汉中,是一场硬仗。
储修点点头:“不错。”
叶坤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打算吞并汉中,你们张大人又打算如何?欲与我决一死战吗?”
诸葛丰在一边,摇着扇子说道:
“汉中本来就是益州的地盘,只是公孙璋无能,控制不力,让张泌割据汉中,反过来威胁益州。如今,我们叶大人接管益州,拿回汉中,也是天经地义。”
储修冷笑道:“叶大人也是夺了公孙璋的基业,什么天经地义?”
“储大人,我们不说这个。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所谓王侯将相,无非都是占山为王的强盗。”
叶坤摆摆手,制止了诸葛丰和储修的嘴炮,直接说道:“我的确欲取汉中,然后北定中原。”
对方已经看透了自己,叶坤也不想隐瞒。
储修哼了一声:“叶大人觉得,一定可以打下汉中吗?”
叶坤笑道:“很难,但是可以打下来。汉中毕竟是个小地方,耗不过益州的。”
“错了,你打不下来!”
储修站起来,说道:“汉中的确是个小地方,但是叶大人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投奔长安,或者是把汉中献给夏侯昌。到时候,叫你白费力气。”
叶坤笑道:“你们可以投降夏侯昌,为什么不投奔我?”
储修奸笑道:“如果夏侯昌来打我们,把我们逼急了,我们就把汉中献给叶大人。所以叶大人可以等着,让夏侯昌先动手。你要是先动手,那就是便宜了夏侯昌。”
这家伙,显然也是滚刀肉,毫无节操。
但是这一招也很毒辣,让叶坤和夏侯昌都很为难。
叶坤微微一笑:“这样吧储大人,你回去告诉张泌,等我平定四海,就让张大人做护国大天师,万人之上,威加四海,怎么样?”
汉中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割据势力。
太守张泌,是第三代天师,信奉太上老君,家传的五斗米教,信徒众多。
储修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叶坤笑道:“储大人,我说的是真话。等到天下太平了,我会尊崇道家和儒家,并且尊张泌张大人为师。那时候,张大人是国师,可以布道四方,传播我们华夏道家文化,一统四海。”
华夏文化输出,也是个大事。
叶坤希望道家做文化输出急先锋,以后向西域和其他大陆传播,压制其他的教派。
储修笑道:“叶大人的条件开得很不错,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你说话最不算数!骗了刘栋梁的东巴郡,又骗了公孙璋的益州,我实在不敢相信你啊!”
“可是,东巴郡我已经还给刘栋梁了啊。”
叶坤苦笑,举手向天:“我保证,这回说的是真的。”
储修还是摇头,抱拳道:“我的话说完了,叶大人的话,我也会禀告张大人,告辞!”
“等等!”
叶坤热情挽留,笑道:“储大人不妨在这里住一天,我给张大人写一封信,加强一下了解。你后天再回去,把我的亲笔信带给张大人。”
储修点头答应了。
叶坤让诸葛丰待客,安置储修。
诸葛丰会意,带着储修去驿馆,一边让人准备礼物和美女,试探储修是否爱财爱美女。
只要他爱财,那就好办,可以争取过来做内应。
叶坤抽空,给张泌写了一封长信,情深意切。
信中,叶坤畅想了未来的计划,尊崇张泌为大天师、大真人,总管天下教派事务,许诺在全国建造一千个道观,弘扬道家思想和精神。
甚至,叶坤还对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进行了一番探讨。
至于张泌信不信,就看天意了。
第二天一早,诸葛丰来见,笑道:
“叶大人,我给了储修一千两黄金,还有许多瓷器蜀锦。这家伙很开心,半推半就地收了。”
叶坤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嘛。你可以告诉他,等我们拿下汉中,他就是第一功臣,我们绝不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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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丰抱拳:“我会说的。”
隔一日,储修带着叶坤的亲笔信,还有好几车礼物,满载而归。
叶坤一边整顿武备,一边发展生产,等待时机。
其实汉中那边的客商,叶坤也一直在笼络,为以后的行动做铺垫。
大鼎国的商人,大多都是豪绅家族成员。他们是大商人,也是大地主,就像益州的韩春一样。
而且商人都贪财,重利轻义,容易拉拢。
没过两日,城外迎江桥竣工,叶坤带着官吏们,前往视察。
成都城内城外,一共有七座大桥,还是几百年前修建的,其中两座大桥,已经报废。
叶坤重修了迎江桥,也算是给自己搞点政绩。
新修的大桥,是一座石拱桥,单拱跨度二十米,桥面双车道,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这也是成都目前最大的桥,耗时三个月建成。
刚刚出了城门,前方马路上,扑过来一个老汉,挡在叶坤马前,跪地大叫:
“叶大人,冤枉啊,救命啊!”
谭八卯冲上前,按住老汉,喝道:“什么人,莫非是刺客?”
叶坤皱眉,喝道:“谭八卯退下!人家一把年纪,什么刺客?”
谭八卯嘻嘻一笑,将老者带到叶坤的面前。
叶坤下了马,看着老人问道:“老人家别着急,你有什么冤枉,跟我说,我给你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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