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闹出来的事儿还不够丢人么?”锦王的声音很冷,说得柳冬灵的心都要结了冰“出嫁从夫,这道理你还不懂?本王喜欢谁,是本王的事儿。谁给你这个权利,来对付本王在外头的女人?”
“王爷……”
“柳夫人”锦王没有理会柳冬灵,反而的叫住了站在不远处的柳夫人“你的女儿三从四德没有学好,你便把她领回去好好再调教调教。没把这性子磨好,便不必回王府了。”
说着,凌厉的瞅了一眼柳冬灵“若再来美人坊闹事,可别怪我休书一封!”
柳冬灵与柳夫人被锦王这一吓,全都傻眼了。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锦王的马车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她们依旧是大气儿都不敢踹。
仅有的几个围观人见是以这种结局收场,纷纷都好笑地离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柳冬灵脚一软,便跌倒在地。
“灵儿……我苦命的灵儿誒!”
锦王不要柳冬灵回王府,柳冬灵只好灰头土脸的跟着柳夫人回了尚书府。
才一脚踏入尚书府待客厅,便瞧见了一脸严肃端坐在正位的柳尚书以及他的几房小妾,孩儿。
“老爷……”
“哼!你倒还有脸回来!”显然,柳尚书是已经得到消息,得知柳冬灵回不去锦王府,这才发了如此大的火“柳冬灵啊柳冬灵!我们柳家的脸面全都给你丢尽了!”
“我先回房了。”柳冬灵有气无力得回了一句,转身便要走。
柳尚书的一房姨太太见此,赶忙火上浇油道“哎哟,锦王妃好大的架子。”
“可不是,不搭理咱们便算了,竟是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另一位姨太太道。
“爹爹,姐姐嫁到王府后性子越发烈了呢。若是这样,那女儿日后可不要嫁给什么好人家了。”
柳冬灵在外头被人侮辱,回到娘家耳根子还不得清静,一时没忍住便怒吼道“够了!你们烦不烦!”
“啪”的一声,柳尚书便站了起来“谁给你这个胆子!在我的面前这般说话!”
柳冬灵觉得委屈极了,方止住的泪水便又哗啦啦的往下流“都瞧不起我都说是我的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的丈夫才娶了我不足半年,他就看上了风尘女子。我作为他的王妃,我去教训教训那个女人有什么错!”
见柳冬灵还不知悔改,柳尚书快步上前便给了她一耳光“啪!”
“打我?爹爹……你打我!”
“锦王爷是什么人?他是皇上的长子,是当朝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且别说他现在有多少个女人,日后,他做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你能教训得了多少个?”
柳冬灵失魂落魄“是啊……我能教训得了多少个?都是你!都是你们!”柳冬灵指着在场的人一一骂道“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我的,要嫁给锦王的人原本是尚喜宝那个贱人!”
说着,便哭得更凶了“若我不嫁给他,今日受委屈的断断不是我!”
说到这儿,柳冬灵竟有些埋怨起自己的家族来。她半分悔意都没有,也不会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死乞白赖的要嫁给锦王。
柳尚书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儿,只觉得她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滚!滚下去!”
柳夫人母女回到院子,便抱着哭了起来,那赶脚,分明就是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柳夫人自幼便受够了庶出的气,好不容易嫁给了柳尚书生得柳冬灵和一女。现在柳冬灵又嫁给了锦王做侧妃,她自然是宝贝得不行。
要知道,柳冬灵这个王妃之位,可是她在尚书府唯一可以炫耀的东西,也是她稳坐尚书府正妻的筹码。
柳尚书那么多房小妾,个个儿都是狐狸精。稍有不慎,就会被陷害了去。
柳夫人紧紧的抱着柳冬灵“灵儿,这说到底,都是尚喜宝的错!”
“是!就是她!都是她!”听到喜宝的名字,柳冬灵眼中的仇恨更深了“我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柳夫人抱着柳冬灵半天不说话,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般“灵儿,你是锦王的侧妃,是皇室之人。今日尚喜宝的做法实在过分,私底下说她是目无尊长,眼里没有你这个表姐,她没家教!严重了说,她就是侵犯了皇家的威严!”
柳冬灵眼睛一亮“娘……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治她了?”
柳夫人冷笑“灵儿,明日你便入宫见皇上,把今日的事儿火上浇油的说一遍!”
“这……”柳冬灵犹豫道“这能行吗?”
“如何不行?后/宫里谁最得宠?可不是贵妃娘娘?你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妇儿,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会向着你!”
说到这儿,柳夫人的面色越发阴暗“我就不信,这下还能有人救得了她!灵儿,待她一死,尚家的一切就都是我们的了。”
柳冬灵这才想起,尚喜宝后头还有个尚家“娘,你说的对!以前有外祖母护着她,现在外祖母没了,看谁还能护得了她。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爹娘早就不见了,指不定都死了几百年了。尚喜宝一死,尚家就是咱们的了。”
“到时候,连你爹都要对我们另眼相看,都要来讨好我们。我且要看看,那几房小妾还有什么可得意的。”柳夫人的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副美好的画卷“到时候我们在柳家的地位,可是谁都比不得。”
柳冬灵也跟着道“到时候,我在王府里也再没人给我添堵。就连王爷,也得让我三分。”
母女俩打着再好不过的如意算盘,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不仅要让喜宝死,还要拿到尚家的家产。除此以外,还要提升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柳夫人得意的笑了笑,姓柳的,这些年你表面与我恩爱和谐,琴瑟绵绵。可私底下,却对我早已嫌弃不已。
若不是灵儿嫁给了锦王,怕是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我倒要看看,日后你得怎样苟延残喘的求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