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斜睨了他一眼,“妈醒了!” 胡子听完夜修的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太大碰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进来时,你为什么不说!”胡子冷冷的看向刚走下来的管家。
管家吓的一激灵,他倒是想说,可哪有机会说。
“留点力气吧!”夜修没好气的把他按了回去,“伤到哪了?” “我要去看看老妈!”胡子挣扎着想起来。
夜修冲他瞪起了眼睛,“就你这带死不赖活的样,你是存心想给妈添堵是么!” 胡子撑着额头看向他,“胳臂上中了一枪,离心大老远的,死不了.”
夜修微蹙了下眉头,“你都多久没受伤了,这次是怎么了?自己想作死?” “死了一了百了……” “屁话!想死行,这两个月你得给我活着,妈要做康复,我这两个月回不来.”
胡子虚弱的笑笑,“你放心走吧,这两个月我照顾咱妈.”
夜修见他虚弱成这样,皱着眉头问道:“子弹取出来吗?” “没……” 夜修气的想打人,可就他这样的,你不打他都要倒了要是打了还不得嗝屁。
夜修隐忍着把他架了起来。
管家想搭手。
胡子一个冷眼看了过去,管家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夜修无奈的冲管家摆了摆手,“你去把药箱拿来.”
“不去医院吗?”管家诺诺的问了句。
“你第一天跟着我?”胡子没好气的吼道。
夜修抬手给了他一下,“别把妈和二舅他们吵醒了!” 胡子仰头看了眼楼上,二舅和老妈他倒是没看见,只看见一个女孩从楼梯上飘了下来。
那女孩穿着草绿色的军裤,淡绿色衬衫,一头秀发简单的梳了一个马尾巴,一摆一摆的煞是灵动。
眼前有些模糊,女孩的脸他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只这一个轮廓,他也能判断的出,这是个极美的女人。
她在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走向自己。
触景生情,胡子在还没完全失去意思前,喃喃的喊出一个名字,“星儿……” 夜修一愣,他喊星儿?难道是星儿把他给睡了? 肩头突然一沉,胡子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这怂货,昏了! “药箱!”夜修低吼了一声。
管家去取药箱的同时,夜修已经把人扛在了肩上,快步进来一楼的一间卧室。
蓝亦诗随后也跑了进来,“他哪受伤了?” “说是胳臂中弹了.”
夜修把人放在床上,撕开他的衣服,没了黑色西装的掩盖,露出了他满是鲜血的半边身子。
“死外面算了!”夜修低咒了声,从胡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标记医生的号码拨了出去。
“头,你没事吧?医生已经牺牲了……” 夜修的唇紧紧的抿着,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媳妇儿,你来!一定要他活着!”夜修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蓝亦诗明白胡子在他心中占据着极重的位置。
她点点头,附身撕开胡子的衣袖,看着胳臂上的伤口,眉头微皱了下,“枪伤!” “嗯,不能去医院.”
蓝亦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都别问,他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需要手术器材.”
“家里有.”
夜修转身走到门前,“就在这里手术.”
夜修把门打开个缝,接过管家手中的药箱,“看着,谁也不许进来.”
“是.”
夜修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蓝亦诗看了眼,拿出无菌手套带上把一个一次性的手术包打开,里面的用具一样不缺,“可以了。
我需要麻药.”
“他不能用麻药.”
蓝亦诗用目光询问道:为什么? “他时刻都要保持清醒.”
不能问!蓝亦诗忍住好奇,“那你帮我压住他.”
“好!”夜修按蓝亦诗的指示压住了胡子。
胡子微蹙了下眉头,“电话给我!” “医生没了,让你嫂子给你做手术.”
胡子的眉心瞬间皱起一座小山。
“会很疼,你要忍忍.”
蓝亦诗柔声的跟胡子沟通着。
“……” 接下来胡子从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蓝亦诗暗自佩服他的耐力,只有夜修知道,这家伙是心中的痛大过身体的,他哪还会在乎这点皮肉之苦。
缝合好伤口,蓝亦诗看向夜修,“需要挂水,这有吗?” “药箱下格应该有,但是你要看看日期,这家伙很久没受伤了.”
蓝亦诗摘下满是血污的手套,拿掉药箱上一层,里面还真有消炎药,日期是上个月的。
一针见血,固定好针头,蓝亦诗总算能直起腰休息一会了。
夜修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回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他.”
“我留下观察他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也能尽快处理.”
夜修犹豫了下,“那你去坐一会儿.”
蓝亦诗指了指半挂在胡子身上的衣服,她的意思她要帮着处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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