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了自然,姜暖的生物钟已经基本形成了规律。舒悫鹉琻
因此天才蒙蒙亮地时候,她便在沉沉地睡意中毫无预兆地突然醒了过来,每天这个点儿都是起来做早饭的时辰,阿温等下也要起来上学。
半点没有犹豫地就从热被窝里爬了起来,现在姜暖可是把赖床的老毛病给戒掉了,睁眼就起床,绝不敢在床上多待,否则一待就懒,一懒就会不想动,她一不想动,她家宝贝阿温就得饿着肚子去见简夫子,姜暖可舍不得让阿温饿着肚子出门。
“哎呦……”怎么飞快的起身,姜暖就是怎么快速的倒下的,她双手撑着褥子默默地感觉着身体的不对劲。
她浑身疼,如同被拆过又重新拼凑在一起的机器,姜暖觉得自己有些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居然是不着寸缕的,再然后一夜风流的记忆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地就将她淹没了……
“哎呀!”她惊呼一声,扯起被角就钻了进去,她觉得没脸见人了……昨天夜里稀里糊涂的就……现在她才明白过来。
温热的被子里是姜暖陌生怪怪的味道,她又是一愣,才发现自己是伏在一具同样不着寸缕的身子上,伸手一摸,如丝缎般柔滑。
被子里已经被人占领,姜暖迟疑着要不要出去……可是出去了,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一只纤细温柔的手掌不知从哪里伸了出来,抚在姜暖光洁的背上,轻轻地揉搓着……
姜暖忽然很愤怒,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她一掀被子咬牙坐起,恨声说道:“你不要碰我!”
于是缠绵了几乎一夜的两个人,就以这样的一种姿势赤诚相见了……
“哎呦!”突然展现在眼前的妖娆身子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姜暖从上到下仔细看过之后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你……你怎么不穿上点儿……”
随即她觉得身上一凉,这才想起自己浑身上下也凉快着呢,于是她又把手慌乱的捂在了胸口上,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只觉得自己此时最好生了八只手才够用,还有一处没用捂住呢……
“我给你说,你最好赶紧把眼睛闭上!要不……要不……”姜暖结结巴巴地开始威胁侧着身子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的妖精。
可是‘要不’了半天,姜暖也没有想出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个一直用眼睛吃自己豆腐的东西,自己倒是被他一伸臂给揽到了怀里,然后那床被她掀开的棉被就又把两个人裹在了里面。
“暖暖。”岑相思轻柔的唤着她的名字,把她瘦小的身子紧紧地揽紧自己的怀里。
“嘶……”就是这么一个躺倒翻身的动作都让姜暖觉得身子又要散开了似的疼:“别叫我……”她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
“娘子啊。”岑相思伏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你是我的娘子了……”
温柔绯糜的声音使人心醉,姜暖的眼泪如决堤的潮水,再也忍不住地淌了出来。
她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默默里流泪,无声的哭泣。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这么和岑相思走到了这一步,平心而论,她是愿意的,亦不觉得委屈。也知道岑相思是真的用心在爱着自己,可她就是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说不出来道不出的憋屈……
“别哭了……”岑相思很轻很轻的一点一点地吻着她不断流出的泪水:“我会给你一个让世人都羡慕的婚礼,会亲手为你挑选嫁衣,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姜暖哭着听他说着这些话,心里是莫名的安宁:原来,他真的懂。那个女孩子长大的时候没有想过要有一个梦幻的婚礼,穿着洁白的婚纱,在最美的时候嫁给自己最最心爱的那个人……
现在这个朝代是没有婚纱可以穿的,姜暖相信他会给她准备一袭最美的嫁衣,于是她偷偷地笑了……
“谁图你这个!”姜暖嘴上说着反驳他的话,态度似乎是很生气的,但她的两两只手臂却以及环住了他的腰肢,把他紧紧的抱住了。
只片刻,姜暖就突然挣扎地推开他:“又发情!”
“娘子,你不能这样,才洞房就嫌弃我!”不顾她的推阻,岑相思受气小媳妇一样地贴在她的身上,垂着浓密的睫毛,似乎真的害怕被抛弃一般。
“又来这套!”姜暖气得闭上了眼睛,昨夜她就是败给了他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可好了,自己被吃干抹净,他倒委屈上了。
越想越气,她伸手就在他身上拧了几把,用的力气可是不小。
“轻些。”岑相思蹙了一下眉,并没有躲闪,“不要拧我露在外面的地方,被人看见了不好……”他乖乖地伏在她的身上,任她欺负。
“去你的!说的那么可怜。”心里最后一丝别扭也退出,姜暖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快下去,我要赶紧起来给阿温准备早饭去了。”
手下的皮肤触感光滑而有弹性,姜暖感觉很新鲜,居然伸手又拍了一下。
“娘子……”他唤她的声音立时都带了颤音儿,脸红的像夏日傍晚的火烧云:“轻薄人家,你是要负责的……”
“滚你的吧!”姜暖深知此人现在是招不得的,所以不敢再说过火的话,有过火的动作。因为真把他招得上了火,她‘负责’不了,现在她还觉得身子疼得如被人肥揍了一顿呢。
“我真的要起来了,一会儿阿温该吃不上早饭了……”姜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竟亮了很多,她心里也急了起来。
“今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啊。”岑相思大宝宝一样死赖在她的身上就是不下去:“都是要休假的。”
“可不是么。”姜暖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若是不用早起,这么早就醒了,一会儿干点什么。
“再来……一次可好……”岑相思腻在她的耳边,如蚊蚋般地小声哼哼。
“休想!”这回轮到姜暖誓死抵抗了,她把手隔在两个人的中间,警告身上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我受伤啦,必须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三个月内,你不许靠近我……”
“扑哧!”岑相思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和自己讲条件,没绷住劲,伏在她身上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摆手,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有这么可笑么?”姜暖看着他的消瘦的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动,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自己怎么不觉得说了什么可笑的话呢?
不过岑相思只是笑,却并不说话,最后竟笑得自己从姜暖的身上掉到了褥子上。
姜暖一获得自由,马上就要爬起,“我要去沐浴了这里也要收拾一下……”看她那慌张的模样,倒像是要销毁罪证一般。
“你不要动。”岑相思先她一步坐了起来,把姜暖又裹回被子,他自己则慢条斯理的穿起衣衫来,“今天我来伺候你,你不是受伤了吗。”
姜暖躺在那里,侧头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禁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美人就是美人哦,连穿衣服的样子都这么好看。
转而她又偷笑道:如今这个美人可是我姜暖的了,老子可是艳福不浅呐。
看着她笑的贼兮兮地样子岑相思就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没想啥好事,他摇着头看了她一眼,才想出去,却在门口顿了一下,又扑到她的身边,在姜暖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话后,他马上如身后有狼追一般地快速开门逃了出去。门板还未关严,姜暖身后丢来的枕头已经砸了过来!
原本躺得好好的,等着没人伺候的姜暖已经气呼呼地坐了起来,看着门口吐气,半晌过后她才红着脸小声骂道:“你的伤口才需要糊上呢!”
岑相思不会生火煮水,所以干起活来有心无力。最后还是在姜暖的帮助下烧了两锅沸水,两人都洗了澡换了衣服。
岑相思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从里到外都是一片绯红的衣衫,虽然一头秀发还未挽起,但也是衣服喜兴的新郎官模样。
他进了姜暖房间,见她已经把被褥收拾干净,不禁四处看着寻着。
“你找什么?”头发随便披散在身后的姜暖正跪在案几前收拾碗筷:“我想等下去趟跑马镇买菜,今天不是中秋么。怎么也要炒几个好菜热闹一下。”
奇怪?姜暖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觉得自己和他说话的内容有些奇怪,怎么觉得两个人就像是老夫老妻的准备开始过日子了似的。
“我们睡的被子呢?”岑相思站在柜子前,打开柜门,望着里面
的东西看得仔细。
“都……”她说不出都弄脏了话,只简化成:“我放在最下面了,等买菜回来好拆洗。”
“我陪你去买菜。”岑相思说着坐在地板上,把姜暖藏在衣柜下面的被子抽了出来,然后打开……
“不要看了!”姜暖原本起身想要出去,回头看见他的动作,她忙把手里碗盘又放回案几,然后向着屋内冲了过去。
只是她的动作再快也没有岑相思的噬魂快,几乎是连声音都没有的,被褥上的那一块粘着血迹的棉布就被岑相思割了下来,然后小心的叠着,撞进了他拿来的一只锦囊中。
然后他很细心地把那锦囊收入怀中,才把地上被他割得乱七八糟的褥子卷起又塞回了柜子中,然后他红着脸对姜暖说道:“娘子,为夫陪你去买菜去。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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