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堂县的地面上没什么大的“风雨”,申潘红也许能安安稳稳地做好他的知县。申潘红的官别看是花钱买来的,他毕竟也是有些才学的。可如果天堂县有大的“风雨”,申潘红处理起来,他就觉得有些吃力了。申潘红的官毕竟是花钱买来的,他在处理一些问题方面毕竟不如靠真本事做上的县令。
但是,苍蝇还专门盯有缝的蛋,像道安这样的敌人还专门从像申潘红这样的人的身上下手。
申潘红想安稳,他还真安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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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申潘红手下的那个申二。
申二被胡二员外打了以后,他跑申潘红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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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申潘红在干什么呢?
这时,申潘红正在那儿和马师爷商量事呢。
下午,申潘红见没什么别的案子,他也没有升堂。
这时,申潘红正在那儿想胡员外案子的事呢,马师爷又来了。
马师爷知道申潘红才学不怎么样,他怕申潘红这事处理不好,他不放心。
马师爷对申潘红还挺上心。
马师爷一见申潘红,他就问:“大人,中午的时候,您说派人把胡员外一家抓来申问,你派人去了吗?”
申潘红说:“我派人去了。中午你刚和我说完那事,我就派人去了。”
马师爷说:“大人。您派谁去的?”
申潘红说:“我派申二去的。”
马师爷一听,他就一皱眉。
马师爷知道:申二这个人做事鲁莽,申二近来对胡二虎、胡员外又有很大的意见。马师爷担心申二会把事办坏了。
马师爷说:“大人,您和申二说,您抓胡员外一家干什么了吗?”
申潘红说:“没有啊。当时我只说让他抓胡员外一家了,抓胡员外一家来干什么,我还真没对他说。当时我想,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必要。”
马师爷一听。他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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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申二回来了。
马师爷见申二满脸是血。他左耳朵也没了,他就知道:坏事了。
申潘红一见申二这模样,他也知道坏事了。
申潘红忙问:“申二,怎么了?”
申二见申潘红问。他就说开了:“大人,您让我去抓胡员外一家,我让他们给打了!”
申潘红说:“你慢慢说。”
这时,申二就详细地讲开他这次去的经过了。
申二说:“大人您让我去抓胡员外一家,我就奉您的命去了。我去了以后,我就按您的吩咐做了。我刚刚抓了两个,突然胡二员外领着一些人从屋里闯出来了。胡二员外等见我抓人,他们就打我,他们还把我已经抓的两个人放了。”
在这个时候。申二还给胡二员外的声势来了个添油加醋。
为什么呢?
申二心想:如果我单单说是胡二员外把我揍了,也显得我太没本事了。一个胡二员外就能把我揍成这样啊?不行,我得把胡二员外的声势扩大扩大。反正他们也与劫匪有勾结。我倒不如把那些劫匪也全都说上。
申二说:“本来光一个胡二员外。我是不怕的。就凭我的武功,我能怕一个胡二员外吗?可是,当时劫老爷您粮车的那五个贼也在。就是那个和尚和他那四个徒弟。当时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正在胡员外家喝酒。他们见我去了,他们就一拥齐上了。老爷您是知道的,那个和尚是非常厉害的。就这样,我好汉架不住人多。我就这么败回来了。”…
申潘红一听,他眉头一皱。
申潘红说:“果有此事?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当时真在胡员外家喝酒?”
申二说:“是的。是我亲眼所见啊!”
这不是顺口胡说吗?
申二为了他的颜面。他就顺口胡说了这么一些话。
申二这么一说,那就证明胡员外真与劫匪有勾结了!
劫匪都在胡员外家喝酒了,能说胡员外与劫匪没有勾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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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潘红一听申二的这些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师爷。
申潘红心说:马师爷,刚才你还劝我,让我对胡员外的事三思而后行呢,刚才你还在我面前说,胡员外勾结劫匪的事不一定是真的呢,现在怎么样?
马师爷见大人申潘红拿眼看他,他把头低下了。
不过,马师爷经验丰富,马师爷也有些怀疑申二的话会不会不是真的。
但是,由于申二和申潘红是一家子,马师爷又没有真凭实据说申二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马师爷也没说话。
马师爷也怕一旦说错了,他将来不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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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申潘红。
申潘红见胡员外真与劫匪有勾结,他可气坏了。
申潘红急忙吩咐人:“把申三给的叫来!”
不久,申三进来了。
申三是申二的兄弟,申三也是申潘红手下的大将。
申潘红见申三来了,他急忙吩咐申三:“你马上带咱县衙所有的去胡员外家和胡二员外的家,把胡员外家的所有人和胡二员外家的所有人全都给我刀刀斩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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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申三刚要走,弥二来了。
之前,弥二随胡二虎押粮,他遇上道安等劫粮时,他与道安等拼杀,他受伤了,昨天晚上他包了包伤口休息了一夜,现在他来到了县衙。
申潘红见弥二来了,他问弥二:“弥二,听说你昨天受伤了,不要紧吧?”
弥二说:“不要紧。只是划破了点皮。”
申潘红又问:“真不要紧吗?”
弥二说:“真不要紧。”
申潘红说:“真不要紧的话,你现在能不能再辛苦辛苦,再和申三去抄胡员外的家,和胡二员外的家,和抓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
弥二说:“行。”
弥二答应一声,他就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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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潘红怎么又派了弥二呢?
因为申潘红刚才听申二说,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也在胡员外家,他知道那个和尚难对付,他担心单让申三去,申三办不了那事。
让弥二去,弥二的身后还有一百多人呢。
加上弥二,加上弥二身后的那一百多人,这回就差不多了。
这回,申潘红是真下了决心了:一定要把胡员外和胡二员外一家全都抓住,一定要把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全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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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潘红把申三和弥二派走了。
这时,马师爷的心“砰”“砰”直跳。
马师爷心说:这回申潘红不会把事办砸吧?
但是,在这个时候马师爷又不好多说话。
因为马师爷担心一旦说错了,自己会担责任。
因为申潘红嘴大,他嘴小,一旦他说错了,他吃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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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申三。
申三奉了县太爷的命之后,他就点兵去了。
就这个时候,申二来了。
申二把他兄弟申三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申二悄悄地对申三说:“兄弟,这回你去,你可一定要把那个胡二员外给我抓住。哥哥我的耳朵就是他削去的。你可一定得为哥哥报这削耳朵之仇。”
申三说:“让我尽力吧。”
申二说:“怎么尽力啊!一定得把他抓住!”
申三说:“你也太高看你兄弟了。胡员外的家里那个和尚和他四个徒弟都在,那个和尚的武功那么高,你兄弟去了后,你兄弟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说不准呢,你还想让我一定抓住抓胡二员外啊?”
申二说:“你放心,那个和尚没在胡员外家。”
申三说:“什么?那个和尚没在胡员外家啊?刚才你怎么和县太爷说,那个和尚在胡员外家啊?”
申二说:“刚才我是顺苦胡说。你想啊,如果刚才我只说让胡二员外把我打了,我多丢人啊?所以,刚才我就连那个和尚也一块说上了。”
申三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哥哥你放心吧。只要那个和尚不在,准保胡二员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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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申三和弥二领着一些人,他们就到胡员外家赶去了。
一场血案马上就要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