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止语 第二章

    第二章　割不完的韭菜

    诗曰：日上三竿晒大床，春风如意喜洋洋。

    庭中恰恰百步走，抱头守井浮月光。

    张远涛就是松树村旁边的南山小学五年级学生，已经14岁了。平时在班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学习一般没回都是三、四十名，这回突然考了个第七名有点让人惊掉下巴，说不出话来。说来也巧，考试的前两天，张远涛突然感冒了，向老师请了两天假，在家复习。张妈妈平时操劳家务也没过问过张远涛的学习。趁着张远涛休息的两天给儿子复习一下功课。以张妈妈初中毕业的资历给小学生讲解倒也绰绰有余。

    起初张远涛也没太上心，以为自己全会了。在张妈妈的复习下一看竟有这么多不会的题，张远涛不禁愁了起来，好在张妈妈的讲解不是班主任老师那样啰嗦而且都是讲解关键的地方，两下来张远涛就大超从前，感觉自己的老妈都比那班主任王老师强。

    张妈妈看着儿子的进步倒也颇为欣慰，又说起张远涛以前那惨不忍睹的成绩来：阿涛记不记得你上学前班时第一回考试，我在家缝衣服呢，你还没进门就在大道上喊：妈！我考倒数第三了！也不嫌丢人！”

    想起这个，张远涛就一顿汗颜，道：“我那时不是还小吗，再说我后面不是还有俩个人是倒数第一和第二吗！”张妈妈用手指点了张远涛脑门一下说道：“倒数第三还光荣啊!你还有理了呢!”张远涛连忙点头把书本拿过转过头去看起书来。

    此时张远涛正在放学的路上独自走着。切！我这回考了第七名。

    总算是出人头地了，张远涛在暗暗的欢喜想着美事的时候，从旁边走过两女生正在说话。听声音张远涛就知道一个是班长尹洋洋，一个是学习委员李薇薇，李薇薇说道：“这回谢谢你了我的大班长，要不然这次学校组织的旅游我小弟就没份了。”“没事！我认识二班的班长，李刚正好挨着她，我叫她照顾着点，班长尹洋洋说道。

    “另外，顺便恭喜你呀，李刚这回考了第五名，他很有学习的天分哪殷丽微说道。哈！哈！哈！哈！"尹洋洋打趣着李薇薇说道。

    说完看向李薇薇眼眉微拧，用眼睛向自己斜瞪，便用手虚摸了一下李薇薇的脑门说道：“李薇薇你怎么了，发烧了？”李薇薇故作愤怒状道:“你就笑吧，笑死你。你才发烧了呢！”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张远涛听到这暗暗想到：李刚是南山小学有名的“小霸王”，老师看见也头疼，平时只要李刚同学不上房揭瓦.不打仗就烧高香了，那些个撩女生，欺负男同学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师一般都懒的管。

    他想抄谁的谁敢不听。那二班的班长李晶虽然很厉害但也怕被王刚骚扰了，小姑娘脸皮薄，被摸一下胸啥的，也是害臊不是。所以就让李刚抄她的卷子了，想到这时。”张远涛心里对老师又是一顿鄙视之。

    张远涛的班主任姓王，叫王什么文，只记得是三个字的名字，王老师教张远涛班级的语文和数学两科，教得磕磕巴巴的不怎么样。听老妈跟老爸聊天中说起过：王老师是从工人里抽出来的，只几十个字的。据说是“识字最多的工人”。

    据说当年王老师技压群雄，写出了二十多个汉字，还会小九九里面的前四个口诀，从众多预选老师中脱颖而出，以第一名的好成绩到南山小学做了一名小学教师。

    王老师已经在曙光小学教学二十多年了，在“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青苗之后”。一直到张远涛上小学时，总算掌握了数学课程与三千多个汉字，稳坐知识分子的宝座。

    这日，王老师在给同学们上语文课，一个个优雅的汉字跃在了黑板上，正写的眉飞色舞时。”老师那个字写错了，应该是......。”王老师改正后有点不好意思了，表扬了一下那个同学后又继续写了。

    张远涛一看纠正错别字能受表扬，心想：“我也找找，看哪个字写错了。”老师！张远涛举手道。那个未来的”未“字少写一个横，那个字也写错了....。

    这回王老师没表扬张远涛，只是嗯！一声，用手抹掉又继续写了。张远涛心想：老师没表扬我可能是我指的错别字太少了？我再看看王老师哪个字又写错了。”

    张远涛紧紧地盯住黑板不放过王老师写的每一个笔画，生怕看漏了。看着看着眼前一亮，王老师又把一个字写错了，刚想举手报告。

    谁料，刚才受表扬的穆林林同学连手也不举，抢在张远涛前告诉高老师了。张远涛生气了，心想:“这穆林林太不讲规矩了，也不举手。”瞪了穆林林的后脑勺一眼，看穆林林正目不转睛的看黑板呢，也不去想刚才穆林瑶不讲规矩的事情了，也暗暗的目不转睛的更加注意的看黑板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出了王老师的十多个错别字之后。王老师脸色不耐烦的“啊！”一声，用手抹去粉笔字，又继续写上了。张远涛一看事要不好赶紧不说了，穆林林同学又连续指出三个错别字之后。王老师的脸已经漆黑如墨，用一双弯刀双眼狠狠地瞪了穆林林一眼，穆林林也很知趣的不说了。

    周围的同学们都停止了交头接耳很安静的看着王老师在黑板上继续写着，不知是被刚才二人语珠连发的口才震撼了，还是被王老师的淫威吓到了，总之都缄口不言了。

    王老师在不受打扰之后比以前更加奋笔疾书地写着“草书”，也不管学生们看不看懂，一气呵成的写完了。写完之后有用那带有“杀气”的眼神突突了一遍同学们，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边用手在黑板上上下挥舞，一边解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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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师讲课时在班长、学习委员和体委等几名班干部的眼睛上扫来扫去，看看听没听懂，那几位三好学生稍微露出点听懂的神色。王老师也不管别的学生听没听懂，又继续讲了下去。讲到快到最后时在最后几段墨迹时，张远涛大感纳闷，看向周围的同学也都大感不解，待张远涛向那几位三好学生看去，有一个皱着眉还不太懂。高老师又墨迹了几句看着学生们纳闷的眼神后也不好意思继续讲了下去。嘴一张解释着说道：“最后几句我怕大家不太懂多讲几句啊，你们这个年龄毕竟还小不懂也是正常.....,一番遮掩之后总算闭嘴不言了。

    ”张远涛心里暗暗说道：“要不是听到别的班任老师说漏了嘴，我哪能知道学年排前几位的学生是哪个老师教的，哪个老师就有奖金，哼！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为了自己多得奖金，张远涛在心里一阵嘀咕。”

    王老师看了看表道：“还有二十五分钟，下面咱们写作文，把书翻倒**页，同学们马上把书翻到**页，顿时嘘声一片：有同学嘀咕道我靠！又来！切！嘶嘶！呼呼之声不绝于耳。这时窗外走过一个穿着教师服装的矮胖女人双手捧一个大箱子，同学们又都高兴了起来，原来是卖雪糕的赵老师来了，王老师看了一眼略感无奈的说道:“张自强，你去开门！”

    赵老师进门后道了声谢谢后把雪糕箱子往专用的桌子上一放，转过头笑呵呵地跟王老师说：“这天真热啊，讲课呢。吃块雪糕吧！说完手里拿着雪糕递给离王老师还有一米的距离说道。”高老师笑一笑后客气了一下说:我怕凉！不能吃”赵老师呵呵一声就把雪糕放回了箱子里。

    “要吃的出来买吧，"王老师的说道。同学们这才赶紧出来买。张远涛一翻兜翻出了两毛钱，拿出一毛也买了一根冰棍。因为今天比较热，张妈妈特意多给了张远涛一毛钱。同学们刚放嘴里唆喽着呢，又有一个老师捧着大箱子进来了。原来是卖豆腐串的谢老师，谢老师把豆腐串和辣酱摆出来后和赵老师打了声招呼后，对王老师热情的说道：“王老师过来吃几串吧！”这回王老师倒没说“我怕凉”，只说了一句我不吃。谢老师客气了一下转过身对同学们说道：“有没有吃豆腐串的。”同学们在王老师点头示意下又出来买豆腐串了。

    张远涛好几天都没吃豆腐串了，看着别的同学吃有点馋了。看着剩下的一毛钱想到：“大不了下午不吃冰棍了。”一下子没忍住也买了一串，张远涛拿着仅有的一串豆腐串狠狠地蘸了一大块辣椒酱后，突然发现辣椒酱里还有一片别人蘸辣椒酱时候掉的干豆腐片。张远涛往向四周看一圈后发现没人注意，一阵幸福感油然而生的把那一片干豆腐也挑了上来搁进嘴里吃了。

    张远涛回到座位后嘴里边唆喽着冰棍边想到要是再喝上一碗豆腐串汤就好了。可惜上课时夏老师是不会端来的，否者张远涛一定喝上它几碗，反正豆腐串汤是免费的而且豆腐串汤有干豆腐味还有点咸味非常好喝。张远涛正想着呢，体育委员董金亮同学已经吃了二十多串了。王老师一看就不等了，又开始讲起课来。

    同学们没把书翻到**页的把书翻到**页，”今天作文的题目是“难忘的事”，同学们好好想一想有什么让自己最难忘的事,比如学雷锋做好事帮孤寡老人做家务了......，”说一说高老师突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从张远涛和同学们从上小学以来已经写了十多个“难忘的事”的题目的作文了，要说最难忘的事的也就是写了这么多次“难忘的事”的作文了，但是谁也不敢这样把它写上去，弄不好挨老师骂就不好了。同学们在高老师那无敌地眼神的压迫下又摇头晃脑的苦思冥想了起来。

    张远涛记得第一次写的最难忘的事是趁市场卖水果阿姨不注意偷了一个梨....，结果被王老师知道后用眼神剜张远涛了好几眼。第三次记得写的是帮军属奶奶挑水，又被高老师在作文后面的评价上写了“有点假”。之后，张远涛在同学们那里好不容易学到了一个写“难忘的事”这篇作文的秘籍后就不愁挨批了。只看同学们吃牙咧嘴状一阵后，都又埋着头奋笔疾书的写了起来！

    王老师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同学们不错啊，看来是回家都想了怎么写，以后就要像这样......在几个同学的旁边观看了一会作文之后，眉头紧拧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们能写点什么新的呢，你们呢次次让我失望。就这....”说到这时，一把拿起身旁一个平常看起来比较老实的学生的作文本来念道：“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小红拿着一筐韭菜没跟我说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我到自家地里一看韭菜全割没了。小红刚才没跟我说话肯定是小红割的，就去小红家把小红家的韭菜全割了......，“啊？你们说就这篇作文你们反复写了多少次。”王老师做着训话。

    正说着呢眼睛一瞥看到班长尹洋洋的作文写的内容不一样，把手里的作文本往桌子上一摔，走到到尹洋洋旁边拿起了作文本眉头稍缓说道：“你们看尹洋洋是自己想出来写的再看看你们，啊？除了会抄还会啥。”看到同学们的眼神有些不信，高老师念起来了尹洋洋的作文来：“我下午放学后走在路上看见小明拿着一筐洋柿子没跟我说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念着念着就念不下去了，把作文本一放眉头又皱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下课吧，下节上美术课音乐老师有事来不了了。”说完推门就走了。

    ”下课了，下课了！”王老师刚走远一帮疯子同学喊道。

    无诗为证：透窗而出萧木望，春风融雪吹柳扬。

    目落何处草芽拱，携履欲出心先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