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到此结束!lancer!”
“不要再费时间了,那个saber很难对付,所以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
宝具——终于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强的技能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同时他改变了自己的姿势。
他随手将左手的短枪扔在了脚下。
“那么……那个长枪就是lancer的……?”
在saber的眼前.lancer右手中长枪的咒符被慢慢解开。
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楼。
“就是这样。上去杀了她。”
两人缓缓移动着寻找对方的破绽。
最先出手的是lancer。
与他之前使出的华丽多变的招式相比.这直直的一击甚至让人感到笨重。
saber理所应当地用剑轻巧地挡住了刺来的枪。可这原本应该不痛不痒的一枪,却……
突然刮起一阵怪异的风。
以相抵的枪剑为中心,没有任何预兆地卷起了一阵旋风。
“啊?!”
saber惊讶地喊了出来,往后退了三步。lancer然却一脸坦然地表情,根本没有准备追来。在爱丽丝菲尔看来,她根本没弄僦发生了什么。
“你的剑,暴露出来了。”
“……”
“你的剑刃我已经看清了,我不会再被你迷惑了。”
lancer咆哮着冲了过去。
如他刚才所说的,每一枪都是致命的攻击,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招都计算精准。而saber只能尽力,用剑奋力挡去每一次攻击。
刹那间一把黄金剑的残像在闪烁中出现。
在不断的进攻中,saber敏锐地发现了对方的一个漏洞。这一击就算不挡,只要能闪开就行,靠铠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击。这是一个反击的绝妙机会。
saber当机立断地转手将剑刺向la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过肋腹部的枪尖。这点力量,凭铠甲就能挡开,而自己的剑,则可以将对方砍成两段……
突如其来的痛感使saber一下清醒了。
撤回刺出的剑,将身体转向侧面在地面翻了个身。
lancer的枪上,却是血迹斑斑。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谁的血。
“saber!”
不再去考虑到底发生了什么,爱丽丝菲尔立刻使用魔法,想治愈saber肋腹部的伤口。
“谢谢你爱丽丝菲尔,我没事。治愈魔法起效了。”
她边说着边捂着伤口,看来伤口的疼痛还未完全解除。
“果然没法轻松取胜吗……”
听了这话,lancer却没有一丝失望的表情,反而一脸兴奋地喊了起来。
“……我懂了。我知道你那把枪的秘密了,lancer!”
saber低吟着。面对敌人的强大,她再次咬紧了牙。
那把红色的枪,能切断魔力。
“你还是放弃你的铠甲吧saber,你在我的枪面前,和赤身裸体没什么两样。”
面对lancer讥讽式的话语,saber嗤之以鼻。
“如果脱掉铠甲就能让你这么得意,我会很头痛的。”
saber身上包裹的银色铠甲,猛然间四散飞去。
爱丽丝菲尔目瞪口呆,lancer则是眯起了眼睛。
护胸、护腕到护腿,一片都没剩下。saber自动解除了铠甲。铠甲的碎片失去了魔力的供给,渐渐如同烟雾般消失了。
“既然防御不了,那就只能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觉悟吧!lancer!”
“最后的一击啊,这就是所谓的孤注一掷吗。”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赏……”
“不过现在,我想说,你失策了,saber。”
“那就试试看吧,等吃了我这一剑你再说。”
一声剧烈的爆炸振动了空气。原本看不见的黄金宝剑.现在正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这是“风王结界”的第二作用。在解开结界的那一瞬间,风会像武器一般无情地向敌人攻去,但这也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攻击方法。
而这次saber将它作为秘密武器使用。之前狠狠地挥动着剑,只是为了突击,为了能够加速。
而这时saber的速度.达到了通常的三倍。现在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即使lancer会使saber身负重伤,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间取其性命的准备。
lancer没有反应。他仿佛放弃了迎击,红色的枪一动不动。
在高度集中的意识中.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却被无限延长了,但他的腿动了起来——那里是lancer顺手扔开短枪的地方。
“你失策了。”她的脑海里浮现了lancer刚说的话。
lancer用腿踢起脚下的沙子,然而飞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刚才lancer扔掉的短枪。那刀刃正对着saber飞来的方向。短枪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开.符咒下显出金黄色的枪身。
那个servant,或许曾是个因“两支魔枪”而使人闻风丧胆的英灵。
而且,宝具也绝不是只限于一个的。
她盯着那只短枪,看着枪刃上缠绕着的强烈的魔力。她无法停止自己的行动,只得静静地等待刹那之后,利刃刺穿喉咙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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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下可糟了。”
“什、什么呀?”
“lancer使出了杀手锏,他好像要尽快决出胜负。”
“不,现在时机还未成熟……”
“笨蛋.你在说什么呀?”
咣的一声rider踩响了脚后跟的钢骨。全身紧靠钢骨的韦伯,觉得那声响甚至震动了自己的骨头,又像是一声悲鸣。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
“……我说小master、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头,好像对几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扫兴似地,低头看着脚下的master。
“我确实希望其他servant不会上lancer挑拨的当。那是理所当然的吧?与其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找出来,还不如把他们聚集起来,跟他们大斗一场来得快。”
“……”
韦伯忘记了回应,意识到自己与这位勇敢无比的英灵之间所形成的认识落差,惊呆了。
“聚齐起来……大斗一场?”
“对。像这样与不同时代的英雄豪杰交锋的机会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齐了,我是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的。”
“现在saber和lancer,两人都拥有热血沸腾的男子汉气概,我很欣赏他们,就这么让他们死了真可惜。”
“不杀死他们,又该怎么办?!圣杯战争不就是互相厮杀吗!”
韦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无情地打断了。
“胜利了也不消灭对手,称霸了也不侮辱对手。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后他拔出腰间的配剑.划过虚无的天空,将空间劈裂开来。。瞬间伴随着漩涡状奔腾的魔力流,出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巨大宝具。
“观战到此结束,我们要参战了,小master。”
话音尚未落地,只见rider翻动斗篷纵身一跳.骑上了那个宝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现在是胡来!”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你就留在这里看着吧?”
“我去!带上我,笨蛋!”
“遵命!这才不愧为我的master!”
rider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轻轻地抓起了韦伯的领口.让韦伯骑在自己旁边。
“现在出发吧,神威车轮!”
rider的宝具用雷鸣般的响声回应着master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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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分析了战势当机立断,推迟两人的决斗。
结果,作势要把saber一枪刺死的黄色短枪,并没有刺在saber的胸口而是刺在了左臂上。与此同时saber她举起的黄金剑也轻轻地偏离了lancer的要害部位.剑锋刺向的是lancer的左臂……奇怪的是两人受伤的竟是同一部位。
可是两人受伤的程度是否相同呢?
“你还是不让我轻而易举地赢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lancer面带凄凉的笑容紧盯着saber,好像竭力装作不去介意肘部的伤口。而lancer的伤口果真就像看影片回放似的。在没有任何人的碰触下愈合了,然后连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跟lancer正好相反,saber端庄的美貌也无法隐藏她的痛苦和焦躁。
“……爱丽丝菲尔,也将我的伤口治愈吧!”
“我治了!治了,却……”
比起负伤的saber,前来救援的爱丽丝菲尔更加露出了狼狈的神色。
“本应不出现任何问题,就可以治愈的。saber,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完全治愈的。”
“……”
saber一边不敢有任何松懈继续警戒着lancer。一边凝视左臂的伤口。伤口并没有怎么出血,看起来是轻伤,但糟糕的是肌腱被切断了。五指中最重要的大拇指无法活动,因此saber无法以充分的握力抓住剑柄。
lancer毫不在意saber,也不发动进攻,自信满满地弯腰.用左手捡起了落在地面上的黄色短枪。
“在我的‘破魔的红蔷薇’宝具面前,你能领悟到铠甲是毫无用处的,这还不错。”
也许是断定在显示了宝具的功效之后,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下去。lancer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宝具的真名。
“但是丢弃了铠甲是轻率的想法。如果没有丢弃铠甲的话,你本应是可以防御‘必灭的黄蔷薇’的……”
“我明白了……这是一只附上咒语的枪,一旦被它刺中伤口决不会愈合。我应该早注意到这一点的……”
斩断魔力的红枪。诅咒的黄枪。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泪痣。
“费奥纳骑士团、第一战士……气宇轩昂的迪尔姆多。我没想到圣杯把参赛的荣誉赋予了你。”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众人称赞的是我。穿越时空被邀请参加‘英灵之座’的人,是不会看错你那把黄金宝剑的。”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la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跟这么鼎鼎有名的骑士王竞技,报我的一剑之仇——哼、这也是我不能放弃的。”
“那么、我们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骑士的身份向你挑战,决出这场普通的战斗胜负——尽管如此被我刺伤了一只臂膀,你不服气吗?saber”
“别说笑话。你因这种小伤担心我,还不如说是我的屈辱。”
saber毅然决然地断言着,一边在内心深处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区区一刺没什么了不起……”
saber再次组编自己的魔力穿上银白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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