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曲线 第三十六章玩耍的天堂一

    一次在小虎家里东边五百米处有一个涝,。涝池的南边先是一块碾麦场.碾麦场的南边，左前方是一片核桃园，右前方是一块土地，涝池的东边是一条乡村土路，涝池的北边是两块碾麦场，碾麦场北边是一排院落。涝池的西边是高高的土墙，有人称老城墙。每到夏天，周围的雨水就会汇聚在涝池，这个涝池有很多功能，有人打水灌溉，有人在涝池洗衣服，有人在涝池喂牲畜，有人在涝池洗澡,有人在涝池游泳。这些洗澡和游泳的都是一些村里的高年级同学，小虎不知道涝池有多深。小虎也想游泳，但小虎很害怕水。有同学告诉小虎可以游，水不深时，小虎也尝试着穿着凉鞋下涝池，刚一只脚踏下去。有同学喊涝池有玻璃瓶，把脚扎伤了，吓得小虎赶忙把脚抽回来。失去了一次学习游泳的机会。后来涝池逐渐水少了，一些村民在涝池扔垃圾，扔死猫、死狗，最后导致臭气熏天，连衣服也不可能洗了，后来涝池被平整了，也就失去了这个小小的乐园。

    说起土城墙，小虎在槐柏树村主要见过两处，一处就是在村子东南角原大队核桃园西边。这一处有高高的土墙，也不知道这些土墙是人为的修建还是天然的存在，这处土墙从村东涝池的碾麦场一直延伸到村子南面初中操场的东北角。而在初中操场北面的墙壁处确实存在一个地道，这个地道通向附近一户农家的炕下面。还有一处土城墙在村子东边中间的一块地里。听老人说，这些所谓的土城墙原来村子四周都有土城墙。这些土城墙的作用就是防土匪。战乱时期，穷乡僻野民不聊生，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土匪。黄土高原千沟万壑，很多地方人烟稀少，树木茂密，土匪常常躲进山沟里骚扰村庄。土匪一般主要是打劫粮食和牲口。一般对人伤害并不多，当然也有杀人的。说起来土匪主要就是一些官府通缉的犯罪人员，地皮流氓，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当然还有一些有本事，有文化的人也会参与。

    农民就在村里的地主、富农带领下，有的组成民团，有的组成民兵，主要就是守卫村里人的安全，保护粮食和财物。当时政府也支持，最多配给村里几杆枪，然后就是村里人自制的**，土炮，大刀，长矛。具体土城墙产生过那些故事已经不得而知，但土城墙对村子起了很大的保护，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后来土城墙经过风雨的洗礼，只存留了这两处。也就成了小虎这些伙伴们玩耍的好去处。土城墙高一般是普通土墙的四倍以上，土城墙上面有的地方宽两尺，有的宽一尺，一般两个人小心的对面通过都可以。小虎和伙伴们因为看电视剧看得太多，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打土仗。主要就是人员分为两队，一队在土城墙上面往下面扔小土疙瘩，另一队在土城墙底下二十米处往上面扔。当然上面人占优势，轮流交替上下玩耍，确实给村里的男孩子带来了不少欢乐。

    涝池的南边就是原来是生产队的核桃园，这里有几十棵粗粗的核桃树，每到核桃快要成熟的的时候，村里的小伙伴就开始准备核桃刀，偷吃核桃。有的拿土疙瘩打核桃，有的用木棒打，有的上树摘核桃。大家所准备的核桃刀其实就是从家里找一个大钉子，用老虎钳夹着钉子的尾部，用榔头在钉子前端，钉尖半寸处敲打。将这半寸处打扁，导致一边薄一边厚，然后达到一定程度，将薄的边沿在石头上对点水，继续磨，有了刀刃，后面用小布子包裹着，基本就成型了。这就是自制核桃刀，一般人使用不当，很容易戳到手，或者将手指划伤。常吃绿皮核桃，有的里面没有长成，有的绿皮里面的液体染了一手，非常不好洗，人家一看你的手就知道你吃核桃了。所以一般吃上十几个也就没意思，逐渐放弃吃的想法。在等上一段时间，核桃熟了，大人小孩，男女老幼，都去打核桃，谁打的谁吃，非常热闹。

    有的人就展示了技巧，上树上的老高，农村话就叫能站在树稍上，有的一棵树能上面有六，七个人，整片核桃树上就有好几十人。底下的人都散开，树上的人使劲的用竹竿打，有钩子钩，有的一个在树上扶着一个，有的一个拉着一个的手奔核桃，有的现在树枝上一闪一闪，有的手抓树枝左摇右晃。都导致核桃纷纷而下，落在树底下，落在草丛里，落在土洞口。等到树上的人一喊停，底下的人蜂拥而上忙着捡核桃，有的往兜里装，有的往竹篮里拾，有的往蛇皮带里捡，有的直接脚踩核桃树在上面直接用小刀破开就吃起来。这是村里一队的集体活动，这种场面和热闹让一队人感到无比的快乐，无论大人小孩，无论男的女的都可以在交往中认识，都可以在捡拾的过程中随意吃，都可以将自己捡拾的核桃带回家。都可以享受收获的喜悦，都可以感受快乐的氛围。这片核桃园原来属于生产队，最后生产队分为一队和二队，因为在一队的地盘上自然就归了一队。后来经过几次这样打核桃热闹的场面，最后村里承包给了路旭一家，自然大家在也不能集体去打核桃，不过顽皮的小孩子偷吃的现象到不少。

    再说说槐柏树村初级中学的地道吧，这个地道口也不知道是谁挖的，这个地道口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的，小虎自从上学前班就听说过这个地道的存在。当时电影《地道战》演的非常精彩，地道的布局设计，地道的千奇百怪，地道里面精彩的激战常常引得大家拍手叫好。这个地道谁挖的小虎也不知道，估计不是躲避土匪就是躲避空中扔炸弹的飞机。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是八路军挖的，为的是防止国民党的抓捕。这个地道一般只有两个作用，藏东西，或者藏人。也不知道槐柏树村里面到底有几条地道，但在槐柏树村初级中学东面不远的东沟，也有几个洞，只是很少有人进去。槐柏树初级中学操场的地道有人说是水流形成的，最后连小学生都否定了这个推断。一是这个地道里面有农具挖过得痕迹，二是这个地道另一端通到一户农民家里的炕底下。也就是这样一个地道，在孩子们的学生时代，引来了一批又一批探险者，一年级乃至初三的男同学，谁要说自己没有进过地道，或者不知道地道的存在，很多人都认为你没在在槐柏树村上过学。有的同学说进地道里发现过麻钱，有的同学说里面曾藏过金子，还有的同学说曾在地道里捡过鞋，有的同学说地道里有老鼠，有的同学说地道很深很深。

    小虎还听说在槐柏树村东边一个叫孟姜女村子，那里有一个地道，不过那个地道是从一个果园地里通到附近一个沟底。小虎的一个同学陈东和村里的几个孩子进地道后还发现了一支真正的步枪，而且枪里还有子弹，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发现。陈东家是做酱油的，一家人也老实本分，国家收缴枪支，他们也就把发现的长枪和子弹上交了。在槐柏树村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村子东北角一块荒地上有一门大炮，这个大炮是真的单管大炮，这对农村孩子来说绝对是很多人实现当兵梦想的天堂。不过这门大炮的作用，就是为农业服务，防止冰雹、干旱、水涝用的。根据地里农作物生长情况，有的炮弹作用是将乌云打散，有的炮弹作用是将云层加厚，当然小虎对很多都不理解，炮弹为啥会有这些作用，但所谓的人工降雨，预防冰雹反正离不开这门大炮发射的炮弹。有时候看到天空乌云密布，在自家窑洞里都能听见接连不断的炮声，视乎让人很容易响起一些跟战争有关的事情。这门炮，全身军绿色，操作主要是两个人，一个人负责填弹和将跑左右转方向，一个负责调整炮管上下高度和瞄准。也就是这门炮让村里的很多孩子都过了心中当兵的瘾。

    在槐柏树村初级中学地道口东北方向有一个细长的斜坡，在斜坡上有一条小路，有时候时间赶不上小虎就从这条小路进入中学操场，然后翻越操场大门过马路进入小学上学。小虎和村里的路宝，路强，路熊，王东等人先后进入过地道。小虎他们进地道还要做准备，有的把家里的手电筒拿来，有的把旱烟叶的烟杆裹上塑料点燃进入，有的用蜡烛照路，地道里面周围都是土，里面漆黑一团，地面不平还有大土块。开始人可以走进去，不到十米就得弯着腰进入，再不到五米就得爬过最窄处，后面又宽点，再走十几米就到头了，没有路可走。大家就垂头丧气的往回走。拿手电筒的同学也不知道是手电筒电不多还是没电，一会开，一会关，导致洞里面一会明一会暗，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走出。旱烟杆上裹着的塑料袋最多走不到十米就灭了，估计是缺少氧气，或者洞里面的烟太大。拿蜡烛的常常把蜡烛点着，有了不到一两步就灭了，或者燃烧的蜡烛把手烫伤，或者地面路不平就灭了。手电筒一关大家都心慌，一个个非常揪心，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有的同学就乱喊乱叫，把胆小的吓得都动摇了进入的决心。为了证明小虎他们几个还得继续前进。漆黑一片有时候手电筒打开，忽然对着自己的脸，把后面跟着的同学都吓呆了。就这样放弃的男孩子很少，证明自己，证明男子汉的勇气，不服输的人一批又一批。有时候前面的同学说有蛇或者里面有危险，所有人都急忙往外跑，有的鞋都跑丢了，有的绊倒了，有的身上的东西丢了，各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等到大家都跑出洞时，说有危险的同学他自己很不好意思的承认是骗大家的，让大家立马又气又恨，组织新一轮进地道。一个个都会排着队，选出谁第一个，第二个直到末尾。

    有时候还没有出洞就听见洞上面有一个村里的大人，有时候是男的，有时候是个女的站在地道口上面开口乱骂，因为钻地道的人打扰了人家的生活，大家一起往外面跑，人家在家里感觉就像有地震，也急忙从家里往外跑，出来以后发现没有地震，就明白出啥事了，惹得那人一家人马上就来气。有人在地道上乱骂，就有人躲藏在地道里暗暗发笑。去过的感觉没意思也就不去了或者去的少，没去过的感觉很神秘，很美好就一波接一波的进入。有的同学不讲卫生，在里面随地大小便。有的同学鞋上还踩到了，在加上地道上面的农户经常给学校提意见和告状，最后小虎上初一的时候地道口就被封住了。大家了解地道，向往地道的想法也就逐渐破灭了。多年后很多人都会想起以前的地道，那是在槐柏树村上学同学心里的一个永久的符号，那是农村童年心里的快乐符号。

    很多人在一起干了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但只要干过一件调皮捣蛋的事情，很容易被大家回想起。农村孩子的乐趣也就存在这些普通的事物里面了，农村孩子的童年都存在与这些普通的事物里，农村孩子的勇敢和自信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很多人不以为然，但在孩子们的心里，并不是多么昂贵、多么漂亮、多么奢华的物品能够带来快乐。一些纸飞机、铁环等等物品都可以带来欢乐，欢乐的来源有很多，幸福的源泉也有很多种。可农村人看孩子仿佛只对学习成绩比较关注，看一个家庭只看一年能卖多钱，其实把很多其他方面都轻视了或者放弃了。所以观点不一样，矛盾也很多，各种各样的打击和赞扬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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