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镇凯登货物广场,长宽均有100多米的平台,来往的车队络绎不绝,一大早,便车水马龙,热闹异常!有些人在卸货物,有些人在谈价钱,有些人在检查车子故障,他们打算去往距离这里30公里的凯登贩卖基地!人声,马声,货物装载,坠落声络绎不绝。
“沈老板!你在哪找来那个货运马夫?虽说年纪大了些,可这样任劳任怨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呀!”
讲话的人是镇上卖地瓜的商贩阿薯,身材矮小、瘦弱异常、尖嘴猴腮、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鼠”,此时他双目泛光,手肘不断戳着身边的胖子,一脸坏笑、满眼尽是嫉妒。
“怎么?你有想法?”
这位沈老板30来岁身材肥硕,头顶稀疏,鼻梁挺拔粗大的鼻孔露出浓郁的鼻毛,皮肤黝黑,穿着一身非常上档次的黄色华贵锦衣,手指不断得拨弄着头顶那被风吹乱的毛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胸口熟练得掏出小镜子欣赏自己的“风采”,他眼球一直在得意的旋转,另一只手里始终攥着一个黑色的账本,脑中算计着。
“别人拉货四匹马,他只要一匹,而且吃饭自理,这么好的马夫,每月你给他多少劳务?”
“哎呀,你踩到我的新鞋了!你tm的眼瞎啊!知道这鞋多少钱吗?”
沈老板刚才还是得意洋洋,可一转眼看见自己心爱的鞋子被弄脏了,立刻暴跳如雷,那眼神恨不得掐死老鼠!
“对不起呀!没注意!抱歉,抱歉!”
“下不为例呀!最讨厌鞋子被弄脏了!”
“别生气!您站好了,我帮您擦干净!那刚才的问题?”
“恩!懂事!市价的三分之一!”
“啊?这么少?”
“已经很多了!好吗?就他那样的出身!除了我,谁敢用呀?要不是老子善良,他早都饿死了!”
沈思卓非常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神采奕奕很是享受,眼睛一个劲儿的四处眺望,还不断的故意清嗓,生怕别人看不见他此刻的状态!
“对对对,再左边点,那还有些土。哎呀,我的宝贝皮鞋呀!”
“噢?此话怎讲?”
“那老头叫什么德来着,唉忘记了!管他呢!就是个流浪汉,不知道从哪里逃难过来的,镇上没人会用这种人的,万一他私吞货款逃跑了怎么办?”
“说的也是呀!额!沈老板,我想跟您商量件事情啊!”
“噢?老鼠,你要是说些我不愿意听的,我可就不搭理你噢!”
“放心,您肯定爱听!”
老鼠一脸魅色附耳过去,他叽叽咕咕的说了一些话,只见沈胖子听得满脸欢喜眉飞色舞,一个劲的点头。
“哈哈!这种点子也只有你小子想得出!就这么办吧!”
中午吃饭的时间,艳阳高照,外面的温度似乎可以把人烤熟,地面上可以看见阵阵翻滚的空气在涌动!视线也变得扭曲模糊,这炙热的太阳似乎想要燃烧它眼前的一切,让人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远处传来两个运输马夫的交谈声,高大魁梧长相憨厚的男子一边吃着鸡腿,一边喝着廉价的葡萄酒叹道,矮小精干的男子啃着牛肉喝着牛奶乐滋滋的笑着。
“唉!今年夏天真热啊!”
“是呀!热得要命,你今天出车吗?”
“嘿嘿!今天不出车!老板心疼我,说气温高,等下个星期再去!”
“哟!这么好?我今天下午得出车!唉命苦哟!还好我老板给我发双倍薪酬,瞬间不觉得那么热了!哈哈!”
这时候,魁梧男子对着远处马车下躺着乘凉的老头喊到。
“喂!井老头!你今天出车吗?”
这位便是沈老板口中的流浪者井德。年纪50岁左右,斑白的头发,黝黑的皮肤,一脸胡须但修得非常整齐,浓眉大眼,目中始终透露出和蔼和微笑。破烂的灰色旧衣已经完全湿透了,汗滴不断掉落地面。
壶里的水也所剩不多,他吃着昨夜剩下的半个地瓜,看着那两位壮汉手中的酒肉,止不住得流口水,但他也只能默默得低下头,摸了摸口袋里的铜币,一个,两个,三个!三个铜币只能维持他2天拮据的生活,他在车下苦恼的思索着。听到远处同行的呐喊声,于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谢谢关心!今天中午有一趟!呵呵”
此时两个车夫在一旁窃窃私语,他们眼中口中带着一些同情,也带着一种优越感。
“唉!听说,沈思卓只给井老头市价的三分之一薪酬,却让他干别人双倍的活!而且拉货才给一匹马!这也太狠了吧!”
“是呀!那老头太可怜了!无儿无女,也没有老伴!这样欺负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确实黑心。”
“亏他还是维特镇上排行第二的富商呢!”
“嘘嘘嘘!小声点,沈老板过来了!”
这时候,沈思卓拄着一个黑色的拐杖,手上拿着那黑色的账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面带微笑,依然是那濒临灭种的毛发在风中胡乱的飘散。
“这该死的鬼天气!热死我了!我说,阿德呀!吃午饭呢!”
看见老板来了,井德赶紧从车下钻了出来,将手中的半块地瓜塞回衣服内兜里,然后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回复道。
“唉!老板,您来了!正好我也找您有些事情!你能不能把上月的薪水补给我!这两天彻底没钱用了!”
远处听到这句话的两位劳工,异口同声的低声惊讶道。
“我靠,居然还拖欠工资!”
只见沈思卓脸色大变,显然是听见了议论,瞬间恼羞成怒,疯狂得用手上的拐棍往他身上戳。而井德虽然浑身大汗,身上满是灰土,却也只能无力得任凭对方欺凌,可是令人诧异的是,他居然始终面带微笑。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欠你工资了!?再乱说话,就给我走人!听见了没有?”
沈老板听到这句话后,爆燃大怒,时不时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故意拉高嗓门吼道,可是还是引起了广场其他劳工的注意。有人在笑,有人在议论。
“好的!好的!老板您别生气!”
沈思卓虽然口中这么一说,但是他哪里肯开除这个廉价的劳力,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噢!对了!好消息!从今天开始,每月运货次数增加2次,我会多给你2匹马的!薪酬和行价持平,听见了吗?”
“啊?增加两次?”
“我问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还不快去?”
“好!好吧!”
“哼!没用的东西!上帝为什么要造出这样的残次品呢!唉!果然啊,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完美!”
说着沈思卓便掏出了心爱的镜子,一边欣赏一边晃悠得返回店铺。
“噗!啊!哈哈哈!这家伙怎么这么自恋?”
“就他那胖秃子,还是个瘸的,居然说自己完美。。笑死了!哈哈!可惜我一口酒!”
远处两个劳工笑开了花,可是井德却脸上失去了笑容,他深知一月多加两次长途运输对于马夫而言意味着什么,每一次拉货回来他都得在帐篷里修养好几天,才能恢复。因为30公里不全是平路,有山路,密林,悬崖陡坡,上坡路和下坡路都很多,上坡他需要和马儿一起拉,下坡时得用手拽着车尾。就算是一个精壮的小伙也很难吃得消。更别说增加次数,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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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按照约定,你应该昨晚到,你tmd看看现在几点了?”
带着眼镜中年的男子,松散稀疏的头顶摆放整齐的毛发,令人担忧是否能抵御强风的吹袭。窄小聚光的眼睛,瞪着汗水浸透衣裤精疲力竭的老头,始终攥着黑色的账本,拄着拐棍拉长了嗓子,眼中带满嫌弃鄙夷!上来就是破口大骂!
“对不起,沈老板!昨夜缰绳断了,货物脱落。真不是故意迟到的。”
老头消瘦的身板,穿着破洞的衣服,一身泥泞,嘴唇干裂,表情无奈,放下绳索的肩头明显泛出一抹鲜红,不断低头道歉着!眼中尽是祈求。
“能再迟一点吗?为什么不下辈子再来呢?你怎么不死在半路上呢?!呸!”
可这老板依然不依不饶的咒骂着,闭目塞听,只觉得他浪费了自己睡觉的时间,!完全不理会对方讲什么!
“老板,现在是凌晨5点,距离早市还有3个小时!不会耽误的!”
井德脸上汗滴不断掉落,酸楚无力的擦拭着眼前的模糊,气喘吁吁,他尽量想挽回些什么,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沈灼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通知!
“下贱胚子!迟到就是迟到!这个月工钱扣一半!哼!”
一个月两次运货原本只有40铜币,因为流浪汉的身份,井德的报酬远远低于行价,更确切的说,一半都不到。最小的地瓜都要2铜呢!照这样算下来,每天只吃地瓜,只够20天!还有十天没饭吃!更别说扣工资了!彻底没法活了!
“啊?扣一半?本来就没有多少!这!”
井德整个人都在打哆嗦,想了想这个月剩下的日子,身体突然一种莫名的悬空感,就像被人猛然从背后推倒的感觉!
“要不是老子收留!!你早都饿死了!少在这装可怜!赶紧装几袋米送到这个地方!”
“还发什么楞呢?!!另一半也不想要了是吧?蠢货!”
后面的话,井德已经完全不想听了,心情糟到了极点,绝望此时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抽耳光!还能怎么办!没有折磨,就得死!这便是生活!
“额……好吧!”
一脸怒气的老板呵斥着,木棍不断往他身上戳,迅速摊开账本递给他看。
“上帝是打喷嚏时造了你吧!废物东西!”
听到辱骂,井德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习惯性的默默低下头。有时候,当你寄人篱下,不妨蹲得再低一点,看看那路上的蚂蚁,或许心情会好些,因为至少不用担心突然被谁踩死。可当他看完送货地点后,却欣然的笑了,笑得那么灿烂!
次日,沈思卓在粮食店里清点着账目,突然店里的伙计急冲冲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得说道。
“不好啦,不好啦,井德出事了?”
“别一惊一乍的,那个乞丐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受伤了后天的货谁来取?”
“受的什么伤?在哪受伤的?”
“米家铁匠铺,听说是搬运米袋时压断了胳膊。”
“那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米家铁匠铺应该全权负责。”
“可是他是您的员工啊,也应该算工伤吧?”
“闭上你的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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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流云临走前交代白凌和井德照顾好智修,为了帮助受伤的井德运货,两人决定陪同大叔,因为违约金高的吓人,对于这样一个孤寡的老人而言,根本无法承受!(详情请查看序章)
.....远远的望去,路的尽头是巍峨的紫雾山,山腰淡淡的紫色烟雾弥漫,神秘又美妙。不经意间,已经走了很久,智修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期待着沿途的美景,第一次离开维特镇。非常激动,可是心里难免有一点小复杂。
路面越来越宽,无数条车辙印,这沙子和土壤合成的路,特别坎坷颠簸。白凌一只手牵着缰绳,弯着腿帅气得坐着。凝视着一望无际的绿色草田,头发柔顺的迎风飘动。
两个年轻人一路上,热闹就没有消停过,智修在路边小解,白凌使坏立即驱动马车,一下子就甩开几十米,他只好提着裤子狂奔追车。
智修悄悄偷拿了块白凌背包里肉,迅速塞进嘴里,若无其事的咀嚼着,可肉香岂能逃过白凌的鼻子,两人开始进入互掐模式。
井德坐在前马车上笑不拢嘴,小心翼翼的掩盖好藏起来的武器。智修躺在帐篷里呼呼大睡,嘴里还叼着一根幸运草。
“啊嚏,啊嚏”
智修的美梦被喷嚏惊醒,他只觉得突然怎么就变冷了!刚才还燥热难耐,这会却瑟瑟发抖,于是睁眼好奇问道。
“大叔,这是哪里呀?”
井德从包袱里取出2件厚衣服扔给了他们,然后用力甩了一下马鞭,凝望着远处的景象。
“原来我们的小懒虫醒了呀,到幽暗森林了”
白凌一条腿帅气的担在马车上,另一条腿自然垂落悬空,带着笑脸,用力扔向智修一块小石头,正中对方屁股。
“额!你还真能睡呀?懒猪!”
智修打了两个喷嚏,揉着睡眼,马车进入树林里,他眼睛迷茫的看着白凌。
已经是中午了,马车停下来,准备休息吃午饭。井德倚靠在大树下,哼着“走音”的调调。
“…………(井德在哼唱!)”
“大叔你哼的是什么曲子?我完全没听过啊?”
白凌好奇的将目光投向正在深情哼歌的大叔,因为旋律动人,她不禁的问了一句,然而,井德似乎对这首曲子也并不了解!
“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时常会出现这曲子,我也觉得奇怪!”
“真没想到,中午我们就赶到幽暗森林了,坐着马车还真是快啊”
“来!两块糕点换一块肉!”
“想都别想!走开啦!”
智修嚼着糕点,给自己灌着水,他试图想用糕点跟白凌换块肉,可是被果断拒绝了!于是只好索性转移话题。
“小气鬼!额!大叔啊?我们还有多久能到目的地?”
“照我们这样的速度,应该太阳下山前就能抵达,这样算下来,明天下午就能回到维特镇了,有四匹马运货竟然提前了1整天”
“什么?大叔你之前都是几匹马运货的?”
“老板只给了一匹马,有时候路难走我和马儿一起拉”
井德拍了拍脑袋,凝望着森林的尽头,用手撩起衣服,背后两道勒得发黑的血痕,惨不忍睹。白凌停止了咀嚼,两人沉默不语,同时深深的叹了口气。
午饭过后,继续前行,幽暗森林里任凭再强的光线也照不进来,里面非常阴暗潮湿。他们正聊天时,白凌的脸上突然失去了笑容。
“你两静一下,我们可能被跟踪了,对方应该是高手。我竟然没有察觉到,要不是进入森林,估计对方也不会露出破绽”
井德赶紧四处张望,下意识的躲到了马车上,准备离开此地。
“啊?不会是强盗吧?我必须把钱袋子藏好,这可怎么办呀?”
智修认为她在杞人忧天,继续轻松愉快的啃食着最后的糕点!表情轻松,目光自若!
“白凌,你多虑了,谁会跟踪我们三个平常人?是不是错觉了?”
井德用手摸索着提前准备的武器,心中一惊,直冒冷汗,背部开始发凉。白绫早就察觉到井德的小动作,不用看都知道他在干什么。
“老头,你别找了,没用的,你藏的武器根本无法抵挡这些人”
白凌也进入戒备姿态,心中暗想,关键你这臭小子的身世一点也不平凡啊!可惜现在又不能告诉你。
“咻咻咻咻!咔嚓!”
就在对话之际,两条强力的链钩乍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在马车上,即刻束缚住了他们。
“啾啾啾!噗噗噗!”
惊飞的鸟慌乱的拍打翅膀,马儿都惊了,抬起前腿,发出一阵阵嘶吼。从树上跳下多名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其中一个站了出来。
“快点把马车上那小子给我交出来,否则全都得死”
这伙贼人的头目大声嘶吼着,他们显然不是路过,而是有备而来。
“这里没有你要的人,肯定找错人了”
井德惊慌失措,两只手不停的在发抖,只能怯懦的回道,然而,他的话似乎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你算什么东西?一分钟时间消失在我面前,否则,全部变成肉泥”
白凌此时表情格外认真,抽出了隐藏身后的卷尺剑,直直的指向了面前说话的男子。
“如果没把握,是不会来的,都给我上。”
话音刚落,所有的黑衣人都朝着白绫冲了过去,凶狠异常。
智修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的蜷缩在马车里打颤,怯懦的观望着。
白凌杀气逼人,可对方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来历,双方发起猛烈的攻击。
“呼呼!咔!铛!啊额!”
手持巨斧的人,猛然向井德砍去,他条件反射的用剑格挡,尖锐的巨响使得双耳发聩,强力的重击推出了5米以外,重重的撞击到了地上。
老头发出嗷叫,幸亏没有受伤,可是握剑的手被震荡得直抖,浑身麻木剧痛,整个脊椎就像被折断了一般,无法站立。万分危机之时,智修连忙把他拽到车下。
“喝!咻咻!叮!”
白绫快速直奔蒙面匪徒,这些凶悍的歹人,在这位年轻姑娘面前却如同纸糊的一般,完全不是对手!她华丽的剑法闪电般砍断了头颅,犹如鞭打的树叶不堪一击,鲜血在断颈处飞溅如虹,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漂亮!白绫加油!”智修不由得大声助威!
“噗!啊!!呀!咻咻!”
用铁钩的蒙面人,稍作迟疑,试图奋力丢出钩挂想封锁住她。这力道再加上尖锐锋利的铁爪,一旦命中必定被穿刺。
然而,白凌脚下用力左边一蹬,猛然转身后跃,流畅柔软得如同一条迅捷的海鱼,站位恰好处于钩挂的一侧,钢爪竟狠狠插入地面数十公分,井德和智修捏了一把冷汗,同时咽下口水。
“哎呀!好险啊!”
“是呀!就差一点!”
白凌用剑猛得一挑,铁爪被巧妙的送了回去,噗嗤!咔!戳中心肺位置,匪徒被自己的武器瞬间毙命,“啊!哐!”顺然从树上重重坠落地面。
剩余蒙面人,发现情况不对,吓得魂飞魄散,转身逃跑。白绫突然使用神行步伐,猛然移动,咻咻!比奔跑更快的速度,犹如释弓之弦瞬然抵达对方身前,迅猛一挥,剑锋在空中悲鸣,刃断脖颈!两名蒙面人应声倒下。
“大叔,白绫怎么会剑术?而且还这么强?不可思议啊!”
这时候,智修才反应上来,白绫不是学厨的吗?这么厉害?把对手当切菜?!看来每个厨子都不好惹!井德示意他保持安静。
“晚一点再给你解释,嘘嘘!别说话!”
“噢!好吧!”
唯独留下带头的性命!她的目光和剑一般冰冷恐怖,散发出阵阵戾气和杀气,剑刃指着面前怯懦的蒙面人。
幽暗深林地上九具尸体,暴徒跪倒在白凌面前,划开面罩,似乎认出了这个人。
“你不是那天闹事的大胡子吗??”
“咻咻!爆!”
话音未落,在白凌身后划过一道锐利的光,来不及反应。面前的人被飞镖狠狠的插入心脏。
飞镖竟然爆破了,散出黄色的烟雾,气味很刺鼻。白凌转身寻找,一名红衣女子,手持双刀,精干的短发,脸上纹着红色蝎子刺青,挂着诡异的微笑,腰间有一整圈飞刀。
“传闻中的莫白凌,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你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
远处的高树上,传来悠悠的女声,眼中不屑,盛气凌人。
“你是何人?谁死还不一定呢!”
没等白凌看清,对方便从身后抽出一排飞刀再次射向她!此时,白凌却和智修有一些距离,她试图接近,将两人带离,然而,那女子也似乎察觉到了这一点。
“咻咻咻咻!叮叮叮叮!”
白凌不甘示弱,对视的一瞬,飞刀犹如狂风骤雨。井德紧握着剑和铁链,两个大男人害怕的坐在地上打着哆嗦,相互依偎。
“他,他们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劫我我们?”
井德与智修透着马车下的缝隙,观察着情况,可是声音却被害怕抖动的无法平复。
“不不不知道呀,别别说话,我我我们会被发发现的”。
剑锋乱舞,步伐交错,白绫用超速的剑挡下密密麻麻的飞刀。突然,对方停止了攻击,就在她招架时,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居然转变目标丢向了井德和智修。
看情势不妙,她立刻飞身解救。就在这零界一瞬,空中的白凌无法躲闪。被千钧之力的双刀击落,狠狠的打中了滞空的白绫。
“喝哈!呀!叮!嘣!”
卷尺剑艰难地挡住了刀刃。冲击力过强,白绫被弹射到了十米外的大树上。一声巨响,她痛苦的嘶叫着。
井德看到这时,十分懊悔,停止了怯懦。身为长辈的他,不能坐视不管,本能驱动他的身体,恐惧转化为愤怒。
无法忍受一个孩子身受重伤,迅猛地站了起来,高举着单手剑,即便智修一再劝阻,他依然冲了过去。
在她准备对倒地的白绫下手的瞬间,手持武器挡在前面。
“要杀人的话,杀我就行了,放过她,她还是个孩子”
井德站在受伤的白绫面前,大声叫道,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强制让自己勇敢,然而,这似乎并非他的本意。
“哦?就凭你也想跟我谈条件?”
面前的女子看着井德眼中有一种奇怪的眼神,因为她知道,没有任何剑术的人,敢站在自己面前挡刀,确实是条汉子。心中不禁有些敬佩,于是收起了武器。
“我们只是送货的,你肯定找错人了”
“哈哈哈,我要的是那个小子,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滚!”
可井德目光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念头,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霸气的话来,刚一开口就后悔了。
“休想从我这里带走任何人!除非我死!”
女子单手抓住井德的脖子,试图掐死对方,因为他知道,用武器杀死一个平民,是在侮辱自己的能力。
“是你逼我的,老不死的!”
“额!动手!”
强力的单手就将井德高举离地,老头面色惨白,双腿悬空挣扎着,他狠狠的踹着女子,可是对方却纹丝不动,双手都无法挣脱女子的单臂,呼吸困难,眼中尽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