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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畋处理异常事态的次序上,自然也有轻重缓急之分;其中以人口最为稠密,经济最为发达的两淮、江东、两浙五道为优先,其次才是江西、两岭;最后是山多地少,人口富集沿海的福建路。
因此在后续这段时间里,除了华阳洞天、林屋洞天外,他还探查和搜检过十大洞天中:台州黄岩县的羽山大有空明洞天;台州唐兴县的赤城山上清玉平洞天;处州乐安县的括苍山成德隐玄洞天;
三十六小洞天中:越州上虞县四明山的丹山赤水洞天;山阴县会稽山的极玄大元洞天,;江西道九江县的庐山洞灵真洞天,新建县西山的天柱宝极玄洞天;淮南潜山的名天柱司玄洞天等十多处。
但都未发生区域污染性的异变事件,最多就是山林中多了一些变异的野兽而已。因此,除了更南方的两岭道尚未报告之外,就剩下福建路福州长溪县霍童山的霍林洞天,以及建州崇安县的武夷山真升化玄洞天。
其中位于州长溪县霍童山的三十六小洞天之首——霍林洞天,已经得到了当地州衙明确的回复;虽然爆发了规模不小的兽潮,但是当地三清观及游仙湖的士民百姓已撤出,转移到了长溪县城内;
因此,只需分派一路人马进行探查,并决定是否调集当地兵马,进行清剿或是驱逐,或是建立相应的封锁线。反而是建州崇安县的武夷山真升化玄洞天,情况更加不乐观;差不多数月前就失联。
而后,距离武夷山最近的温岭镇,也随之断绝了消息很长一段时间。而后建州官府陆续派往探查的数批人手,也无人归还;最后一次从州城,派遣两旅(100员)的团练兵前往,却也音讯全无。
因此事情才闹大了,州府也无法再遮掩下去;这才不得不上报朝廷,请求派遣专门的前来处置;但是被千里迢迢的上报京城,再转发到江畋处;这一耽搁和拖延,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而当江畋从浙东道的处州,沿着兰溪溯流而上,转到江西信州上饶境内时,更是得到了消息;当地通往闽地的仙霞岭七尺古道,也被称为江浦驿道、浙闽官道,因为野兽横行已中断了一段时间。
而这条七尺古道,位于崇山峻岭,峭壁深谷之间,大部分地方狭窄异常,开山劈石凿出的路面和悬空栈道、便桥,往往只有两三步宽;连标准尺寸的四轮马车都无法交汇而行,而只能挽马步行。
因此,根本不利于大队人马的通行;而江畋派人携带专门的器械,驱逐和消灭了仙霞关至枫岭关一路上,数以百计各种异化的兽类后;才得以抵达福建路境内的浦城县,也得到了更多的坏消息。
因为此时的浦城县,也被当地异化的虎群所严重困扰着;变得水牛一般大小的老虎,在冬日饥肠辘辘的驱使下,直接跑出了山林大肆伤害村庄市镇中的人畜;甚至成群结队威胁到浦城县城本身。
低矮的城墙和巡曳的民壮、乡兵,并不能阻挡这些夜视能力出色,而狡猾异常的大虫,在夜色掩护下攀爬越城而入;咬死或是叼走毫无防患的妇孺。乃至在当地巡丁敲锣打鼓的围捕中扬长而去。
因此,大白天就成群结队活动的大虎,将原本还算是阡陌纵横、商旅繁荣的城郊,变成空无一人的废墟。为了防止这些凶残的畜生躲藏其中;浦城县一边派人像州府求援,一边募人烧毁城下坊。
但好在虽然州府的支援迟迟未来,但却意外迎来了路过此地的讨捕御史。收拾这些罪恶多端、狡猾异常的大虎,对于充当先头的内行队员,也只是举手之劳;甚至就连外行军士也能持械对抗之。
但是天象导致的异变,也似乎加强了这些凶残畜生的智商和知觉;或者说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因此,当地官府多次布置陷阱,设下诱饵试图杀伤一二;却总是被其轻易的破坏掉,从容叼走活饵。
甚至有一次不惜以人身犯险,设下罗网和埋伏试图围攻之;但却被这些畜生的嗅觉轻易识破。单过来声东击西式的牵制了城固诶大量人手后;闯入一名本地大商人家中,将其满门老小咬死当场。
但这一次,这些凶兽遇到的却是身经百战,交手和处置异类无数的内行队员;直接否决了当地官府的引诱和设伏建议。因为他们另有使命在身,并没多烧时间耽搁和浪费,直接选择了犁庭扫穴。
在数名同样嗅觉、视力、听觉等感官特化的队员指引下,剩下的人沿着这些畜生留下的痕迹;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虎群所盘踞和隐匿的秘密栖息地。至少在爆燃的火药与钢铁、猛火油等突袭面前,
这些异化的大虎并不会比其他异类,表现的更加坚韧或是强大;就在横七竖八的睡梦中,被烧的焦头烂额、炸的血肉横飞;又在慌乱逃窜中,被结阵的枪矛贯穿戳杀,被乱刀分尸,被长斧劈碎;
但是,在满是吃剩骸骨与污秽的大型虎穴中;亲自前往勘察现场的江畋,也似乎发现了一些疑点和端倪。要知道老虎这种山林之王,素来是独来独往的习性;究竟什么缘故让它们形成集群活动?
因此,最后有数只尚未断奶和睁眼的幼崽,被刻意留下来;充当日后研究本土野兽,身体异变程度的候补样本之一。因为这个变故耽搁了两天之后;江畋一行才重新启程前往与之相邻的崇安县。
作为当地最大的矿场——崇安场,升格而来的崇安县;只是一个位于重山之间,户口不过数万的下等小县,以境内星罗棋布的诸多银、铅、丹砂(水银)矿场,为主要的经济支柱和收益的来源。
其县治位于群山环绕的崇城镇,虽然与浦城县只有数十里距离;但却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翻越曲折盘旋的山间道。但好在江畋率领的这些内行队员,体能耐力和爆发力、速度都是常人的数倍。
更拥有不同程度的夜视和其他感官的增强;因此,无论是陡峭崎岖的山道,还是高崖深谷绝壁的妨碍,对于他们而言都可以等闲视之。就算在长途跋涉之后,只要短暂休息和进食就能迅速恢复。
而自行乘风翱翔一时的江畋,则是充当了空中监视和侦查,以及威胁预警和居中坐镇作用。因此,原本被崩落的乱石和大片积雪所掩埋的数十里山道;他们只用了大半天时间就纵跃攀走完成了。
然而,当他们抵达了高山深峡中的崇安县之后,却又是另一番破败萧条的光景。因为外墙残破的县城内,能够逃走的都已经逃了;只剩数千逃不动的老弱妇孺,躲在钉住门窗的房舍内苟延残喘。
见到了外来的官兵之后,才稍稍激发起一些生气和活力来;然而,其中被推举出来的父老代表,在见到了江畋及其同行的百余甲兵后,却又不禁在一片强颜欢笑之下,难以掩饰眼中的大失所望。
直到听说了还有更多的后援,这才一惊一乍的重新振作起来;将全城仅存的一点人力,都发动起来烧水做饭,以为迎接和犒劳朝廷派来的援军。而在这个过程中,江畋也终于知道当地发生之事。
就在不久之前,规模不大、城墙有限的崇安县城/崇城镇;就经历了数次的兽潮冲城事件。但除了已经籍故居家出逃的县令之外,当地的县丞、县尉还算是尽责,率领民壮挡住了这些兽潮冲击。
然后,县丞和县尉之间就发生了分歧和争执;县丞想要静待城中聚众闭门死守,以待州府的后援和支应。但是县尉却想要带兵出城接应和救援那些,散布于山中的矿场和山村、邑落的百姓山民。
以为加强城内的守卫力量。因为两厢争执不下各有道理,就导致了力量被分散的中庸结果;县尉带领数百名武装后的民壮、乡兵,出城去搜索山野乡村中可能的幸存者;县丞另率一部留守城内。
然而,县尉这带队一去就再没消息回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内开始越发人心惶惶起来;而县丞却是躲在县衙中借酒浇愁,买醉度日。因此虽然此后再没有兽潮出现,但城内却开始出现逃亡。
等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发现县丞也不知何时失踪;一时间全城哗然大惊,争相破门而走。连带最后一点守城的壮丁和乡兵,也随之逃散一空。久而久之,城内就只剩这些走不动、跑不远的老弱。
然而,当江畋问起关于崇安县内,另一个大镇温岭镇的消息时;这些被抛弃的老弱们,却基本一问三不知。反而是在接管并搜查县衙时,多少找到一些线索;却是十几件公文留档和收到的信笺。
其中比较引人注意的事,比如,在几处银山和铁砂矿场的目击报告当中,捉住了若干甚为狂暴的侏儒怪,以及在闯入偷东西时,被当场打死的带角小鬼尸体;还有人在下洞时遇到了大号千足虫。
还有在一个多月前,建州州衙就已经派人来文说,已经派遣了一支团结兵,从建阳城北上抵达崇安以为加强防备;然后就没有任何下文了。这其中有发生了什么,不足为人道也的意外和变故么?
因此,现如今出现在江畋面前,这座在冬日里绿植环绕遍布的温岭镇;很大概率是已经被持续异化的产物了。但出乎意料的是,先行前往探查的队员回报,似乎还有正常的人类,在其中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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