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派人来,哎,可惜了,那么好的两条汉子,一身的腱子肉,几十年的武艺……哎……”萧庭长长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惋惜?br> 听萧庭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两个人不但受伤了,而且绝对伤的不轻,好像能不能保得住命都是两说。饶是长孙诠面皮已经步入刀枪不入的境界,喜怒哀乐不行于色,脸上的肥肉还是不由自主忍不住的抽抽了一下。
“贤弟,都怪愚兄驭下不严,没教好那两个畜生,他们竟然敢到府上偷盗,活剐了也不为过。”他试探着问:“不知这两人是生是死?”
“兄长这是哪里话?既然知道是兄长的人,小弟怎敢慢待?自然是好好的活着。也怪我这两天病着,家人不敢打扰我,折腾了好几天我才知道有这事。我一看,这两人我认识啊,是兄长您的人,这不就赶紧派人给您报信了。”萧庭道。
长孙诠心里长吁一口气,脸上却做出苦笑:“按理说,兄弟你根本用知会我,直接把他们打杀了就好。可两人,终究是跟了我父亲十几年鞍前马后的,还望贤弟给我个面子,让我带回去,亲手处置了他们。”
萧庭幽幽的叹了口气:“带回去是没问题。就是可惜,下人们不知情下手重了点,你看这天又热,下人的火气大,硬是打了几天几夜,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两位兄弟给打坏了。依着我看,兄长领回去之后,就不用在处罚了,就当我替兄长把事办了。您看如何?”
几天几夜?就是铁人也打成了铁浆子了吧?长孙诠咽了口口水,一阵肉疼,心尖都在抽抽,那两个人是他父亲调拨给他的,武艺超群不说。为人也是伶俐机敏,非但是他最得力的护卫,更有众多心腹机密之事,都要依仗那两人去实施。
这两人对于长孙诠的重要性,甚至要超过熊二对于萧庭,几乎赶得上熊二和牛管家的重要性之和。要是真给打废了。长孙诠等于折了一条臂膀,怎能不心疼。
几天前,长孙诠实在是憋不住了,一天搞不清萧家围场里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连觉都睡不好。于是指示这两个在萧家庄子上打探的心腹手下,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冒险潜入萧家围场看看。
这两人都是功夫上了身的练家子,也在战场上厮杀过,按照长孙诠的判断,萧家围场的防备再严密,也远远不到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况且萧兰陵一场大病,萧家上下必乱。有机可乘,冒险摸进去不是难事。
就算失手被发现了,以这两人的功夫。想要全身而退也不难。
可要死不死的是,自从他这个令下了之后,那两个手下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好几天都没露面。直到今天上午,萧家派人来送信,抓了两个贼。巧合之下,得知是长孙明府的人。
长孙诠差点没气歪了鼻子。贼?没这么鬼扯的。老子让他们去围场,就算被抓。也该是在围场周围被抓,那地方有什么好偷的?偷木头桩子,偷钉子锤子嘛?
可人已经被抓了,怎么说就只能由着萧家了。反正萧家来报信的人,言之凿凿,在那两个人身上,搜出了五十贯钱。
长孙诠算是彻底领教了什么叫做‘不走心’,五十贯钱?那可是好几百斤,这贼要笨到什么地步,才会把几百斤铜钱背在身上,这不是找逮嘛?…
连诬陷都诬陷的这般敷衍了事,也不知道这位萧兰陵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太胸有成竹。
唯一让长孙诠感到疑惑的是,凭着他两的身手,怎么会一起被抓,难道这两人正的会蠢到在一块行动?
不管怎么说,那两人对长孙诠都极为重要,况且跟随他父亲长孙操多年,知道不少长孙家的私隐事,无论如何是要救下的。于是得了消息,便以探病为名,匆匆赶来兰陵府。
长孙诠从萧庭的态度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估计没什么好下场,心里一阵肉疼,却不好表现出来,反而要赔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这等畜生,就是打死了也是自找,能留他们一条命,足见兄弟你够仁义!”
“你我兄弟之间,何分彼此。兄长把朝廷的大事都能放心交给我,可见对我是掏了心窝子的,以后这种客气话,千万不要再说。”萧庭正色道。
“哎,你说这事,愚兄是跳进黄河也洗刷不清了,我要说这两人不是我派的,别人都不信。”长孙诠很是苦恼的说:“那些碎嘴闲人不信倒也罢了,我只怕兄弟你也因此对为兄生了芥蒂,哎。”
“谁说的,我就不信是兄长你派来的。”萧庭一本正经。
“真的?”
“那是,咱哥两比亲兄弟也差不到哪去,哥哥你要看上我家啥好东西,一句话,直接拿走就是,小弟绝没有个心疼的,怎么会派人来偷?定然是那两个人见财起意,您说是吧。”萧庭道。
长孙诠欣慰的眼眶红红的,简直要哭,紧紧的握住:“有了兄弟你这句话,愚兄就是现在死了,也了无遗憾。”
“说到死,还有桩事,小弟要向兄长告罪了。”
“还有事?”长孙诠瞪大眼睛,觉得有点要崩溃了。
萧庭嘿嘿一笑,抱歉道:“那个……那个抓人的时候吧,不光是打,两只獒犬也咬了几下。给咬的不轻,我本想处置了那两头畜生,可兄长你也知道,那是卢公临走前托我照看的,小弟实在不敢下手,不然卢公回来得知爱犬死了,非得要我跟着陪葬不可。”
獒……犬……长孙诠嘴巴一下子张成了一个o字型,心里咯噔狂跳一下。这下真悬了,卢公养的獒犬那可是众所周知的生猛,虽然占了个‘犬’字,可从小用活物养大,性子野得很,好像还跟着卢公上过战场,咬死过不止一个人。
被这种连猞猁狲见到都要腿发软的獒犬咬,还是两头……长孙诠不寒而栗。
“可惜了……”萧庭说。
“哎,是啊……”长孙诠难得说了一句实话,看样子这两人就算死不了,想要治好,重新能派上用场,恐怕也要几个月半年了。
萧庭紧跟着不紧不慢说:“两条好汉,一身铁打的腱子肉,一双铁拳,那武艺也不是盖的,被咬掉手之前,居然给我一头獒犬的牙砸掉一颗,哎,多好的獒犬啊,少了颗牙,以后还怎么带出去打猎?哎,可惜了……”
长孙诠胸口猛地一闷,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你个杀千刀的,说什么可惜,竟然指的是那条狗?
还有什么,手被咬掉了?没了手,岂不是成了废物?
萧庭也不管长孙诠面如猪肝,有气无力的冲房外叫了一嗓子:“熊二你这个杀才,给我把那两个人带来,让我兄长领走。”
屋子外面传来熊二沉闷的应答声,然后一阵脚步声远去。
不多时,门外传来熊二憨声憨气的回禀声:“爵爷,人带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长孙诠望着外面的情景,两只眼睛骤然圆瞪。
眼前这两个……两团……两只……
总而言之,不是两个。
这他娘的,还能算是人?
身后传来萧庭不冷不热的声音:“上次工匠的事,兄长给我面子,二话不说就让我把人领走,这次,我也投桃报李,就当报答兄长的情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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