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的洛阳城,一片静谧。【全文字阅读】
李沧海带着众人,随着狄晴所留下的记号,自洛阳大牢一直追到神都大道,再由神都大道追到了东市。
很快,他就发现,雾隐是在带着他们绕圈子。
在绕了大半个洛阳城之后,众人才来到一处庭院之前。
庭院前,狄晴抱着松毛小狗,见李沧海过来,忙走了上去。
“沧海,他进了这处庭院。”狄晴指着庭院高墙说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庭院深深,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李沧海疑问道。
狄晴犹豫地说道:“这本是一家大户人家庭院,但十余年前全家被满门抄斩,如今已然荒废,传闻这宅院之中常有冤魂作祟,是以从未有人进去过。”
狄晴撇了撇嘴,似乎对这些极为忌惮。
李沧海知道狄晴对鬼怪较为害怕,于是便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这让她踏实了不少。
“沧海,真的要进去吗?”狄晴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雾隐既然逃至此处,就说明这里必然有着秘密。”他回头看了看身边众人,稍作思考后,随即对众人做出了安排。
众人领命之后,纷纷遁入了黑暗之中。
“沧海,你当真要独自进去?”狄晴瞪大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沧海,你面对的可是穷凶极恶之徒,你独自前去太过危险,不如我随你共同前去吧!”狄怀认真地说道。
李沧海摆了摆手,道:“大哥心意我领了,不过,我自有分寸,放心吧!只要你们守住庭院。莫要让他们逃出便可。”
见李沧海心意已决,几人也不再强求,纷纷潜入了黑暗之中。
李沧海提着灯笼,推开破旧的大门。然后走了进去。
庭院之中,长满了深深的野草,一阵风吹来,吹的那些蒿草微微摆动,依稀露出一些高耸的土丘。
李沧海觉得有些奇怪。便提起灯笼看去,这一看却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土丘竟然是个坟丘!
李沧海并非胆小之人,一个坟丘并不能惊吓到他,但若是一片坟丘,就有所不同了。
庭院正中是一条青石铺成的道路,以道路为中心,两旁埋着数十个密密麻麻的坟丘!
荒废的庭院,密密麻麻的坟丘,加上偶尔刮出来的阵阵阴风,李沧海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奇怪,怎么会有人将坟堆埋在庭院之中?”李沧海眉头紧锁,不过,他并没有去查看那些坟丘,他此番目的是雾隐道人,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怪事。
硬着头皮穿过坟堆,李沧海很快来到了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间偏房闪烁着微弱的火光,李沧海定了定神,便熄灭了灯笼。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破败的偏房之中,一名浑身裹在黑衣之中的男子,正仔细地擦拭着一块牌位。
那分明是块灵牌,但上面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字迹。
自洛阳大牢逃出来的雾隐道人,跪在地上,脑门上不断流出汗水,他声音有些哆嗦地道:“麟主……此番计划失败,是属下之错,请麟主降罪!”
被称为‘麟主’的黑衣男子。停下了手中擦拭的动作,他头上罩着黑袍,也看不出是何表情,微微抬头,看着雾隐,道:“你何错之有?”
此人声音冰冷,犹如万载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雾隐顿时紧贴着地面,声音发颤地道:“属下错在中了李沧海的拖延之计,没有及时动手,错过了最佳时机……请麟主责罚!”
“李沧海……。”麟主深深地念了几下,声音依旧冰冷地道:“罢了,起来吧,此番失败也并非你一人之错。”
雾隐闻言,犹豫了下,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麟主,现在该当如何是好?”雾隐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沧海不仅破坏了本尊的计划,还得到了花名册,本尊已传令下去,让所有弟子放弃堂口,保存实力。只要实力尚在,‘逆鳞玄武’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麟主冰冷地说道。
“麟主,属下有一事禀报。”雾隐擦了下额头汗水,犹豫了下说道。
“说。”麟主语调依旧冰冷。
雾隐道人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启禀麟主,五行主之中除我之外,其余四人全都背叛了麟主,投靠了李沧海!”
“嗯?”麟主的语气顿时带上了一丝怒意。
“属下亲眼所见,他们对李沧海说出了一些秘密,之后狄恨天便被李沧海所抓,甚至包括花名册之事,也都是他们透露给李沧海。”雾隐恨恨地道。
“哼!”麟主冷哼了一声,周身真气鼓荡,使得宽大的衣袍发出猎猎声响。
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原本还算结实的木桌,顿时给拍成了粉碎。
“胆敢背叛本尊,他们好大的胆子!”麟主语气森寒,周身缠绕着疯狂的杀意。
“属下此番逃出大牢之前,本想杀了他们,却无奈时机不对,属下只能先行逃出。”雾隐一脸恨意地道。
麟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冷冷地道:“洛阳大牢机关重重,且守卫森严,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
“属下能够逃出生天,全赖麟主出手相助啊!若不是麟主派人前去劫牢,属下如今只有死路一条了啊!”雾隐道人对着麟主弯腰行礼,很是感激地道。
“本尊,从未派人去救过你,也未曾派人去劫牢。”麟主深深地盯着雾隐,他突然出手,闪电般的扣住了雾隐脉门,冰冷地道:“究竟是他们背叛了本尊,还是你背叛了本尊?”
雾隐被突如其来的出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惊愕地看着麟主,叫道:“属下对麟主忠心耿耿,又岂敢背叛麟主?望麟主明察啊!”
“你当本尊是三岁孩童么?洛阳大牢守卫森严,若不是李沧海有意放行,你能毫发无损的离开?说,李沧海让你来究竟有何目的?”麟主语气森寒,扣住雾隐脉门的手顿时用力了几分,疼的雾隐额头上直冒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