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喝粥可以喝的哭了,说明什么,不是粥太难喝,就是这个粥有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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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叶檀的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感慨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注意道这一点
了,刚刚还很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义成公主刚刚将一碗粥喝完,打算再盛一碗的时候,却发现四周安静的过分,
抬头一看,却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不由得脸上微红道,“好久没喝粥了,一时感
怀了,对了,叶侯,不知道这个粥,我还可以多喝几碗吗?”
叶檀就这么盯着她,似乎在看着一个绝世的美人一样,点头道,“今日,你想
要喝多少,吃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是有些事就不必做了吧?”
义成公主似乎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敏感,不由得瞪着眼睛看着他道,“故国神
游,物是人非,一碗粥而已。”
说完这个,叶檀就让人继续给她准备粥,而义成公主的心思却飞出了这里,面
前的这个白瓷碗变成了一个玉碗。
她似乎不在草原了,而是回到了当初的皇宫。
她的父皇是个老人,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带着威严,可惜,他已经老了,做事更
多的是用猜忌而不是智慧。当那些野蛮人来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他头发上的白发就
更加的多了。
而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可以嫁给那些个野人,只要他们
不来侵犯大隋朝就好。
而最后的时候,她离开皇宫的时候,吃的最后一点东西就是一碗粥,一碗白米
粥,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记住这种味道。
果然,很多年之后,她似乎吃了很多的好东西,也跟着忘记了很多东西,只有
这碗粥似乎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
她辛辛苦苦地为了大隋朝奔波一生,结果最后却被抛弃,而大隋朝也没有了,
这样的心态和当初的昭君出塞差不多,她奋斗了很多年,想要回去,但是大汉朝廷
表示,你不能回来啊,你要是回来了,外面的匈奴人要是来侵犯的怎么办,你还是
老老实实地待着吧,就算是死都不能回来。
尴尬吧,这个世界上无情无义的人很多,无情无义的国家更多,他们只是将这
些人当成了工具,也许义成公主的父亲隋文帝杨坚也是如此的人,毕竟你指望一个
抢了自己的外孙皇位的男人能有多大的人性底线,所以,她最后几年之所以唆使颉
利可汗攻打大唐,恐怕是一种无言的报复,既然我什么都得不到,那么我就毁了这
一切吧。
然后义成就喝粥,其他的根本就不吃,而杨政道几人经过了刚刚的一些事之
后,却显得似乎更加的大气了一些,大家吃喝玩乐,配合松洲的烈酒和果汁,味道
极佳,而外面却有着一些人在围着火堆唱歌,听的意思大概也就是说出征的一些事。
没有岂曰无衣,却有男女之事的心态。
这种时候,是没人会说你这么做是下流的,因为在他乡之后,很多事你真的会
身不由己的,这种无奈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
二路等人穿的暖和的很,可是呢,却不喜欢唱歌,而是找了一个路子就出来巡
逻了,因为之前的松洲军队在朔方的时候说过了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这件事都
是最重要的。
现在这里的军队不多,可是呢,全部都是松洲的精锐以及各个家族的人,而朔
方有许敬宗坐镇,不会有什么事,因为这一路上,几乎都已经趟平了,你想要找点
岔子,那是做梦。
而等到晚宴差不多的时候,夜枭走过来道,“侯爷,外面的烤羊已经弄好了,
只是这里空间不大,不适合分割,不知可否移步账外?”
叶檀点了点头,就起身带着大家一起出来了,然后就看着一些人在火堆前唱歌
跳舞,虽然大唐的人是含蓄的,可是草原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你不自觉地就
会去做一些事一样。
然后义成公主就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身中原的衣衫,竟然让她翩翩
起舞,萧皇后刚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决定闭嘴了,然后其他的人就坐在几个藤椅上
面,看着她跳舞。
也许是很多年没有跳舞了,也许是很多年没有机会跳舞了,也许是年纪大了,
义成公主的舞蹈没有丝毫的美感,老人的舞蹈就应该是广场舞才是,可是她却将小
孩子的跳舞模式拿出来了,若是燕来楼的歌姬的话,这样的舞蹈肯定是非常的诱人
的,会让很多人看着都非常的喜欢,可是她的舞蹈却带着一股子浓烈的悲凉的感觉。
每一个步子,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她似乎在和过去做诀别,而其他的人都只
是看着她,不说话。
然后突然有人开始敲击鼓点,她的步伐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像是狼皮鼓点缀一
样,场面变得诡异异常,而她却似乎在朝一些不存在的人诉说什么,叶檀看不懂这
种类似山鬼祈福一类的舞蹈,可是其他的人之中还是有不少人可以看得懂的。
她的每一步都不大,可是点在鼓点上,然后后退几步,似乎在缠绵在哀怨,在
诉说,在哭喊,灰白的头发已经全部展开了,显得悲凉,悲切,悲乎难忍。
而其他的人也随着她的的工作不停地抖动身体,似乎是在迎合她。
而叶檀却面色如常地端起一大碗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拿起一块羊肉直接放入
口中大嚼,他就是要看看,这个世界上最悲凉的事到底是背叛还是流血之后的流泪。
很多时候,我们似乎忘记了一些事,忘记了一些人,可是幸福的生活到底是怎
么来的,真的是那么难的事吗?
义成公主在圈子里走了三圈之后,来到叶檀的面前,端起一个大碗,直接饮
下,然后抄起一块羊腿就大口大口地吃着,味道感觉是真的不错哦。
可是她吃的不是味道,是气爽的感觉。
等到她连续喝下三碗酒之后,夜枭都认为她要醉了,可是人家却没醉,而是看
着叶檀大笑道,“叶侯,本宫多谢你了。”
叶檀端起酒碗直接喝完,然后将手里的大碗直接扔在了冰雪上,直接碎了。
然后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义成公主就带着满脸笑意地朝火堆那里跑去,大喊
道,“父皇,我来了。”
一个人到底是如何被烧死的,叶檀没有见过,可是今天却见到了,她就是直接
扑过去了,巨大的火堆完全就像是给她特意准备的祭台一样,落入其中,不见丝毫
的难过,反而带着浓烈的豪爽的开心,甚至于其他的人都来不及的动手。
“公主。”换娘想要扑过去,却被叶檀一把拉住了,轻声道,“她得偿所愿,你
应该高兴才是。”
换娘的脸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她知道公主倔强,可是她更加知道,在隋朝灭
亡的那一年,她的心就死了,不管是她嫁给了几个突厥的可汗,她的内心深处都保
留着一份简单而又纯粹的感情,可惜,现在已经化成了一道青烟,不知道飘到神没
地方而去。
叶檀将换娘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自己端起酒碗继续喝酒,似乎不醉不归。
而其他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没有了说话的想法了,很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吃饭,
不喝酒,不说话,不唱歌,不跳舞,似乎被这种氛围给弄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砰。”刚刚的狼皮鼓是王志刀敲的,他似乎在义成公主烧成灰的瞬间一下子就
不知道怎么办了,猛然一用力,将鼓给敲破了,然后站起来,抄起身边割肉的手叉
子就朝叶檀这里冲过来,不知道是因为他是恶魔还是其他的,反正是冲过来了。
而叶檀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似乎眼睛里已经成为了冰霜了一样。
“我杀了你。”王志刀感觉全身被火烧了一样的难过,直接就冲了过来,手里的
手叉子朝着叶檀的脖子插过去,换娘刚要喊一声,却发现叶檀的手里出现了一个小
小的水流,泛着淡淡的蓝光,而他的手里的手叉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近一步。
“你。”王志刀从来没有发现如此诡异的事,不由得怒喝加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叶
檀,这个人是不是人啊?
“你想要杀我?”叶檀慢慢地将一碗酒喝下去,一口一口地吞下之后,将手里的
碗放在桌子上,然后站起来看着王志刀道,“你凭什么?”
“公主在你面前自尽了,你竟然不拦着,我的命是公主的,我今日就找你索
命。”王志刀想要将刀子拉扯过来,却发现根本就抽不出来,只能放狠话。
“有意思,有意思,那你就去陪她吧,你们这群废物。”
叶檀面带狰狞的笑容说完,大家就看到一阵阵淡淡的光亮在空气中闪过,然后
类似丝线一样的东西就将王志刀当成了一块非常顺滑的豆腐一样,慢慢地切割开
来,等到叶檀再次拿起酒碗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一堆碎肉了,只是天气冷,很快
就凝固了。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因为这样事,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萧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因为当初在皇宫里也有人可以做到这些,只要
是手里有一些坚韧的蚕丝就可以,但是呢,没有他这么速度而已,可是如此年纪就
有这么大的本事,说不定自己以后还可以将自己的孙子杨政道托付给她。
这些年,之所以不对杨政道有好脸色,不是因为她不关心这个孙子,而是因为
不敢关心,她现在是年老体弱了,姿色不在了,所以那些所谓的倒霉的事才会不被
自己扑到,也因为如此,她手里的筹码就更加的少了,所以,她如果给杨政道更多
的关心的话,就容易出事,而义成公主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她已经差不多疯了,至
于说是被逼疯的还是其他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不过呢,因为叶檀如此动作个,刚刚还被义成公主的举动而稍微感动的改变的
心神的人也跟着一冷,这里是草原,叶檀才是这里的主宰,想要冤枉或者说是有其
他的想法,那么,你就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了。
常和看着叶檀,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有些事他是知道的,因为他认识无语,
也因为如此,有些事,他不得不去怀疑,只是今天的叶檀似乎带着一股浓烈的,奇
怪的状态,似乎在为义成公主而悲伤,而大唐的人对于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却没有
好感,关键点就在于宣传,而不是这个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如此好
奇,到底是谁告诉他的呢?
这次他们是后方,按理说不应该来的,可是松洲军的可怕还是让他心中微微颤
抖,这群人似乎就是一群死人,却带着活人的气息一样,这样的人,是可怕的,是
不能抗拒的。
“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常和这句话绝对不会是一句简单的话,萧皇后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就点
了点头道,“明日沐浴之后,再说。”
常和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事是欲速则不达的,刚要说让人将她们送进帐篷里
休息,就听到一阵快速厚重的脚步声传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谁敢如此做呢?
借着灯光,他看到了叶檀手下的那个两米高的壮汉突然出来,只是满身都是
血,手里提着一把断刀来到叶檀的面前,直接跪下来道,“主人,出事了。”
其他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他们不是去抢劫的吗?难道
说那些人太强大了,抢劫没有成功?而萧皇后也觉得奇怪,按理说之前说的那个部
落的确是厉害,有钱,富裕,可是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狼狈吧?
“哦,说说看,我很好奇,是不是都死光了。”
叶檀淡淡地又喝了一碗酒,然后用大碗在桌子上磕碰了一下,让换娘给他倒酒。
“没有,就是伤了十几个,可是人都被扣起来了,说是,说是……”刑天说到这里
的时候,抬头看着叶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呵呵,说是我去了才放人,是吧?”叶檀端起酒碗慢慢地站起来,然后手里的
碗砰的一声炸开了,然后一个巨大的冰球出现在手心里,“嘿嘿,好好,我去看看吧。”
冷风没起,大家一阵冰冷地看着他,宛如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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