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苓对苏家的财富也没有怎么上心,可是从最近的了解来看,家财百万也是在情理之中。
刚刚听父亲苏星河的意思,心想再怎么也会捐献个十万八万两,现在他十分肉痛的说捐一万两,这确实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这才明白当初他给自己的五千两银票,并不是什么零花钱,更像是类似嫁妆的私房钱。
不由微笑道:“一万两白银不是一个旋目,爹你能这么做,也很不容易的。”
苏星河显得有点心虚地道:“晓苓,你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苏晓苓摇摇头道:“做善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不然就算你捐出所有的家财,别人照样不会感激你!”
苏星河若有所思的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不是我不想多捐款,而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苏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的。”
苏晓苓微微颔首,好奇的道:“爹,我的婚事是怎么回事,都快成一个大笑话了?”
苏星河神情严重地道:“这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件事……”
停顿了一下,又道:“那天你送我回去之后不久,黄家人就主动找我解除了你和黄书强的婚约,他们的人也从苏家绸缎庄撤走了。”
苏晓苓记得在竹林里,那个黑衣杀手说那个龙竹客是苏家幕后的高手,难道说他们是黄家人收买的,被杀之后黄家便不敢再过分逼迫苏家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怪不得这阵子也没有暗害自己,感情是他们知道害怕了,遂轻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以后再也不用受他们掌控了。”
苏星河神苦涩地道:“话虽如此,可是这些年绸缎庄早就已经被他们亏空了。如今除了我们的住处,大概就剩下个空壳子,值个十多万两白银吧!”
苏晓苓才知道自己想岔了,疑惑地道:“那杨家又是怎么回事,前不久的那场大火和苏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苏星河闻言。有所愧疚地道:“那是你大夫人做的糊涂事。她不知道你还活着,巷糊涂的就收了杨家的聘礼,不过后来都还回去了。你说大火。怎么会和我们苏家有关?”
说着,心里却是不安起来,周春红可以背着自己收聘礼,那她会不会一时气愤。叫人去杨家放火?
苏晓苓遂将从罗秋菊那里听到的火灾发生时的情景说了,又将杨家与苏家的事说了下。
苏星河听了。额头不自禁冒出冷汗来,心里已经明白了*分。难怪一向好财成性的周春红,此次会如此急躁地不惜血本,自己早该想到里面的蹊跷了。
‰到白沙县那场伤亡惨重。数万人流离失所,财产损失数百万的大火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妻子所为,忍不住一阵颤抖。
苏晓苓见他身子微微颤抖。连忙扶住他,道:“爹。我知道了,你多保重身体。”
心想:与其坐拥亿万家财,整日里过着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倒不如过些平平淡淡、坦坦荡荡、心安理得的快乐日子。
良久,苏星河才恢复了平静。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道:“对了,爹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
苏晓苓颔首道:“爹,捐款和苏家的事我都会尽力而为的,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
苏星河略有不安地道:“当初答应让你嫁到黄家,本来以为可以让你享些福,哪知道竟是差点害了你,爹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对不起你和你娘!”…
苏晓苓平静地一笑,道:“也没有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再说要不是那样,说不定我也不会有今天!”
说到这,猛然心中一动,又道:“爹,你这么说,是不是想问我婚嫁的问题?”
苏星河诧异地看了看她,又见怪不怪地道:“晓苓,你果然是长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你马上就17岁了,如今有没有心仪的人,要不要爹帮你说道一下?”
想到感情的问题,苏晓苓心里如同一团乱麻,与司马何如几度邂逅相遇,心中的那份情丝,可谓是‘剪不断,理还乱’。一时间怔在那里,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苏星河也曾经是风雅文人,作为过来人,看她的神情,自然是能猜测些什么了。
微笑着看着她道:“看来我们的晓苓是心有所属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命好的小子,能有这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好运?莫不是临烟阁那个像风一样的男子?”
苏晓苓又是一愣,喃喃地道:“风一样的男子,是谁?”
苏星河以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又笑道:“那人长得高大俊杰,倒也不至于辱没了你,看得出来人家对你也是百般呵护的!”
苏晓苓自然而然地想起庞韹,在临烟阁也只有他了,不以为意地笑道:“他是还不错,可是也说不上喜欢。”
苏星河松了口气道:“这样也好!”紧接着又道:“晓苓,你离开家有这么久了,而且与黄家的婚约也解除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苏晓苓心下一怔,这些天在外面确实是很辛苦,甚至是有性命之危,然而却比呆在苏家当大小姐要充实自在多了。
迟疑地道:“是不是家里又给我安排了什么亲事?”
苏星河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了,我是觉得爹年纪也大了,你又这么有能力,绸缎庄那么多事要处理,所以想叫你回来帮忙?”
苏晓苓恍然道:“我想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很乐意的,我又何必去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呢?”
苏星河猛然咳嗽道:“她们能做什么事?自己人知道了自家事,春红贪财,好小便宜;月儿喜欢打扮,爱面子。别看她们平时会打小算盘,一旦遇到大事,反而还不如你!”
不等她说话,又道:“苏家绸缎庄在白沙县经营数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黄家,你说我怎么能放心交到她们手上?”
苏晓苓微微笑道:“爹,你现在正当壮年,说这些也太早了点。或许等以后宁儿长大了,更适合也说不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