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夫人呢?”傅洌进门将黑色呢子大衣交到佣人手上,一边朝里走一边沉声问。
傅家子女众多,可是也只有傅家二少结婚,这少夫人自然是问的二少夫人励飒了,英姐赶忙回答道:“少夫人在主卧呢,刚才老太太找人来催,说是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让您回来了就带了少夫人过去主宅。”
一番话不疾不徐的说完,英姐略垂了头俯身等着,傅洌听了,似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随即松了袖口朝主卧而去。
励飒在卧室收拾妥当,看了看镜子里的形象,觉得还不错,拿了丝巾准备出门。
今日是傅家大老爷子也就是傅洌爷爷的七十七岁大寿,老爷子一生位高权重,手下门生遍布各大军区,每年生辰时日,前来贺寿的领导同僚和下属数不胜数,门庭若市,今年也没有任何意外,刚才老太太早已打过电话来催,说励飒是傅家现今唯一的孙媳,让她务必出席。
励飒他们本来是不住在锦苑的,当初结婚的时候傅洌怕她一个人在大宅拘的慌,更何况家里每天人来人往的都是熟人,见了面肯定是要应酬上几句的,傅洌向来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更不想因为这些而委屈了自个儿老婆,因此在外直接够了一套公寓作为小两口的婚房,婚后一直住在那里,倒是家里也常来,只是不再常住就是了。
锦苑内各色景观建筑先不提,单是楼房就矗立了三座,每座七层,前后布局,每层楼房中间皆有走廊相连,可以直接由楼房通往另一座,相当方便。长长的雕花走廊下面是巨大的游泳池,从高处看,三座高楼就像是矗立于湛蓝的海水之上,分外美观。
傅家七个孩子的房间都在后两座楼房内,无论结婚与否,每人都是各占一层楼的面积,第一层都是客厅,是不设房间的。其余的各层根据个人风格装修,无论结婚与否,房间都会保留,哪怕是像老大他们在外早已有了居所,却也会时常回家里来住。这几年傅家老爷子和傅家老太太也从傅家的别墅区搬了过来,共享天伦之乐。
这次傅老爷子大寿,傅洌一直在外出差,所以提前交代了励飒先回锦苑住着,到时候也免得两边跑麻烦。励飒对这些一向不上心,更不想和他因为这个争论,就没什么异议的答应了。
刚拉开主卧大门就被抱了个满怀,励飒下意识地一惊,正想反抗,鼻端忽地沁入淡淡的薄荷香,遂放下了心。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准备自己提前去了?”傅洌放开怀里的小妻子一点,细细的打量她的神色,似乎比他出差之前又清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气血涌了上来,那群下人是怎么照顾的,就把人给他照顾成这样?!
“刚才奶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客人有的已经到了,让我先过去露个面。”励飒淡淡的解释,听不出悲喜。
傅洌吻了吻她的唇,趁她被亲的云里雾里昏沉之际径直将人打横抱起,顺便一脚踹上了主卧的两扇大门,大步朝卧室中央的大床而去。
嫁给他半年了,励飒自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伸手握住他已然不安分在自己身上上下抚摸的大掌,她轻喘出声,吐气如兰:“傅洌不要,宴会已经开始了,奶奶那里在催……啊……”
傅洌一把扯了她的露肩礼服,胸贴径自扒下扔在床下,一手轻揉雪白的软肉,一边粗了呼吸在她颈边啜吻不停:“没事,晚到一会儿没事的。”每年的宴会不都那样,他们只要在开席的时刻露个脸就行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当然没事,家里的老太太对自己的孙子都是宠溺的很,连高声说话都不曾有过,就算他迟到了也不会对他怎样。可她不一样啊,一个新媳妇,更何况老人家已经三番两次催过了,一会儿他俩一起走出去,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嘛了,她可丢不起这个人。正想出声,转念一想,估计她说了他也不会听的,由他去吧,反正奶奶那边总会有说辞的。
他一刻不停地在她身上深吻,就连吸吮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么暧昧,那么情、色。励飒仰躺在床上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对她这么执着呢,是因为求而不得?可是在结婚之前,他不是就得到了她,将她曾经的高傲与不屑碾的粉碎?她这幅不算特别出众的躯体,怎的就惹得他整日爱不释手的腻歪,不嫌烦吗?
“在想什么?”傅洌不满她的走神,颇为凶狠地在那如玉的胸前轻咬一口,手上早已利落的拽掉了励飒身上所有的贴身衣物,一手沿着那平坦紧致的小腹朝下,触到那片想了许久的柔软,伸了手指轻轻拨弄,刚一进去就被紧紧吸附住了,真他妈紧。
察觉到身下的娇躯微微紧绷,他轻咬她的耳垂,朝她耳朵里呼气,满意地感到她再次松软下来,趁机又加入一指扩充,前戏必须做足,不然会伤了她。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握住她不知该往哪放的柔夷朝自己的衣服上搭,哑了嗓子要求:“乖,帮我脱掉。”
励飒有如受了蛊惑般拽掉他的衬衫,指尖有些发烫,手心虚汗都冒了出来,被他诱导着继续往下解了皮带,冰凉的金属扣打在她□的小腹上,冰凉凉的,混沌的深思现出一丝清明,却被他手上愈发深入的动作搅得更乱,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两人赤裎相见,傅洌看身下可人儿脸蛋上浮现的红晕就知道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小东西,在床上,她向来不是自己的对手。
进入的那一刻傅洌深深地叹息,看她皱眉有些不适地模样有些心疼,俯身轻吻她的眼睛,缓缓地动作,虽不猛烈,可力道却很稳,撞的人有些疼。
傅洌滑下去,一手轻拢了娇嫩在掌心揉弄,身下动作不停,吸吮了那圆润的粉嫩顶端,轻轻调笑着问床上已经被红霞晕染了整幅躯体的人儿:“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嗯?这儿眼看着都小了。”
励飒打掉他狡猾的大手,挥开一次贴上来一次,挥开又再次贴上,这人,励飒无奈,嫌小还整天又揉又啃的,每次摸着就不放手,天知道他对她身上这对东西为什么这样迷恋,每次必须尽兴了才罢休。
励飒决定不理会他的色言色语,径自闭上眼睛。哪知这人突然加大力道的一撞,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出声,半眯了眸子看他。
傅洌可不让她轻易混过关,吮了她的柔唇在口中一遍遍地舔舐,不满地轻声嘟囔:“说啊,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吃饭,嗯?”
励飒又是被他冲击的朝床头而去,双手攀上他已经略显汗意的肩头,知道他若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罢休的,只得遂了他道:“吃了,每顿都有按时吃饭。”
傅洌闻言看了她一眼,心想着下次出差还是把她带过去好了,把她一个人放在家总是不放心的,只不过现在不能告诉她,小东西脾气倔的很,肯定不愿意。
励飒最怕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这样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每每都会让她有无所遁形的感觉,他的目光太过锋芒,在他面前,似乎会被剥光了身上的一切掩饰,她,极其恐惧。
当初,他就是那样兽性的目光盯着她看,随即毫不犹豫地占有了她,成为一生的噩梦。
还有她不愿承认的一点,他的眼神中有太过炽烈的情感,她无法回应,更不敢和他对视,她有种预感,那是极为恐惧的漩涡,一旦被吸附卷入,她会万劫不复!
…………
一番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傅洌终于餍足,起身抱了累及的励飒到卧室冲洗一番,随后拿了大浴巾裹了两人双双躺倒在那张king—ize的大床之上,将她搂在怀里。
励飒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抬,他无穷无尽的精力几乎将她榨干,却仍然留有一丝清明,推了推他火热的胸膛,低声道:“快起来,别耽误了,爷爷的寿辰我们还得过去呢。”
傅洌却一把将勉强挣扎了起来的妻子重新搂回怀里,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关系,一会儿寿宴开始了我们再过去给爷爷拜寿,不晚的,相信我。再休息一会儿,乖。”重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开始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励飒在衣帽间换衣服,刚才的衣服早已不能穿,只好重新选了一套。
正对着镜子上颈间前胸大片大片的吻痕烦躁,冰凉的触感倏地传来,抬头一看,傅洌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她的身后。
“喜欢吗?”傅洌从后拥了她问,对心爱的她,他向来不吝各种宝贝。
励飒本就不是恭顺的绵羊,除了在床上。当下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对这些珠宝向来不感兴趣。”
傅洌却是毫不在意她的冷淡,替她理了理头发道:“我知道,但是今天有些特殊,忍耐一会儿,等过了宴会,随你高兴,好不好?”
看她有些笑意,傅洌从丝巾那一栏抽了黑色的披肩出来替她围在肩头,“唔,这样不就好了。”他自然知道她在发愁什么,笑着替她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