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彦君知道吧?就是和咱们抢主攻权的那个”
“那哪能不知道。”胡玉章白了关麒一眼,沉声道,“当年你也是太怂了,连个主攻权都抢不到,要老子还是团长的时候,他毕彦君敢在我面前调皮?反了他了。”
“咳咳咳”关麒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无奈道,“林绍文的老子和毕彦君是战友,自从他老娘过身以后,林绍文的老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也没心思管林绍文,这不毕彦君就把林绍文接到自己家里养。”
“他是毕彦君的养子?”胡玉章惊讶道。
“算是养子吧,毕竟比林绍文的老子走了以后,几乎都是毕彦君一手在操心他的事。”关麒叹气道,“现在风高浪急,林绍文能力虽然出众,但干的事有些出格”
“怎么个出格法?”胡玉章来了兴趣。
“团长,我们沅水镇知道吧?”赵青山接茬道。
“来我这炫耀了不是?”胡玉章笑骂道,“沅水镇谁不知道啊,全国模范城镇每年光是上缴的物资比一个地级市都要多,你小子干的不错啊。”
“哎。”
赵青山叹了口气,“我就是过去捡了个便宜,沅水镇现在的基础都是老林打下的,他以前是昌平县副书记兼沅水镇书记镇长”
“嘶。”
张淑云也是一脸惊愕。
这小林同志才多大年纪,居然都是个高级干部。
“不对啊,他这么牛,怎么就被调回来了?”胡玉章皱眉道。
“我们沅水镇现在有二十七个万元户,所有行政人员的工资比正常同级的行政人员翻了三番,而且几个厂长、经理的工资一年可以达到七八千”赵青山苦着脸道,“就这样咱们每年还能交几百万上去。”
“这也太过了。”胡玉章严肃道,“要都想他这么搞,那县里会怎么想?而且昌平这么多镇子那不要吵翻天啊?”
这年头的人不怕吃苦,毕竟大家都穷。
可大家都是干工作,你的工资是我们的三倍,这心里就不平衡了。
“问题就在这里,人家是合法所得,你能有什么办法?”赵青山摊摊手道,“现在我们书记都想把县城搬到沅水镇去呢”
“这小子是干得有些出格。”胡玉章叹气道。
“轧钢厂也是一样的。”关麒无奈道,“那些研发人员一个月工资一千多效益好的时候能拿到两三千一个月,你说这要是把消息传出去,那不得引起骚乱啊?”
“小林他自己”胡玉章有些犹豫。
“他自己倒是没有调整工资。”关麒叹气道,“不过他的工资一向不低,光是八级医生一个月就一百多了,而且他手里有很多药方专利虽然现在国家没钱,但每个月多少也给了他补偿的。”
胡玉章总算理解,为什么毕彦君不让他上去了。
这人能干出成绩是真的,可惹事也是一把好手。
如果在以前也就算了,现在到处都不太平,要是真被人抓到了小辫子,保不准就够他喝一壶了。
这年头,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
厨房。
林绍文走进去的时候,傻柱正翘着二郎腿在那抽烟。
“哟,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林绍文笑骂道,“虽然现在到饭点还有点时间,可你怎么也得动起来不是。”
“你还不知道我嘛?”傻柱撇撇嘴道,“就这几个菜,哥们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你真蠢。”
林绍文掏出烟递了一根给他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这领导要看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你的辛苦嘛,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那领导不是觉得这事很简单?”
“卧槽,有点道理啊。”傻柱惊讶道。
“如果让你做顿饭,你光是准备工作都得做个把小时,领导不就看到你的辛苦了嘛。”林绍文笑骂道。
“要么都说你老林升官快呢。”
傻柱竖起了大拇指,立刻开始起身准备。
“得,你忙着,我出去了。”
“别介啊,反正在这也没事,咱们聊聊天呗。”傻柱急忙道。
“那你可得想清楚。”林绍文笑眯眯道,“我厨艺可不错,万一你谭家菜的秘籍被我学了去,到时候你可别哭”
“那你还是出去吧。”傻柱无奈道。
他也知道林绍文会做饭,而且手艺相当不错。
最少不比他差,只是林绍文很少出手,所以院子里的人不知道而已。
“德性。”
林绍文笑骂了一声后,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可没想到刚到客厅,却见到许大茂被胡玉章轰了出去。
“唔,这是怎么了?”林绍文好奇道。
“小林,你们这放映员真不是东西。”胡玉章瞪眼道,“他说何师傅不讲卫生,而且还喜欢偷主家的剩菜”
噗!
林绍文忍不住乐了。
大茂哥,不愧是你。
“他还说你医术不行,就是靠着溜须拍马才被评为八级医生的,这样一个喜欢在背后说同事坏话的人,简直就应该严肃处理。”胡玉章气得满脸通红。
“哈哈哈。”
林绍文更是乐不可支。
“小林,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啊?”张淑云好奇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林绍文笑着摆摆手道,“那放映员不止是我和何师傅的同事,我们还住一个院子”
“那就更不应该了。”胡玉章怒声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大,难道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问题就在这里。”林绍文轻描淡写道,“我们年纪相仿,这何师傅是八级炊事员,我是八级医生他不过是个普通放映员,待遇不同,自然会引发他矛盾,很正常。”
“你倒是心胸开阔。”胡玉章也笑了起来。
“习惯了就好,群众中也有坏人嘛。”林绍文打趣道。
“哈哈哈。”
这下轮到胡玉章和张淑云笑起来了。
三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关麒和许慎、林刚正在陪着金福打桥牌。
林刚见到胡玉章来了以后,立刻把位子让了出来。
“老领导,还是你来吧,我打不过他们。”
“你那脑子能干什么?”胡玉章笑骂道,“当年打仗就只顾着往前冲,你的部队伤亡是最大的。”
“老胡,这么说可不对啊。”许慎不满道,“什么硬骨头你都让我去啃,那伤亡能不大吗?”
“哈哈哈。”
众人齐声大笑,惊起了窗外的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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