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瞥了许大茂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冷哼道:“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考虑,不需要你在这儿瞎掺和。”
他怎会不知许大茂的心思,那虚伪的面具在他眼中早已被看穿,他自然不会顺着他的意。
傻柱的眼神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许大茂的内心,将他那隐藏在深处的丑恶心思暴露无遗,让许大茂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恼怒,但又很快被他那虚伪的笑容所掩盖。
曹魏见状,赶忙打圆场:“傻柱,大茂也是一片好心,你别多心。咱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嘛。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找一大爷,那咱再合计合计别的法子。”
曹魏微微一顿,目光缓缓地落在傻柱那张略显憨厚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后,才又继续轻声说道:“再者说了,这件事情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呢?其实啊,一大爷这般费尽心思、不辞辛劳地帮助你,甚至包括咱们整个院子里的人,那可都不是毫无所图的!你想想看,他结婚都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的,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绝户’!所以呢,他之所以如此热心肠地帮忙,无非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能够在晚年时照顾他、为他养老送终的人罢了。要知道,在此之前,一大爷原本相中的那个可以给他养老的人,可是贾东旭。只可惜,如今这贾东旭已经残废了,再也没办法承担这个责任。于是乎,一大爷自然而然地就将目标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听到这里,傻柱起初还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和否认,只见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就连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活脱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公牛似的。
紧接着,他扯开嗓门,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胡说八道!一大爷绝对不可能是你所说的这种人!平日里,一大爷对待他人那叫一个热情洋溢,只要看到谁有困难,二话不说就会伸出援手去帮衬一把,尤其是对于咱院子里那些年老体弱或者身患残疾的人,更是关怀备至。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蔼可亲的长辈,岂能容你在这里肆意诋毁,把他形容得如此不堪入耳?”
曹魏却有些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说道:“那他为什么不帮我跟许大茂呢?为什么就对你这么好呢?因为我们两个不买他的账,你看一大爷对你妹妹,态度就没对你好吧?他哪是真善良啊,他就是看谁对他有用处,他就帮谁,他就是看你老实,好拿捏,所以才找你养老的,多的话我也不说,这事儿你自己琢磨吧。”
许大茂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傻柱,之前我在院里跟你起争执,都是一大爷拉偏架,所以我才跟你吵得这么凶,一直跟你作对,就是这老东西,才导致了咱们俩关系这么差。”
傻柱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火焰足以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大声呵斥道:“你闭嘴!”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透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满,在病房里回荡,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让整个病房都为之颤抖。
曹魏和许大茂立刻打住,他们见好就收,深知此刻目的已达到,只是要在傻柱心里埋个刺,关键的时候扎一下就可以。
他们清楚傻柱重情重义,对一大爷的敬重是多年积累下来的,而如今这些话就像一颗颗怀疑的种子,种在了傻柱的心田,只等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将傻柱心中对一大爷的信任彻底摧毁。
随后,傻柱又说:“行了,你们别说了,这事儿我回头自己琢磨吧。”
曹魏和许大茂点了点头,又换了个话题。
曹魏似是随口一说:“傻柱,你爸当年去了保城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吗?”
他的语气放得很轻缓,像是怕再次触怒傻柱,但那眼神里却藏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提起傻柱的父亲,傻柱就有些不满。
他爹当年去了保城之后,就把年幼的他和妹妹扔在四九城,从此不管不顾,每每想起,傻柱心中便涌起一股怨气,这股怨气如同潮水般在心中翻滚,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他内心深处那脆弱的情感防线。
傻柱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那沉默仿佛是对过去伤痛的一种掩饰,又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内心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情感洪流。
曹魏又问:“那他这么多年连封信都没送回来吗?”
这次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好奇,身体也稍稍坐直了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探索一番。
傻柱点了点头说:“信倒是送了几封,只不过都是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询问一下我和妹妹还好不好,然后说一下自己的近况,其他就没什么了,写了几年之后就没有了。”
曹魏做出很诧异的样子,眼睛微微睁大,提高了声调说道:“那他这么多年连点钱都没寄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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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依旧摇了摇头说没有。
曹魏很是纳闷,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一个极为难解的谜题,嘴里嘟囔着:“那不应该呀,我记得当年何叔还是很有责任感的,不至于这么多年连点钱都不给你们寄吧。”
提起傻柱他爹,傻柱就连连叹气,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和惆怅,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旋涡之中。
那些关于父亲的模糊记忆,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曹魏又问:“何叔的信是直接寄给你的吗?”
傻柱回过神来,回答道:“不是,是寄给了一大爷,后面一大爷又转交给我的。”
曹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他稍稍迟疑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犹豫不决的神色,接着才缓缓开口道:“我说啊……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其实何叔已经给你寄钱了,只是……”
然而,他的话语突然中断,仿佛意识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太合适。
此时,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当然清楚曹魏未竟之语所蕴含的意思——无非是暗示那笔钱有可能被易中海暗中吞没了。
傻柱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曹魏。
见此情景,曹魏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我可不敢乱说啊!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你别往心里去。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你这边遇上如此棘手的事情,难道就不打算和何叔商量商量么?或者干脆把你的难处告诉他,兴许他还能再多给你寄一些钱过来应急呢。”
傻柱听后,气呼呼地用力摇了摇头,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不必了!自从当年他抛下我一走了之之后,我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说罢,他像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似的,闭上双眼,嘟囔着:“我累了,要睡会儿觉。”
曹魏眼见傻柱这般态度坚决,心知多说无益,于是转头对一旁的许大茂说道:“行啦,今儿个咱们也聊得够多了,还是先回去吧,也好让傻柱能够安安心心地休息。”
许大茂点点头,表示赞同。两人随即站起身来,向傻柱道别后,离开了病房。
傻柱独自躺在病床上,心情却久久无法平静。
先是曹魏和许大茂对一大爷的那些诋毁言论,在他心中搅起了层层波澜。
他不愿相信一大爷是如他们所言那般居心叵测之人,可那些话却又像阴影一般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傻柱不断地在脑海中回想着一大爷曾经对自己的好,试图用这些美好的回忆来驱散那片阴霾,但那怀疑的种子却像是在心底生了根,时不时地刺痛他一下。
而关于父亲的话题,更是触动了他心底深处多年的伤痛与怨恨。
他曾经无数次在心中埋怨父亲的狠心抛弃,如今又被曹魏提及那些未被证实的寄钱猜测,这让他对过往的家庭之事愈发纠结。
他辗转反侧,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缠绕。
傻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大爷,也不想再去触碰与父亲有关的事情,可如今自己又深陷困境,未来的路仿佛被迷雾重重笼罩,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与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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