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周聪的等待之下,他终于看到了宋引章的出现。
虽然身材比不上孙三娘,长相比不过赵盼儿,但胜在青春靓丽。
而且,她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小嘴生得肉嘟嘟的,媚感天成。
当然了,她还带了叫做周舍的渣男。
更言说周舍是她的知音,对她一见钟情,乃是淮阳来贩卖皮货的大商贾。
非但愿意娶她,还愿意帮她脱籍,这次来找赵盼儿,就是想让她同意自己嫁给周舍之事。
之所以找赵盼儿,是因为她的姐姐在临死之前,把宋引章托付给给了她,而赵盼儿也的确极为照顾她。
虽然周舍表现的很好,多金且多情。
但他怎么可能是大女主赵盼儿的对手。用一去紫台连溯漠的下一句,来考他的文采。
并通过他喝茶的动作看出了他总玩色子,还有他身上的香气,拜断出他总出入青楼。
甚至更放下了话,宋引章若是嫁给他,自己这些钱为她攒的钱,一分也不会给她。
只气得周舍负气而走,而宋引章这个恋爱脑忙追了出去。
“赵娘子,这样没有用的!你这妹妹,一看就不会听你的话。莫不如这样吧!你若答应将来婚事有变,便做我的妾室,我便帮你的妹妹脱籍,让她也入我们周家,你们一辈子都做好姐妹,如何?”
扔了一只蝇级无人机给周舍,周聪找到了赵盼儿,微笑的一拱手。
“客官的耳朵真是够长的,离这么远还能听到我们的谈话!”赵盼儿冷笑了起来。
“没办法,听力是比一般人好上一些!赵娘子,小可是真心想要纳你为妾的,而且我保证将来所找到的正妻,不会给你脸子看。
你看小可如此英俊潇洒,难道不考虑一下吗?”周聪挺了一下胸膛。
“男人的嘴,皆是骗人的鬼。你若是真喜欢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只想纳之为妾,而不想娶之为妻呢?”
“我到是想娶你,那高慧怎么办?名门高女,又是那么好的一个妹子,她的身份注定她不可能为妾!”
周聪心里话如此想到,但却不能和赵盼儿说出真正的原因,而是再度一拱手,“周聪志在北收燕云,平定辽国,使我大宋再无边患之忧。为达此志向,必须得到高门显贵的支持。所以我的正妻只能是高门贵女,这也算是身不由己吧!”
“你要北收燕云,扫平辽国?”
赵盼儿讶然,深深的看了周聪一眼。
她的父亲赵谦便是在宋辽澶渊之盟议和时,私自开了城门,攻击辽军,救治百姓而被弹骇,母女皆获罪入教坊司。
此事虽然是御史台弹骇,但罪魁祸首却是辽人,这让赵盼儿对辽人有了切齿之恨。
“盼儿姑娘!估摸着在你的心里会以为我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吧!那就请拭目以待吧!”
周聪知道在赵盼儿在未与欧阳旭断亲之前,说啥都没有鸟用。
他也只是给赵盼儿提个醒,微微一笑后,转身就走。
“指挥!”
看到周聪离开,老崔忙看向了身边的顾千帆!
“回京!”
能当上皇城司的指挥,顾千帆绝非没脑子的货色。
周聪已经看出了他的底细,而且武功比他更是高明十倍有余,他哪里还敢再跟着周聪,难道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左右夜宴图的事情现在已经告一段落,还莫不如现在便赶回京城,以免节外生枝。
“算你识相,否则的话,就算是你是男主,我也照杀不误!”
周聪回头看了一眼顾千帆,眼中的寒光一闪即没。
给周舍的蝇级无人机还真是没有白安。
宋引章这个恋爱脑在听了周舍的话,当天便匆匆的收拾了行李,带着丫环银瓶和周舍坐船离开。
因为以前攒下来的银钱都在赵盼儿处,为了能让自己显得有钱,她还特意弄了十口装了石头的箱子,蒙上红布。
到是把周舍给美的要死要活,想着倚仗这个富婆,不但可以还清欠债,还能每天潇洒度日,人财两得。
两人离开的消息被孙三娘的儿子傅子方看到,并且告诉了刚刚去皮货行打探消息回来的赵盼儿的耳中。
只听得她是心急如焚,坐船便追。
“腾!”
才只划了两步,一人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船头之上。
巨力让船头重重的一压,连带着船尾翘起了,把赵盼儿的的身体给弹得飞了起来。
“赵娘子小心!”
周聪身体一转,猿臂探出,把赵盼儿给软玉温香,抱了一个满怀。
接着,又潇洒的落到了船头之上。
“赵娘子如此着急,莫非是想要去追你那宋妹子吗?”
将赵盼儿放开,周聪问道。
“正是!还请公子让开!”
赵盼儿点了点头。
“那你且坐好了!”
周聪微微一笑,双手向后一拍水面。
船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飞驰而去。
赵盼儿虽长于江南一地,长于操船。、
但船速太快了,身体向后一倾。
赵盼儿果然不愧是赵盼儿,将身一转,做出了一个舞蹈的动作,竟然站稳了身姿,又以双手抱膝,坐到了船尾。
“其形也,翩若惊鸿,宛如游龙!曹子建诚不欺我!”八壹中文網
周聪鼓掌争赞道。
“不过是以色娱人之技,有何值得称道之处!”
赵盼儿一向以曾入乐营之事为耻,板着脸再度冷笑。
“盼儿此言大谬!需知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渠沟!你昔日被贬为奴,即非你之过错,又非令尊之错!实乃是当时形势所迫。你本明珠美玉,只不过是曾经身染尘埃罢了。
周某不才,他日若登青云,必定还汝父清白之名,并除天下贱籍之事。让以后的女子都不会再受到如你现在一般的苦楚!”
周聪长身一揖。
“先行拜谢公子!”
听周聪这么说,不管他能不能做到。
赵盼儿都觉得他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不顾船行如箭,起身一礼。
有了周聪的帮忙,两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经追上了宋引章和周舍所坐的船只。
揽住赵盼儿的纤腰,周聪凌空一跃,稳稳的落到了船上。
“姐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赵盼儿,宋引章表现的相当心虚。
“引章,我去皮货行打听过了。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从淮阳来的皮货商人。另外,历代的京兆尹夫人也没有姓周的!”
赵盼儿正色说道。
“我也去了县衙,令众捕快打听了这位周公子。查出了他是华阳县人,虽然有间价值几十贯的宅院,但在外面的欠债却足有百贯之多。
而且,他也并没有做什么生意,每天不是出入青楼,便是去赌坊赌钱。
引章,你若不信!可随我去见钱塘县令郑青田。
让他给华阳县行文,相信不出半月,便有消息传来!”
周聪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引章,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的确在华阳县有宅子。之所以有欠款,那是因为我的钱都压到了去南洋的货船之上。
只要货船一回来,我马上便有钱了!”
周舍急忙叫道。
“那我问你,你的船去的是南洋的哪个国家!运送的又是什么货物?哪天从哪个码头出的船,船名又是什么?船老大又是谁,叫什么名字?船工几人?”
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只要一打听便知道了!”
赵盼儿大声的冷笑了起来。
“我……让我想想!”
赵盼儿的逼问好似刀子一样,插在了周舍的心里,让他满头是汗,话都说不出来。
“周舍,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的话,我便抓你回钱塘,让捕快押着你挨个青楼和赌坊去问!我就不信,揭不穿你的老底。
若非看在引章的面子上,依着我的性子,你这种鸟人早就打杀了!”
说到这里,周聪一掌拍向了水面。
轰的一声,好似炮弹炸水一般,水花四起,引着小船都跟着来回飘荡。
“我说……我说……”
到了这时,周舍哪敢再狡辩,扑通一下的跪在了船上,把自己的老底是泄了一个干干净净。
“赵姐姐!”
听说自己相中的如意郎君,是这样的货色,非但要骗色,还要骗钱,宋引章是悲从心起,扑到了赵盼儿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滚吧!”
周聪一把抓住了周舍的腰,将空一掷,便把他给扔到岸边的水里。
接着,又让船夫把赵盼儿的系到他的船后边,以掌再度击水,向赵氏茶铺而回。
“姐姐,这位公子当真是神人也!”
眼见周聪以掌击水,引得船行如箭,宋引章双目异彩连连。
“的确是很有本事!引章,这次的事多亏了周公子,要不然的话,我也追不上你。以后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多和我商量一下,好吗?”
赵盼儿搂住了宋引章的肩膀。
同时去抬头看向了落在船头的周聪,但看他衣袂随风飘飞,亦是心潮起浮。
只可惜,自己已经许了欧阳旭,若是早点遇到他的话,说不得还有可能嫁他为妾。
“不可能!赵盼儿永不为妾!”
但马上,在乐营时的屈辱生活,又让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收起了心中才刚刚泛起了涟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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