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朗星稀。
赵盼儿独自坐在石凳之上,眺看着空中的明月。
她的心里即有思念,又有对未来的忐忑!
她打算明天去高家的门口堵见欧阳旭,天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事。
“赵娘子!”
周聪缓步从月下走来,远远的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周公子!”
赵盼儿连忙起身。
“赵娘子!你可知道杨转运使为何会被灭门吗?”
人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其实月下看也是一样。
月光如银,照在赵盼儿的身上,愈发显得她肤白脸嫩,让人禁不住想要伸手把她搂在怀中,好生的安慰!
当然,周聪忍住了!
赵盼儿是那种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性格,若是真是用强的话。
除非如周舍那样,把她给用绳拴上,让她跑不了。
否则的话,周聪绝不可能和她天长地久。
“是因为夜宴图!此事关系着圣人当年当歌妓的事情,无论是朝中清流一党,还是后党,都想得到此图。
我已查过密档,知道此图原本在你手中。
杨转运使曾向你讨要过此图,你惧于他的权势,做了一张假图给他。
贼子找杨运使的目的,便是为了得到这幅画。
在发现此画为假时,一怒之下,灭了杨转运使的满门,还把他家给烧成了平地!
盼儿,这幅画如果在你的手里!
你或是交给我,由我代转圣人,或是直接把它给烧掉!
因为,无论是清流还是后党,都绝不会允许这幅画流在外面。
此事关系着朝庭党争,大宋未来几十年的国运。
就算是死万人,十万人,他们也会在所不惜!”
周聪郑重其事的说道。
虽然夜宴图,已经被他给了刘娥,并且被烧掉。
他却没有告诉赵盼儿,反而还要把事情说得更加严重。
为的就是让赵盼儿去逼欧阳旭,而拿不出来的欧阳旭只能是破罐子破摔。
不但让赵盼儿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还会因为讨好宋真宗向道之心,而自请出京,当了宫外官。
使得高家对他失望,逼他退了婚。
这可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
只有如周聪这种有孔明之智,郭嘉之才的人才能想得出来,一般人肯定是白费。
“周公子,夜宴图我会过几天交给你!“
如周聪所料,在听到夜宴图关系如此重大后,赵盼儿也是心中焦急,起身说了一句后,忽匆匆的回了房。
赵盼儿走了,周聪并没有太多的留恋。
因为他今天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距离他伪造天书之事,已经过去三天了。
估摸着宋真宗,便是再想让天书应验,也不可能在留宿于刘娥处了。
就他那破身子骨,年轻的时候,都被刘娥给弄得面黄肌瘦。
这把年纪了,若再敢留宿,小命还要不要了。
先去洗了澡,又更了衣,还在衣服上用了熏香。
趁着夜色,周聪去到了皇宫。
果然如他所料那般,宋真宗还真没在这里。
而刘娥的身边也没有宫女和内侍服侍,而是独自一人的坐在桌前,手里还拿了一本书。
“劳圣人久等,小臣罪该万死!”
从窗户再次跳了进去,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刘娥的面前,将身一揖。
而后,又坐到了她的身边,揽住了她的柳腰。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竟然用那种方法哄吾入瓮!你可知道一旦事泄,我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刘娥并没有挣扎,而是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周聪。
“若非圣人想要杀我,臣也不会出此下策。圣人放心,臣绝对保证,一矢中的!让你诞下麟子!
臣知道,你的身边已有皇子受益。但受益却非圣人亲生,乃是李昭仪的儿子。
官家大行之后,你难道就敢保证受益皇子会不知道真相,还会认你这个母亲吗?
与其费尽心力的去养别人的儿子,希望他看在养育之恩的情份上,孝敬你。
还莫不如让臣送你一个皇子,以固圣人现在之位,和官家大行之后的位置。
臣这么做,全是为圣人着想!
圣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周聪可没把刘娥的羞怒而放在心上,她现在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就是铁证。
不过呢?
他更喜欢两情相悦,才会如此的鼓动三寸之舌!
“周聪,你到真是好本事!李代桃僵之法,说得冠冕堂皇。
明明是你想效访吕不韦,但口口声声却说是为吾着想!”
刘娥深深的看了周聪一眼,再度冷笑。
“臣自然是为圣人着想!有圣人在,屈屈一个孩童算得了什么?
若是他将来不听话,圣人只管废了他。
便是你如武后一般临朝改元,臣也会站在圣人的一边!”
“此话当真!”
刘娥的身体一震。
“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天诛地灭!”
周聪举手道。
“好,记住你的誓言!”
刘娥说话,已然走到了凤床之处,双眼难明的看着周聪。
“敢不为圣人效犬马之劳!”
周聪洒然一笑,把一发必中生男丸给塞到了嘴里。
坐到了刘娥的身边,伸手把幔账拉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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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们,就是个属狗的!”
四更时分,周聪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手抚着肩头,一阵的吡牙裂嘴!
刘娥刚才可是太狠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头,甚至还咬出了鲜血。
这让周聪有些为难,不知道怎么面对宋引章才好。
这事总不能说是自己咬的吧!
说到是没有问题,关键是那个地方够不着呀!
“大不了,伤好之前,不脱上衣了!”
想了一会儿,周聪想到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但又觉得不好!
这牙印,就算是伤好之后,恐怕也不会消除印迹。
糊弄一时可以,糊弄一辈子却不太可行。
当然了,他到是可以用刀把这伤口给改了。
但又觉得不好!
除非他之后再也不上凤床,否则的话,刘娥看到这块伤口消失,肯定还会再咬他一口。
“这娘们,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呀!”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好办法,周聪只能不再理会此事。
进了卧室,拥着宋引章安枕高眠。
“大人,杜长风已经到了,就在门外等侯。
您交待的范仲淹也已经查到,乃是大中祥符八年的乙榜进士,现在是广德军司理参军!”
清晨,才到官衙,雷千德便走了进来,小声的汇报道。
“给磨勘院发文,调范仲淹入京,入我司当值。把杜长风叫进来吧!”
周聪不假思索的说道。
“大人,入劳改司必须得转为武职,只怕范仲淹不会同意。他们这些大头巾,可是从来都瞧不起我们!”
雷千德说道。
“只管行文便是,他若不来便不来!”
周聪一皱眉,相当不快的说道。
抬头看向了皇城东华门的方向,是冷笑连连。
宋太祖因为五代十国武将废立皇帝如杀鸡一般的容易,定下了祟文抑武的政策。
把武官磋磨的好似小鸡子一样,使得大宋一朝变成了大怂一朝。
一旦有武官冒头,不管对方功绩如何?所有的文官都会一起折磨催残他。
狄青狄武襄何等人物,在入朝为枢密使后,却遭到了所有文官的反对。
其中不乏有欧阳修,包拯,文彦博等大宋名臣,千古风流人物。
原因无他,只因为狄青是武官,动了属于文官的那一块蛋糕。最后生生的逼得狄青口犯毒疮而死。
想到这里,周聪还真是挺生气靖康之耻发生的太晚,若是在狄青死后就发生最好。
他真想看看外族入侵时,那些所谓的千古名臣,风流人物。
在面对金军铁骑之时,会不会惭愧当年逼死了狄青,使得大宋少了一道青山屏障。
大宋变成大怂的做法,固然让五代十国之事不再重演。但终宋一朝,于武事之中,却没有太大的作为,只能勉强守卫疆土。
如果不是中原文化太强,可以迅速的同化异族,使他们腐坏堕落。
并沉迷于花花世界之中,让战斗力大幅减弱。
就算是强如朱洪武,也无法恢复汉人衣冠,重整大汉江山。
到了清朝之时,几代皇帝都看出了这个问题的根源。
采用了大兴文字狱等一系列的愚民政策,并严防科技发展。
使得处于底层的民众无法造反,把中央集权的力量给发挥到了极致。
若无洋鬼子的入侵,恐怕大清还真会是历史上享年最久的王朝。
“人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文人算个鸟,不过就是能在东华门前被内侍给吼一声罢了!
老子早晚有一天,让文人知道什么叫做枪杆子里出政权!”
手指在桌上不断的敲打,周聪冷笑连连。
杜长风进来了,穿着极为普通的布衣,进屋之后,把爱戴给拿在了手里,开始寻摸起了周聪的位置。
“杜长风,本官欲征你为属官,你可愿意!”新
刚才雷千德的话,让周聪的心情相当的不好,也不客套,上来便是一句。
“多谢副司使的厚爱,长风感激莫名。但长风曾在官家面前,失了体面,入劳改司恐怕会让大人沦为笑柄!”
杜长风向前一揖,颇为嫌弃的说道。
“杜长风,你可是嫌弃我劳改司乃是军司衙门吗?”
周聪大声冷笑的起来。
“长风不敢!只是长风不习俗务,志不在此!”
杜长风接着又道。
“哈哈哈!”
周聪长笑,深深的看着杜长风,“若是本官一定要征你入衙呢?”
“大人,强扭的瓜不甜。长风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却也有几个进士的朋友。若是大人一意孤行,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会在御史面前说及此事!”
杜长风说道。
“杜长风,你可听过帽妖案?”
摇了摇头,周聪愈发感觉到大宋的祟文抑武达到了变态的级别。
就连杜长风这种在宋真宗面前放屁,而无法得授官职的家伙,都敢硬顶自己,不想转为武职效力,更别说那些实授官职的进士了。
“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没有听说过此案!”
杜长风不明就理的说道。
“你没听说过也正常,因为帽妖才刚刚出现。帽妖最喜欢杀一些不识时务的家伙,还请长风兄保重贵体,免得被帽妖给发现,再丢了性命!”
周聪阴冷的说道。
“副司使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杜长风听出了周聪话中的深意,梗着脖子说道。
“怎么可能?本官只是提醒杜进士!”
周聪微微一笑,下令让雷千德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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