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背着手穿过中院,来到前院。
虽然没了工作,可自己还是大院里的一大爷。
该有的范儿还得有。
目不斜视,迈着八字步,四平八稳。
前院里的场景吸引了他。
林一凡和秦淮梆蹲在大木盆旁,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咳嗽两声,放慢了脚步。
“一大爷,出去啊?”秦淮梆的媳妇礼貌性地打了招呼。
毕竟这里是四合院,明面上还是得过的去。
“昂,出去办点事情,你们,你们这是在忙什么?”
说着话,刘海中凑了过去。
“噢,一大爷,您看这黄河大鲤鱼大不大?”秦淮梆媳妇笑道。
刘海中探头瞅去。
嚯!
这大鲤鱼,一个得有五斤重吧,肥肥实实的。
除了两条大鲤鱼,还有两只大王八。
“这,这是你们买的?”刘海中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其中一条鲤鱼已经去了鳞片。
很明显人家这是在准备下酒菜。
两条五斤左右的黄河大鲤鱼,两只四斤多重的大王八。
这要是让何大清加工加工,都够大院里的人打个牙祭了。
“一大爷,这是一凡他们厂长送他的,屋里还有呢。”秦淮梆的儿子毛毛用袖子蹭了一下鼻子笑道。
“我姐夫说,一会儿他还要去买羊肉呢,让我们好好贴贴秋膘,准备过冬。”
小京茹一脸骄傲地嚷道。
刘海中原本看稀罕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都在轧钢厂上班,自己被开除了,人家是厂长送东西。
自己都发愁这个冬天可怎么过,人家在忙着贴秋膘。
十九斤的甲鱼和大鲤鱼不够贴的吗?还要去买羊肉,这是要贴成猪才能过冬吗?
最关键的是自己被开除,还是因为举报林一凡。
他真想现在就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好好上班不好吗?
瞎折腾什么?
“那,那多放点姜片,甲鱼腥。”刘海中咂吧咂吧嘴准备离开。
实在没脸看下去了。
“一大爷,我们没有准备姜,不过,杨厂长送了一凡一大桶的料酒,说是专门去腥味的。”
秦淮梆媳妇乐呵呵道。
料酒?
贱!
嘴真贱!
刘海中扬了扬手,转身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子。
走就得了,瞎扣鸡爸什么心,腥不腥人家不知道啊,还需要自己提醒?
现在好了,又给了人家一个卖弄炫耀的机会。
这嘴真是贱的该打。
“哟,一大爷,你怎么抽自己大嘴巴子?”淮梆媳妇关心地问道。
那一巴掌抽得够狠,自己听的清清楚楚。
“噢,上炎了,牙疼。”刘海中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人要倒霉,喝冷水都塞牙。
自己就是到煤球厂找个活干,多什么嘴呀。
自己给自己赚了一个大嘴巴子。
出了大院,四下没人。
刘海中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肉腮帮子。
打重了,疼。
林一凡自始至终,头都没有抬一次。
院里的人都知道许富贵和刘海中,被轧钢厂开除了。
至于开除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有人知道,有人不清楚。
比如林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也不关心这些破事。
平时没有事情,他们就待在前院,连中院都不去。
这群没良心的,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林一凡也不想跟他们说,只会给他们添堵。
所以,刚才秦淮梆媳妇真不是卖炫耀,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林一凡很是满意,就是要这种效果。
今天只是开始,以后,隔三差五地就来这么一次。
馋不死你们!
快中午的时候,大部队就开过来了。
陈雪茹、冉秋叶、梁拉娣、钱不满几家人凑到一起,浩浩荡荡。
屋里根本就坐不下,二三十号人呢。
在院子里摆了大大小小三张桌子。
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前院通往中院的月牙处,挤满了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也不怕撑死他们!”贾张氏口水都流到衣服上了。
使劲擦了擦下巴。
有一年多没有吃鱼了吧?
上一次吃鱼还是从阎埠贵那里买的。
这阎老西喜欢钓鱼,钓了又不吃,拿到集市上去卖。
贾张氏看着那半尺长的小鱼馋的不行。
自己也拿了网到河里捞,只捞了些鱼草回来。
实在馋得不行了,就从阎埠贵那里买了一条最小的。
便宜啊。
趁着东旭和丁香不在家,自己清水煮了吃。
香!
看着人家盘子里大鱼肉块,一块就能顶上自己那条小鱼的肉了。
“鱼有什么好吃的,水里的东西我就不喜欢吃,哪有猪肉好吃?”
阎埠贵媳妇杨瑞华不屑道。
在她看来,水里的东西批的就是鱼。
鱼肉是什么味道的,她还真没吃过。
别看星期天的时候,阎埠贵起早贪黑地去钓鱼。
其实大多数时候,出去了一天,回来一条小鱼苗都没有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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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钓到了鱼,也要拿到集市上去卖了。
根本就舍不得吃。
“这你们就不懂得了,鱼肉全是瘦肉,那可比猪肉香多了。还有,那甲鱼可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大补!”
大虎眼睛都瞪直了。
“我去拿个二和面馒头,闻着味,我就能干它三四个馒头。”二狗很聪明地回家拿馒头去了。
“我也去,甲鱼大补,这香味没准也是大补呢。”大虎也跑走了。
“我说这林一凡有点过分了吧?住一个大院的,都不让来尝尝,请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啊?”
许富贵媳妇倒不是多在乎这点吃的。
老许家有钱,从来不缺嘴。
可当别人大吃大喝,自己却只有看的份的时候,心理就不平衡了。
一个狗屁孤儿,怎么就混的这么好呢?
“可不是吗?太过分了!”
“要我说,他就是故意馋咱们的,就是在瞎显摆!”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等着瞧吧,人狂必有灾,看他能狂到什么时候?”
阎埠贵眼睛都红了。
你林一凡有好吃的,大院里的其他人不请也就算了。
怎么连我阎埠贵也不喊一声呢。
你大舅哥一家子住的可是我阎家的屋子。
这是一点良心都不讲啊。
惹不起你,我就咒死你!
“老阎,你说的对,你会说,就多说他两句,也给我们解解气。”赵英丽很支持阎埠贵的说法。
这么多年了,刘海中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
他平时还喜欢喝个小酒,根本就攒不下钱来。
自己能吃到的最好的东西,也就是给他炸花生米的时候,自己偷偷尝上两颗。
“老刘家的,老阎那文绉绉的词,你听懂了,什么意思?”
高秀兰低声问道,反正她是没有听明白。
“听不听的懂不重要,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大差不差就得了。”赵英丽听懂个屁。
就听明白两个字,一个是祸,一个是福。
“都别在这里阴阳怪气,酸溜溜的了,人家为什么不请你们吃饭,自己心里没个数啊。”
丁香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屋了。
一群人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大眼瞪小眼,都不敢吱声。
若论单挑,有一个算一个,丁香能把她们按在地上踢打一遍。
“东旭他妈,你这儿媳妇该管管了,说的这是什么话?”
“就是,没大没小的?”
几个老媳妇脸上挂不住了,只好埋怨贾张氏。
“我儿媳妇说的没毛病啊,你们就在这里流口水吧。”
说着话,也回了屋子。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也怕儿媳妇这样身形如塔、力大如牛的。
喜欢四合院:都穿越了,谁还做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