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外传 第三十四章炼剑

    展飞飞扭头看着蝴蝶，笑道：“你哥哥，要有造化了。”

    “造化！”蝴蝶歪着小脑袋，看着朱蝉：“哥哥，是什么造化？”

    “不可能的！”朱蝉没有回应蝴蝶，自顾自的言道：“就算是像你说的有这种造化，我也不会要的。”

    “为什么？”展飞飞奇道。

    “我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不对胃口！”朱蝉直视着她。

    “为什么？”展飞飞打破砂锅问到底。

    朱蝉看了一眼，郑重道：“这种人，视人命如草芥，我不会跟他打交道的。不会的！”

    “啊——原来如此！”展飞飞美目注视着他，点了点头，十分欣赏。

    蝴蝶在一旁打了个呵欠，伸小手拍着自己的小嘴，样子非常可爱。

    展飞飞笑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蝴蝶，跟姐姐在这边睡吧？”

    蝴蝶拍手道：“好啊！”

    朱蝉赶忙起身，道声晚安，回了自己房间。来到房间里，洗了把脸，拿着毛巾到窗边向外看了看，远远看到大船上灯火明亮，船舷上明显增加了很多人，来回警戒。心下稍安，灭了蜡烛，来到床边，盘腿坐下，开始用功。

    功行两周，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气，精神一振。疲劳感一扫而光。从行囊中取出那六把小剑，排放在床前木桌上。心中默诵法诀，脑海一片空明，摒弃心中杂念，只剩六把剑。真气自丹田上行，经由胸前各处要穴，注入手臂厥阴经内，最后抵达中冲穴。朱蝉只觉中指指尖，涨感强烈，急忙伸出左手中指，抵在右手手腕上。此处有一穴道，名内关穴。左手真气透过内关穴，输入右手，汇入右手中冲穴内。朱蝉感觉时机已到，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中指指尖向其中一把小剑点去。距离半尺远，那把小剑不住颤动，像是要跳起来。终于，最后一跳，悬空而起，停在中指前。

    朱蝉脸现微笑，右手缓缓回收一些，精神集中，催动真气，驭动小剑。

    那把小剑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向前飞去。飞到墙边忽然扭过头来，又向另一边飞去，最后绕着房间转了一个圈。

    朱蝉一动不动，双眼紧盯着小剑，以意御剑，指挥他继续飞转，然后慢慢加快速度。渐渐的，在房间里面出现一溜光华，漂浮在半空。

    小剑如同舒展开筋骨一般，变得越来越灵巧。不只划圈，窜高伏低，穿插绕行，转折回环，一些高难的动作都能做到。

    朱蝉心情振奋，知道又进了一个层次。心念动处，小剑在空中一个转身，向朱蝉飞来。朱蝉平伸右掌，那把剑平平地落在他的手心里面，一动不动，剑刃寒光闪烁，刺目生辉。

    朱蝉稍作歇息，再次吐纳内息，瞬间恢复如前。只是一把小剑，但是额头上已经累出了一层淡淡的汗水。如果两把、三把，最后六把，自己能不能承受住。

    休息一会儿，朱蝉增加一把剑，继续修炼。

    两把剑刚开始，像之前一样并行在房间飞行，不断加速，慢慢做出各种动作。等到指挥如意，朱蝉开始分开意识，让两把小剑独自行进，动作也不再一样。就像两个孩子一样，各玩各的，谁也不打搅谁。

    这就提高了难度，仅是精力，就要比之前多投入数倍。朱蝉心无旁骛，集中精神，分别驾驭。两把小剑速度由慢变快，经脉中真气运转也在加速，体内真气澎湃，丹田之中源源不断输出真气，进行补给。

    两把小剑，如同两团火星，在这斗室之中，丈许空间内，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上一下，追逐飞舞，纠缠不息。剑上光彩越来越盛，渐渐呈现一绿一蓝两种颜色。蓝盈盈、绿油油，投射在房顶、墙壁、地面上，微光照处，景物清晰可辨。

    朱蝉按照法诀所述，将两柄剑分开驾驭，直至熟练，又再进一步，指挥两把剑进行对攻。客栈之中，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是模仿招式，一攻一防，一战一避，稍触即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感觉指挥起来，越来越轻松，十分应手。仗着胆大，索性又分出一道意识，将第三把小剑，操纵起来，跟随在两把剑后面，一并演炼。这样一来，压力倍感沉重，真气竟然接济不上。丹田依旧往外输出真气，但在真气运行过程中，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似先前那样顺畅。

    心中惊讶，思忖可能是增加这第三把剑的缘故。于是，不再强求，静心掸虑，集中意念，把三把小剑一一收回手中。

    三剑收回，朱蝉不再动弹，返实入虚，再次物我两忘，身心入定，舒缓体内真气，慢慢导入丹田。丹田真气，犹如江水回流，一番激荡后，渐渐平息在气海、任、督诸脉中。恶心感随即消失，周身恢复如初。

    朱蝉睁开双眼，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背上衣衫全都湿透了，一道凉线沿着脊背，向下滑落。

    不由心中叹息：“体内真气还是不够精纯，后继乏力。虽然丹田中所储真气数量不少，一旦猛烈输出，总是跟不上趟。看来自己坐功时间太短，真气运转还欠火候。假如对敌交手，只能速决，不可力战。不然，危矣！”

    想到这儿，身子不由往后一歪，躺在床上，嘴里吐出两个字：“舒服！”竟沉沉睡去。睡梦之中，似乎感觉体内真气，还在不停游走，断断续续。

    睡了没多久，忽然被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给乱醒了。接着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哥哥，该起床吃饭了！”

    正是蝴蝶！

    朱蝉一骨碌爬了起来，一看窗外，天光大亮了。不由暗骂自己：“懒虫！”睡过头了。赶紧进行洗漱，把昨晚湿透的衣服脱下，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弄完后，走出房间，来到楼下。

    展飞飞的房间，房门虚掩。推门进去，见她们两人坐在桌边在等自己。桌上放着几样早点。见她们两个不说话盯着自己，不由尴尬笑道：“昨晚用了会儿功，没想到睡过头了。”

    展飞飞扫了一眼他身上衣服，认真说道：“以后在客栈之中，不要再像昨晚一样了。这样太冒失了，很危险的。假如有人心怀不轨，你不是自己暴露在人家眼前了，惹来一些无妄之灾。”

    朱蝉一愣，奇道：“你知道了。”

    “这么大动静，除了普通人，只要有一定道行的，怎么会感觉不到。幸亏这种地方，除了做生意的，也没什么高人。算你侥幸，下次可说不定了。”展飞飞板着脸说教，像是在警告自己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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