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之歌 第一章委任与拯救

    1

    回到伊库那克，事情多得让乌苏忙了个不停。纳赛尔首先对于塔尔巴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在乌苏和众人的劝解下，双方才达成和解；对于失去普斯卡的事，众人并未多问，乌苏反而自我批评；对于一些事，他指出当前形势的严峻，妖精大军确实在普斯卡，而达吾提，只不过是一些非主力军队；同时乌苏为了证明山地居民已和妖精联盟，亲自去山里抓了个眼线回来；在支援达吾提的方面，乌苏表示他不会参与任何决策。

    纳赛尔表示他不会派人去支援达吾提的国王，原因很简单，10万大军，对付一点非主力绰绰有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如何坚守住伊库那克，等到来年春季发动大反攻。他还阐述了关于对新到的3万援军的编排和整个驻防部队的训练。

    两天后，内地传来震惊众人的坏消息：西北部的牛头人部落袭击了卡里亚领地内的几座城镇，现在正在向玛格国王修道院进军；南部沿海遭到强大海盗的攻击，已有十几座城镇被洗劫一空；东部的几个大领主，同迪雅亡灵巫师勾结，宣布脱离布拉卡达统治，组建环惠普河王国；首都的一些反对派也发动了数次夺权暴动，但都以失败告终，据可靠情报，有一些政要官员已同迪雅的亡灵巫师有瓜葛。传消息的人说，首都的人民希望能有人回去整治一下秩序。

    这种事情在每年都会发生几起，可没想到全聚集在了这几天。

    乌苏是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可这都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他的国家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数的人民正在面对战乱带来的不安和恐惧。他必须站出来，可他有什么能力呢！没兵没权，又没人，现在连个伊库那克也只能是暂时的，除了这他没法子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去。在这里，他们根本就不拿他当会事看，仿佛他不存在一样。除了塔尔巴每天来看他几趟，坐下闲暇一会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乌苏，他住在伊库那克的某个地方。

    在坏消息传来的第二天，两个满面鲜血的骑兵冲进了纳赛尔的官邸，将两封信交给他，一封是达吾提的捷报信，一封是巴林国王给儿子的家书。送信的马队在半路上遭到了山地居民的袭击，十几人，只存活了两个。

    信上说达吾提已攻破，敌人主力正被围困于山区地带，大军正在同山地居民进行谈判，商议联盟和给予他们一定权利和义务，如果顺利，不出三天便可全歼敌人。一部分军队已经越过达吾提河，正在攻占四周的城镇，有望于11月低收复其余城镇。希望伊库那克的人们守好城，等待国王的凯旋。

    纳赛尔和众人欢呼喜悦，举行了庆祝会，并在城里大教堂进行了千人祈祷。纳赛尔向城里民众通报巴林国王的伟大胜利，派遣信使向各个领主发布关于国王攻克达吾提，破妖精主力，并全歼敌人，正在进一步扩大战果的好消息。

    当乌苏收到纳赛尔转送来的信，看完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苦笑，兴奋地给了送信人5个银币，将信放在蜡台上点着，扔入火盆中。

    乌苏去了趟塔尔巴的军营，俩人谈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去睡觉。塔尔巴在睡眠中仿佛听到乌苏在哭，捂着嘴，他太磕睡了，懒得管，再说了人家哭鼻子，关他什么事，这种事男人都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在塔尔巴那吃过饭后，乌苏离开了，临走前，他对塔尔巴说：“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是希望您能同我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哈特利亚，在那，我想有更多的事需要我们处理。你也知道，一些人正在阴谋造反，危害我们的国家。我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希望你能帮助我，我想以后，我俩是可以共同干一番大事的。”

    塔尔巴拒绝了，他知道，他的任务是来伊库那克，打败敌人，或者坚守这个城镇，而不是回到后方，享乐，他是军人，一定要在前线，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体会到做军人的快感。

    下午，一封首都的急件送到了城防部队的会议室。大意同上一封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追加了一条：让一个有能力，并了解首都情况的人，带上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回到首都镇压蠢蠢欲动的反对派，另外一些黑暗术士已经进入城镇，同反对派取得了联系，城外也时常有迪雅蝙蝠中队的身影。信的末尾提出，最好让国王本人或者是国王的儿子乌苏回去。

    纳赛尔和众人本就对于乌苏充满了敌意，认为他只不过是巴林按排在他们身边进行监视的载体。得到这个好消息，自是同意，并要尔乌苏速速上路。

    可乌苏却不想这么走，他要求塔尔巴同去，并要求带上卡里亚的精英骑射手，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首都路易斯坦，镇压心存幻想的反对派政要们。

    纳赛尔和伊库那克的这些高官们本就对于塔尔巴很不满，巴不得让他早点滚蛋。特别是纳赛尔，他是惧怕和嫉妒塔尔巴的，主要体现在塔尔巴的地位比他高，年纪比他小，而且还是布拉卡达最大领地的执政官，这人很粗鲁，没脑子，动不动就和他作对。就这些，他决不能让他留下，这正好是个机会，这小子一离开，整个伊库那克又是他的天下了。

    于是当晚，乌苏和塔尔巴就出发了。

    途经卡里亚城时，乌苏特意拜访了费尔法斯特，还与其进行了长谈，并许下诺言：如果父王归来，必定帮其进入魔法裁判所长老会。乌苏问了他一家人，特意打听了他侄女玛纳斯的情况。在最后乌苏希望两家能有一些超出普通关系的事情。

    在卡里亚，乌苏和塔尔巴将部队扩大到15000人，这些人都是塔尔巴的直属部队，全是卡里亚的高级兵种和资深兵员。

    第二天中午，经过整编和休养，乌苏和塔尔巴又上路了。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第二天上午，到了首都路易斯坦。进入首都后，乌苏凭借塔尔巴的强大军力，很快将几个试图发动政变的家族消灭掉，将城里城外清查了一遍，对某些执反对意见的首都官员进行了替换。接着乌苏向长老会的众位长老说明了他的意图和计划，并说这次行动得到了卡里亚城费尔法斯特的极大帮助，希望长老会劝说魔法裁判所吸收他为长老。长老会同意这个观点，但要求乌苏自己去和魔法裁判所的人谈。

    乌苏的行为遭到了拒绝，魔法裁判所的长老们不顾布拉卡达长老会的的提议，将乌苏的提案当场否决。乌苏对此很是生气，他又同长老会通了气，长老会一直以来对于魔法裁判所抱有不满，魔法裁判所虽是布拉卡达政府的下支机构，可它的实际力量却分布于整个恩洛斯，很多魔法师都受它的制约。所以这些魔法裁判所的长老们对于长老会的长老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现在正好是借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他们的时候。于是乌苏和塔尔巴领着骑士们冲进了魔法裁判所的会议大厅，强逼着他们同意了这一决案，并免除了几位据说有嫌疑私通迪雅的高级魔法术士的职位。

    一些魔法师要求长老会对乌苏强逼裁判所的行为解释。乌苏的解释很简单明了，他说：“我讨厌你们这群布拉卡达的垃圾，你们就像那狗身上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挤，却不为国家作一点事，还私通外敌，妄想夺权，现在我只是想上人们明白，你们并不是没人敢动的。”

    乌苏说完便直奔长老会的执政会议室，在那，他向所有布拉卡达的长老们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并表示从现在起他不会与政治扯上任何关系，他表明自己还是想作一个吟游诗人，到处游玩，希望长老会同意。

    在长老会的再三劝说无效下，他们只得让乌苏回到家做他的吟游诗人之路，众人是很能理解他的，他一直反感于从政，这次的行动仿佛是为了国家，要不他决不会和政界人员发生冲突——从他入政以来就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争斗，更别说割去人家的官衔。

    乌苏从长老会的大厅里出来后，直奔魔法裁判所所长阿纳姆的住处，他必须得拜访他，只有他才能帮助他，并让他安心地干接下来的事——他是父亲的生死之交，曾是布拉卡达的国立神父。

    “您一直是我心中最崇拜的魔法术士，我从小要不是接触过多的诗歌，恐怕就成了您的徒弟。记得在我第一次成人生日时，您就来了，还给了我这个，您也许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我一直将他铭记在心中。您当时说：‘一个成功的人，是要经历磨难和成长，才能在万事中立于不倒。’这个魔法闪耀项链就如同您的话一样，一直跟着我，无论走到那里，我都将它戴着。我觉得它就是您，激励我去做一些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激励我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阿纳姆是忘却了，不过，乌苏一提醒，他立即记起来了。当时，这小子还妄想做个什么市民吟游诗人，把个巴林急得让人心烦，他看了这小子的作品，不错，就是缺少深度。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虽然相距很近，却很少见面，此刻他真有点过意不去，自己是老了，老得都记不住什么叫生活琐事。

    “孩子，我记得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当然这一件也不会忘记，不过有一点，那句话好像不对呀！哈哈哈！来，孩子，我看我们该到密室里好好谈一谈。”

    一到密室，乌苏就跪倒在阿纳姆面前，流着泪，说：“请您救救我和我的家族，父亲说只有你可以帮我，我…我……”

    阿纳姆严肃地看着乌苏，拎起他的手，闭上双目，静想了一会，才缓缓睁开双眼，用悲痛的语气说：“当年我和你父亲，还有斯图加特，一起出生入死，可以说无话不说，直到他做了国王，对于我们也没有架子，还是像过去一样，我们本想着再过几年退居山林，去埃里的精灵之地度过后半生，谁知他，真想不到呀！晚年了，却无法继续闲聊了。我真的感激他在最危险的时候还想着我，信任我。孩子，你放心，只要我阿纳姆还活着，就一定不会让人危害到你和你的家族。我以所有魔法师的力量向你保证。我一定帮你完成你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怎么说你也是我挚友最后的亲人了。

    “确实我们的祖国需要一位有才能有远见，又能让百姓平民信服的人，来带领，让我们走出这四面楚歌的混乱境地，而你就是我们的最佳人选，无论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得站出来，为我们的国家，也为这我们的民族。”

    乌苏看着阿纳姆，好奇地，问：“您，您，您居然会‘读心术’！”

    “呵呵呵！这有什么难的，我是恩洛斯魔法裁判所的所长，如果连这点基本法术都不会，怎么坐得稳这个位子。”

    “您真的打算帮助我？”

    “虽然你骨子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我知道，你是个孝子，父亲的话是不会不听的。在这我只想奉劝你一句，无论你做不做，或者说你是被迫做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有就是你要面对的将是一场什么样的斗争。孩子，最好去寻求你岳父的帮助，只要有他的真心帮助，我们的大事才会真正的成功。最后，我要说的是，对你的妻子好一点，既然有家了，就不要想其他的女人，记住‘红颜祸水’这句迪雅人的名言，我也是刚刚从一本外来书上看到的。”

    “谢谢您的教诲，我一定铭记于心。在此我代表我父王和家族，以及整个布拉卡达的人民感谢您。”

    阿纳姆看着墙上的那幅画，那是玛格国王的画像，画上有一片雪地，国王的索拉姆站一起，望着远处的一切，仿佛神一样，又像一种说不出来的雕像，他真希望那画像上的人能复活过来，然后，再一次将布拉卡达带上恩洛斯大陆的辉煌历程。

    “孩子，你不用感谢我，这是天意，这是应该的，天意呀！你来看一看，不朽之王，他正看着你呢！用心看，你将得到他的所有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