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之歌第五章掩饰的作用

纪元1274年11月的最后几天是布拉卡达社会动荡紧张的日子。自巴林国王死于战乱的消息一传开，路易斯坦便成了战乱之地。这几天以来，不间断的突发事件多得让人惊骇。

白天是哭丧送葬的队伍，到处是为死者进行的悼念仪式；到了晚上，或者是清晨，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这几天首都城内各个大家族和大势力之间，不断发生冲突事件，都是为了未来国王的宝座。凡是认为有能力指染者，都遭到了攻击和屠杀。

城内几个大家族，除去乌苏家外，基本上都在撕杀，相互争斗。天一旦黑下来，到处就是刀剑碰撞声和魔法的呼啸声。有的撕杀可以从傍晚持续到天亮，当太阳出来时，怕暴露身份，才撤回去做准备，到来夜再战。

一些特别小的家族，在不到几天的争斗中已经彻底被灭了门，中等的也没有几个能承受下来，大家族中就雷拉家族一言不发，既不出人战斗，也不发表任何声明，于是没人敢去找它——乌苏的好朋友塔尔巴带来的15000人马就驻守在雷拉家族的广场上。

乌苏的家族是幸运的，它像树立在风中的一棵大树，无论怎么吹，都仍然挺拔。这不仅体现在家族的强大和根深地固，主要是它的历代决策主持很有能力。这次乌苏的性格和态度决定了这次无人会傻到攻击一个无心于从政的竟争的对手，也不可能有人笨到分出力量攻击塔尔巴护卫的雷拉家族。

每一次，总是在新国王选举前的一人月，布拉卡达大大小小的政党和家族总会冲突不断，相互残杀，在这个真空时期要想办法解决掉一些竟争对手。

同时一些大家族借势扩大势力，吞并比自己小的家族；而小家族也想通过这个时期状大自己，无论怎么样，都会死人，数以万计的人将死于这场无意义的争斗。

当年巴林就是凭借自己强大的军事实力，打败其它竟争者，当上国王的，可他忽略了一点，真正的力量是长老会。

雷拉家族的长子乌苏，到现在没有参与任何争斗，他向所以在首都的家族成员下了死命令——严禁参与和决策任何争斗。他还派人四处通知各个家族和城镇，包括自己在外面的家族成员，他乌苏决不参与这种无意义的争斗，家族成员也不允许。

乌苏没有做多余的事。从父亲坟前回来的第二天，就让老婆回了娘家，自己则带着家族成员去了家族圣地——避寒山庄。

队伍很庞大，也很排场，塔尔巴率1000名骑士护卫，从城里出发，向避寒山庄。

整个城内的人都有些想不通，这位以简朴和节约出名的人，何以如此排场，但更多的市民知道他是被长老会赶出首都的，他们不想让他参与竟选，不想让他为平民做事。民众聚集在街道上，为他送行，人很多，很多，像海一样，黑黑的一片，看不到头。

乌苏穿着悼服从马车里走出来，向所有的民众鞠躬，表示感激，他大声说道：“我，乌苏，雷拉家族的长子，作为主持，我决定放弃竞选，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是我无能也无力帮助大家。雷拉家族有今天，全得感激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们力量和意义，可我却无法为你们做得更多，抱歉，是我不好，是我没用。”乌苏掉泪了，擦拭着泪水，再一次向众人鞠躬，然后进入车内。

下面是一阵又一阵的呼叫声，他们不断叫嚷着，支持乌苏，支持雷拉家族，支持平民拥护者，支持吟游诗人竞选国王。这种呼声从雷拉家族的门口直到城外五里处，一浪高过一浪，老人小孩青年妇女，这些平日里和乌苏最为亲近的平民们像送国王一样夹道欢送。

城里的各个大家族暗地里高兴，至少，这位公子不会参与竞选。如果他参与的话，长老会必定会反对，可对于那么多子民怎么解释。他们是爱戴这位平民性的贵族，乌苏像平民一样，穿着粗衣，走街窜巷，吟唱自己的作品，对待他们就像自己人一样。一旦他们有什么困难，都会想到他，只要乌苏可以做的，必定会全力以付。

长老会是难以面对天下百姓，他们做得过份了，或者说是上了乌苏的当——现在乌苏的地位和长老会的地位已在人们心中的zhan有率变成了100比0.

乌苏离开前，去了趟长老会。他希望长老会能为父亲的死亡和政治上的失误做一番平定，至少要让布拉卡达的子民们知道，他父亲并不是昏庸无道，而是受长老会的逼迫。

这么苛刻的条件自是无法达到。结果乌苏被人架着，从长老会的议事厅里扔在了广场上的雪地里，他爬在地上笑了，这种笑是一种安慰和平静。那么多的平民们看着这位可敬的人遭到长老会的虐待，份份为他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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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寒山庄是雷拉家族在一百多年前修建的家族圣地。他位于一座山麓下，周围温暖异常，据说当时是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加上周围有好几处温泉，家族主持才决定修建一座山庄，温泉到现在仍然冒着热气。

避寒山庄是由雷拉家族的一位仆人管理，她是乌苏的奶妈，同时也是母亲的姐妹。她是雷拉家族最有资质最有权威的奶妈。巴林国王对她特别好，特别信任。在乌苏成年后，便将这里让给她来管理——这里历代只有本家族成员才能掌管。

乌苏和母亲很快就见到了奶妈。奶妈还是那样漂亮，乌苏冲过去抱住奶妈，在她面颊上吻着，口中调皮的说：“您永远都是这么美丽，这么香，真想不通。”

奶妈在他头上一拍，说：“小子，别拿那套来奉承我，奶妈可不吃为一套。”

夫人用很甜蜜的笑看着两人，眼眶中含着泪水。

奶妈向夫人请了安，才领着众人进入山庄。

乌苏是特别想念奶妈。他一出生便跟着奶妈，直到16岁成年。奶妈在他的心目中胜过父亲，没有人能比奶妈更能影响他。奶妈教给了他许多东西，让他受益很深。

他从前线一回来，就想去看望奶妈，可却不敢，他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奶妈和母亲谈了起久，才让在门外守候的乌苏进来。两位老人家完全不像主仆关系，坐在一起品着咖啡，有说有笑。

乌苏一进来，便冲向奶妈，拉着她的手，要她教自己跳舞。奶妈和夫人相视一笑，母亲对乌苏说：“不要这么激动嘛！奶妈也得休息，再说了，我们都是老骨头了，不像你们，经不起折腾。”

“不，不行，”乌苏叫喊着，硬是将奶妈拉了起来，说：“您可不知道，叶琳娜在舞会上羞辱我说：你的那是个什么奶妈嘛！连基本的跳舞都不教，你看，我的奶妈多能干，不仅会教人跳舞，还让你有个这么美的妻子。您说，我当时有多伤心，她奶妈那有我奶妈好，我奶妈既漂亮又贤惠，而且好香——不会跳舞，那是事实，为了维护您的尊严和我的地位，您好歹得教会我，一定要。”

奶妈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说：“你小子呀！现在越来越滑头了，我可知道叶琳娜是不会那么说的！”

乌苏道：“噢！那她会怎么说？她是我妻子，难不成是您妻子。他会说：您是个好奶妈，您是天底下最美的最好的奶妈。不，决不可能，要不，我一说，我想去看奶妈，她就一溜烟跑回了娘家，明明是心里有鬼。”

乌苏的母亲笑着揭穿他，说：“不对吧！好像是你惹了人家，人家才回的娘家。”

“妈呀！您什么意思嘛！向也要向着儿子呀！”乌苏又拉住奶妈的手，说：“不行，您必须得教我，不然，我又会像以前一样，在舞会上尴尬。您要是不教我，我就要吃奶。”

乌苏的这招是很灵的。只要奶妈不同意他的要求，他就要吃奶，根本不管有多大，也不顾有没有外人。奶妈最怕他这一招。

夫人将喝了一半的咖啡喷了出来，拍着咳嗽的胸脯，指着乌苏说：“你怎么又用这招欺负奶妈，不许胡来呀！”

奶妈简直笑得快倒过去，她退到桌前，找了把椅子坐下，说：“乌苏呀！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吃奶呀！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死。”

“我不怕，在您和母亲面前，我永远是孩子，”乌苏拉起奶妈就将头往她胸前凑，“您教不教我，教不教，到底教不教！”

奶妈躲着他，说：“啊哈！我得告诉叶琳娜，她丈夫都20多了，还想着吃奶妈的奶，真丢人呀！”

乌苏猛然停止，一切仿佛显得很快，很不应该，他站正，走到桌前，拿起一杯咖啡，也不管是谁的，一饮而尽，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夫人和奶妈感到莫明其妙，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两人不约而同的说：“我们说错什么了吗？”

夜晚，奶妈躲在床上睡不着，她觉得乌苏已经变成了别外一个人，虽然他极力掩饰，想显示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可骨子里透着的气息让他无法装饰。她是爱他的，这孩子是她的所有，她心里想着只要他一生平安就行了。失去父亲是痛苦的事，她明白这小子表面不吭气，心里是十分痛苦的，得，她得去安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