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之歌第十章政变

塔尔巴回到帐篷后，便与乌苏商议了一下关于政变的事。他俩决定分头行动，今晚有几个大家族正在城内混战，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处理一些可能坚决反对他的人。乌苏否决了这个决议，他要开始全面行动，也就是真正的暴动。塔尔巴想了想，同意。

战斗部队很快在广场上集合完毕，别外还有一些雷拉家族的成员——大约有16000人左右，站在整整一个广场，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头。

乌苏和塔尔巴一起出现，塔尔巴向部队宣读了演讲词：他声明将支持雷拉家族和乌苏公子躲取布拉卡达王位，在最后他向所有人表示乌苏公子一旦取得王位，将结束并永远终止这种劳民伤财危害国家的选举制度。

卡里亚的士兵们对于这种所谓的选举早就抱有很不满的态度，以前都只是从长者或书中知道一些这样的制度，可当他们身临其境时，才知道这有多荒谬，简直是无法理解。他们真想不通这样的斗争对于国家的什么好处。

乌苏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以他对部下和平民的友好态度，他们相信他会是个与众不同的国王，加上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完全可以将自己托付于他，同时他也是他们心中理想的国王人选。

整个广场上没有一丝响声，仿佛寂静之神刚刚降临于此。所有的士兵都领到了一套夜行装备：一个火把、一个黑色面罩一套黑色上衣、一条用以识别标记的布带。然后，他们以很快的速度分成两批：一批大约9000人，由塔尔巴带领攻打城南的军需库和兵营，这是守备军在反击时必须要经历的两个地方，只要攻下这两个地方，一旦解除了武装，一切都将变得十分有利；另一批由乌苏带领，攻打城北的各大家族和长老居住区，乌苏的任务是将他们请出来，同意他做国王并拥护他，这支部队由雷拉家族的成员和塔尔巴的一部分部队组成，战斗力不是很强，目标也基本上是平民型的官僚。

乌苏在离开前对塔尔巴说：“您一定得小心，叫部下保护好您，我希望我们不要扰乱平民，也不要乱杀无辜，让所有人认为这只不过是家族间的冲突。

塔尔巴也是这样想的。

整个路易斯坦城内处于一片混乱几个大家族纠集自己的成员和臣属小家族，将首都这个本是安静的夜晚搞得乌烟瘴气，到处是血迹和刀剑。守备军也不敢出来活动，除了一些巡逻队在城里无人区瞎逛外，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

相互冲突的家族在这几天损耗很大，在白天需要补充大量人员，这些人员主要还是家族内部的，大部分来自于全国各地，聚集到这儿，为本家族掌管朝政拼命。

今晚参加战斗的家族基本上包括所有大家族。雷拉家族虽然没有参与表面的行动，可乌苏已经带着军队冲进北城。这些家族十分清楚，明天就是12月1日，大选的日子，国王会在下午选取出，如果今晚谁取得主动权，那么一切都将成为定局。

这个城市的居民已经习惯了这种夜晚撕杀的事。就是在平日，几个家族为了利益和势力范围也会在晚上拼个你死我活；有时一些小家族会为了排名位在晚上联合起来偷袭大家族；更多的则是相互撕杀，提前通知对方，双方在晚上打得热火朝天。

凌晨三点半，战斗终于暴发了。

战斗始终在乌苏所进行的家族交战区。乌苏领着军队冲过去，远远的，命令士兵将弓箭准备好，这些骑士和步兵很快将箭搭上

弦，冲到了家族交战区域，然后是一阵齐射。

交战正激烈的家族成员正在为无法摆脱而烦恼时，一支支箭飞了过来，射箭的人是一群穿着黑衣服举着火把的骑兵，后面则是一队步兵。他们想像着，这到底是那一家的成员。接下来，他们扔掉所有可以减轻体重的东西，拼命逃命——再不跑，那一支支拉开弦的弓必定将他们射成刺猬。

可惜他们最终还是做了刺猬，这本不应发生的事出现在几个长者身上，他们挥舞着武器冲向乌苏——乌苏摇着头命人放箭。

幸运捡回一条命的人只是跑着，他们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最恨老娘生自己时为什么没生出四条腿。

几个好像是魔法师的人用魔法盾挡住箭，立在原地，先前他们是相互撕杀的对象，现在背靠背，肩贴肩，围在一起仿佛又是同根树。

乌苏骑着马走到他们面前，望着气喘吁吁，精疲力尽的他们说：“最好告诉你们一下，谁也做不了国王，想活命的回去转告你们的主持，说我马上请他们进地牢，不出半个小时，我必定到，滚！”

其中一个胆大一点的问：“你，你，你是谁？”

乌苏笑了笑，去掉脸一的面罩，将头移向他们，说：“我，乌苏，雷拉家族的长子，巴林国王的儿子，看清楚了，最好看仔细点，明天你们就得改口了。”

“你呀！我的老天，作诗还凑合，杀人放火，差了点，做国王嘛！实在有些不敢恭维，你不是去了避寒山庄嘛！难……”那人猛然反应过来，立即闭口，向手中的武装望去，其他几个也明白过来——这小子想做国王。

乌苏的手一瞬间挥了出去，身后的弓箭就像雨点一样射向他们，“既然知道我是谁了，就不要你们通报了。”这几个人仍旧用魔法盾护体，可距离弓箭手太近了根本没有用，前面几箭挡住了，后面的全部射在了他们身上，活活成了刺猬。

乌苏驱马走向前，对未死仍在呻吟的一个说：“不要小看人，我乌苏可不是呆子。”说完用马鞭抽了一下，马就从那人身上踏了过去。

乌苏在城北进行的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将外面的家族全部解决，然后，他带着部队冲进一个个大家族，将族长或者是主持用绳索捆绑起来，全部关进雷拉家族的大厅。

接下来，他要做的是对付所有长老会成员，在此之前他去了趟阿纳姆家，与他交谈了十多分钟，全部是关于魔法裁判所如何在天亮后支持他的事。乌苏带的部队仍像先前一样，冲进长老家。这些长老们大都在安心睡觉，双眼矇眬，身子裹在毛毯里，鼾声冲天，怀里抱着年青姑娘。在黑暗之中，被火把点着了被子，于是尖叫了起来，像一个被人捅了屁股的野猪，一边舞一边拍打着毛毯，口中却在咒骂是那个瞎了眼的无知家族冲到长老家来了，旁边的女人躲着，很害羞的样子，随便抓了一块东西挡在下身。

士兵们真是想不通，自己这么年青英俊却找不到姑娘，这些个老得都快掉渣的人却怀抱着美女，有的还是两三个，真他妈的能行，也不知老骨头能否受得了。他们笑着，看着那地堆又皱又干的老躯壳，泛着老皮，一看都想呕吐，真是恶心，再一对照女的，两个感觉。可他们仍是感到恶心不论是老头，还是姑娘，于是手起刀落——老头是杀得的，杀几个女人还是有把握。然后将老头五花大绑，捆成一个圆球，扔起一辆四匹马拉的拖车。

扔进去的长老何以受过如此大的苦难，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呻吟着，直叫老天，口中还吼着是不是搞错了，他是长老，不是家族成员，本想再骂一几句，可却痛得没了气力，想伸一下腰时，才发觉里面不只他一个人，一听声音，天呀！全是长老，十几个，全在一起了。

乌苏是做得有点过份了，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对不对，“管它呢，已经做了，还想什么！”

拖车里的长老可算是受了大罪了。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居然几个女长老也在里面，有两人是一丝不挂，另外几个还好穿得比较厚——大冬天不穿厚岂不被冻死。这些老爷们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年青细皮嫩肉的丫头，何以与这种将死的老女人的皮肤相擦，受不了，个个躲着，却无处躲，于是有人开始了呕吐，吐了一车，地方本来就很小，人又多，现在多了几个呕吐的，里面的情况不说也了解一二。

坐在车角的两个长老比较安静，口中却也不闭着，咒骂少不了，还将绑架者的祖宗八代都一蛊脑儿咒了个遍，顺便也咒骂了一下旁边的人。他们时不时要移动一下身体，要不这把老骨头麻木了，可就惨了。

车里最受苦的可是几个女长老，特别是光着老皮的，让人给咒了个狗血喷头，什么荡妇、守不住安的老太婆，反正平日里仇恨的对方这次可是借着了机会。

很快有人出来制止了这种局面，安静了下来，开始商议对策。

车子在走了很久后，才停了下来。

隔着厚布，传来一个声音，“众们长老们，受苦了，不过一会就好了，我会让人将你们带到广场，然后掀掉布，这样就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也可以领略一下清晨的雪景，让市民们看一下难得少见的你们。”

车内立即乱面了一片，晃动着，很疯狂，几个士兵用长矛的尾部砸着车子，吼叫着让他们安静，要不就将长矛插进去。

里面安静了。

“您到底是谁，为何要这样对我们？”里面终于传来了问话，“为什么要这样？您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大人想做国王，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也是他，服侍你们的却是我，这和他没有关系，再说他只想和你们换个方式和口气谈，要不你们可是老虎屁股上的苍蝇拍不得地。”

“好，好，好，一切都好说，不就是个国王嘛！先放我们出来，我们再谈，如何？”

“可以，我马上叫人拉你们去广场。”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放我们回家，然后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