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之歌 第十二章激战首都

    12

    清晨起来的市民走出家门，推开窗户，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发生了：大街小巷，房前屋后，到处是死尸，广场前，水井旁，反正能走人的地方全是死人，冻得僵硬，看上去蛮恐怖。有时候有一些居民迫于这种形式，急忙忙扶着墙脚溜过去。

    平日起来，都见不到这些，无论昨晚打斗多么激烈，恶斗的双方都会在天亮前将尸体拖走——今天却不一样，没有人拖，没有人管，全是死尸。

    沿着那些好像无人居住，死气沉沉的房子，升起一阵阵叹息和祈祷声。同时关着窗户的后面，许多双眼睛偷偷窥视着街上的动景，现在发生的这些真有点像遭受了敌军侵略。

    本城的常住居民，特别是那些上了百岁的老人，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能多说，本能的性格告诉他们，沉默胜过一切。

    许多做生意做得大腹便便的市民们忧心忡忡地等待着，希望这种事不要与自己的财产扯上关系，至少不要与自己有关，或者是百年出现一次。确实要是天天这样，谁都无法忍受，那这些人不是做乞丐，就是去乡间种地。

    城里便出现了少有的清晨，一种阴沉的平静气氛和一种静悄悄的惊惶不安的状态。

    部分大胆的年青人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和冲动的煎熬，跑去打听，在路口处张望，小心翼翼，深怕从那跑出来一把刀结束了自己。

    这些外出做侦探的年青果然带来了消息，很惊讶：昨夜，一支神秘的黑衣部队冲进城里，袭击了守备军，劫持了长老们，现在全部聚集在议事厅。

    这些居民瞬间感到了战战兢兢，惟恐敌人是什么坏分子，将他们全部赶走，再瓜分他们的财产，然后一不高兴就将他们像掰苞谷一样一下一个两下两个全部搞死。

    一些人开始跑回家收拾行装，准备开溜。

    还有些年青人的消息与他们完全不同，这让这些惊恐的小市民们得到了安慰：攻击城里守备军的是不朽之王的忠实仆人索拉姆和灯神部队。

    接着这种语言就上了神的境界，说什么不朽之王看不顺眼在天堂生气了，派仆人下来整治一番，收拾收拾这些没用的长老和家族。

    市民开始欢呼，他们排成队，走向议事厅的广场，想亲眼目睹一下灯神到底有多伟大。这些人边走边喊，号召更多的人去看热闹，像游行示威一样，喊着打倒长老会和家族，支持灯神的口号，也许他们只是为了以后不受欺压，至少这样的话灯神是不会怪他们。

    受苦受难的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天，不过谁统治都一样，他们都会被剥削，再交税。仿佛大象和驴子，谁上台都一样，改不了的本质变不了的阶级——不过是将这种意义从左手放到右手。

    到了议事厅才发觉，并不是那么回事，到处是人，都和他们一样，不过穿的是黑衣，全身上下漆黑无比，并不会飞在空中，让你许一个愿望便消失的那种。

    广场上站满了人，黑压压一片，看上去就是一群野外的黑精灵，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马匹颜色各异。

    市民们有很多，散在广场周围，看着，这些人到底是禁不住诱惑，老人小孩妇女壮汉全来了，刚起来睡意浓浓的便被拉了过来，看热闹，双眼还迷糊着。

    整个路易斯坦就是这样，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不一会，城南的大门被打开了，城外的部队冲了进来，迎着城里的和城墙上的守备军，冲过街道。不知从那钻出来几个长矛骑兵，带着他们四处乱窜。随后，过了不大工夫，从城南的各个兵营和巡逻哨岗走出一批批被打得不成样的士兵，黑呼呼一片，同时穿过地中心的大道，向议事厅方向冲去。附近的各个街道都有生硬的整齐的步伐声，踏在地板上，传得很远。

    夜晚被打散赶出城的部队，在通知了城外的一些部队后，才向这里进发。城墙上的守备军也知道一二，可他们有命令，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岗，现在一切仍然照旧。

    城外兵营的统率一听到消息，便知道是自家人在为国王宝座而争斗，误将他们这些人视为攻击对像，当时也就没有在意，大不了就是一支军队想支持某个家族竟选。这位统率没有做，也没有出兵，再者他没有接到命令，这就是原因，他只能待在这儿。

    天亮后，他才发觉自己错了，这完全是一场预谋良久的政治暴动，整个过程很神秘。接着这位统率得到长老们和各大家族成员被绑架之事。他恍然大悟，事情的严重性也就决定了他是遵守命令等下去，还是主动出击。

    所发生就这样发生了——点兵、列队、出战。

    城外部队一进城便通知在城墙上死活不下来的城墙塔楼部队加入镇压暴动的队伍。于是到处是兵，一个两个三个，从不同的地方聚集来，很快，便将这些昨夜还四分五裂的士兵组成了一支大约4万人的攻击部队。

    很多士兵是不认识的，却聚在一起，不甘寂寞的便开始打招呼，不停地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见解，乱七八糟，更多的人是相互介绍——整个是一个蛤蟆配青蛙，表面的一致，背后的缺陷。

    部队的领导都将当前的严峻形势说了一下，号召大军为解救长老会和各大家族战斗——这种没有意义却要遭受众人反对的演讲，完全是一个匹夫型的军人才能想到并赋于口语。

    士兵们并不是很高兴，从某些部队的反应和态度上可以看出来，他们是讨厌战争和打仗的，尤其是为什么“长老会”和“各大家族”而战。

    这些新认识的人们很快出发了。拖着沉重的不平和心理负担，向着全城所有能挺进的地段边走边大呼小叫，口中尽是一些号召暴动者出来投降的话。一些肚子饥饿的士兵开始以搜查为由，撞开一些食品店的门，冲进去当正统的合理收缴。

    很快这位下令搜查城南的将军发现了自己的犯下的错误。整个城南根本就没有一个活着的暴动军人员，到处是死人，除了自己的人，得，既然这样了，那就一定在城北，下令搜查北城的口号很快传到了全军。

    一些抢劫正旺的士兵，痛打着物主在最后关头将物品取走，刚走出门时，就接到了攻打北城的命令，还依依不舍地回下头，不过很快又笑了，城北也有这样的人家，在那都一样，只要有财物抢。

    抢劫的大部分是外来的士兵，他们何以见过如此繁华富有的城市，自是忍不住私欲，恨恨的饱了饱自己干瘪的腰包。于是这支军队中四处可见手提项挂腰背枪套，有的还得往马上放，连军官都忍不住，说白了这整个是一土匪军队。

    压后的是魔法术士部队，很整齐很华丽，个个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对于财宝也有着激情的冲动，像许多闻腥的猫一样，双眼到处看着，却不敢去抢，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能同那些步兵相提并论，于是个个仿佛进了妓院的太学士，看着人家偷欢又不能去干，只得个个流着口水，有点痛狠自己为什么不是普通士兵。

    这位统率是丢尽了脸。他根本无法管制这些人，怎么说呢！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士兵不听他的命令。这并不是代表他没有尊严和威信，而是他不是他们的直接指挥官，他只负责这些魔法师。这样的一支部队在他眼中和强盗没什么两样，他手下的人是不敢去，所以他还有些安慰。

    政变部队果然在城北，一过城中心的大街，便去他们发生了交战，第一批攻击的守备军部队只冲了五公钟，便丢盔弃甲，跑了回来，边跑边喊着救命，督战队在屁股后面砍杀了几个却无济于事，整个部队很快被冲散，死了一地。

    其他地方部队也一样，只要是和暴动军在城北接触的，均被打得屁滚尿流——暴动军是以逸待劳，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位统帅派人了解了情况，才知道是灯神部队，他有点害怕，如果真是索拉姆，那他就直接投降，打个屁呀！能打过神仙嘛！不行，他转念一想，还得打，反正死的都是士兵，又不是他自己，搞不好还能搞挂神仙呢！那样他可就出名了；如果失败，只好投降落个实在无力回天，只得放弃的好名声。何况他还有一支纯魔法师部队，有这些足以。实在不行，最后再说“开溜”。

    这位统帅是幸运的，他的手下捉到了塔尔巴的一名士兵，几下子功夫，这家伙就全招了，将所有情况说了个一五一十。

    统帅笑了，“什么降，给我杀，不就一支叛乱军嘛！”心里这样说着，便下了命令，本已全面失望的部队又来了精神，再一次冲锋——其结果和上次基本上没什么两样，只是死得人更多了一些。

    统帅终于生气了，“一个塔尔巴也想做国王，真他妈的，”他想着如果他打败了塔尔巴，那么国王就有可能会是他的，这样一想，他就兴奋了起来，再一次指挥部队发起冲锋。

    守备军的情报部门很快给统帅送来了非常及时的资料：真正的发动暴动的是雷拉家族，由长子乌苏领导，现在已将所有长老和家族主持押于议事厅。

    统帅傻了眼了，立在那良久地，最后终于冒出一句：

    “管他什么乌苏，乌拉，老子顾不了这么多，给我杀了再说。”

    然后小声对情报官说：“不要告诉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