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之歌 第八章先知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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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尔在门口扫着雪，又轻又柔，沙沙沙的响声传来传去，他辽望远处的天空，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红彤彤地照亮半个天。他停下手中的活，将头支在扫帚上，望着，想着。

    屋里传来亚斯克先生起床的响声，他咳嗽着，不大，却在寂静的清晨传得很远。不一会，推开门，看着切尔，用寻问的眼光盯着他。

    “早上好，先生！”

    “你又晚了，整整十分钟。”

    “是鸡叫晚了！”

    “噢！那我通知一下它，改天叫它早一点。”

    “不用了，我已经和它说了，您看，那只猫现在都不理我了。”

    “是嘛！”

    “难不成您也想让鸡也不理我！”

    “以后不许偷懒，也不许找一些没水平的理由。”

    “嗯!”

    亚斯克在切尔头上一拍，抚mo着自己又长又多的胡子，看了看房屋，问道：“有人来找我吗？”

    切尔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对不起，我都忘了，有人来找您，是两个年青人，来了很久了，我怕他们打搅您休息，才让他们去了我的房间，您要不要见他们？”

    “去，干你活去，完了后，给我好好练功，不要让我看到你偷懒。”

    “嗯！”

    亚斯克先生推开切尔的房门，看到两个坐在火盆旁取暧的人，俩人见他进来，立即起身，面带微笑，一个年青一点的走向他，在胸前一合手，问候道：“早上好，亚斯克先知！”

    亚斯克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乌苏先生？”

    乌苏点点头。

    “我知道你们会来，不过事情有点突然，你的决定和想法太单纯。”先知走到火盆旁，坐下，拨拉着里面的木炭，火星到处飞溅着，他示意两人坐下，他低头想了一会，说：“以雷拉家族的势力而言，这次计划不会有什么意外，至少，你能顺利达到你的目的。”

    乌苏点点头。

    “有一点，你得明白，一个国家的统治和管理决不是靠一个人或一个家族就可以实现的。在一些问题和决议上，光凭你的理想和信念是无法达到预期效果，还有特别难的一点，我们的国家不是光靠平民来维持。”

    乌苏又点点头。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们谈一些无意义的事。”先知将衣领整了整，对乌苏说：“孩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有些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乌苏起身，走到他身前，跪下，双手合并，口中说：“请您帮助我，救一救我们的祖国。”

    先知扶起他，说：“孩子呀！你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我想他们会同意你的行为，可要是你做国王，恐怕不是很合适。”

    先生明白，这位青年已经下了决心，以雷拉家族的所有力量来博这一回的胜利，他不像其他人纯粹是为了王位。他不想让他断送了雷拉家族的前途，他还想劝说一下。

    先生是有些犹豫，他知道如果计划成功就算是乌苏做了国王，以他的年龄和阅历是无法将国家从困境中摆脱出来，更别说和那些老谋深算的地主们斗了。

    先知又说：“孩子，你可明白，作为布拉卡达先知的我，对于一些理情是不能不作预测。我希望你能放弃，不要再继续下去，到此为至，于你于国都有好处。”

    乌苏惊愕地看着他，倒退了几步，这不是他想要的话，决不是的，他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脸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记忆中的亚斯克，不，决不可能——他开始后悔这次的拜访。

    他和塔尔巴从昨夜出发，奔波了几个小时，为的就是能听到他的一些好的建议和祝福，最主要的是要争取到他的直持。可没有想到的是他却让他放弃，这是决对不可能的，决对行不通。

    “您太让我失望了，或许您躲在山沟里，已经将外面忘却了。我们的国家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动荡的危机，我父亲为此付出了生命，我的家族为此放弃了尊严，我为此放弃了一切，为是就是拯救我的祖国，可您却让我放弃，这太不合常理了。说实话，你的预见水平和知识，我有些怀疑，您已经不是我心中那个伟大的亚斯克先知了。我认为我这次是白跑了。”

    先知面带微笑，看着发怒的乌苏，示意他小心，不要太激动，等乌苏说完了，他才缓缓道：“孩子，听我一句，放弃了吧！来我这学法术，我会让你成为整个恩洛斯大陆最伟大的魔法师先知，你最好考虑考虑，我的这个提议是很不错的。”

    “不，您不要说了，我到这里来，不是听您讲这些的，也没有打算做您的徒弟。”

    先知摇了摇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劝你尽量放弃，不要卷入无意义的纷争。我知道你们俩是想听一些对计划有建设性的观点，可我是先知，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说一些与预见相背的话。

    “如果是其他人，我会将事情告诉他，却不会劝说他，可你不同，你是我们术士王国唯一会吟诗的贵族，只有你，你，乌苏，知道吗？有这样的心情，有这样的理想，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

    乌苏正言道：“我只想问您两个问题。”

    亚斯克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先知点点头。

    “第二，我们能使祖国摆脱困境吗？”

    先知又点点头。

    “那好，有这些就够了，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包括我的生命和家族。”

    先知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乌苏已经起身走向门外，口里叫着塔尔巴。塔尔巴起身，背对着先知，口中喃喃地说：“您是先知，可以预知很多常人无法预料的事，可你能预知这个嘛！”

    塔尔巴的言语和动作同时完成，他笑了，面对着先知，笑得很兴奋，可这种笑立即消失了，脸上带着惊愕和不可思议。他的转身一刀很准，根本没有时间躲，也不容许有时间——这一刀横扫过亚斯克的身体，此刻他想的是，这个老东西死了。

    可接下来的事让他无法相信，先知仍然站在那，笑着，全身上下毫发未损。

    于是塔尔巴看了看手上的刀，“妈呀！”他跳了起来，双眼呆滞了一会，看着，刀，只有刀柄，刀锋和刀刃已不知去向，“不可能，决不可能。”

    “放回去再试一试！”

    塔尔巴将刀放回刀鞘，又抽了出来，拿在手中，在眼前晃了晃，刀，完整的，和新的一样，他用另一只手在上面弹了弹，有响声。接下来的事就是转身，跑，塔尔巴像个只逃命的野兽，扔掉刀，冲出房门，边跑边喊，“见鬼了，见鬼了，真他妈的见鬼了！”

    乌苏看着狂飙而去的塔尔巴，摇了摇头，说：“笨蛋，这点小伎俩也看不穿。”

    先知缓步走到门口，对乌苏说：“孩子，等一等！”

    乌苏定住，转身。

    先知走向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给乌苏戴上，看了看，说：“愿上帝保佐你，我的孩子，这是不朽之王奖赏给我的，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谢谢您！”

    “孩子，既然你已下了决心，那么就做得好一点，让人们知道你的能力。不过，在这请我听一句劝告：不要，也不可以，让曾经或者将来有可能成为你的敌人的人靠近你十步。切记这一条，一定要记好这一点，孩子，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以来找我。

    “你是知道的，每选一次国王，它带给我们的伤害远大于一场战争带来的直接损失，你可要好好保护好你的身体，从你当上国王的那一天开始，它不将是你一个人的躯体，它将是整个布拉卡达人民心目中国王的化身。”

    “谢谢您，我一定铬记于心。”

    “去吧！但愿一切都好。”

    先知望着远去的乌苏，口中大声说道：“你认为他怎么样？”

    一位用布包着头的老头从后面走出来，看着乌苏和塔尔巴的背影，叹口气，道：“比你我要强。”

    “那是当然，在他这个年龄时，你我还在学习法术，那顾得上政治。”

    “不，我没有像你一样只学法术。”

    “噢！忘了，你还在想如何做屠龙英雄。”

    “哈哈哈！做国王远不如做平民快活呀！”

    “就是，希望他能明白。”

    两位老人陷入了一种沉思，他们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磨难等着布拉卡达的人民和他们的新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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