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人又像过去一样,一边合作一边吵架。
等马匹到达码头时,那里一个人也没有,远远地却看到海面上有一丝星火。
庄思颜只瞄了一眼,就直说:“安立应该已经走了。”
叶元裴:“何以见得。”
“猜的。”
叶元裴:“……”
庄思颜:“但是我每次都猜的很准,不是吗?”
是的,叶元裴曾经怀疑庄思颜是不是会算命,或者说她天生就是吃侦探这行饭的人。
很多事情,在他们毫无头绪时,这家伙全部都靠猜,而且屡猜屡中,简直邪乎,以前工作的同事们都曾让她,猜过人家什么找到另一半。
庄思颜还真猜了,然后真的中了。
“神”探的名字确实有,只是不在大盛朝,而是在现代。
也不是众人理解的神,而是神神叨叨的“神”。
然而,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厉害的,叶元裴也宁愿相信她。
他们后面又去了别的码头,有其说是验证庄思颜的话,不如说是想借此机会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毕竟像这样,两人骑在马上,身体靠着身体的机会,以后真的不多了。
天色将亮时,锦城已经在叶元裴的手里,但安立不见了。
还有他们之前提到过的,安立的军师安杰。
因为一直下雨,码头上也看不出来痕迹,但是除了逃出海去,庄思颜想不出他还有哪里可以去。
整个南境现在都在他们的手里,只要脚踏地面,叶元裴的战斗里还是能打到八九十分以上,安立现在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他唯一的路就是跟水匪勾结在一起,暂时蛰伏,等着叶元裴一收兵回朝,锦城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叶元裴不能自己拿注意,所以上了折子给凌天成,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次写折子的时候,被庄思颜看到了,她吃惊的嘴里都快塞一个鸡蛋了:“你一直跟凌轩通信的吗?”
叶元裴纠正:“不是通信,是写奏折,跟汇报这里的战况。”
“那你丫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还有信要写的?”
叶元裴:“……”
叶元裴不想告诉她,就这样。
不过凌天成已经问过很多次庄思颜的情况了,就算是叶元裴再不想说,现在毕竟人家是皇上,有些事情还是得说。
所以这次才会故意让庄思颜看见。
“那你去写啊,等会儿一块送走,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路上会不会丢,是不能保证的。”
庄思颜:“叶元裴,你逗我的吧?奏折还能在路上丢了?你之前丢过吗?”
没有,但万一她这个丢了呢?
庄思颜回去写信了,一开始想写的豪迈一点,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上战场,还建立了一点军功,是值得炫耀的事。
扬扬洒洒写了两页纸,连个开头都没写完。
关于战争的事,她真的有太多话要说,而自己又不会用那种文绉绉的词,再加上用的毛笔,要是把整个事件写完,怕得十几页,太可怕了。
庄思颜只得放弃,改为柔情蜜意加想念,可是磨磨蹭蹭写了几个字,又觉得词不达意的,一点也不对味,只能再毁了。
折腾了几个回合,什么也没写出来,废纸倒是弄了一堆。
叶元裴都等烦了,过来找她时,看到满地的纸,就很不爽:“你这干吗?一封信而已,你整的纸都能扎花圈了。”
“那给你扎一个吧?”
叶元裴咬牙。
庄思颜却一下子跳到他面前:“跟你说个重要的事,现在咱们也没事,你穿过去,给我带两支笔过来吧,我要好好写他几页。”
叶元裴:“……”
疯了吧,穿越回去拿笔给她写情书?
除非叶元裴的脑子坏掉了,不然他决不回去。
“现在回不去,我一个月最多只能穿一回。”
“真的假的?”
“真的。”
“哦,那好吧,那你下回穿过去时,记得给我带几箱套套回来,再带几支笔,还有带点内衣啊,卫生巾啊什么的,他们这里真是什么也不好用……”
叶元裴没等她说完,就走了。
当他是批发女性用品的?还带计生用品?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
他叶元裴是带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是保卫边疆的英雄,让他带卫生巾?
想去吧,哼!
他走了,庄思颜还在那儿琢磨着把这封信写出来。
一直磨迹到晚上,也只写了几个字,还是从众多古语中找出来的:“吾安好,勿念,颜儿。”
叶元裴看到她的信,就更无语了:“你浪费了一屋子的纸,用了整整一天的时候,就整这个七个字?”
“咋了?”
叶元裴:“……”
庄思颜:“谁让你偷看我情书了,会长针眼的知道吗?”
“看啪啪啪才会长针眼。”
趁着庄思颜发飙之前,叶元裴闪了出去,可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些酸酸的。
她也写过信给自己的,是不是也这样呢?不如如何下笔,心情复杂?
叶元裴不敢去问,怕问的多了,伤的也多,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会更好一些。
他把信交给驿使,嘱咐他快马加鞭送出去。
不过到凌天成的手里时,也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这个朝代,没有飞机,没有高铁,也没有火车汽车,所有的往来都是靠马。
送信的人日夜不休,逢驿站就换马,也得这么几天的。
信纸在手,思维上心头,凌天成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竟然觉得眼眶有些热热的。
很简单的字,像现在他的颜儿一样,简单而纯净,却如刻在他的心上一般,越来越深,越来越让他难以割舍。
这么久了,她终于来信了,是她亲笔写的,是一切安好,真是太好了。
锦城已经收了回来,回来吧,我的颜儿,朕想你想的厉害,每日黄昏清晨,只要眼角扫到偏殿,就会想起你的音容笑貌,想起你在时的一切,想起你气朕又哄朕的样子。
在一边的温青,看着凌天成的样子,也是叹为观之。
“我说唉,你之前虽然对那丫头有些感情,也不是这样子吧?顶多算是年少时的一个伙伴。
因为她曾经帮过你,又跟你同病相怜,所以两人之间产生一些乱七八糟的感情。
怎么现在我看你好像完全被她迷住了一样,看她的眼神完全变了,而且现在连看一封信的眼神都是带星星的。”
凌天成把信攥在手里,也有些许感叹:“以前我只是觉得她是出现在我生命的第一个女人,而现在,她已经是我唯一的女人。”
“嘿,老哥,说话你得负责任啊,你后宫里可是有一大群女人呢,她不是唯一的。”
凌天成立刻转头看着他说:“所以这个皇位还是你来坐吧,那些女人你也都要了吧,我只要颜儿就好了。”
温青:“……”
这老哥是脑子秀逗了吧,皇位还能说不坐就不坐了?他当是老百姓家的椅子呢?
还有那些后妃们,如狼似虎的,温青一想起来就浑身冒冷汗,皇宫都不想进了。
这家伙完全忘记了,当初自己就是这样把皇位推给凌天成的。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之前兄弟将近十人,在皇位斗争中,先后死掉好几个,最终当先皇把太子之位,传给温青时,又有几个因为此事暗杀他被处死。
只有凌天成无欲无求,最后反而剩了他们两个。
结果两个兄弟竟然都不想做皇帝,温青当时是拿准了凌天成对庄家小姐的感情,所以连哄带骗的让其同意。
现在甩锅成功,凌天成竟然还想再还回来,嗯哼,门也没有。
温青想到这里,生怕凌天成再生变,干脆起身就走,连话也不说了。
到凌天成给庄思颜写了长长的一封信后,天色都已经快亮了。
李福在外面说:“皇上,该更衣上朝了。”
凌天成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把摊着晾墨的信纸收起来,一张张整理好,竟然有好厚一沓。
“你亲手把这个交给驿使,让他尽快送往锦城。”
“是”
李福拿信出去,两个小太监进来伺候他更衣,去上朝时已经晚了。
到凌天成的信再回到锦城,已经是又三天之后。
这时候锦城的雨早就停了,天阳一出来,温度回升也很快。
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动一动就出汗,身上的厚衣服也都脱了下来,几乎要换成夏季穿的。
庄思颜常常撸起袖子,跟那些士兵的在一块,跑步或者练武。
叶元裴的副将们看他说话利索,大大咧咧,也常开玩笑:“司军师,你这皮肤还真是够净白的,一点也不像男人,倒像个娘们儿,难怪将军会喜欢你。”
有人马上接上:“别看司军师长的斯文,上场杀敌可是连一般的男人也比不上的。”
“可不是嘛,咱们攻锦城那一夜,他一个人带着两千人敢来炸城门,还直接冲到了军候府,你们这些人里,谁能做出这些事来?”
众人唏嘘,对庄思颜的佩服也更多了。
司军师也就是外表看着斯文些,实则非常强悍,并不是一般的男人可比的,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他们将军。
这些大老粗们,一想到这些就对庄思颜更好了。
军营中只要有些好东西,还没到叶元裴的手里,就先给了庄思颜。
如果叶元裴问起来,一定会有人挤眉弄眼地告诉他:“给司军师了呀,你们两个不是天天一起,他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他的吗?”
就差没说他们是两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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