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要取一个名字,你替我想一个啊。”要邹月晶和佐明之间发生冷战,基本上就是要石器时代与同盟和轴心国打世界大战一样困难,因为这两个人的记性在某种意义上都差得要命。
“happyer怎么样?”我本想说happylover这个名字最适合你,不过,我并不准备用自己的牙床的牢固度去考验邹月晶的英语水平和哲学常识。
“happyer?一点也不好听,还不如叫lily!”
“.......你爱叫什么都行。”这种名字亏你也想得出来。
透过屏幕,邹月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肮脏的巷道里,手里拿着叫不上名却又很现实感的枪械,旁边围着几个面目猥亵的家伙。
邹月晶是第一次来这里,因此心情不免有些紧张,不过,他恰好是那种绝不肯向自己的儒弱低头的人。
尽管心跳得厉害,他还是毫不手软地抬手对着人群就是一梭子。
“你怎么打自己人!中枪的和坐在她身边指导的我一起怒吼了起来。
“对不起,走火了。”我只好站出来为邹月晶向那些青面獠牙的家伙直道歉的。
“给我记着。”那些家伙一边哼哼唧唧一边顺着巷道往前冲去。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终于体会到在约会中占主导地位的滋味,然而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地,我便乖乖地闭上嘴,不再开口了。
进步神速的邹月晶所表现出来的冷学技巧叫我不寒而栗。
虽然与景文这种老手相比,在熟练度上有些差距,但叫我头发发毛的是邹月晶那种忘我的游戏态度,以及进入杀人状态时的狂热,尤其是换弹夹时那种冷酷如冰一丝不苟的眼神。两千多年前拿枪朝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捅去的那位罗马老兄,当时多半是带着这种眼神的。
这个坐在身边的女还真的是人类吗?我心中犯疑。
时间随着邹月晶的杀敌数量不断提高而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彻底的意识到自己也彻底成了被忽略的存在,肚子也不争气地拉响了警报,我优点后悔带邹月晶到这来了。
“可以走了吧。”
“不行,怎么能输给那个流鼻龙,再来一局!”
“喂!.......”
经过连续使用承偌、恐吓、拐骗等外交手段不间断的轰炸后,我终于将邹月晶拐骗出了网络对战中心。我们两人去快餐店大吃特吃了一顿后,分别顺着相隔一米的平行线走在了返回宿舍的路上。
快到宿舍了,志愿军仍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雀跃不已。
“哈哈哈哈。”她得意忘形地笑着“赢了那个流鼻龙,心情真好。”
“你倒痛快,你没看见那孩子后快哭了。”我见她小人得志,忍不住出语讥讽她,“赢了小学生,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高兴的。”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赢了,哈哈,好过瘾!”
“要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会让他赢吗?”我想这样异想天开的问她一句,不过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我选择了沉默,着样以来,反倒是被邹月晶抢了先。
“喂,我听室友说,男人不喜欢比自己强的女人,你会不喜欢玩游戏比你玩得好的女还吗?”
(在这里借此机会敬告个位已有女朋友的男性读者朋友们:当你女朋友提出这类问题,同时有意无意地冲你而来的时候,最好赶快打起百分之二百的精神来认认真真地回答,否则,下场边可能和佐明一样。)
“玩得比我好倒是无所谓。不过,既然是女生,最好少玩游戏。”我眼前又浮现出邹月晶坐在电脑前那过分投入的样子,我觉得有必要给她一个提醒。
在气氛恰到好处的时候,说出煞风景的话,再正确也是错误的。任何企图推翻这一真理的尝试都将遭到可耻的失败。
邹月晶像条走到头的时钟一般坚决的停了下来。
“什么仪式,你!”邹月晶紧握双拳,像一头好斗的小老虎般冲着我吼道,“你现在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你怎么跟只刺猬似的,动不动就扎人。”我大呼冤枉。我认为刚才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和平到可以拿到联合国发表演说了。
“我就是刺猬!那又怎么样!凭什么你们男人玩游戏就可以,我们就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什么不幸的会议,声音竟然带上了哭腔。
佐明何尝见过如此的厉害场面,即使面对《异形》也能镇定自若的他不由得方寸大乱。
“原来还以为你有些不同,现在看拉你也不过如此,和那些人一个摸样,哼!”
“.......我多少还是能了解你的想法。”
“了解什么!你以为你能了解!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是天壤之别!如果你那些狐朋狗友一天到晚玩游戏,你也会觉得不妥吗?”
“的而且确。任何人玩得过火我都觉得不妥,这和性别无关。我不知道你过去生长在怎么样的环境里,又遇到怎么样的事情,让你在这个问题上变得跟刺猬一样。不过.......”我鼓起小时候在动物园摸老虎屁股的勇气,伸出手去牵住了邹月晶的手,我敢到那掌心满是汗水,“我这个人正好不怎么怕扎。”
邹月晶反映让我充分的了解到何谓感性动物。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往宿舍方向跑去。
我没有追上去,一来我心里明白追也追不上,二来我猛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糟糕!”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回掺了,把‘复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今天是周末,一定有不少人等着。
我看了看表,随即在校园里跑了起来。
天色已晚,凉爽的夜风一洗白日的微热,将温馨缠mian的气息免费放送,而那些彼此错过的人,也只能迎风liu泪吧。
至于气揣如牛,健步如飞,心急如焚的异人,却不在次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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