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孩变成活雷锋 第六章棍子与雷八锋出走他乡——北京2

    专家组认为应该留下的理由还有：如果原定为四层可以改为三层，甚至二层也是可以的，资金自然又节省了不少，还有更重要的是，此二十套高档区的住宅楼的楼下建筑了坚固的防空洞，有会议室，有客厅，有卧室，有浴室，有运动场所，更有许多个储藏室，等等，其洞口通向三十里外的石山上，如果想下去，有粗长的绳子等工具，而且这个地方几乎没人去，而其面积则很大等等，总面积是上面四层楼的一倍，一句话，此套高档区的住宅楼的建筑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约在百分之六十至七十之间，如果继续用心建筑，少则一年半多则两年半，此套高档区的住宅楼就可以入住人家了，而他原住的房子交上来，给别人家居住，岂不两全其美？

    三分厂的八大常委听完专家组的意见后，都同意，只是有两个常委认为最好是三层，二层有些浪费掉这么好的房子。于是大家举手表决，竟然全体通过，要建三层的。当然，这样的房子谁不愿意去住？没有一个不愿意去住的，而三分厂是个大厂，在总厂下属的十三个分厂中，，其职工排在第一高达三万多，其人口总量为第二，八万多，第二是二分厂的，其职工排在第二，达到了两万五千多，其人口却排在第一，已达到十万多，当然即便其职工也排在了第一，分房与二分厂也没关系，这是三分厂自家的事，至于二分厂其人口怎么排在了第一，这里边自然有它们的原因。这里就不说他们了，就说三分厂怎样分这些房子，肯定会有条件的，不然三万多职工和他们的家属总共八万多人口，自不可能全部都入住的，根据当初的设计，最好就是二十家！常委们研究了几个通宵，经过大家同意，等到此房建成后，入住此房的条件立即贴了出来！

    三年后，这一片高档住宅区拔地而起。根据我家的条件，自然而然地住了一套。当初要入住这一片高档区的条件是：家有三名本分厂的正式职工，正式人口七名以上；我家此时大哥和二哥已是本分厂的正式职工，正式人口八名；而三分厂是总厂以下十三个分厂中最大的一个分厂之一，正式职工有三万多人，加上家属在八万人口以上，因此达到基本条件的共有五十多家，而这一片高档住宅区总共只有二十套，只能择优而录。房子分下后，分到手的自然是欢天喜地，分不到手的也无奈。

    不过，也有闹事的，比如万家，家有五名本分厂的正式职工，正式人口十一名，万家老两口是本分厂的老职工，自然是本分厂的正式职工了；老大和老二以及老三也是本分厂的正式职工，老四和老五是本分厂的学徒工，不久就会转为正式职工的，如果从另一方面来说，这老四和老五也应该是本分厂的正式职工，虽然是学徒工，但毕竟人家的工作就在本分厂，如此一来，那万家就有五名到七名的本分厂的正式职工。在本分厂，这万家无论是正式职工还是正式人口，都无人可比，堪称第一家。

    然而，万家的老六和老七都因犯了罪蹲了大牢，其中老六四年前判了死刑，后改判为无期徒刑，老七也在四年前被判了十三年徒刑，而老八不过是个中学生，却是个学霸，老九也是个中学生，跟着老八混，在社会上影响很不好。

    结果，万家老两口让生活厂长数落了一番：“尤其是老六怎么弄死了两条人命，屁事没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现在是抓纲治国时期，对那些伤害人民群众的人，一定要严惩不待！该杀地杀，一命要还一命；过去该重判的，却没有重判，现在如里通知公安局，这些原本坐十多年大牢的家伙得枪毙，至少也得是个无期徒刑！你家老六和老七好像也属于这种情况，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啊！我现在很忙，你们好好地认认真真地想一想，再联系好吗？”说完即走出了办公室。

    万家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竟然站不起来，浑身颤抖不已，连话也说不上来，经过老万千说万说，其实就是一句话：咱们回家再说，总会有办法的！最终，老太太在老万的扶持下，老万两口才灰溜溜地赶紧走了。第二天晚上，老万两口来到生活厂长家里，送了两条红塔山牌香烟，请多帮忙，为老六和老七的事，至于房子自家够住了，请厂长不必费心。生活厂长说，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有房子的话我一定首先为你考虑，好吗？，老万两口知道人家很忙，就客客气气地告别了。

    以后，老万一家再也不提房子之事了。

    其实，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有暗箱操作的。比如这次分房，由生活厂长负责，其中有一条，那就是本分厂的正科级干部等于一个半正式职工和一名正式人口，副处级干部等于两个正式职工和两名正式人口，正处级干部等于三个正式职工和四名正式人口，等等，就不多说了。

    根据设计图，这套高档住宅区确实太棒了！三年后，我家入住了，住入后，发觉比设计图的还要棒！就像是小别墅，每家一套三层楼房，家中有梯子，二层和三层楼各有三间卧室，一间储藏室，都在十二平米以上，一个卫生间；一层楼有两间卧室，都在十二平米以上，两个卫生间，一间厨房，一间大客厅，一间小储藏室；房前则是一个大院，房后则是一个小花园……这房子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说是人见人爱！

    而你，雷锋同志，你之所以迟迟不醒，就是因为我家里当时很穷，住了三间小平房，加上我爸，姥姥，八口人，不足两年我的小妹也出生了，就是九口人了。我当时真是恨不得一分钱辬成两半花！”

    雷八锋说话了：“你认为我是你说得那样的人吗？我的经历你应该知道：我可以重复一遍，有你还不知道的呢！比如我的爷爷，老人家的大号叫雷新庭，以租种地主的田地谋生，整年辛苦劳作，但仍无法维持家人的生计，最后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我三岁那年冬天年关时，地主唐四滚前来逼债，要雷家在年前还清租债，爷爷雷新庭无力偿还，悲愤交集，病情加重，在过年的鞭炮声中死去。

    我的父亲1938年被国民党抓去，遭到毒打，造成内伤和残疾，回到家乡后边养病边种地勉强度日。1944年又遭到日寇毒打，伤势更加严重，翌年秋天不幸逝世。

    我的哥哥雷正德，十二岁时外出当了童工，在繁重劳动的折磨下得了肺结核。一天，他突然昏倒在机器旁，轧伤了胳膊和手指，被解雇后又到一家印染作坊当了童工，由于劳累过度，肺病加重，又无钱医治，没几天就死去了。弟弟也因为饥饿而死去。我6岁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了我和妈妈两个人。

    我的妈妈也是一个受尽折磨的苦命人。她是铁匠的女儿，生下来几天，由于过去于贫穷，父母没能力抚养，就把她送进长沙一家育婴堂，简家塘一个姓杨的奶妈把她抱回家抚养，6岁时把她送给雷家做了童养媳。后来，我的母亲张元满被地主唐四滚凌辱而自尽。

    我在不满七岁时就成了孤儿，邻居家的六叔奶奶收养了我。而六叔奶奶家里也不富，除了一间破草屋和一颗善良的心之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我为了帮助六叔奶奶家，常常上山砍柴，可是当地的柴山都被地主霸占了，不许穷人去砍柴，只好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野菜，我几乎每天也吃不饱饭。

    正在在我奈时，1949年8月，湖南解放时，我便找到路过的解放军连长要求当兵。连长没同意，但把一支钢笔送给了我。1950年，我当了儿童团团长，积极参加土改。同年夏，乡政府的党支书供我免费读书，1954年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

    1956年夏天，我小学毕业后在乡政府当了通信员，不久调到望城县委当公务员，被评为机关模范工作者。1957年加入共青团。1958年春，我到团山湖农场就职。同年9月，我响应号召，到辽宁鞍山做了一名推土机手，再此后，你能从各种报刊上都可看到，我就不多说了！但如里说我是为了因为你家里穷才迟迟不醒，真是大错特错了！”

    棍子赶紧说：“锋哥，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孤儿，我最亲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孤独地活着，吃不饱穷不暖；而你有爸有妈，还有兄弟们和小红，吃得再不好也比我吃野菜强得多，而且也吃不饱！而我所住的地方是一间小草屋，夏热冬冷，热时的夏天屋子里如蒸笼，热得你浑身冒汗，在冬天则像冰窖冷得你浑身发抖，而你们所吃的喝的，即便是玉米面窝头吧，对我来说那也是最好最棒的美味了！当初能吃上一个这样的玉米面窝头，对我来说那也是我最大的享受！更别说那生产面馒头了，那更是美味佳肴……”

    “锋哥，这些年你纯白面馒头吃了多少，你心里明白，再有，我家虽不富有，山珍海味不敢保证，但鸡鸭鱼肉是可以天天能向你保证的，从一九七九年到如今，不就是这样吗”

    “是的。的确如此。”

    “那我们还用说这些吗？就当是个玩笑，或者说也是一个忆苦思甜，好吗”

    “当然好！”

    “我的故事可以继续讲吗？”

    “当然可以，而且我非常愿意听下去！因为你绝对不会讲一个空而无味的故事，一定会是个有趣又一定有的放矢的故事！你不是说，这同你来京有很大关系吗？说明这故事很重要，我在这里就洗耳恭听！请继续讲下去，我绝不再打扰你！

    “好吧。我就继续讲下去。那时，我自己虽然没有钱去买小人书看，但邻居黑蛋儿家里有，整整一小木箱，五十多本。这是因为他爸是个八级电工挣钱多，黑蛋儿常向人们显摆：‘我老爸开的是月资，一次就一百元！哼！’而黑蛋儿的妈妈也是本厂的正式职工，当然也是有工资的，更因为黑蛋儿家里人口少，除了他有一个姐姐外，没有别的孩子了，一家共有四口人，是本厂人口最少的家庭之一，其父有开那样高的工资，其妈在本厂也有十五年以上的工龄了，工资也是可以的，就当是黑蛋儿的零花钱了。因此黑蛋儿平时就吃得好穿得好，拥有一小木箱五十多本的小人书也不足为怪！

    然而，黑蛋儿却是一个很小气的人，正应了那句话，人是越有钱越扣门。就说他的小人书吧，不随便给人看，他嘴馋，给他吃的才能看。一般是一块水果糖能看一本，一块牛奶糖能看两本。

    不过，黑蛋儿这规定也并不死，如果给他一串糖葫芦，他就给你小木箱让你看一天。一串糖葫芦是七分钱，就是说，七分钱就可以看他三十多本小人书一天。

    然而，七分钱对我是个大数目。那时，我们家人口众多，上班的只有我爸我妈二人，生活很困难。然而，为了看小人书，我只得张口向母亲要。母亲没给。我怂恿我妹妹去要，因为妹妹也爱看小人书，也因为妹妹在家最小，母亲最疼她。

    母亲也没给，但给我俩指出了一条出路，如果我俩去拣煤核儿就给。

    我俩说：“给了就去拣。”

    母亲说：“哪有这道理呢？你们要想得到，就得先付出才行。”

    看看母亲很坚定的样子，我俩只得去拣。

    我和妹妹这是第一次去拣煤核儿，那年我才六岁，妹妹四岁。那年的冬天寒冷异常，在高高的火车道旁拣煤核当然更冷。

    然而，我俩却很高兴，许是我俩心里有一个美好的目标吧。当我俩满载而归后，母亲没有失言，我们得到了母亲的奖励：一张崭新的一毛钱。有了这一毛钱，我便有了一块水果糖，妹妹有了一块牛奶糖，我俩也拥有了黑蛋儿的那一箱小人书一天。在我的记忆里，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天。

    没想到的是，此后，我们还拣煤核儿，还从母亲那儿得到奖励，并且，我和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小人书。差不多，我和妹妹拣了一冬天的煤核儿，我们积攒的小人书也有了五十多本，也装在一只小木箱里。

    并且，黑蛋儿那整整一小木箱的五十多本小人书我也买下了，而且很便宜，原因是他的这些小人书，周围孩子们大多都看过了，他的收入越来越少，对于他来说留着也没多少价值了。而这些小人书对于我来说却是有价值的，因为我太喜欢这些小人书了，就一直留着，结果，这些小人书成为我的第一批收藏品！

    这事过去了许多年，母亲提起往事，就觉得我和妹妹那么小就拣煤核儿，真是对不住我俩，让我俩吃了苦。

    我却不这样想，即使那是寒冷异常的冬天吧，我和妹妹却根本没觉得冷，就当是在外边玩耍一样。而且，我们得到了我们所需要的，同时也帮了家里。

    更重要的是，母亲的那句话永远刻在了我的心里，让我在以后的生活中受益匪浅，那就是：要想得到，就必须先付出！“

    “那些小人书现在还在吗？”

    “不仅在，而且后来又增加了好几倍，现有五百五十多本。”

    “你一定好好地保存着，它们现已成了收藏品！”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小人书成为我的第一批收藏品！此后，遇到了好的小人书我继续收藏，也就是说，我八岁以前就开始收藏了，估计在七岁左右吧。”

    我在初三时，16岁的春天，梦想当一个作家，便在初三第二个学期开学时休了学，即重新上一个初三。这年三月，即一九八六年。

    雷锋忽然道：“我就是在这一年完全醒过的，大体上有了一些感受，尤其是，我会说话了……”

    “那你，锋哥，知道我为什么去休学？”

    “你不是梦想当一个作家|吗？但现在我不这么想，我想的是你肯定是出了事，而且是大事，就像现在因为打架，你受了伤！你才离家出走的。而且我也不会因为你一个简单的去休学就能忽然醒过来？而是我的心肯定是受到极大的震荡才震醒了我的心！那年，我应该是九岁，在你肚子里不知呆了多少年，直到等了九年才真正醒来，到现在也有十二年了。我说的对吗？”

    “你说得不错，当初，我们‘雷家三雄’虽然在三分厂称王称霸，别的分厂并不承认，尤其是二分厂老大，结果表面上两家打了个平手，互有伤亡，实际上是对方败了，伤了一大半，一百五十多人，我们只有三十多人，只不过‘雷家三雄的老三’的我胳膊受了伤，头上被打得到处是大小包……休养了半个月才好过来。可是而二分厂的那些人，不敢找我二哥和三哥的麻烦，专找我，因为我亦文亦武，而且以文为主，武功次之，武功不及二哥和三哥，又加上我年龄小，个头也不太高大，跑得也不快，因此二分厂的人，来的都是大孩子，自然都是二分厂的精英了，他们经常到学校由二分厂老大的大徒弟带一帮人，骚扰我，如果是两三个这样二分厂的精英大孩子，我还是能对付了的，因为我毕竟是王万五的徒第，他又是我师爷的大徒弟。

    我师傅王万五并不是他学艺不精，师爷是爱惜这个大徒弟，三十岁才让他出徒下山闯天下，结果小有名气。要知道王万五师傅四十岁才开始收徒，三十多年才收了十三个，其中两个是在抗日战争中收的，都在外省，都参加了革命，现在二人都在外省担任了省级要职。目前，师傅不再收了。他的武功，不仅在本地区本省，甚至在外省市也有一定的名气，直到五十岁本地解放后才来到本地区。师傅开了一个练武场，不管年岁多大多小都可以在这里学艺。我二哥最喜欢练武，八岁那年就入了练武场，我那时才刚出生，不懂这些，几年后，我三哥羡慕地不得了，一天从早到晚就磨我妈，我妈心软，于是三哥也入了练武场，并劝我也入练武场，我三哥比我约大五岁，已经七岁半了，而练武场是要收费的，虽然不多，一个月才收五角。可我家里穷，我大哥要上技校了，两个哥都入了小学，一个学期是两元，这时已是一九七五年，我爸妈一月工资合起来才七十二元零三角，生活本来就够艰难的了，再加上额外的练武，真是难上加难；而再过两年，而我也要上小学了，到那时家里不知有多么难！真是让人不堪想下去！

    然而，两年后的一个春天，即一九七七年的春天，我爸竟然不再靠边站了，参加了工作，而且和厂级领导一起开会，一起参加各种各样的工作，工资也不再扣了，月月开满月的工资，虽然没有恢复厂长的职位，也知足了；而我妈也评选为商业部在本分厂的总负责人，工资自然也提高了不少。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三个月以后，即本年七月上旬，我爸竟然恢复了厂长的职位，再次成为三分厂的老大！那时节中小学刚刚放了薯假。忽然间，我家里变得富了许多，大哥如愿以偿要从技校毕业，我也要入小学一年级。

    雷八锋继续说道：“我六岁多不到七岁就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