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棍子不禁又看了她一眼,好美!好明亮!我忽然觉得,美女同时也像月亮一样,在炎热漆黑的夜色里,一轮明月高照,凉凉的柔柔的,多爽!多舒服!多幸福!他的未来一片光明——
是的,美女也像是天上的月亮!他再次看了她一眼,一下就觉得了她的凉!真柔!真爽!真舒服!真幸福!
棍子就在她从书中抬头的一瞬间,震子趁机烧了脸大胆地问:“小姐,您去哪儿?”
她确实是个羞涩的女子,因为她很害羞的样子轻声答:“北京。”并微笑了一下,真甜!
棍子便又问:“去干嘛?”
“打工。”
于是,我二人一问一答,棍子知道了美丽的姑娘叫李秀丽,她表姐在北京打工好几年了,是一个白领,现在她也给李秀丽介绍了一个白领工作,李秀丽这是第一次去北京,显然有点兴奋也有点紧张。
棍子正要介绍自己,一个小站到了,李秀丽旁边的即靠窗口坐着的那个胖脸小眼的小男孩下车了,她便坐了过去,一个老女人正好走过来,便坐了李秀丽的原位子。这老女人真黑,仿佛刚从煤堆里刨出来似的一个超级土豆,而且噘了厚嘴唇傻里傻气的样子。
欢快的列车吼叫了一声又喜气洋洋地奔起来。棍子便向李秀丽介绍自己:“我叫雷棍子。”并摸出身份证来递给李秀丽。
黑傻老女人却扯开厚嘴唇响亮地笑了:“呵呵,呵呵呵……”然后喘着气说:“你的名字你的名字真有意思!”并向我扬起傻里傻气的脸请教:“雷棍子是不是神话里的那个叫雷神的?一本书里好像有过,或是电视里听说过。忘了,人老了……”
棍子挺不高兴,正要给她一句不好听的话,李秀丽却接过话:“神话《封神演义》这书里好像没有这个名字。”声音很好听,沙沙的甜甜的。
黑傻老女人眨了眨棉袄眼皮,仿佛闭着眼对棍子说:“俺就说吗,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怎么能是凡胎呢?……”便扯起厚嘴唇对棍子一通夸赞。
棍子旁边的干瘪老汉手里的那个蔫苹果还有小半个,继续蠕动着像松紧带束住的干瘪小嘴,点着头哼哼哈哈地赞同。
棍子一时很是欢喜,便喜气洋洋地介绍了自己:“我是re市的,本来去年就收到了am大学录取通知书,可我不想上……”
“为什么?am大学多好呀,为什么不上?”李秀丽惊讶道。
“am大学不名牌,我要上就上北京的名牌,要么是北大,要么是清华,最不济也应该是人大。”他想,面对美丽然而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李秀丽,和一个粗蠢的乡下老太婆,再加上一个显然木呐又不起眼的瘪老头,吹一点牛皮也没什么。他以为,这样不仅让他的嘴皮子过一下瘾,而且或许能吸引住美丽的姑娘李秀丽呢。
果然,李秀丽甜着她那美丽的脸盲目地崇拜:“真行,你真了不起!清华北大我们敢也不敢想…
黑傻老女人更是抢着夸奖:“俺早就看出来了,小伙子是个了不起的人,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你真是太牛b了!”
“啧啧,你真牛b!”黑傻老女人惊叹道。
“你也真牛b!这么老了,还到北京挣钱。你真牛b!”棍子马上回敬道。
“不,你牛b!”她却谦虚地说,然后,她又疑惑地问:“你去北京复读,怎么生活呢?”
“我筹集了一笔资金专门到北京复习,生活没问题……”
黑傻老女人也介绍了自己:俺在北京的一家工厂做洗衣工,挣钱好多好多,当然也好累好累!
大家说得很热闹,也很轻松,弥漫着喜洋洋的气氛。
棍子很兴奋,一时间,他仿佛服了过量的兴奋剂,边说边手舞足蹈,李秀丽不说话,却表现出很欣赏的样子看他,偶尔也说一句:“你真有趣!”或:“你真幽默!我最喜欢幽默的人。”这时,棍子有什么感觉?兴奋呗!
一个美丽的姑娘这样夸奖你,这不是明摆着她喜欢你吗?
棍子很兴奋,他便口若悬河地更是放胆地吹起牛皮来,尤其对北京一无所知的李秀丽说一些北京的乱七八糟的事,而且不断地向李秀丽飞媚眼,而李秀丽显然对他有好感,或羞红了脸低头,或扭了头微笑。真甜! 棍子真兴奋!雷锋却说:“不要与她们说得太多,尤其是你不应该暴露你的资金,你要明白你来京是干什么的,不要乱说乱道。以后一定要注意,最好保持少说话。”“好的,下次我一定注意。”
正这时,窗外扑入一股风来,棍子和秀丽——在棍子这时的心里已把她的姓去掉了,他直呼她秀丽。他和秀丽同时站起要放下窗子,不知怎么地,他的胳膊肘一下碰在了她前胸的一个宝贝奶子上,那么柔软!真舒服!
真的,那柔软的感觉,差点让他舒服死!
棍子坐下了,心却怦怦地跳,是那种又兴奋又激动地跳。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秀丽。
秀丽却很平静,只是脸色有点红,眼睛看荡棍时也更柔和了,也更甜了。真舒服!
这舒服猛烈地撞击着棍子的心,一个不可告人的想法突然迸入他的脑里:我何不在秀丽的胸上作一点文章呢?他偷瞅了一眼她的胸,她的两个宝贝奶子顶着咖啡色的灯芯绒薄褂子,圆圆的,挺挺的,他的心“嗵”地一跳!他偷眼瞅了一下她的脸,她正和黑傻老女人轻轻地说话,那脸恬静,又美好。棍子的眼光落下,一下又搁在了他的心又“嗵”地一跳!他脸发烧,嘴发干,心像小鼓一样“嗵嗵嗵”地敲着。
棍子赶紧把脸扭向窗外:这个文章怎样作呢?在秀丽那美丽的胸上。火车喜气洋洋地奔跑,棍子的脸热热的,他深情地或色眯眯的眼睛看着秀丽。可能,他看她的眼光在冒火吧,如果她是干柴,定能把她点燃,幸运的是她是湿的,烧不着,只是把她的脸儿烧得红扑扑的,
真好看!
棍子的眼光没把秀丽点燃,只是把自己的脸越烧越热,他感觉发了烫。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要在她的胸上作文章,此时他的心里正有着不可告人的想法:他的胳膊肘很想再碰秀丽前胸那儿一下。
是呀,那儿是多么柔软多么舒服呀!
秀丽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和他一样羞红了脸。黑傻老女人真识眼色,竟回避了,她去了卫生间。真识眼色!
干瘪老汉也真是善解人意,正好咬尽了那个蔫苹果,也正好在这一站下了车。真是善解人意!
一下子,他好不欢喜,这儿就剩下他和秀丽两个人了。
他便烧着脸儿请秀丽和他共同打开车窗,即他还想旧戏重演再让他的胳膊肘碰她那儿一下,再一次体验一下那柔软舒服的感觉。秀丽全然不知他的坏心思,很痛快地站起来。
可惜的是,窗子虽打开了,他的胳膊却没碰到她前胸的那儿,只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不过,也挺舒服的。究竟是美丽的姑娘呀,即便碰一下胳膊,也真舒服!
棍子的胳膊真痒痒!
怎么办?再关一次窗?可刚开了又关?是不是太快了?
棍子的胳膊真痒痒!
棍子看了一眼秀丽,秀丽的脸红扑扑的,羞涩地笑着,甜甜的。
棍子的胳膊真痒痒!
再来一次?
棍子的胳膊真痒痒!
他正鼓足了勇气,想请秀丽和他一同关窗子,再来一次那舒服,刚要站起来,这时,黑傻老女人却不识时务地回来了。真不识时务!
他沮丧地点了一支烟。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推着小货车过来。
秀丽问:“有炒饼吗?”
服务员答:“餐厅有。”
“几号车厢?”
“七号。”
傻黑老女人说:“我们是六号,车厢紧挨着。”
秀丽对棍子说:“我请你吃炒饼。你给我讲了那么多。”
什么意思?她对我棍子有了很大的意思?棍子的心里兴奋地一跳,再一跳,他觉得,她就是对我棍子很有意思。是呀,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请一个男子吃饭,除非是对他很有意思了,不然能这样吗?
看来我棍子的魅力真是了不起!不是颠倒众生,就是震撼女儿心!是呀,如此美丽的秀丽对如此大方如此主动,如此如此地热情!我棍子的魅力不是有着非常大非常大的魅力,能行吗?
我棍子的魅力真是了不起!我棍子真是兴奋地快要晕倒了!
不过,一个美丽的姑娘都这样大方,我棍子怎么能小样呢?棍子便大方地说:“要请我请。我毕竟是男士。”
可棍子站起来时有点犹豫,看了一眼他的绿色皮箱。
傻黑老女人看出了棍子的心思:“怕丢?没事!车走着,谁敢拿?”棍子说:“这次列车是特快列车,小站不停,下边一站是大白沙一站,中间没什么站了,不停车的。到下一站停车尚有七十多分钟呢,没人敢拿的,我吃一会儿饭就回来了,不就是隔壁的车厢吗,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傻黑老女人说道:“就是,我早看出你是个聪明人。车走着,是没人敢拿的。如果有人敢拿,你一报车警,那小偷就漏网了!”
然而,雷锋却说:“现在的小偷胆子越来越大,习惯了,人们的本事也就越来越大,你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法呢?我们刚刚第一次出远门,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他们有多少手法呢!我们还是就在这儿买一桶方便面,凑着吃一顿算了。我们千万不能大意,要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