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音十一年,对老百姓生活影响最大的产品,非煤油灯不可!
四月底,会宁、秦州、临洮、成都四地的先锋百货,同时推出一款产品:煤油!
没错,斯力加炼油厂年初已经提炼出了煤油。
这时的提炼工艺非常简单,就是一台蒸馏釜,下面烧煤炭,低分子量的煤油蒸汽通过蛇形冷凝管,凝结成淡黄色的液体煤油,进入收集器。
为了销售方便,斯力加在阿干铁厂订购了一万个铁皮桶,每个桶可以装200升煤油。
一桶煤油出厂价是二十二元(含两元钱桶钱,可回收)。
百货公司推出的活动是买一升煤油,就可以花两块钱买一盏煤油灯。
虽然人们都还不知道煤油和煤油灯为何物,但都被煤油灯的低价惊到了。
两块钱的煤油灯,穷人自然是消费不起的,但对这几个城市的居民来说,这种镂空铁框架,晶莹剔透的玻璃灯,要是搁大明不得几十两银子起步啊?
甭管用不用得上,大伙儿一窝蜂的抢就是了。
一点儿没错,这种由斯力加向塞音玻璃订购的煤油灯,玻璃厂的建议售价至少要十元。
斯力加一共卖掉一万个煤油灯,先亏本八万元!
这种销售策略,不用说是受了塞音老仙的点拨。
不过这八万元也不是斯力加一家承担的,煤油经销商和百货公司合共承担了一半。
关键是把煤油这个产品推向了市场。
按照斯力加的出厂价,作为灯油的替代品,煤油的价格是略低于豆油的。
下面我们来演算一下:
一升煤油为0.1元,按煤油比重0.8计算,一斤煤油约0.0625元(0.1/1.6)。再换算成大明的一斤,就是0.0375元(乘以0.6),即约37.5文钱。
(今年塞音银行扩大货币投放量M1, 导致塞音纸钞兑换白银接近1:1 的水平)
前文提到,大明的灯油约为一斤45文钱。
当然,经过经销商和百货公司加价,煤油零售价直接翻倍了,卖到了两毛钱每升,还不提供装油的容器!
斯力加卖了两千桶煤油,随便就买了四万多块。
这对于石油化工而言,根本就是开胃小菜。但对那些炒地皮和开采石油的公司而言,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在市场方面,很多人买回煤油灯,点着以后感觉有道光直接冲击天灵盖。
太亮了!
要知道煤油灯的亮度是以前油灯的几十倍啊!
至于蜡烛,那得啥家庭才用得起啊,就连地主家都舍不得用,这个时代的蜡烛那妥妥是奢侈品。
贵是贵了点儿,但这根本难不倒咱们的广大群众啊。
你把灯芯搓细点儿,它不就烧得慢了吗,换算下来,不还是便宜嘛。
买不起煤油灯咋整?那也简单,随便找个瓶瓶罐罐就能做一个。(作者小时候农村还普遍用煤油灯,基本都是药瓶、墨水瓶之类做的)
这么好的产品在当时绝对属于降维打击,青城山的道场,水西的奢香夫人,北平的朱棣,应天府的建文皇帝,很快都用上了煤油灯。
据说朱允炆还养成了个怪癖,特别爱闻煤油味儿。
紧跟着就是玉门县的低价飙涨。
粟登科是去年秋天来的,到今年五月份离开玉门时,他们带来的五十五万已经变成了两百万!
还剩下几万亩地,粟登科干脆花了几万块,雇人种植苜蓿草和甘草。他可是考察过海西农业的,对于牧草种植这块也是有了解的。
他还花大价钱从国王理工大学(原皇家理工,今年被刘学勤改名了)请了支课题组来玉门,专门研究风沙治理和生态养殖,受到玉门县官府和肃南府的嘉奖。
受到激励,粟登科干脆以会宁商会的名义,给玉门县捐献了一座学校:石油中小学。
真是钱也要,名也要。
胡知县还是很感激粟登科的,没有这伙人砸钱,他这会儿还捧着金饭碗要饭呢。而如今玉门到处都是石油钻井平台,各种钱哗哗地来。
更让他做梦都要笑醒的是,玻璃房早就盖好了,树苗长势喜人。
煤油的销售几乎每个月翻着倍增长,斯力加不断增加蒸馏釜的同时,也开始进军石油钻探和开采领域,人家到底实力雄厚,不是一般商团可比的。
煤油这款产品有多疯狂,可能大部分人不知道,当年摧毁大清自然经济的并不是鸦片,其实大清国自家种的鸦片就不少。
恰恰是煤油灯和煤油,给了大清致命一击。
光绪二十二年,大清首次进口煤油5000加仑,次年的煤油进口量就达到了173万加仑,值银约23万两,这你敢信?
到了民国26年,煤油进口已经达到1.2亿加仑,高达2000万两白银!
对于此时的塞国来说,完全没必要赔本赚吆喝。煤油产能供应本国都费劲,能运到大明的煤油数量非常有限,而且价格也高的离谱。
不过由于煤油的推广使用,也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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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工厂的生产工时延长了。
主要还是生产排不过来,现在各个工厂的订单都爆满。以前晚上开不了工,这下煤油灯给解决了。
还有就是人们晚上也能读书了。刘学勤一直在大力推动国内扫盲运动,眼下识字率太低了。
本来甘肃的识字率逐年增高,这被四川一平均,顿时又回到了大明的水平。
全国六百万人口,认字的怕是连四十万都不到!
这不行啊,老仙还有好多小说没写,都不识字,写给谁看呀?
所以今年总山拨了笔钱,给川省的传统秀才童生,鼓励他们下乡办扫盲班。给了这些人一定生活补贴的同时,也给广大农村的夜晚找些事情做。
有些类似后世的民办教师。不过由于这些老师都有官府配发的煤油灯,主要以夜间扫盲班为主,所以得了个“煤油师”的雅号。
北部湾,两艘伤痕累累的海船,相继在海滩搁浅。
一艘船上放下舷梯,舱门大开。
先是下来一对儿三十岁左右的男女,那女子眉清目秀,下船后就蹦蹦跳跳,大呼小叫起来。
接着有两位白飘飘的老头,被人搀扶着下船。
这些人有老人,有小孩,在沙滩抱做一团,大声喊道:“塞音老仙,法力无边!量子纠缠,能量跃迁!我的个天,可算回来啦!”
这其中有王履、了凡,还有蔡思、刘氢夫妇。
自塞音六年出发,历时五年,塞音道场的先驱者们两度横渡太平洋,终于回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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