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喜色过后,便是不安。
因为菲儿说她的梦境不好。
他没有说话,而是紧张地倾听着明菲接下来的话。
她居然哭了。
因为一想到她生下儿子,秦君却不见了,她的内心便止不住地伤心。
她本就泪腺浅,容易伤感,如今又是最爱的男人消失,哪怕这是梦,她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秦君心疼坏了,他把她抱在怀中,一直安慰。
明菲才止住哭声,继续道:“长青,我生下儿子,你却不见了,你离开了我,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傻菲儿,除非我失去生命,否则我怎会离你而去。”
秦君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明菲的泪再次决堤。
她梦中的事,她自己知道,她梦中秦君的消失,其实不是失踪,而是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永远地离开了她的身边。
她知道,若非他有生命危险,他是不会离她而去的。
所以,她才会新生不安,才会痛哭流涕,才会紧紧抱住他怎么也不撒手。
秦君心疼坏了,他道:“菲儿,我向你保证,我会平安,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那我要你娶我,今年就娶,你做得到吗?”明菲抬起湿润的眸子望着他。
秦君:“……”
一时语噻。
明菲望着秦君不言不语的样子,她冷笑道:“怎么?不娶?每天就是白睡我是吗?”
“不是菲儿!”秦君立马解释:“现在不是时候。”
“我不管,我就想与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地在你床上醒来。”明菲自嘲与不安道:“那样的我,与花楼的妓有什么区别?对,区别是有的,我是免费的。”
“菲儿,不许如此说自己。”秦君心疼道。
明菲道:“难道不是吗?我没名没分地跟着你,我这么爱你,你又不是不爱我,让你娶我你还犹豫什么!”
“邪教未清,我不敢把你置于险地。”秦君说道。
“这是借口。”明菲抬起手,她的手中,凝聚着一股浑厚的内力,她脸色专注而凝重:“以我现在的身手,足够自保,而且,你以为若是将来有一天邪教爆发,我因为没有与你公布关系,就可以平安了?你别天真了,不论我与你有没有关系,邪教都不会放过我大邹国首富之家。”
明菲义正言辞道:“而且,只有终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难道你就因为怕邪教会置我于险地之中,所以一直不公布你我的关系,这样的结果,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有问过我希不希望如此?”
她也不想激动,也不想逼他,实在是,那个梦境,太过于真实,真实到梦中的她撕心裂肺,伤心到要去殉情,甚至连他们刚出生的儿子她都不要了,只要随他而去。
她不希望将来有一天会后悔,她现在迫切地希望成为他的妻子,与他共同进退。
“菲儿,这是为你好。”秦君也很痛苦。
若是可以,他希望抗住所有风雨,只希望为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安静祥和的天空。
“长青,你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明菲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她道:“今晚我先离开,你好好想清楚要不要娶我,我先走了。”
说完,明菲收了手中的内力,转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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