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负四层的实验对象调动有些频繁。
出现这一情况的时间刚好与上一次张知退突然来负四层的时间吻合,不得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的关联。
“也许是个预兆。”
邢博恩这么说着一边稍稍往下坐了一点点。
“可以问问,潘慎之的意见。”
丘杉说。
邢博恩点了下头臀部又抬起稍许,说道:“明天在研究所门口分发疫苗,你说他们会不会对疫苗动手?”
“应该不会。”丘杉手指微屈抵住某一点。
“我也,嗯……”邢博恩眯眼话没说完。
“不过明天是,很好的机会。”丘杉手指轻轻按压着,说道“明天军队,集中在这里其他地方的戒备会相对放松。”
邢博恩已经无力再想这些问题,双手撑在丘杉身体两边低着头绑成一束的头发从左肩垂下来随着她的颤动,发尾在丘杉的皮肤上挑逗一般来回划动。
“啊……”
一口热气深深呼出,柔软的胸部因急促的呼吸而发着抖,就像是在害羞。邢博恩仰起头,颤栗的感觉一粒一粒爬入毛孔,她身上不着寸缕,却如置身于火山泉中,浑身都热化了似的,连体表都蒸出了氤氲的水雾。
有水声。
邢博恩直起身体,双手向后撑在丘杉屈起的膝盖上,胸腹前挺,上半身绷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快一点……”
丘杉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烫的含裹凉的,如同一支冰棒想去探知火炉的热度,每次进入都化出几滴甜甜粘粘的水。
大脑被彻底搅浑了,仿若天地初开时世间只有一片混沌,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唯有感觉如此清晰真切。那微凉的温度就像是神圣的亮光,一下一下冲击这片混沌,许多次以后终于敲开一块,霎时间所有的光芒都由此灌入!头脑被纯白的光照得透彻,不剩下任何思想。
邢博恩张开嘴,像极度缺水的鱼。
虽然她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满足。
太满足。
性行为就像吃饭一样,可以让人充分体会到饱足感。
邢博恩吃了二十几年饭才体会到这种别样的饱足感,不算迟,不算早,人对了就刚好。
邢博恩软软地趴下来,伏在丘杉身上,慢慢喘气,等待余韵散开。
不过……
她真的很渴。
非常正经地渴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刚才漏了。
有出就要有进,这才符合可持续发展观。
她瞄了一眼隔离间外面的桌子,默默衡量了一下距离和她现在的体力,决定还是先继续渴着,她需要休息。
两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邢博恩声音透出一点沙哑,勾得丘杉心里痒。
“军队里可能也有组织成员,张知退和李知哲是组织的人,我有把握,可是不知道对谁说。”
“副市长?”
邢博恩抬起头,下巴垫在丘杉胸前:“对,之前他受伤感染了,说明他没有注射过疫苗,那么他肯定不是组织成员。明天分发疫苗的时候他会到场,我找个机会说。”
找到一个确定是同伴的人,邢博恩心里很高兴。
丘杉被她的喜悦感染,也微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个时间其实还不太晚,天黑了,可还不到九点钟。
路上已经很少有人走动,巡逻队遇见在街上乱晃的人便会劝他们回去。
他们要么是从别处逃过来的,要么房子“不干净”被隔离不能再住,或者房子被政府征用,还有别的原因,总之他们是没有家的,可能住在分配到的几人一间的屋子里,可能被屋子里的“老大”欺负着,不愿意回去。
但是跑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如今治安并不算好,巡逻队走不到的黑暗角落太多了,被抢劫被暴打只能自认倒霉,还该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命。
一支巡逻队刚刚驱赶了一个举着小石子砸商店玻璃的神志不清的男人,几人迈着并不整齐的步伐按既定路线接着巡逻。
过了一会儿,他们远远看到一个两手拎着鼓鼓囊囊大袋子的高个子迎面走来,心觉奇怪,近了才看清她身穿搜救队制服,这下了然。穿了这身衣服,别人绝对不敢打她手里东西的主意,就是有疯了的去抢,结局只会是被打翻在地上。
两边照面,互相点头打招呼。
都不是正规军队出身,连个敬礼都没有。
正要擦肩而过,巡逻队里一个年轻男人忽然认出她,张口问道:“度珍宝的姐姐?”
度若飞停下来,回头看他。
那男人发觉自己行为有些突兀,不好意思地解释:“度珍宝出门的时候我护过她两次,听说过你。”
毕竟搜救队里一米八的女队员就这么一个,想认错都不可能。
度若飞点头表示明白,将其中一个黑色大塑料袋放在地上,打开手里的另一个袋子,按巡逻队人头各给了一包食物,道:“多谢照顾。”
几人连忙道谢,等度若飞走后,又把食物各自藏进衣服里。
巡逻队员也是会被抢的。
这里距离军属小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与巡逻队分别后,很快度若飞就到了小区。
这个时间,度若飞不知道度珍宝睡了没有,轻轻开门,就看到度珍宝穿着睡衣,抱膝缩成一团坐在大大的椅子里,表情茫然。
她走进来后,度珍宝转过头问:“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度若飞放下东西,简单地说:“调休。你怎么不睡觉,坐在这不冷吗?”
度珍宝摇摇头,两只光着的脚丫叠起来,小声说:“我刚睡下就做了噩梦,出来喝水。”
度若飞走近弯腰去摸度珍宝的脚背:“这么凉,袜子呢?”
“在卧室里。”
度若飞去卧室拿了袜子,在椅子跟前蹲下,把度珍宝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给她穿袜子。
度若飞:“别害怕,梦都是反的。”
度珍宝:“我梦到姐姐不要我了。”
度若飞:“我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
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摸到脸上,打断了度若飞的这个“直到”。
度珍宝摸着度若飞脸的轮廓,问:“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度若飞笑了笑:“不会。”
度珍宝点点头,好像是放心了,说:“姐姐,我困,你快去洗澡陪我睡觉吧,我一个人睡不着。”
度若飞答应:“好,你先去躺着。”
她站起身,见桌上还有半杯水,像是度珍宝没喝完剩下的,便一口气喝光了走向浴室。
等度若飞洗完澡来到卧室,度珍宝已经乖乖躺着,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度若飞轻手轻脚躺下,趁着昏暗的小夜灯灯光看了一眼度珍宝,心想要不给贺凯特一些好处,把他的休假机会都换过来,以后回来频繁点。
这么决定了,唯一的心事放下,度若飞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变得深而沉,不多会儿她就睡熟了。
在黑暗中等了半小时,度珍宝才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度若飞没有反应。
度珍宝又稍微大声地唤道:“姐姐。”
依然没有反应。
安眠药起效了。
度珍宝侧身支起身子,凭呼吸声找到度若飞脸的位置,手摸了上去。
她摸得肆无忌惮,极尽色情,从幻想度若飞的身体开始,这类事她便无师自通。
手指游走在度若飞两片嘴唇之间,慢慢按压揉弄,仅仅是这样,度珍宝的心跳就加快了。
度若飞嘴唇的肉不少不多,很有弹性,度珍宝玩了一会儿,指尖探进度若飞的唇缝,摩挲里面湿润的软肉,自己咽了下口水。这样仍不能使她满足,她起身变为跪坐的姿势,左手捏住度若飞两颊,右手食指和中指伸进度若飞牙齿之间,她放开左手,那两根手指便被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住了。
有一点疼,度珍宝感觉到自己湿了。
真快。
度珍宝忍不住笑起来。
被咬在口腔里的两截手指逗弄着安静的舌头,让手指与舌头同样的湿,又去摸口腔内壁,玩个尽兴,度珍宝才抽出手指,然后含进自己口中。
昏睡的度若飞就像砧板上的鱼,而先前这些只是前奏,真正的宰割还没有开始。
度珍宝手伸进睡裙拉下内裤,坐在度若飞手臂旁边。
“姐姐,我想要你,你答应吗?”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握住度若飞的手去摸自己,涂湿度若飞的手指,而后将度若飞的中指缓缓地、慢慢地吃了进去。
有一点疼,度珍宝高兴地快要哭了。
她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直到把中指全部吃掉了,度珍宝松了口气,静止不动地坐了一会儿,才有些依依不舍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香囊,放在了度若飞脸旁边。
“姐姐,姐姐……”
她一声一声叫着,后来居然把自己叫哭了。
她面无表情地淌着眼泪,继续叫着:“姐姐……”
张知退说得对。
她不属于这里。
她比最坏的人还要坏,即使死了也是活该。
度若飞头昏脑胀地睁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姐姐,我好难受。”
“宝宝?”度若飞迷迷糊糊地叫了声。
度珍宝哭着说:“姐姐,帮我。”
度若飞一下子惊醒,手臂一动发现被抓住了,抬头一看,登时如五雷轰顶,目眦尽裂。
度珍宝双手抓紧度若飞的手腕,流泪道:“姐姐,我好难受,帮我,帮我……”
度若飞觉得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极度恐怖的噩梦,浑身冷得像被扔进了冰河里,嘴唇被冻住,话都说不出一句。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什么出错了?
满面无助与泪痕的度珍宝还在求救般地叫着姐姐。
连夜逃回搜救队的路上,度若飞止不住想:那谁来救她呢?
温柔的晚风像刀子一样将她凌迟,度若飞一遍一遍出冷汗,又一遍一遍被风吹干。
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吧?等她回到队里那张硬板床上,明天醒来的时候,就会全部都忘了吧?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