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哲一喜,低着头激动的盘算着,今天这事还得多谢月涯这个贱人,让他平白无故得一美人,还是自己东家的美人,这地位升高几个档次就算,连以后用钱也不愁用了。
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确实不多。
事情已经成定居,月夕被月仲吩咐人带回去择日成婚,月涯本想让月仲去见一面陶月如,如今一想已经没必要了。
她决定等陶小姐成婚后,她便来月家取回自己的东西,月府是时候变成宫府了,而她也是时候改名了。
名字她已经想好,宫月涯。
那个时候她掌握月家所有产业,那她便能答应陶月如的任何条件。
这场闹剧已经散去,达到了月涯想要的目的,她的心情异常好,看向走在前面的凤绪澈,她准备追上去道谢,不料身后传来一道调侃声。
“潇夫人果然应酬帷幄,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
“妹妹被送入别人怀,老爹手被砍,啧啧!”
“厉害!”
月涯回头,对于锦瑟她多少是有些感激,如果不是他真心想帮忙,自己威胁不了他,世子是什么样的人,在京都也算传奇人物,听说他的剑术已经达到出神入化,就连凤绪澈在剑术方面的造诣也没有他高。
他帮自己应该也是碍于凤绪澈面子。
凤绪澈停住脚步,他到是并没有意外锦瑟这小子在这里,那里有好戏那里就有他的身影。
如今不用想也知道,靠月涯这软趴趴的女人定然是不可能把那月二小姐从月府扛来丢进这房间的,除非是这小子帮忙,他回头,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月涯一笑,“锦瑟世子,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可能这么顺利,要是不嫌弃,我请你与王爷一同吃个饭如何?”
“好呀!吃饭可以,不过你欠我的条件可是不能赖。”
“那是自然。”
凤绪澈有些嫉妒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欠他什么条件?”
“这个还没说,王爷给个面子一起吃饭吧!今天的事算我欠你。”
月涯一笑,夕阳打在她那如玉的脸上,仿佛镶嵌了一道橙色之光恬淡美艳,像一只手挠住他的心让他痒痒的,他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升起一种复杂。
嘴角不自觉勾起,这种感觉貌似不反感。
“你确实欠本王不少,一顿饭未免太少了。”
月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钱袋子,心中滴血,“行吧!请你们两顿。”
走出月家农庄,由于凤绪澈的存在,农庄提供了一辆马车,锦瑟便被赶到马车外充当马夫,唉声叹气,说凤绪澈有异性没人性。
马车不大,两边都有位置,马车里的两人相对而坐,静谧的空间让人莫名生出一股窒息感。
虽然凤绪澈救过自己,可月涯还是有些紧张,轻轻的挑眉看向他,只见男子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掀起帘子,他的视线落在外面,那侧面轮廓被夕阳映衬的格外好看。
眸子柔和,五官松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润气质。
月涯是第一次见这么安静全身没有戾气的凤绪澈,她想到在月府他说的那句话,“我的人你也敢动。”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是他的人,心中不自觉升起一丝涟漪,很快便被她驱散,她不容许自己对那些个男子动一丝念头。
凤绪澈收回视线,脱口而出,“潇夫人......”
“我和离了,不是潇夫人,”月涯莫名的不喜欢他喊自己这个名字,抬头认真的看着他,“我叫宫月涯。”
“宫?”
“对,月家本来就是我外公的,我外公的府邸我外公的产业,那个男人只是入赘而已,他霸占了我母亲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凤绪澈有些意外,在江肃调查的事迹中,他知道月涯懦弱,从小便被自己那哥哥妹妹欺负,一句话不敢吭,后来嫁入潇府已经没有改变,怕惹事总是夹着尾巴做人,活的小心翼翼,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
变得让他越发好奇。
好像是从她闯入自己府邸用玉佩威胁自己要见自己的那天晚上,那个她一向喜欢的夫君把她送到自己床上的那一刻,她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
“你可有把握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月涯敛眸,长长的睫毛微动,带着一丝认真,“胜券在握。”
“不过,只要你求本王,本王会帮你,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月涯一笑,抬头,眸子含笑、含泪。
“我不靠男人。”
她月涯想做的事,哪怕多难也会做到。
而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
依附男人,只会伤痕累累,尤其是眼前这个心思缜密,事事冒着算计的男人。
她更不会沾染。
凤绪澈有些意外,嘲讽出声:“只有依附男人,才能过得更好,这是个皇权至上的时代。”
“皇权?那王爷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一年后我能不能靠自己在这个京都乃至京国成为说的话上的人上人,我不依附男人,只依附自己崛起,王爷敢赌吗?”
凤绪澈冷笑,“有何不敢,不过本王要的赌注可不小。”
“如果我能成为京都说的话上的人上人,那么你便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不能成为人上人,那么我便答应你条件。”
“任何条件都可以?”
“是,任何。”
“包括你这个人。”
“对,”月涯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单纯以为他想要自己的命,殊不知他心中已经想好那个条件,就等着一年后她失败来到自己面前,任由他提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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