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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唐府,是因为前小姨子胡雪彤怒了!
她看到我和虞欣儿在呐溪古镇并肩牵手的照片,看到朋友圈的视频里兄弟们叫虞欣儿“嫂子”,看到我们亲密地坐在一起,虞欣儿给我夹菜……
胡雪彤气急。
她疯狂地打电话质问我。
我莫名其妙,对她的无端愤怒感到不可理喻。
她说,赵帅,你是有孩子的男人,有没有责任心,勾引小女孩,对得起姐姐,对得起孩子吗?
她说,你混蛋,大年三十把儿子和她扔在唐府,孤零零的,不负责任。
她说,她那点比虞欣儿差了,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为什么不接受她。
她说,……
……
最后她说,她不想活了!!
关掉手机——
我头皮发麻,想起她曾经闹自杀的场景,对这个颠婆气到无语。
还末吃年夜饭,告别虞欣儿,一个人开着车,飞驰唐府。
回到直播基地,急匆匆推开门:无人!
我开着车,找了她经常去的西餐厅、儿童游乐园、健身房、美容院等等,都说不知道。
我询问直播团队的人,也说不清楚,联系不上,他们也很焦急。
我询问儿子同学家长、保姆阿姨,都不知道儿子去哪了。
胡雪彤带着儿子失踪了!!
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心急如焚,有力无处使。
我想给何雅静打电话,问小玥婷,翻出电话,犹豫着没打出去。
既然断了,就彻彻底底,老死不相往来。
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脑中闪现分开时何雅静死灰一般的表情,小玥婷哭喊着,一声一声叫“帅爸爸!”
小玥婷哭,小云帆哭,何雅静也在哭,没理来一阵心酸,泪水差点涌出来。
春节期间,段经理、罗娟都回老家了,一时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心情十分沮丧。
给胡雪彤发了一条信息:“我回家了,你们在哪??”迷迷糊糊挨到十一点多,睡着了。
十一点五十分,“咔嚓”,门响了,胡雪彤抱着小云帆走进来,惊醒浅睡中的我。
“爹地,过年了,牵牵,一起看烟花!”
小云帆一手牵着一人,坐上电梯,直达十八层楼顶,远眺满城烟花,璀璨夺目,我掏出一条长命锁,戴在儿子脖颈。
“我的呢?”
胡雪彤板着脸,冷冷地问。
我苦笑,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粉色的细钻在绚烂烟花下更加诱人。
这条项链,是胡雪彤心心念念的款式,缠了我好久,太贵,我一直舍不得买。
别看我投资公司,给虞欣儿花钱大手大脚,自己却十分节约,衣服鞋子够穿就行,车子也没换过,从不戴饰品。
我给虞欣儿家里花钱,一方面是报恩,另一方面想她尽快脱离俗事,专注学业,时间太宝贵了。
虞欣儿成为小网红,我没让她与张少签合约,虽然张少极力撺掇,我拒绝了。
虞欣儿在加城有污点,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查到,很容易遭人攻击,最后受伤的还是她,我不希望她二次受伤。
除了这些,花钱最多的就是儿子了。
胡雪彤现在有钱了,却总是伸手向我要钱,让我给她买东买西的。
我明白她的小心思。
不是不愿自己买,而是让我关注她,关心她,不要忘了她。
哪怕一个66的小红包,街边的麻辣烫,只要是我买的,甘之如饴。
可是,我能不买吗?
儿子她带的,我有时忙得几天几夜脚不沾地,她照顾云帆,当做自己儿子一般宠溺。
现在,儿子粘她比粘我更甚,她的话比我的话管用。
我甚至怀疑,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我的。
她让儿子叫她“雪妈妈”,我反对无用。
所以,为了儿子,我只能割肉,花数十万买了一条她喜欢的钻石项链。不是最贵的,但最配她。
看到粉钻项链,她的眼睛亮了,露出兴奋的表情,伸出手想接,半道又缩回去。
“怎么了,不喜欢?”
“喜欢!”
“为什么不接?”
“哼,没诚意!”
她指指凝脂般的颈部,意思让我戴上。
我皱眉,极不情愿,又不能破坏美好的氛围,迟疑片刻,取出项链,穿过她的肩颈,撩起长发,轻轻给她戴上。
期间,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觉察到她的身体一颤,取手时,她突然上前一步,双手环住我的腰部,头埋进我的胸膛。
“谢谢你,帅哥哥!”
她突然不叫姐夫了,让我很吃惊。更震惊她的大胆,双手搬她的身子,她抱得更紧了,呼吸都有点紊乱。
“松开,我是你前姐夫!”
“不,你不是了。你是自由人。”
“吓到云帆了,楼顶不安全!”
我恼怒地说道。
听到云帆的安全,她才松开手,走到目瞪口呆的儿子跟前。
“雪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乖儿子,雪妈妈冷,让帅爸爸抱抱。”
“雪妈妈,我也冷,抱抱,看烟花……”
……
也许是项链起作用了,也许是我赶回得及时,十分难得,大年夜里,这位颠婆没有与我大吵大闹,也没有问呐溪古镇的事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她说,我们饿了,一天都没吃饱饭。
凌晨一点,我在厨房里煮饭、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胡雪彤与儿子在客厅玩耍,看春晚。
从呐溪走的时候,虞母准备了一些鱼干、山菜、豆干和酱腊肉,刚好能用上。
一个小时后,我们享用了新年第一餐。
吃完后,两人不愿睡觉,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春晚连轴看。
儿子小,看了一会就睡了,小小的,趴在我的怀里。
“松开,我去放孩子睡觉!”
我不耐烦地摆摆左臂,胡雪彤厚脸皮地靠着,说这样看春晚才幸福。
我抗拒,她眼泪汪汪地让儿子帮她,气得我怒气攻心。
看到儿子也哭,我不忍心破坏氛围,让她不要得寸进尺。
她胜利般地笑着,像个傻子。
放好儿子,我回房睡觉,她又缠着我,说不陪她看春晚就让我说清和虞欣儿的事情。
我斥责她无理取闹。
她威胁我,如果不说清,明天就带云帆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
我说,神经病!
她笑:我就是神经病,姐姐让我照顾云帆,你不要我我就发神经,永远消失。
我气极反笑,反手碰了门,任她在外大吵大闹,没有理会她的威胁。
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个颠婆真的带着我的儿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