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上海 第十六章光辉岁月

    婚姻,其实质在于达到某种特定的目的抑或需求。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由于爱情的结合,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多多少少的在于长期的互相扶持与帮助,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为了某种相互的需要才构成婚姻。构成婚姻的基本前提,必然是为了某种目的或者需求。

    翻开古往今来的历史,能够很明显的看出:婚姻从来不只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情,里面势必会牵扯到诸多其他的因素。然而,亦然可以很明确的看出,在任何时代任何形态之下,从来没有哪个社会公知悍然的宣称婚姻只允许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结合。

    婚姻的形式饱含了一对一、一对多、和多对多的结合。某个历史时期的特定社会环境下面,造成的婚姻形式的不同,自然的不应该有好坏与优劣的区分,因其在当时的社会形态及当时的社会生产力的限制下,能够有其公认的社会扩大化,自然的是先进的与优秀的。平凡的人们,处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不应该对曾经相对的落后抑或只是观念的不同而对其大肆的指责。

    强权者在拥有其固有的既得利益之后,为了维系长久的利益方的优惠与便捷,势必会寻找某种强强联合的方式来支撑稳固自身的利益。于是,联姻,便成了从始至终都会存在于人类文明社会的某种方式。而所谓的联姻,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而言,对于社会的前进的步伐都是一种阻碍:她的出现,很自然的逼生出弱者更弱强者更强的表现。但依靠联姻得以垄断抑或强势介入的力量使得社会失去了赖以维系稳定的公平与正义,这些对于普通人的积极性始终是种毁灭性的打击。

    当然,为了一段时间的利益,在一段时间内的联姻,自然的与古代帝王的和亲有着异曲同工的效用,然后等到自己强大到能够吃掉对方的时候,伺机的撕毁这种婚姻,这显然是不道德的。然而,它们却是一直在发生着的。这些都侧面的说明一个问题:婚姻,没有道德与否之分,只有成败之别。

    或许由于婚期临近的缘故,朱光辉在这些个晚上会无来由的想起以前所有跟过自己的女孩。是的,他在努力的想象着离开自己后的她们现在的状况是否真的会比曾经好了许多。但是,那个晚上,当陈梦的身影再次的出现在脑海里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何其的愚蠢至极以至于陈梦一直都不情愿靠近自己。

    她,陈梦,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向朱光辉轻轻的挥舞着右手。似乎是在告诉朱光辉,一切过往的就不要去追究亦然的不要去回忆,何必需要庸人自扰来增添莫名的烦扰呢。后来,在午夜梦回惊醒的那刻,朱光辉迅疾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望着四周漆黑的一片却难以找到继续入眠的些许欲望。

    吕天林为了唯一宝贝女儿的婚礼,甚是煞费苦心了。他动用各种关系,最终的以2000万人民币把国家远洋公司的最为奢华的“世纪之星”号邮轮开到了中国与日本之间的东海公海区域,为此包括市级干部及sh滩绝大部分的名流都悉数的到场在公海上面畅快的游玩了三天三夜。

    当那句“我愿意”伴随着礼花炮竹的盛放而绚烂了整个舞台的时候,隐退十几年的耶路撒冷耶世华教父平静的向在场的人们宣誓着:“你们现在可以互相亲吻了!”,场面再一次步入高*潮。

    吕天林的双眼却流下了滚烫的泪珠。站在一旁的吕明泽的母亲,早已热泪盈眶。唯独,那两位显得抑或太过苍老而显得与气氛不是很协调的朱光辉的父母却很淡定。朱父只是走上前去,双手握住吕天林的手心:“谢谢亲家,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女儿交给我的儿子!”

    吕明泽极尽关怀的握住朱母的手,是的,就像昨晚她说的那样:“妈,您现在是多了一个女儿!”

    吕天林夫妻与朱父朱母陪伴着这对新人挨个的进着答谢酒。最后忙完全场的嘉宾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的朱光辉和吕明泽特意的来到秦刚这一桌陪酒来了。

    “辉,我们都等你好久了。”秦刚说道。

    “我的错我的错,实在太忙了。”

    “今天你大喜的日子,总的表示一下吧?你看人家陆羽挺着那么大个肚子都来了!”祝磊也跟着凑起热闹。

    “你们想玩什么,我和明泽尽量奉陪就是。”朱光辉拉着吕明泽的手。

    “哎呀,干脆就别灌酒了,来点别的花样?”周英杰也来了乐子。

    “不如这样,我们让新郎背着新娘子沿着邮轮从底层背到顶层吧!”张婧笑着说道。

    “你们想累死辉啊,这都有七层呢!”吕明泽惊呼道。

    “切,新娘子现在就开始疼爱自己的老公啦!”廖熙凤说道。“这真是叫人羡慕啊!”

    “来来来,我们让陆羽说说到底怎么办?”秦刚望着陆羽。

    “不如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就让辉背着明泽在我们酒桌绕个圈吧!”陆羽回应道。

    “陆羽啥时候也疼惜辉起来了呢?”祝磊哂笑道。

    “哪有,我只是觉得结婚本来就很累,你们不能折腾的太过分啦!”陆羽急切的说道。

    “我赞成陆羽的说法,大家意下如何?”周英杰说道。

    秦刚望了望兴致高涨的人群,自然的起哄说“那就这样吧!等会儿闹洞房可不能这么轻易的让辉和明泽就这样过关。”

    “就数你秦刚坏心眼多,等到你和张大美女结婚的时候,看我们怎么整你!”吕明泽嗔怪的说道。

    “哈哈哈哈,你看你看,明泽现在就向我们下战书了。我们很放的开的,随便你们怎么整是吧,张婧?”秦刚厚着脸皮故意的把手放在张婧的肩膀上。

    “谁说的,你自作孽的话,到时候叫他们整你就可以啦!”张婧的一本正经的回答倒是惹得大伙的一阵哄堂大笑。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有时间再来招呼你们!”朱光辉和吕明泽异口同声说道,原来左帅走了过来告诉他俩,吕天林正在套房里面等着他们。

    “辉,过来陪我和你爸妈他们喝两杯!”吕天林望着一对新人走了进来。

    朱光辉看着偌大一个包厢里面,父亲和母亲还有岳父岳母早就落席而坐,自己和明泽也迅疾的来到父母身边。

    只见到朱光辉将岳母跟前的日式烧鹅腿与母亲跟前的清炖河豚做了调换。

    “来,现在是一家人了,我们都别客气!”吕天林郑重的说道。

    “爸妈,爸妈,来,我给你们夹菜!”吕明泽显示出不一般的贤惠。

    两对父母邻里长短的闲话了一会儿家常。但,这却是最不平常的一顿晚餐。

    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我们能够留给亲人的是什么?唯有时间。

    无论他身处何其高位,无论他身携多少黄金,无论他如何叱咤风云;假如在亲人需要的时候在人生最紧要的关头在人生最重大的事项上面都没有时间陪伴在其左右,一切所谓的亲情爱情友情,一切的所谓孝顺忠诚仁义都只是空话,他虚伪的如同希特勒当年告诉张伯伦一样:德军不会进军波兰。

    连这世上最廉价抑或是最无价的时间都不肯给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吕天林的三观里面是断然的不会认为这是个可信的能够成就人生的人。他那略带封建意味的子女应该在为父为母离开的时候像古代那样丁忧三年的想法至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好在在看到朱光辉把烧鹅腿换到朱母跟前的时候,自己看出了一丝欣慰。

    “来,亲家,我们喝酒。”

    谁也没想到,桌上的三个男人就这样的慢慢的喝着红酒喝醉了。对吕天林与朱父来说,这都是第一次。

    是的,他们确实是太高兴了。

    吕明泽和朱光辉商量好的婚后就去日本与欧洲旅游,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多月。

    在北海道,吕明泽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和那皎洁的云霞在蓝蓝的天空甚是感慨,她忘情的吮吸着那片人间净土自由清新的空气;还有那大雪山连峰的北海道屋脊,那漫天遍野的红叶;还有那上川町的层云峡、东川町的旭岳里面那冒着泡的怡人的温泉;吕明泽和朱光辉惬意的围坐在美味的料理旁边,和热情礼貌的土著日本居民开心的聊天玩耍着当地习俗的节目,一边喝着那美味的富良野红酒和奶酪,一边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旭川拉面”和北海道薰衣草卷型饼干就着香甜的生鱼片……

    “辉,北海道真美!”吕明泽仰望着星空躺卧在朱光辉的怀里。

    “是呀,美得让人不忍离去!”

    漫天的繁星跳跃的闪着光芒如此绚烂夺目,那是上苍在北海道的夜空特意的点缀一对新婚燕尔的难忘的蜜月之旅吗?

    世豪建筑公司里面,正在重新的迎接着一股朝气蓬勃欣欣向上的发展气息。秦刚惬意的坐在新换的大空间的办公室里面隔着挡风玻璃俯瞰着这个sh美丽的早晨。不知何故的,内心莫名的产生出莫名的几分窃喜与得意。他不时的转动着屁股下面的轮椅,以至于偶尔的机械的振动都被其当做是春天的赞歌一般。

    眼看着建筑公司企业的黄金年尾关又要到来,回想着公司制定的年度计划任务,努力一点再签下两三个大点的工程自然的能够完成目标了,秦刚觉得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是要好好的冲刺一下了。然而,私底下的秦刚,一直有意无意的在盯着之前陈海的太原项目,即使那边的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要四下里面揣测好久才会谨慎的选择如何去做下一步的工作。

    为了迎合世界贸易组织所制定的自由贸易,同时加强sh这座高度化自由贸易的国际化大都市的世界级别经济影响力,将其尽可能的打造成世界级的金融中心贸易中心与港务中心,国家最高层的领导人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已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是的,中国首个自由贸易区落户在sh,落户在浦东了。

    众所周知的是,新一轮的建设马上将会密集的开始。连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美国银行等一大批的世界知名银行开始在此建设亚洲区域的总部了。如果能够在这条未来中国的第二条华尔街上面矗立着自己的一副作品,势必会是莫大的荣耀与自豪的,那样先驱性的示范效应自然能够使企业品牌轻易的走出国门,蜚声国际的。

    为此,秦刚煞费苦心的寻思了好几个日日夜夜。后来,在浴室里面流水划过头皮的那一刻,他突然的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我怎么这么傻,这么好的资源都不知道利用,这么好的点子竟然要想这么久。”

    张婧的爸爸张昌盛在sh的官场已经宦海浮沉了差不多20多载了。能够在这个充满诱*惑与陷阱的纸醉金迷的城市跟随了几任领导还屹立不倒并稳中有升的做到特别直辖市的国土资源部的领导,自然是有其能力与懂大势的能人。前任胜任中央委员的领导就曾对下面的人说,张昌盛是个知荣辱知进退的聪明人。

    好在张婧的苦口婆的斡旋之下,张昌盛才在一种极不乐意的状态之下决定帮女儿的男朋友力所能及的物色一下不违反规定的建设项目。张昌盛私下里一直颇为谨慎,因此,尽管秦刚怀着某种目的与自己女儿交往了如此之久,他还是始终与社会上的商界人士表面上的表现出某种距离感。张婧的妈妈是名高中的教师,对这个颇为正义的丈夫还是显现的很是信任与欣慰的。

    浦东自贸区的h-13地块的招商投标计划,在自贸区挂牌后不久就在规划署里面批示出来了。在一个例行的国土资源部的市级例会上面,领导层面的人物加大宣传了自贸区的意义和未来带来的红利,自然的提及了自贸区的整体规划与招商企划,市委书记的意思很是明确,要秉承中央的意思,把它建设成为一个最成功的示范性的自由贸易区域。

    秦刚最近频繁的拜访,自然的起到了某些作用。在某个国土资源部的关于自贸区蓝图规划的会议上,张昌盛竟然特意的留意了一下有关秦刚所说的建设板块招投标的事情。会议之后,张昌盛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的踱来踱去寻思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点了一根烟,谁知猛吸了一口后,却发现烟丝竟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天胜建筑公司的内部,没有因为朱光辉与吕明泽的事假而有任何变化。左帅与夏明似乎变得更加的主动和有冲劲了。几个草拟的关于自贸区的计划也在同一时间提上了日程。

    望着左帅与夏明的几份企划方案,吕天林显示出了极大的认可的表情。尤其是左帅提到的,在川沙迪斯尼与申江路交接的几家中外银行都将落户的板块,吕天林很是重视。

    朱光辉与吕明泽的蜜月之行的下一站选在了意大利。先是在罗马,流连于那几千年的古斗兽场与现代文明之间,感受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时间与空间锻造的文化差异;然后去了米兰,去感受那时尚创意的风情之源,领略到最前沿的世界潮流文化的新的内涵;然后沿着阿尔卑斯山脉往北,一直到法国。

    “辉,真想就这样的和你一起,一辈子走在不同的地方!”

    “是呀,我也曾有着与你一样的梦想。”

    “什么梦想啊,傻瓜,现在说的是现实。”

    “现实就是不可能永远这样子下去啊。幸福总是消失的那么快,唯有我们彼此好好的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罢了。”

    “辉,你内心最深处是个无比悲观的人。”

    “不是悲观,是现实。”

    “你就不能浪漫一回?”

    “什么?”

    “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身在何处,这可是塞纳河畔,再往前面一点可是埃菲尔铁塔呢?”

    “是吗,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巴黎!”

    “国家领导人都在号召我们努力做梦呢,到了如此浪漫文艺气息的世界艺术之都,你脑袋里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没有,傻瓜。我是在想是不是在抢一代之后再经过骗一代然后混一代就可以真正的梦一代了……”

    “什么意思?”

    “人们需要梦想,但不是同一个梦想抑或是一个人的梦想,梦想应该是绚丽多彩的!”

    “很是赞同。”

    “明泽,你知道塞纳河畔两边有什么不同吗?”

    “一边有你,一边没你!”

    还没说完,吕明泽已经紧紧的依偎在朱光辉的风衣里面了。临近十一月的巴黎,时不时地雪花时不时地北风掠过塞纳河面,带来一丝冷峻带来一丝肃杀的威严。

    张昌盛通过秘书张云山巧妙的向外界透露了些许的政府规划方案,却不知为何被张云山当做某种筹码被不时的拿到商界混吃骗喝去了。没过多久,纪检部门的人员便找到了张云山,通过对其深入的挖掘,最终的因其违反纪律被予以撤职,调查的结果显示张昌盛因为对其下属的不知情的私下违纪行为中未有任何不当的包庇与过大的渎职行为,自然的免其处罚。

    然而,通过张云山的事件,张昌盛敏锐的察觉到政府在这些企业行为上面的底线。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的对接下来的事情做了周密的计划和安排。

    张婧带着秦刚又一次的来到家里面吃饭了,酒过三巡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张昌盛提起了一段有关h-13板块项目计划的重点有一条是政府对环境保护苛刻的条件限制以及对外墙防火材料的高标准要求,其次对于项目用途做了严格限制:必须是对外的商业楼盘限制于五星级及以上酒店或者写字楼。

    秦刚是个明白人,虽然没有任何文字等实质性的材料,但却是对这个项目最好的前期攻坚重点的实时把控。后来,张昌盛不知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暗示性的说出叶选康副市长是整个项目的真正掌舵人。

    秦刚微笑着向张昌盛举杯自斟字印了两杯。

    “谢谢张伯伯!”

    “我什么也没说,小秦,你谢我什么?”张昌盛刚伸出的筷子,立马的缩了回来。

    “您是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见。您是张婧的父亲,自然是我的长辈,感谢您信任我。”说着的时候,秦刚缓缓的起身给刚从桌上拿出一支香烟的张昌盛点了个火,张昌盛在秦刚回到座位的那刻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张婧望着两个男人客套起来,只是在一边打起圆场。

    “可是,话说回来,小秦,你可要好好的待我家张婧啊,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恩,我会的。”秦刚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吕天林敏锐的察觉到自贸区将会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市场。由于自贸区挂牌后的激烈竞争,他自己也挂帅开始不断的穿梭于商界政界,借以施展自己的影响力好在接下来的大发展之下分到一杯羹。

    吕明泽与朱光辉的最后一站,定在了伦敦。沿着泰晤士河看两旁的风景,吕明泽尽情的徜徉在这美轮美奂的日不落帝国的沧桑与厚重之间。

    “辉,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英帝当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影响了整个世界的近现代史?”

    “科技创新,永无止境的人类欲望!”

    “前着很赞同,后者就只能呵呵了!”

    “是吗,那你觉得呢?”

    “是人文素质。”

    “这点不敢苟同。假如有素质有文明就代表社会进步,那么这个标准该如何去制定?”

    “可能我们站在不同的角度,所以……”吕明泽右手来回在两人之间不停的做着手势。“所以我们的看法有些许出入。”

    “但是,这里,一直是强权的社会。没有人类无穷尽的欲望驱使,科技不会进步文明不会向前的。”

    “强权之余强权,无非就是弱者自身自欺欺人的胆怯的不敢抗争与妥协!”

    “明泽,你是泛自由主义者。”

    “我是实惠主义者。以前,我在澳大利亚,总是觉得澳大利亚的月亮比大陆要圆,可是,现在即使身处伦敦,却莫名的发觉;哪里都是一样,它在哪里都有它美的一面和不美的一面。”

    “傻瓜,有你陪伴,我觉得在哪里都很美好!”

    “真的?”

    “这还用问?”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世界不能确认的事情太多了!”

    “恩,我郑重的告诉你这是真的。”

    游船缓缓的划过大本钟,只听到那边庄严的响了六下。吕明泽虔诚的闭上双眼。

    “辉,我们明天就回去吗?”

    “不,明天我们去耶路撒冷怎么样?”

    “可是爸爸电话里面不是说最好尽快回去吗?”

    “是呀,你爸爸想你了,怕我把你拐跑了。”

    “神经病。不过,话说回来:这世界最关心疼爱我的男人已经结婚了!”

    “你是说我?”

    “切,我是说我爸爸。”

    是呀,这世界最疼爱你关心你的男人早在20年前就娶了你妈妈。

    耶路撒冷之行也在悄无声息之中作罢,原因很简单,吕天林预感到了潜在的巨大商业前景急急忙忙的召回了公司里面的中高层。

    陆羽在黄昏的午后,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综艺电视节目吃着薯片。六个月身孕的女子,拖着重重的身子到处行走已经是很不方便了,因此,在家里,她这段时间是绝对的皇后。周母那千依百顺之下,是绝对的贴心的仆从一般,可以想象得到,那是多么希望看到自己的孙子健健康康的降生长大啊!


    周英杰在每个工作日忙完回来,都要温馨的贴着陆羽的肚皮听听孩子的动静,不时的还和未见面的儿子聊到很久。

    陆羽望着幸福的一家子,尽管很累的心境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孕期的前三个月那些莫名的恐惧与不确定的抑郁缠绕了很久,然而,在在这段时间周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之下,她比前段时间更爱微笑更爱与周家人交流了。自己也不在刻意的封闭自己来与世隔绝借以制造表面上的安静来修身养性。时不时的跟远在青岛的母亲通个电话,聊聊生孩子的心得,抑或是找找曾经的同学与朋友聊聊产前及育儿的话题,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

    豁达开朗的心境,无疑对孩子的成长是至关重要的。这个爽朗的礼拜天下午,陆羽不时的翻着字典,和周英杰一起用心的为即将出生的孩子找寻名字。

    “英杰,你看这个怎么样?”

    “挺好的,不过我们再找找看,反正孩子还没出世。”

    “我也是这样想的,多选几个,以后做备胎。”

    “陆羽,你看这个行吗?”

    “为什么还要叫陆春香?”陆羽感觉很有些诧异的望着周英杰。

    “孩子的预产期在春天里,假如是个女孩子,我已经咨询过父母的意见,就跟着你信陆吧!”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你们周家的孩子!”陆羽尖叫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孩子是我们两人的,只要我们幸福,跟谁姓都无所谓,我们又不封建。”周英杰说的时候显得很是平静。

    “怎么也不行。无论男孩女孩,他们必须姓周。”陆羽说的很是坚决。

    “好的,我们先不谈这个,看看这个,周云康怎么样?”

    “女孩就叫周云,男孩就叫周康?”陆羽还是显得意见很坚决。

    “两个字好,两个字叫着顺口。”

    “是吗?”

    “名字无非是代号,之前我很老土,差点想着跟中正先生pk一下了,准备叫什么周经国周纬国之类的,抑或是什么承乾承坤之类的呢!”周英杰自己自嘲了起来。

    “那样听起来也不错啊。”陆羽突然“扑”的一声笑了出来。

    朱光辉与吕明泽的蜜月之行在轻松愉悦之中伴随着伦敦机场的广播声结束了。

    望着还未曾有半点倦意的吕明泽那欣喜地表情不停的翻着大不列颠帝国出版的世界旅游指南,朱光辉觉得自己是幸福着的。身边明媚如斯的女子,那几近于对自己的完全尊重与不留羁绊,那明快向上简单单纯的生活理念,那背后潜藏的柔性魅力的莫大支持,无不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支持。

    可是,本该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无日无夜的豢养于鸟笼之间,无非于一种莫大的浪费。他,朱光辉,还正当年轻,正是需要打拼的季节,长期的陷于一种缠绵悱恻的爱情亲情之中,难免的会失去斗志与雄心,这是其万万不想的生活方式。

    “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吕明泽合上书页,深情的望着朱光辉,虔诚的无以复加。

    “傻瓜,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吗?”

    “那,现在告诉你,可千万不要紧张哦?”

    “恩,我听着。”

    朱光辉做出很乖巧的倾听状。

    “辉,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朱光辉大声的喊了出来。

    “我是说你要当爸爸了!”吕明泽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你是说……”朱光辉指着吕明泽的肚子。

    “傻瓜,是的!”吕明泽含蓄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肚皮。

    朱光辉的双眼瞬间的集中到吕明泽的肚皮。

    “明泽,你是说真的?”

    “辉,你真傻,这事情怎么能骗你。”

    “你用手指戳戳我。”

    “干嘛呢,辉?”

    “哎呀,好痛!”伴随着吕明泽用力的在朱光辉的脸上捏了一把,朱光辉瞬间的叫喊了出来。

    “这是真的。谢谢你!明泽。”朱光辉欣喜万分的自然的站了起来,要不是安全带的束缚,估计自己要抱着明泽在三万英尺的高空热舞一番了。

    一个男人,只有在当了父亲之后,才会真实的退出那份童真与幼稚进而的走向成熟。以前的他,从来不知道也很少能够理解自己的父母当年对待自己的那份心意,可是,若干年后,他变得愈加成熟与稳重,对待父母和孩子显得更加的宽容与忍耐了。

    胜天投资管理公司的新晋人员里面,有个叫陈洋的在这半年里面业务做的风生水起。后来,祝磊特意的让人事部门的徐达拿来应聘时候的简历,方才发觉陈洋的不简单的一面。可是,当时应聘人员过于复杂,这也使得自己长久的对其缺乏关注。

    陈洋,一个有着南加州大学金融系硕士研究生学历,然后在麻省理工的沃顿商学院学过金融及管理的高材生,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不凡的谈吐。尽管在胜天投资管理公司做了半年,却显得很是低调。听和他接触的一些朋友的言谈中,陈洋经常的在午夜的时候用着流利的英语和远在美利坚的朋友一侃就是一两个钟头,更多的时候是谈到股票。

    明媚的阳光射进祝磊的办公室里面,在徐达的转达下,陈洋缓缓的走了进来。

    “董事长,找我?”

    “恩,小陈,先坐下。”

    “谢谢!”

    “小陈啊,看你的学历和经验,怎么想着屈居在我们这么小的公司下面发展呢?”

    “公司挺好的,祝董。在这里我很开心。”

    “是吗,你可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啊!”

    “那也得混口饭吃啊!”

    “以你这样优秀的简历,在美利坚绝对是能够混的风生水起的呀。”

    “美利坚也不是您想的那样美好。社会其实都是一样,有能力在哪里都行!”

    “这句话我很认同。”

    “对了,你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朋友!”

    “不会吧,我回国工作不是很久,祝董。”

    “是真的,不过事情过去蛮久了,我也忘记了他叫什么,我跟他也只是通过朋友认识的也就几面之缘。”

    “可能我是长着一副大众化的脸型吧!”

    “哈哈,你真会说话。对了,你玩股票吗?”

    “美股一直都有涉猎,国内的沪深股市暂时还没有时间去研究。”

    “觉得现在的a股正常吗?”祝磊点燃一支烟。

    “a股好像从来就没正常过。”

    “哈哈哈哈,高见高见!”祝磊大声的笑了出来。

    “干预的因素过多,违背了市场经济的自然规则,却在权力的威逼利诱下恬不知耻的宣扬健康的金融秩序,搞金融的在国内需要卑鄙无耻的人们。”

    “看来你不够老实,刚才还说不太了解a股市场。”

    “美利坚的金融板块,还有金融时报都会提到这些。”

    “是吗?”祝磊故意的反问了一句。

    “金融界有句谚语,就是当扫地的大妈都在谈论股市买股票的时候,就是危险的时候了。”

    “那你怎么看现在的情形?”

    “房地产的泡沫即将浮现,政府自然需要寻求某种转移视线的东西来维系金融市场的稳定抑或是社会的稳定。”

    “那是当然。”祝磊对眼前的小伙子突然的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理论与思维很是鲜明,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忍不住用双手支起后背伸了一下懒腰。

    “好小伙,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恩,那您先忙,我下去了,祝董!”

    陈洋心理面很清楚的意识到祝磊对自己开始产生了兴趣,可是至于是好的还是坏的哪一种,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可是,谁曾料想到,这样一个有志青年,在未来的不到十年,让这个本是不平静的上*海滩更加的风起云涌了好久,他所做的却只为两个字:报仇。

    他那一直鼓励自己照顾待自己如亲弟弟的的堂哥,就在自己即将踏入上*海滩的前一个礼拜,纵身一跃的从环球中心的53层跳了下来,而就在此之前,陈洋已经想到很好的办法来帮助其度过难关了。

    然而这一切,陈海再也不可能知道。陈洋本来是揣着自己在金融界炒股挣回来的200万美金想着给陈海一个惊喜,然后兄弟两个好好的在上*海大干一场,谁曾想到回来后却只是在浦东的殡仪馆默默的站了三个小时。

    后来,他想通了。逼迫自己哥哥走上绝路的就是那帮他所谓的朋友兄弟,于是,报仇的熊熊火焰便无时不刻的燃烧在自己的心间。他,放弃了创业的想法,把带回来的钱又统统的投向华尔街。然后像个落魄的海龟一般,来到胜天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因为,在陈海最困难的时候,胜天在他的想法里面是连力所能及的帮助都没能提供。

    因此,他恨。就因为这份恨意却使得秦刚几乎失去了一切,朱光辉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恢复了元气,而祝磊这个他曾经的老板,也在几番沉浮之后黯然的回到武汉;而他自己,却宿命般的延续了陈海的命运,纵身的从环球中心的100层一跃而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吕明泽与朱光辉的实时回归,使得吕天林更加的如虎添翼一般。天胜建筑公司的员工个个都向打了鸡血一般的整天开足了十二分的活力。朱光辉本来想把吕明泽怀孕的事情告诉岳父岳母,可是吕明泽看到目前的公司目前的状况还有父亲那忙碌的身影的时候,却仅仅的默许着告诉了自己的母亲林天华。

    谁知,林天华听说女儿怀孕的事情的时候,表情惊喜的背后却有着一丝诡异,那种脸间稍纵即逝的面部表情并没有被朱光辉和吕明泽捕捉。

    吕天林正在为公司的前程不断寻找机会的时候,也不知从哪里了解到自贸区的重点人物正是叶选康副市长。经过多方的打探,他终于算是对这个久居本地官场的大人物有了全面的了解。光从履历与简介来看,叶选康是个百分百的正面人物,祖籍松江的一个普通家庭走出来的高考状元,靠着个人的不懈努力,宦海浮沉,直到得到前任领导的栽培,从此的呼风唤雨般的屹立在那里;那亲力亲为的廉洁作风,还有那把上*海规划建设如此美好的这几年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与个人魅力,无不显示着一个风云人物应该具备的所有传奇故事。

    吕天林点了一支烟,望着吩咐前台小宋递交过来的几份复旦大学应届毕业生的求职简历,一个叫汤渝的重庆姑娘,立马的使得自己忽然的感觉眼前一亮。

    经过吕天林慧眼观察与汤渝自身表现出来的聪敏与智慧,加上汤渝自身长相较好的条件,吕天林毫不犹豫的请了她来作为公司的公关经理。因为这个原因,吕天林通过汤渝特地的在临近公司不远的东方路上面租了个销售高档茶叶的商铺。

    秦刚由于有着张昌盛的些许关系的作用,自然的把心思放在了叶选康的身上。透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渠道,间接地也掌握了一些叶选康的喜好,比如说叶选康对于茶道和《南华经》颇有一些研究。为此,秦刚还特意的重新买了一套原始本的《南华经》放在办公桌上,不时的研究起来。

    世豪建筑与天胜建筑对于行业前景的分析是如出一辙的,这就间接的导致二者很快的进入了竞争关系。朱光辉与秦刚为了避开某些工作上的不必要的惹人非议,自然而然的减少了联系。

    自贸区h-13号地块的招标,只是简单的在政府网站上面发布了简短的信息。可是私底下几个大型公司的角逐却变得异常的激烈与残酷。

    秦刚很自然的通过相关人员的信息了解到叶选康最近经常的出入浦东的某个高档的茶馆,虽然很少能够见到其他公司的人员与其出现在一起,但是秦刚坚决的断定某些公司早已经在某些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准备。为此,秦刚在某个工作日的下午,特意的只身前往了这个茶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刚进去的时候只是见到前台有个不是很懂茶叶的姑娘招呼着自己,通过简短的沟通和细心的观察,他发现茶馆里面还有好几个比较豪华的包厢,由于只有自己一人,他就故意的打开了一下最靠边上的包厢的房门,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回到办公室的秦刚愈发的觉得不对劲,h-13地皮的项目迫在眉睫,而目前的工作于其自身而言却只剩下等待了。秦刚茫然的点上一只香烟,他突然想到给陆羽打个电话,迅疾的摁灭了刚点燃的烟头。

    “陆羽,最近在干嘛?”

    “没事,在家养胎。”

    “你身体还好吧?”

    “还好,人都胖了一大圈了。”

    “呵呵,是吗?”

    “有什么事吗?”

    “有没时间出来坐坐?”

    “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方便。”

    “是呀,那最近辉有没找你?”

    “他回来后就给我来了个电话,然后说最近很忙。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

    “是吗?”秦刚反问了一句。

    “是啊。不过你要是实在闲的无聊,我们去喝点东西也行。”

    “算了吧,等你孩子出世了,我们再约辉一起好好的坐坐。”

    “那也行。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我会的。拜拜!”

    放下电话,秦刚突然的一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汤渝的茶道功夫加上朱光辉的旁敲侧击渐渐的显现出了预期的效果。叶选康在黄昏的午后不知何故的又一次来到茶馆。

    美丽明艳的汤渝独自一人优雅的烧着茶水,叶选康那疲惫的脸色在见到青春可人的汤渝后,瞬间的龙马精神起来。叶选康眼神直直的望着姿势优雅的汤渝,一边打趣的开着玩笑。两个人轻松的交流使得两人都显得十分放松。

    不知何故,突然的听到汤渝莫名的尖叫了一声,原来在叶选康举杯准备试饮的时候,望着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叶选康,汤渝害羞的含情脉脉的低了一下头,却不知正在倾倒的茶汤不小心的溅到了自己的右手。

    叶选康迅疾的放下正在品茗的茶杯,拉起汤渝那柔嫩有点红润的小手吹了起来。

    两股眼神瞬间的凝滞在一起……

    这个寂静的冬日慵懒的下午,朱光辉无意的看到新闻上面详细的介绍着国家内部结构改革的专家级别的阐述,突然的对股市又燃起了一种莫名的激情。是的,他点了支烟,静静地吸着,看着业已无法推动经济再往前发展的已经高的离谱的楼市,还有不断下降的cpi顺带的还有南方某些制造业大省里面不断传出来的跑路的上市企业老板高层,内心里面却有种窃喜般的冲动。新政府在新执政时期总要弄出点什么政绩方能凸显执政的能力,那么,相较于业已显示出来的低端产能过剩和消费不足还有那仍旧没有消化掉的饮鸩止渴式的自救的几万亿基建,唯一能够重燃这个大国人民对经济的信心的就只剩下股市了;朱光辉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欣喜万分。

    然而,他自己深知,不规范的股市就如同合法的赌*场一般,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和完善的投资策略,任何的风吹草动或许就会导致倾家荡产……

    朱光辉静静的吸着第三只香烟,透过缭绕的烟雾,他仿佛看见半年前溃败的自己的身影;然而对于新时期新思潮感染下而培育下来的自己80后这一代,业已丧失殆尽的传统道德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在这个被金钱渲染了太久的现实社会里面,假如只是卑微的活着,过着安逸抑或庸碌的没有尊严与狗一般的生活,倒不如找一个庸俗的目标去达到某种庸俗的眼光下面的某种成功,亦然不失为时代的成功者。人,最可怕的不是没有机会,最可怕的是在机会来临的时候却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却甘于享受在一片所谓的安稳之中苟延残喘……

    朱光辉起身刚想拿起电话跟祝磊商量一下事情,正在这个时候,吕明泽的电话来了:

    “辉,我约好陆羽晚上一起去古北的日本料理了,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坐坐了!!”

    “好的,明泽。等下我来接你。”

    “对了,还有周英杰,陆羽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不方便,所以我叫他们一起过来!”

    “恩,好的。待会儿见!”

    朱光辉放下电话,走到玻璃面前环视着脚下的整个城市,他忽然的察觉到自己和陆羽已经半年多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了。

    下一章《大知小知》



第十六章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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