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i争抢
天与地的互相作用,促生了万物生长的最初始原动力。
世间万物维持着一种特有的永恒,自然的需要天地的共同作用才能够实现。假如浩瀚的天际预示着一种雄性的浑厚,自然的伟大的大地母亲毫无疑问的扮演着慈母的角色。然而,孰轻孰重,终究还是分辨不出。
男女之间,希望达到某种意义上的和谐与平衡,却远不像天地父母如此简单。如是乎,所谓的对等只是在某个时间点上的某方面的妥协与迁就,因为在人类之间的所有发生的事件,远远不会像天地父母那般只顾奉献的毫无私心。
真实的婚姻,必然是双方出于真诚构造的。为了维系这份存在于二者之间的纽带联系,仅有的真诚始终欠妥。合作需要参与者的不只单有诚意,实力自然占住着更重要的位置。
朱光辉的心理面一直很现实的推崇着一种叫门当户对的男女关系。即使朋友之间,似乎棋逢对手的友谊才能一起走到最后。
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思考,朱光辉又神经病似的以为自己发现了自然界的又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无论在哪个社会,第三者应该是被允许的。第三者的出现,,从一定的意义上组成了一个面上的三角形关系,三角体系却是最被认可的某种意义程度上的平衡与稳固。
处于某种特定联系之中的三方,为了获得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自然而然的需要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联合或者遗弃某一方维系这个面上的稳固。
翻开历史,封建王朝的时代,皇权与官员百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特定形式的三角关系。在这个不是等边三角形的关系之中,角度越大,自然的影响力就越大。历史长河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面,皇权成为无可厚非的角力最大实力派,而相对于官员而言,百姓的角度自然的不可忽视。于是在很多朝代里面,官员却是里面相对而言最弱势的一方。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断的倾斜于皇权。
当权阶层里面,其实最被认可的讲究一种制衡。即使大到无以复加,自然需要某种平衡的局面方可持续自己的统治地位。专政与两党轮流坐庄,其实都只是一种短时期胜利者的一种骄纵与蛮横。
历史的记载,很多时候只是胜利者借以掩盖其在某段时间荒唐的背后歪曲的理论后的种种修饰来达到统治阶层的意愿。在人类的文明长河里面,争抢掠夺其实只是一种常态。抛开国界与人种的束缚,有史以来便只有强者与弱者的分别,如此而已。
当徐家汇的漕溪北路上的天主教堂里面充满无数的欢乐与祝福的时刻,周英杰正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深情的为陆羽带上了那象征着情比金坚的婚戒。
是啊,朱光辉秦刚陈海他们都在下面深情凝重的注视着陆羽这人生最重要的一刻。
当那句羞涩甚至有点自负的“我愿意”从周英杰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后,下面立马的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朱光辉侧身望了望身旁的秦刚,那凝滞的表情后面似乎带着几许的遗憾与失望。是啊,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女人最后带上别人的婚戒的那刻更加的挫败一个男人的尊严与自信啊!
婚宴之中,朱光辉很明显的意识到秦刚的种种不明所以的举动。酒杯碰着酒杯,香烟对着香烟,不停的讨要喜酒的秦刚是否是在以一种异样的方式在表达着自己内心的那份不甘与无奈。
这个需买醉的夜晚,朱光辉却似乎找不到半点麻痹自己的方法。尽管与秦刚陈海还有众多参加婚宴的人们或多或少的表达出祝福的心态,可是当周英杰欣喜万分的牵着风情万种的陆羽来敬答谢酒的时候,秦刚与朱光辉显示了同样的不可理喻与疯狂。
两个人瞬间的起身想握住陆羽的双手,却不知为何突地两人瞬时的瘫倒在地上……
“陆羽,你要幸福……”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忘记了周围所有的宾客。
外滩越来越稀少的游客象征着这个悠闲的五一假期很快的就要结束了。人们的生活开始在放纵片刻之中慢慢的进入程序化的枯燥乏味的日常式样的生活。
陆羽告诉朱光辉和秦刚,自己要去日本度蜜月了……
陈海的生活却在此刻慢慢的走向了尽头。
银行与催债公司的电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弄的陈海焦头烂额了,不断的接到恐吓电话逼催着给这个可亲可敬的祖国母亲迅速的还上贷款,不断的骚扰到亲朋好友以至于有那么几个自称是受银行委托的人在那象征着公平与正义的警察大哥面前公然的在陈海的住处动起了拳脚。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不需要有太大的力量,假如在人生感觉无望的时候,或许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你无能!”或许就会逼迫着去走向极端。
是的,高利贷公司已经明目张胆的在陈海的住处泼了鲜红的油漆,那所谓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却被歪歪斜斜的印在小区的墙上。
这个从未经历太大磨难的陈海,终于在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骚扰之中选择了放弃。
农历五月初五的端午,当人们正站在外滩不同角度兴高采烈的欣赏着黄浦江上的龙舟比赛的时候,陈海已经站在环球中心的53层足足的伫立了整个下午。
“秦刚,我放弃了。再见!”
“辉,我放弃了。再见!”
“爸爸妈妈,对不起!……”
伴随着浦江两岸热情高涨的人群那呼天抢地的声音,陈海纵身一跃的从环球中心的53层跳了下来。
秦刚与朱光辉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事情发生半个小时后了。望着面目全非的陈海,两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只叫喊出“陈海”这两个字。
是的有多大的痛苦煎熬与压力,才会迫使一个受过西方文化教育的知识分子选择了向现实社会妥协的走出那最后的抉择?
几百万的数字游戏,或许只是某些权贵在某个会所点了几个不知名的艺人陪了几个小时的些许报酬,却最终的将一个刚刚起步的年轻人逼到了绝路。而逼迫着陈海的现实帮凶里面,所谓的敬爱的祖国与人民的儿子人民的公仆却还在不停的泼墨说是天经地义……
是的,这不是人民的国家,它确确实实的还是强权者的天下。
当强权者依靠着自己渲染出来的舆论或是那强大的军队给与平民大众一种现实的威胁,继而的为着自身的利益与人民做着利益的争抢的时候,所谓的国富明强其实只是一种表象的虚假的繁荣,那种公仆的形象无非只是虚有图表的伪装的虚假的善意。军队与警察也罢,司法与行政也罢,究其本质本该是用来维护一种社会发展的繁荣与稳定抑或是保障这个国家的子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它们断然的不应该是紧紧的只是维护某一小部分人员的利益的。当某个强权者在耻笑他人的执政联盟抑或轮流坐庄还只是左手换右手的可笑把戏的时候,须不知自己尽然连放开双手拥抱民主的勇气与魄力都不复拥有的时候,这样一种更加混淆逻辑的思维模式不知是不是最大的一种讽刺。
陈海的离去,无非只是对身边的亲人朋友产生了些许影响,这繁杂的社会断然不会因此而有丁点的改变。
参加完陈海的小型的追悼会之后,秦刚心理面很不是滋味。回到世豪建筑的牛强的办公室里面,自然的爆发了莫大的争吵。牛强自然怒不可歇的嚷嚷着罪魁祸首还是秦刚,弄得自己也白白的损失了好几十万。
秦刚原本是想着为陈海讨回一些公道的。可是牛强事不关己的样子愈加的激发了秦刚的怒意。
几番争吵下来,秦刚突然的被牛强的一番话语说的哑口无言。
是的,牛强说的没错。陈海的离开很大原因是秦刚一手造成的。假如没有秦刚的冒进默许,假如没有秦刚的引导入行,假如秦刚在陈海最关键的时候能够再多找几个朋友凑个上百万,陈海或许就不会极端的走上绝路。
是的,太原的项目,秦刚确实不止一次的提醒过陈海小心,可为什么当时自己还投钱配合着陈海?假如秦刚没有一点的私心,太原项目绝对不会成为可能。
是的,你秦刚,在最关键的时候也是会为求自保而置身事外的,假如你能在陈海最绝望的时候陪着陈海一起熬过来,那陈海也不会弄到如此田地?
那么多的假如,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假如?对既已形成的局面,只能够硬着头皮来小心翼翼的应对罢了。
秦刚突然的默不作声,一下子静了下来。他迅疾的反反复复的反思了事情的前龙后脉,顿时一股愧疚的心理自然的升了起来。
“辉,出来坐坐?”
“恩,好的。晚上外滩18号见!”
秦刚电话来的时候,朱光辉正在收拾东西和整理一些琐碎的事情。停下来抽根烟休息的瞬间,上*海飞往武*汉的机票却再次的闪现在眼前。
这奋斗了五年的地方,到走的时候,跟来的时候似乎还是一样: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一个行李箱,唯一多的便是愈加沉重的心情。
外滩美丽的夜景在灯光的渲染下多了许多的奢华味道。望着中山东一路上面拥挤的人群逶迤前行,秦刚默默的点起了第二只香烟。
陈海的离去,对秦刚是个莫大的打击。是的,他也知道自己有着相当一大部分的责任。尽管朱光辉与陆羽从未在这件事情上有过丝毫的指责,可是陈海毕竟是跟着自己才会走到那种境地的,于心,秦刚是有愧的。
“秦刚,来了很久?”朱光辉的问候声打断了秦刚的继续思考。
“还好,你来的很准时。”秦刚看了一下手表。
“是呀,我们好久都没有坐下来一起谈谈心了。”
“大概从我硕士毕业,都在忙着吧。忙到现在也不知道忙的是些什么?”秦刚给朱光辉递过去一只香烟。
“秦刚,我要回老家一趟。”
“决定了?”
“恩,回家看看父母。四五年了,都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
“回去一下也好。”秦刚望着朱光辉突然的也想到了那个叫青岛的故乡的地方。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
“其实很早就想好了。”
“恩,那我们今晚就不醉不归。”
“对了,陈海的事情,不怪你,不要太过意不去。生活还得向前看,刚!”
“恩,好兄弟,不说别的。大家都了解。珍重!”
“恩,不醉不归。”
“对了,辉,陆羽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我想没有必要说什么了,这次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那我也不多事了。”
“干杯!”两个人响亮的来了一个酒杯碰酒杯。
虹桥机场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缓缓的欢送着一个甚至是千万个类似的失败者的离开。朱光辉在轰轰隆隆的升降声中进入了梦乡。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陈梦那靓丽的身影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远远的望去,陈梦依旧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可是她就站在那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朱光辉,没有言语,没有走过来的冲动。陈梦那淡然的脸庞上似乎在挽留着自己抑或是在阻止着自己的孤注一掷。
“陈梦!”朱光辉大声的叫了出来。
谁知三万尺高空上面,美丽的东方航空的空姐在众人的疑惑表情中快速的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靓丽的空姐甜声细语饱含深情的问道。
朱光辉迅疾的回到现实,抖了抖双肩,微笑着说道:
“美女,谢谢你,麻烦来杯橙汁!”
mu6666班东航747的客机在天河机场盘旋的时候,朱光辉探身往外望去,水汽朦胧的笼罩着整个世界。
伴随着机场管理中心高亢的播音声,朱光辉淡然的走出机场。在候车室前叫了一辆的士,立马的往汉口金家墩方向赶了过去。
接着是在几个小时的牡丹大巴的颠簸声中夹杂着熟悉的乡音之中缓缓的进入梦乡。
六月的山间小城,与大城市相比,多了些静谧与绿色。
当母亲意外的打开大门见到久未谋面的儿子风尘仆仆的站在面前的时候,顿时的凝滞在那里哽咽住了,以至于半晌功夫都不知道招呼儿子赶快进门坐下来。
好在父亲迅疾的走了过来拉拽了一下母亲的双手才免去了那份尴尬。
“妈,爸!”儿子从心底里面大声的叫喊了一声。
“来,先进屋坐下,辉!”父亲便引导着往大厅走了进去。
朱光辉放下行李箱,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母亲,那双鬓业已布满的银发那眼角布满的层层皱纹那不再健步如飞的身影,无不猛烈的敲打着这个落魄的游子那愧疚的心灵。
“回家就好,辉儿!”母亲终于掩饰住那业已泪眼不住的脸庞哽咽的说出这么几个字。
“妈!”
朱光辉主动的上前,忽的抱住了还在行进之中的母亲。
晚饭是在朱光辉强烈的要求下自己亲自下厨做的。
待到晚间七点cctv正在直播新闻的时候,那母亲最爱吃的烧鹅腿那父亲最爱吃的春笋鸡肉丝便被香喷喷的端上饭桌了。朱光辉还细心的做了法式的红酒牛排日式味增汤,弄了个牛腩柿子汤……
父亲默默的走到家里的酒窖,拿出这两年珍藏下来的好酒,打了开来。
酒杯碰撞着酒杯,一家三口慢慢的拉开了家常。
是啊,这个家好久都没有如此的热闹过了。
“辉儿,多吃点菜!”母亲在一旁夹着那份可乐鸡翅。
“爸妈,你们也多吃点。”
“对了,辉儿,这次应该要呆上半个月吧?”母亲问道。
“明天下午就得走了,妈!”
母亲突然一下啊怔住了,伸手准备夹菜的筷子立马的停在了那里。
“干嘛这么急着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父亲露出一丝怨愤之意。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咋不多住几天?”
“身上的事情还没弄完,后天要去一趟澳门。”朱光辉不敢抬头。
“去澳门?”母亲自言自语。
“是的,公司有点事!”
“辉儿,你可不要撒谎啊?”母亲突然的停了下来。
“记得你小学的时候跟人打架,你不敢跟我们说,回来后你就做了一桌子好菜,直到那个被打的孩子的母亲找上门来,你却早就在武汉足足的呆了一个礼拜才回来;还有你去武汉念书,得罪了学校的地皮,你也是冷不丁的跑回来做了一顿我和你爸最喜欢的饭菜,接着又跑回武汉了;你大三的时候,靠着自己在外面打临工挣了一些钱,接着认识了个女子,谁知对方有男朋友还是混社会的,那个人扬言要弄死你,你又悄悄的跑回来花光了所有钱给我们买这买那还做了顿饭……每次你只要有事,你都会回来给我和你爸做顿饭,你这次肯定是遇到跨不过的坎了……”母亲已然的哽咽住了。
“妈,你别想那么多。这次回来只是看看你们,只是给你和爸带了一些上*海的特产,给爸买了个77年的毛主席像章。”
“你爸早就听说77年的毛主席像章很早就没有了,你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父亲停住了自斟自酌的酒杯,点燃了一支烟闷不做声。
“我年前在北*京,正好在一位朋友那里看到了。然后我跟他讲说爸是个军人,曾经在1977的中越自卫反击战中荣立过三等功,可是随着小平同志的部队实行年轻化,自然的被迫的离开了钟爱的部队,这些年爸爸就是希望拥有一枚77年的毛主席像章,接着人家就送给我了……”
“辉儿,有什么事情,你跟妈讲。即使天塌下来,爸妈也会帮你的。”
“妈,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只是回来瞧瞧你和爸。我很好,还给你们一人带回来一万块呢。这些年,儿子一直在外面,也没好好照顾你们二老!”朱光辉强忍住泪水。
“辉儿,你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妈就是拼了老命也会拿菜刀砍死他妈的……”
“妈,你看你说什么呢?我很好,来吃饭。”朱光辉眼中的泪水差点喷了出来。
父亲在一旁默默的吸了两口香烟,他心里知道儿子肯定有事,但是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晚饭之后,陪着父母一起看了会儿电视,父子之间终于坦诚的谈了一些。不过,父亲那浑厚的声音里面尽显着沧桑,他知道儿子有事,却为了儿子的面子始终未有点破。
“1977年,我在越南的931高地面对着20几个敌人,当时我们连总共只有9个人,因为情报错误遭到敌人的伏击,结果激战了足足十几个小时才等到支援,后来只剩下你蔡英培叔叔和我侥幸的活了下来……辉儿,爸是想告诉你,什么时候都不可以绝望,希望还在,生机就在。”
“恩,爸爸。谢谢你。这些年,这个家辛苦你了。”
说着的时候,朱光辉拿出两张银行卡。
“密码是你和妈的生日,这里面有两万块。这些年也一直没有照顾你们,你们收下吧。”
“我们有钱用,你做在大城市做事要钱花。”
“我有钱,前段时间股票赚了些……”朱光辉突然的没有再说下去。
临别上*海滩的时候,变卖了所有的资产,换回来的只是区区的5万元现金,是的,这次的逃离是种溃败后的无力争抢与东山再起;他想象着回家看完父母后便把剩下的钱用来做一次最后的赌注,假如在澳门威尼斯人能够运气好的话带回200万,那么东山再起也不再是什么神话。假如输了,那终究还是回到上*海那片热血的土地,从此籍籍无名的平平庸庸的做个小职员安分守己的过完下半生罢了。
躺在山间小城,待到微风袭来的时候,悠然的闭目养神之际却意外的接到陆羽的电话。
“辉,你怎么回家了?”
“是啊,陆羽。你怎么这么早就度完蜜月啦!”
“是啊,日本呆了半个月,去了北海道和东京,然后就回来了。”
“哦,应该多玩玩才对呀!”
“对了,秦刚说你打算去澳门?”
“是呀,原本打算去一趟拉斯维加斯的,后来……”
“你是不是想去……”
朱光辉和陆羽两个人在电话两头陷于了良久的沉默。
“回来吧,辉,我这里有三十万先借给你。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的,你不要去做傻事!”
“陆羽,我……”
“不要说什么了,下个礼拜我希望见到你的时候还是那个自信满满的朱光辉。”
“陆羽,你等等。其实有好多话我要对你说。上次我,上次是我不好……”
“辉,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太介怀。”陆羽打断了朱光辉的话语。
“其实我发觉我是真的有点……”
“不说了,英杰也在身旁。旅行完好累啊。你早点回来。”
“好的,拜拜!”
父母的安慰与劝慰依旧没有阻止朱光辉的再次远行。望着年迈的父母,即兴的两个拥抱之后,朱光辉毅然决然的别过头去。是的,他怕自己也流下那两行热泪,兴许看到沧桑的父母的脸庞的时候,自己会真的驻足不前从此就在父母的身边陪伴着老人。然而,那份铤而走险与不甘平庸的想法一直驱使着他朱光辉,即使万劫不复也不会庸庸碌碌……
牡丹牌的大巴向前行驶的时候,朱光辉揣着这些年来仅剩下的三万多块向澳门进军了。
其实,很久以前,朱光辉一直对拉斯维加斯的米高梅和澳门的威尼斯情有独钟。那个时候只是很单纯的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站在二者之间的某个拳击舞台中央,足足的与世界级的拳王酣畅淋漓的激战12个回合。然而,令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到了最后,没想到自己没能够在米高梅或者威尼斯的地下一层ufc的舞台上男人般的战斗,却是选择了坐在威尼斯酒店的17层玩**的赌桌上吞云吐雾的抽着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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