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森 第一章 惊雷咆哮，是赏是罚？

    烟雾缭绕之中，偶尔的一声狗吠，惊扰了树头鸟儿，叽喳了几声，悠悠散开，突显了这乡村的清静安宁。

    两山交汇处，有一条潺潺小溪，缓缓流过春秋夏夜，在这小溪两岸坐落着三两的屋舍，古旧而破败，泥巴和着石头而堆积起来的几间瓦房，这房子的左上方和对面，是由山上的杉树木拼凑而成，三家的房屋都是一个形式几乎一样，都属于七八十年代的老屋，在风雨的洗礼下木板早已经泛黄，有些地方早已脱落。三家的屋舍围成了半缺口的四合院，而缺口处是一个水田，此时田间稻谷早已收割，只剩矮矮的草墩。田梗上长了一颗柚子树，此时的树上挂满了柚子。在房子围成的中间是一块草坪，中间填充的一些石块。石快中的草已经枯萎不堪。

    当烟雾渐渐散开，清晨的露珠嘀嗒落下，啪的一声，溅起地上的尘土，缓缓散开，水慢慢的渗入其中，地面慢慢的湿了，走着走着就有些滑。狗在旁边弹了几下，撅着腿，撒了一泡尿，然后回头嗅了嗅，洒丫子的跑开。

    吱吖一声，斑驳的大门打开，男子提着锄头走了出来，双鬓有泛白，皮肤黝黑，粗糙的手似乎有些笨拙，身穿粗布麻衣，脚着一双破旧的解放牌胶鞋，这是他最好的鞋子了，因为这中年人要去很远的山上劳作。口中呼出白气，搓了搓手，脸颊中透着喜悦，转身把门掩好。缓缓的向山里走去。

    天空慢慢的透着微弱的阳光，此时这山村的人都已三三两两的起来，烟囱升起袅袅的烟雾，鸡鸭成群的跑了出来，换来了一些唤狗驱赶的叫骂声。二大爷牵着头水牛在田埂上悠悠的走着，手中的草烟时不时的抽上几口，慢慢的吞云吐雾的显得特别安逸。一条黑狗时不时的绕着水牛跑来跑去，这是二大爷轻轻地咳嗽一下，它（黑子）马上跑到二大爷身边，头低着，呜呜几声，似乎有些不满。时间慢慢的流逝，乡村的人犹如往日一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似乎这一天天都没有太多的不同，而唯一不同的是今夜有一个新的生命会降生到这个落后而质朴的乡错之中。

    其实一天非常的短暂，特别是对山中劳作的人，当天灰蒙蒙的时候，鸡鸭都已经归窝，在外山上的人都已回来，男人看了看菜桌，感觉还是如往日的温馨，三菜一汤，豆芽、辣椒炒肉、清炒老黄瓜、一个咸菜汤，对于这个贫穷的山里人来说这炖饭已经算很好了！这时女人出来了，手里拿着碗筷，挺着大肚子，慢慢的攞了过来，男人看见，急忙的接下碗筷，扶着她坐下，心疼的说‘’等妈回来了，让她再做吗；女人说:妈也累，赶场卖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男人，点点头，微笑了给她盛饭。先吃吧！我给妈留点菜，女人笑了笑说，我已经留了！吃饭吧！不然凉了！嗯嗯！这时进来了一位老人，身材瘦小，着一身镘衣，面容枯黄，脚蹬一双千层底布鞋。后背背着竹蒌，已经古稀之年，却十份的硬朗。男人放下碗，帮忙接下，说道‘’妈，赶紧吃饭吧，我把菜给你拿来"老人吸了口烟，露出黄黄的牙齿说:‘’你们先吃着，我把水烧开，等会你给媳妇洗洗"老人的话语似乎不容说其他，只能退回吃饭。

    乡下的人睡的早，因为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最多在门前的柚子树下聊聊天，笑着看看孩子们躲猫猫。但是男人房间的灯一直亮着，那是电费五六毛一度，所以一般很早就关灯休息。因为这时候女人肚子开始疼了起来，汗不停的往下嘀，男人急的团团转，这时老妇人，急忙说，快把茶树岗上的接生婆请来，水我已经烧好了，男人这时候有了主心骨，就不在那么迷茫，着急。急忙了抄起手电筒，拔腿就跑，经过隔壁家，顺便叫来了几个妇人也看着。此时天已经下起了小雨，男人已经不管这些，想着自己快作为一个人父，已经是满心的喜悦，可刚刚走到半到，一个乱葬岗上，就遇到了接生婆，她在黑凄凄夜里突然出现，显得那么的异样，此时男人不顾其它，拉着她就往家跑，这接生婆也不恼，跟着就跑了起来。

    雨越来越大，到家时身上已经全身湿透，接生婆不需要多说，直接来到了卧室，推开了一切不相干的人，急忙说道；热水，毛巾，，，，男人退开。来到女人面前捂着她的手，安慰道，别急放松，使劲的呼吸，再憋气，使劲的憎，快，加油。快，加油啊。男人和村里的汉子都在外面等着呢，男人在外面转转反复，急躁不安，里面已经有半个小时了，都没有消息。男人都想破门而入，可他不敢，因为接生婆没有说，就不能进去。此时里面的接生婆也是急的满身大汗，雨水和着汗水的气味很难闻，可大家都不在乎。但是大家都只是看到了一双脚露了出来，慢慢拉，拉到了肚子上就再也出不来了，女人已经疼晕死一次。可再怎么努力也生不出来，这已经可以被判为死刑。下一刻准备问，是要大人还是小孩。因为此时这孩子的双手是打开的，等待的话只有齐齐而亡。正当接生婆问要大人还是小孩的时候，突兀的一旦霹雳，接着一声炸雷，惊鸿大噪。接生婆全身猛的一惊一抖，用力，出乎意料的把这孩子拔了出来。

    雨中，雷声里，小孩的哭声，混杂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