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惊飞,狗殒命。
陆离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见空中的鸟被狗惊得向他直飞而,知机会难得,双掌发劲向张府击去,张府怎会放过如此良机?挥手打出劈空掌,在中间的野狗被他二人的掌力压缩的空气硬生生撕裂,鸟翼被震断,羽毛飞舞。
陆离原本应就为弟弟报仇而来,站在主动的位置,而张府已被这几天的异事折磨得精疲力尽,处于被动的位置,况且他昨晚卯时才睡,他现在很累也很困。但是面对生死,他那里敢松懈?
当你要除去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折磨得心神交瘁的时候再出手,这不但事半功倍,还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气。
陆离提丹田气,把气引到胸前气海处,胸向前凸去,转而背向后凸出,真力凝聚到手上,一掌击向张府,张府侧身避过,不待张府缓过神来,陆离又使一招“雄鸡升天”,凌空跃起,呼呼,连发两掌来拍张府,张府双掌发劲向上接住了他的招式。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如同海上的海浪,明明是在互相碰撞,却又融合到了一起。他们战约莫三十回合后,张府左胸中招,显然落在了下风,退到了正在渚肉的大锅处,陆离得意的道:“怎么样?我这几招花拳绣腿还过得去吧?”张府没有回答他,他看了看大锅,大锅里渚的肉已渐渐煎出了油,还散发出一股香肉的味道,张府顺势一手举起了大锅,把烧得滚烫的一锅油掀向蔡文曦,王前贞,李吉详,秦牧,杜子牛,迟荣,刘大国,刘三和万俟丛,九人见状,及忙避开焦油,张府把手中的空锅掷向陆离,陆离侧身避开,他刚一避开大锅,又有七八个火柴头迎面向打来,待他把火柴头避过,他的胸口处却实实在在的着了一记,陆离“哼”了一声,一招“金鸡噬日”直贯张府“太阳穴”,张府急蹿双手从中直上去格挡陆离的手掌,不料那陆离用的是虚招,张府的双手反被陆离扣住,陆离迎张府胸前一脚踢去,随后双手齐拍,张府向后翻飞而去,他心想这陆离用的是什武功,以前怎么没见过,今日必定天要绝我矣。
张府口吐鲜血,从容淡定的站起来,他已做好了准备,做好了死的准备。
当一个人连死结都不怕或是看透生死的时候,这世间就再没有什么事能使他恐惧了。
陆离得意洋洋的道:“你们几个陪他玩玩,听好了,只是陪他玩玩,不要玩没了。”
蔡文曦,秦牧,王前贞,李吉详四人应声而上,你攻左我攻右,把张府弄得晕头转向的。
江湖俗话说:“瘦死的骡子比马强。”张府凝定心神,一招拿住秦牧,用脚一踢,秦牧远远的滚去,撞在石阶上,狼狈不堪,蔡文曦,王前贞,李吉详三人见状,不敢大意,故加紧攻势,三人三般兵刃齐攻到,张府曲身避过,却只避开兵刃,三人的左手齐拍,张府着了三掌,蹿蹿跌跌的倒退,站立不稳。
陆离看张府狼狈的样子,恶狠狠的道:“当初你杀我弟弟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样的下场?可曾想过你也会被别人杀么?”
张府从容淡定的道:“我问心无愧,从来不担心自己的下场。”
陆离“哼”了一声,又是一掌打去,张府肋骨断裂,摔倒在地,然后秦牧忍着痛苦站了起来,狠狠的把张府拳打脚踢,道:“妈的!”他用绳子把张府捆住,绑在了大木柱子上。
张府已经把张人韦赶走好几天了,当张人韦离开张府的时候,他似肩负万斤,寸步难移,他狠下心离开了父亲,离开了张府,他和石绚音走了好久好久,久得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多久,只是他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张府偌大的庄园。
当一个人心里想着事的时候,走起路来到底有多慢,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人韦站在两里外的山上眺望张府,这里有一个庙子,他决定不走了,他要亲自看着自己的家,但他又不能违背父亲的意愿,故而庙子是他暂时最好的栖息之所,而这个庙子恰好能观望到张府的一切动静。
第一天,张人韦看了好几次张府,张府现在只有张府本人和赵管家,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开门的动静都没有了。
第二天还是没有异常,一连好几天都平静得很。
张人韦这几天日夜少眠,石绚音看着他憔悴的模样,遂道:“人韦,近几日都没有任何动静,休息一会儿吧。”
张人韦道:“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歹人做的缺德事。”
石绚音道:“但愿公公平安无事。”
张人韦“嗯”了一声。
石绚音道:“人韦,不若我们去找哥哥过来帮忙吧。”
张人韦道:“用最快的速度,来回也非一日不可,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夜幕降临,张人韦看着家里一盏暝灭的灯熄灭了,他才慢慢的走到熟睡的石绚音身旁,轻拂着她的脸,渐渐的他抗拒不了睡意,因为他已有三天没睡觉了,他现在很累,然后他闭上了双眼。
久累长眠最是好,醒来却是物人非。
张人韦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冬日晚升的太阳已经照到了他的脸上,他一睁眼,一束刺眼而不温的阳光射入了他的眼睑,他站起来,回望张府……
烟,轻烟,庄院里有十来个人,他看到父亲被捆着绑在木桩子上,张人韦知道出事了,他飞奔,狂奔,奔向自己的家里,“平沙落雁”,“灵猿跃树”,“马踏飞燕”,他用尽浑身解数,用尽平生所学的轻身功夫,他只愿在到家之前,父亲安然无事,石绚音远远的在后面追随。
火,大火,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明明很近,为什么张人韦奔了半刻钟还是没有到家?一个深沟,改变了一切,当他从深沟中出来再度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熊熊大火,一切都太晚了。
烟随火起,风助火势,陆离等人看着大火燃烧,狂笑数声后离去,他们刚走,张人韦既赶来,他们离开的方向与张人韦回家的路同向,是以二班人没有相遇。
惨叫,惨绝人寰的叫。
大火弥漫整个张府,火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张府,另一个已看不见其面目,听声音是赵管家,赵管家一直在府里没有离去,他在大火中惨叫数声后,再无声息。现在的张府生不如死,大火已把他的身体烧得焦臭,浓烟呛得他呼息渐难,他很想快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但火烧灼的痛苦让他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结束生命。
张人韦扑上去欲救张府,一把火苗又把他打了回来,如此三番没有成功,他欲纵身火海,但被张府大声喝止他,张府痛得乱吼,似是在哀求张人韦不要上来,他在火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南京城里的一场大火,几声惨叫之后,火中除了瓦砾崩裂和房梁倒塌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了。
张人韦仍不放弃,不停的往里扑,石绚音赶来阻止了他。
张人韦哭,他撕心裂肺的哭,从小到大,二十二年来,他在父亲的身边不过几年光景,他还没好好孝尽父亲,父亲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他不相信,欲进火海,但事实已不准他不信。
张人韦恨自己,他在庙子里本就是为了看到敌人来的时候能急时赶来与父亲并肩作战,杀退敌人的。他很恨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沉,如果不是自己贪睡,或许早发现父亲被围攻,或许能及时赶来救下父亲,但这些都只是或许。他用力打在地上,打得青石板有些凹陷下去,他的手已经打得血热模糊,渐渐的,他已经有些累了,瘫坐在地上,石绚音抱着他的头,他现在像个受伤的孩子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石绚音看着张人韦,她的泪水也如流水般的流了下来,她发挥了女人天生的母性,把张人韦抱得更紧,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一对失去了父母的孤儿。
轰隆一声巨响,瓦砾房梁一起倒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张府这么一个庄园,而张人韦夫妇也无家可归,从此漂泊天涯。
偌大的一个院子被烧毁,其余温久久不去,张人韦想进火场找张府的尸骨残灰,却残垣断壁,瓦砾横堆,黑柴杂乱,那里寻得到?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父亲在火海毒烟中惨叫的声音,那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良久良久,他的泪水几近流干了,但还是不停的流。
张府被烧的时候没有人来救火,因为人们看见张府着火的时候已没有再救的价值。
北风呼呼的刮,夜幕拉下,天黑了,黑得让人心碎。
天又亮了,但云是静止的,风是凉的,凉得透骨,阳光是冷的,没有温暖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个世界是否还有生机。
张府被杀了,张府也被烧了,张人韦夫妇该归向何处?路在何方?
一个人无论多狠心,都不太舍得自己的家,那怕自己的家破烂不堪。张人韦看着自己被烧毁了的家,仍是久久不肯离去,他想多看一眼,然后他要报仇,为父报仇。
石绚音安慰张人韦,道:“人韦,……”她只喊了他的名字,却不知道如何往下说。
“我们去找我父亲吧?”张人韦没有回答她是否去,他现在很像一个孩子,迷茫得没有方向感,需要大人的指引,他在石绚音的指引之下,起身前往香炉山了。
乌蒙山脉北麓,香炉山。
张人韦与石绚音往香炉山走来,去找石绚音的父亲和哥哥,他们走得很慢很慢,路上的行人都在怀疑他们是否在走路?一路上他们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的痛楚,他也知道她欲言又止的内容。
人与人之间的感觉不仅仅是彼此有默契,还有你懂我心里装着什么,我也明白你没说出的话。
张人韦一路上都在暗骂自己,他恨自己连父亲的尸骨都找不到。
人在悲愤的时候,是应该做点事情来发泄发泄的,而此时,不是张人韦找事,而是事来找张人韦。
五个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紧跟在张人韦与石绚音的后面,到达没有人的地方后,他们便拦住张人韦与石绚音的去路,他们问讯张人韦与石绚音是什么人,张人韦心情郁闷不愿多说话,那五人见张人韦不回答他们的问话,便动手了手,他们看着张人韦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却不料其中一个汉子被张人韦打段肋骨,另外四个见状,打了个口哨,山里出来了十来个年轻人,头裹白巾,原来是当地的回民。年轻的回民看自己族人受伤,便不依不饶,问讯张人韦夫妇到底是什么人,张人韦如实通了自己的名字,道:“张人韦问回民意欲何为?”众人没个统一的主意,一个汉子道:“须一一过了我们兄弟。”
张人韦道:“如何过法?”
大汉道:“赢了我们就让你过去。”张人韦依言,道:“可!”
“在下马雄,领教阁下高招。”一回民汉子摆了个招式,以示挑战之意,张人韦与之过招互斥十来回合,那名叫马雄的不敌,遂退下。
“在下马力,领教。”那叫马力的持一扁担,张人韦接招,那马力又道:“选你的兵器,我不想欺负赤手空拳之人。”张人韦没有随身带得兵仞,是以向回民借了一把短双刀,回民马力抡起扁担,呼呼作响,向张人韦攻来,张人韦手持短刀接了一招,不防那汉子人如其名,力大无比,张人韦虎口一震,知不可与之硬碰,遂左避右焛,消耗其体力,张人韦见机会来到,佯装不敌,故意引他来打自己,马力横担使一式“横扫千军”用尽全力向张人韦的拦腰打来,张人韦一转,焛在树后,避过了马力的攻击,马力的扁担“啪”的打在树上,他虎口震裂,扁担落地,张人韦短刀横在他颈部,马力败下阵来,遂退出圈子后用回民的语言向另一个年轻人说话,但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什么,说完后,那年轻人便飞驰而去。
“在下虎林,领教。”看着马雄与马雄力均败阵,他好像很不服气,说完便持弯如新月的弯刀攻向张人韦,张人韦接过数招,暗想这三人的武功相似却又不同,这是怎么回事?那叫虎林的弯刀可用手持而攻,也可作飞轮旋打,约战十五来合,汉子的弯刀被张人韦用双刀卡住,抽退不得,遂认输。
前三人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他们想给张人韦一个下马威,不料反被挫败,后面上来的被张人韦一一打下。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连挫我三大护法。”张人韦闻声望去,一个约莫二十一岁的姑娘,文静之中带有霸气,头带黄巾,足穿黄履,衣穿白衫,腰系黄带,雪白色的裙子,乃一美人耳!不过唯一的缺陷是牙齿略黄,但似乎不怎么影响她的美貌,她在说话的时候似不愿别人瞧见她的牙齿,立即闭口,众回民对她很是恭敬,其中一个年轻人用手指了指张人韦,道:“就是他。”那女子目光移向张人韦,略顿,上前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至此与我族人动手。”不待张人韦说话,那女子又道:“既然足下身手不错,小女子想领教领教。”说完已摆挑战式,她心想,你挫败我族人,怎么也得替族人讨回面子。那女子双脚一纵,“狐起兔落”式攻向张人韦,步法轻盈,身手敏捷,张人韦双掌迎击,那女子掌法绵绵不绝犹如长江之水,掌法精纯,时而如同引己攻彼,时而又如同自舍与人,但又近不得身,张人韦从来没见过这种奇异诡谲的武功招式,他用尽浑身解数,自他学艺归来,他还没遇到过如此强劲的敌手,那女子不待招数用老,又来攻张人韦,张人韦一跃跃上了树枝,那女子也不示弱,展身直上,张人韦占在树的内侧,那女子站在树枝尖头,张人韦跳起来攻女子,不料树枝韧性极好,一下子把女子弹起,女子站立不定,张人韦趁机攻去,他的手按在了那女子软绵绵的凸处,女子脸一红,没有回避,反而挺身向前,张人韦的手感觉一紧,把那女子胸前凸处被他按了凹进去,张人韦那里好意思按住不放?女子不顾己胸,施招攻来,张人韦心忙之下随便一扯,把那女子的头巾扯了下来,那女子见状不再攻击,脸上微露红晕,跳将下来,对左右道一声:“待客。”众人回民来拥张人韦和石绚音,张人韦见对方没有敌意,但也不放他们离开,遂随众而去。
他们随回民转过山头,来到一圆顶房屋里,那女子吩咐左右退下,柔声道:“在下虎良嫣,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她说话之毫无刚才的霸道之气,张人韦通名,亦问其手下为何对自己动手之故。
女子道:“我父亲叫虎威,前几日有许多孕妇被剖腹,我父亲欲调查究因,原来是有人欲用‘紫河车’之术来觅长生,故到处剖孕妇,我父亲知道后,昨晚便潜在一孕妇家中,守株待兔,果不其然,有人深夜潜入孕妇家里欲行凶,是一男一女,我父亲出手阻止,与其交手,不料被其用诡计害死,我找到父亲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他说是一男一女在行凶,盖因我族人见你二人是一男一女,遂有此误会,不过我见你二人并非是父亲所言之人。”
张人韦道:“什么人如此恶毒?”
虎良嫣道:“不知道,我也在苦苦寻找杀父仇人,听我父亲说其中一个女的是用鞭子的。”
张人韦安慰道:“请节哀!”
虎良嫣谢悼问,又道,“你随我来。”张人韦叫石绚音稍等,去去就来,石绚音教他小心。
山岗,坟墓,新建的坟墓。
虎良嫣带着张人韦来到了山岗上,她跪在了坟前,口称“父亲”,泣不成声,张人韦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就在昨天,他刚失去了父亲,他连父亲的尸骨都没拾回,坟堆都没有一个,而虎良嫣和他有同样的命运,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带他来她父亲的坟前。
“父亲,女儿不孝,时至今日,也没能为你报仇。”虎良嫣泣声,道“女儿终于找到他了,为你报仇以之后,女儿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了。”她慢慢回头,揭下头上的头巾,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犹如瀑布,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她看着张人韦,道:“张大哥,我美吗?”张人韦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口吃道:“美……美。”虎良嫣想确认一下,复问道:“真的?”张人韦同样回答,虎良嫣慢慢站起来,道:“我曾经发过誓,如果谁揭下我的头巾我就嫁给他,而你就是揭下我头巾的人。”张人韦疑问道:“这……?”虎良嫣看他说不出话来,又问道:“怎么?你不是说我美吗?难道你不喜欢我?”张人韦没有说喜欢与否,而是将自己有妻之事告诉于她,虎良嫣脸露不乐,遂又道:“百善孝为先,父仇未报不敢言他事,今日我在父亲面前附加一条,揭开我头巾的人要和我一起报父仇,报得父仇,便终身为其做牛为马。”张人韦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因为他还没替虎良嫣报父仇,这揭头巾一事也就作不得数。
他们在回回寨的路上张人韦想问虎良嫣问题,但又不好开口,那姑娘好像明白张人韦的意思,道:“你有事要问我?”
张人韦或然,道:“是的。”
“问吧,知无不言。”
“你用的是什么功夫?招式这么奇怪。”
“那是我自创的掌法,你自然没见过,叫《五桩天命功》,是我从我们族人的经书《古兰经》里悟出来的,我还有一套《古兰剑典》,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难怪,见识就算了,刚才那几招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张人韦道。
“我们经书里讲究施舍,而不是获取,我们心中只有一个主,那便是真主安拉。”她面向西南偏北说道,她的眼睛看向远方。
张人韦亦言自己与虎良嫣有同样的遭遇,彼此慰藉,二人一路上聊着回来,看上去倒是挺般配的,若是不知情者,断以为他们是一对哩!
二人回来,石绚音问讯,“没事吧?”虎良嫣细看石绚音,确实是一个美人,但她觉得还是没自己身段好,那怕是女人经常被男人抚摸的地方也没自己的凸,除了自己小小的缺陷之外,她打量了石绚音一番,遂施礼道:“嫂子好!”石绚音亦还礼,虎良嫣吩咐左右准备宴席,席上,各分宾主坐下,张人韦经此一役,心中的闷气泄了许多,吃起饭来也比较有胃口,竟然吃了好多饭食,席后,虎良嫣叫张人韦来见自己,二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或许是在打赌吧,但是赌什么呢?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许久,虎良嫣换了另一套服装和张人韦一起走出来,她看起来更迷人,她天生的好身段在众人面前尽显,她很在意的地方看起来也更凸了,她脸上略带红晕,张人韦躬身道:“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叨扰各位了,在下就此告辞。”那被他打断肋骨的人“哼”了一声。
虎良嫣送他们两个出去,张人韦送至此即可,江湖儿女也不大在意繁文缛节,虎良嫣挺着胸去拥抱张人韦,道:“别忘了你我的约定。”张人韦称断不会忘记,遂辞了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