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1909 第364章 北上京师

    身在济南和邢台的冯国璋及曹锟在接到南京政府的最后通牒之后犹豫了，但是两人却在最后关头都没有按照北伐军的要求率部出城无条件投降，原因是他们自认为手上还有兵权，而且还有不少兵力，应该得到很到的待遇，而不是无条件投降，就连阎锡山这等墙头草都能够得到款待，他们为什么就要无条件投降？因此两人心里颇为不平衡，决心要与北伐军死战到底。通牒的时间到了之后，无论是蔡国栋还是张孝准都准备指挥部队分别向冯国璋和曹锟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9月19日，东西两个战场再次爆发大战，铺天盖地的炮火笼罩着两个战场，北伐军气势如虹，而北洋军则士气低迷，战斗意志不坚，这仗如何打得赢？不到两日工夫，冯国璋部和曹锟部则相继溃败，两人被裹入溃兵之中四处逃窜，北伐军随即挥兵追击，不久，两人先后被擒，北伐战争至此结束，北洋集团正式被扫入历史的尘埃之中。

    随着冯国璋和曹锟被擒的消息传出之后，那些遗老遗少们彻底失望死心了，就连被软禁的袁世凯、徐世昌和段祺瑞也仿佛苍老了许多。

    北洋政府覆灭之后，国家总不能一直没有政权，不能没有总统或元首处理国家大事，萧震雷这边还没有想着要重新组建政府的事情，反而是在京师的临时参议院的议员们开始想这问题，并且积极筹备起来。

    现在谁都清楚，新总统非萧震雷莫属了，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他有资格，就连孙文也不例外，孙文只是民党理事长，民党的党员虽然不少，可与其他政治势力相比也没有多少优势，这其中铁血党在各省的党员总和比民党都还要多，如果重新选举参议院议员。民党还不一定能够拼得过铁血党。虽然民党中人还有不少人掌握的兵权，但相比萧震雷的势力却差得太远。

    9月22日，以张謇、严复等为首的立宪人士、以章太炎、蔡元培为首的光复会人士以及以伍廷芳等各政治势力的首脑人物同时向南京发来电报，请萧震雷北上京师出任临时大总统并商议组建新政府事宜。

    萧震雷接到各方来电之后一一回复。称自己年少无知，资历尚浅，德才缺失，声望低微，尚不足以出任临时大总统一职。请诸公另选贤能。

    萧震雷婉拒临时大总统一职的消息传扬开来之后，社会各界立即对萧震雷刮目相看，至少在很多人看来，萧震雷虽然少年得志，却是老成持重，很多在政治上经营多年的老家伙人都比不上他，而他现在又婉拒了临时大总统的职务，由此可见此人却不像某些人死死地盯着大总统那个职位，一时间社会各界诸多名流和闻人都对萧震雷好感上升。

    可临时参议院那帮人却很清楚，新政府如果没有萧震雷在。如果新总统不是萧震雷，绝对会玩不转，首先就是没钱，再者没有有势力有兵权的人物坐镇，地方上没有谁会给中枢政府的面子，孙文虽然声望够高，但是从南京临时政府的成立和撤销这段时间内就可以看出孙文根本就玩不转总统的这个职位。

    隔天，各方面又向萧震雷发来电报，再次邀请他北上京师出任临时大总统一职，并就新政府成立事宜与各界相商。萧震雷接到电报之后再次一一回复婉言拒绝了。并且向临时参议院推举孙文接任临时大总统一职。

    萧震雷的这些电报发出去之后，参议院内的民党人士倒是不少同意由孙文接任临时大总统一职，但是参议院内的其他政治势力却都不同意，而且民党内部意见并不统一。有些人甚至怀疑宋教仁被刺一案与孙文不无关系，因此推举孙文为临时大总统的事情只能作罢。

    这时参议院内有议员说萧震雷之所以不愿意出任临时大总统一职，是不是因为他不愿意把首都设在京师，而是要设在南京呢？众人闻言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于是参议院众人各势力代表们又纷纷向南京发电，表示参议院愿意将首都设在南京。萧震雷可以就在南京宣誓就职上任。

    已经连续三次邀请了，萧震雷感觉应该够了，再这样干下去就可能会被人说成矫情，于是回电表示受各方抬爱，盛情难却，勉力接受临时大总统一职，并且表示首都依然设在京师，自己不日即将北上赴任。

    萧震雷接受邀请即将北上赴任临时大总统一职的消息经过新闻媒体的消息传出之后，顿时各地欢腾，特别是华东四省和已经被光复的湖北、陕西、山西、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各界代表都对萧震雷表示拥戴。

    25日，萧震雷召集总督府高层和铁血党高层开会，商议北上就职事宜，会议决定宋世杰暂时任南京留守，处理华东四省和新光复各省事务，其他人随他前往京师组建总统府和筹备新政府事宜。

    29日，萧震雷携总督府大部分人马乘坐火车北上，于两日后抵达京师。

    9月31日上午，十几辆插着国旗的小汽车在数十辆满载士兵的军用卡车的保护下正向永定门驶来，永定门外的道路两侧长满了人群，这些都是自发前来迎接的京师居民，站在永定门前的有西路军司令官蔡锷、22师师长姚成年、参谋长邓家铭、熊克武、刘存厚、许崇智、李根源、21师师长刘之洁，23师师长朱熙，另外还有临时参议院议长林森、张謇、严复、康有为、梁启超、章太炎、蔡元培、汤化龙、伍廷芳等诸多各方代表，除此之外还有各国驻京师公使，例如英国驻华特命全权公使朱尔典、法国驻华参赞署理公使裴格、美国驻华特命公使内恩施、俄国驻华公使库明斯齐、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等列强诸国驻华公使尽数到场。

    “快看，来了来了！”人群中一人大喊起来。

    永定门前数万人闻言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道路的尽头，果然看见车队出现，还有满载士兵的军用大卡车沿途保护。

    人群骚动起来，除了那些大佬们闻人们，道路两侧的人群人人都举着一面小旗帜挥舞起来。车队渐渐近了，最后在永定门前停下，每辆汽车上的车门被打开，从里面下来几个人，加起来林林总总数十人之多。

    秘书小高从车上下来后先打开了一侧侧门。萧震雷从汽车声下来，他转到另一侧将车门打开，程碧瑶和王亚男两女才从车上下来，在他身边一左一右挽着他的胳膊。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两侧道路边人群中发出阵阵喊声。

    萧震雷听到这个声音只感到浑身上下恶寒不已。这是谁搞出来的，这么恶心人？尽管颇感不适，萧震雷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微笑的模样，举起一只手不停地向两侧群众挥舞，他相信在场数万百姓大部分来这里都是真心欢迎他的。可能有一些人是被某些想拍马屁的人组织过来的。

    蔡锷等军人们一起走过来立正向萧震雷敬礼，萧震雷还了一个军礼，然后上前与他们握手，不停地说着“辛苦了！”

    然后是参议院的各省代表们，张謇赫然站在第一位，萧震雷连忙走过去伸手握住摇了摇道：“状元公、季直先生，你们搞出这么大阵仗，太隆重了，我受不起啊！”

    “诶，寰宇不必妄自菲薄！不如此。如何显得我等诚意呢？”张謇说着笑了起来，随后又道：“再说了，这些百姓可不是我们强行拉来的，而是他们听说你今日会过来，都是自发前来的。现在寰宇你来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放心了，政府不可一日无总统，国家不可一日无领袖啊！哦，对了，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康广夏”。

    张謇说着指着身边一个五十五六岁的老头介绍道，萧震雷闻言扭头一看，连忙拱手作揖道：“原来是南海先生，震雷久闻先生大名了。日后新政府诸多政事还请先生多多指点一二啊！”

    康有为原本就颇为看不起萧震雷，一个泥腿子出身的人现在竟然混到这个地位，一无显赫家世，二无斐然之才学，何德何能窃居总统之高位？不过现在见萧震雷态度谦虚，没有丝毫倨傲自得之像。心下顿时舒服了一些，脸色也好看不少，心里也同时感慨，这萧震雷果然不愧是能走到这一步的人，这气度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好说好说，指点不敢当，大家坐下来讨论讨论倒是可以的！”

    “呵呵！”

    张謇又介绍身后另外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位是梁卓如！”

    “任公先生的大名，震雷是如雷贯日耳啊，先生的那篇《少年中国说》简直犹如一道春天惊雷，劈碎了死气沉沉的冬季，迎来了生机勃勃的春天一般，当年读起来让人热血沸腾。在我看来，现在的中国就是要除去腐朽、暮气沉沉的一些东西，要有蓬勃向上的朝气，先生这篇文章堪称经典中的经典之作！”

    “大总统过誉了，大总统年轻有为，朝气蓬勃，必定带领国家走向富强之道路！”

    随后，萧震雷又与严复、林森、章太炎、蔡元培、汤化龙、伍廷芳等数十人握手问好，这些人当中，萧震雷见过有些人，还有一些人这是第一次见，还有一些人想要上前与萧震雷认识，只不过他们的资格还不够。

    接下来是外界国使节们，不管这些外国公使所代表的国家会不会承认新政府，这些外国公使都来了，这必要的姿态，既然他们在这里混，就不能不拜会和迎接萧震雷这个新的地头蛇老大。

    萧震雷看着朱尔典，走过去同他握手道：“朱尔典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幸会啊！”

    朱尔典有些尴尬，他上次被萧震雷摆了一道，将上海公共租界给搞丢了，还把领事裁判权还给了中国，本来心里一肚子怨气，不过现在萧震雷满脸笑意的走过来同他握手，他还是恨不起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玩不了别人，就只能被别人玩。

    “幸会，看来萧总督即将要成为这个国家的掌舵人了，恭喜恭喜！”

    萧震雷笑道：“谢谢，不过公使先生既然恭喜我，却怎么不带礼物呢？要不待会我们谈谈关于收回英国在中国所有租界的问题，如何？”

    “呃？”朱尔典听了一愣，随即心中骂起来，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耻？嘴上却打着哈哈：“萧总督说笑了，租界还没有到期限呢，怎么能够归还呢？”

    萧震雷却道：“朱尔典先生这话却是说错了，租借地本来就是我国的领土，只是暂时租界给贵国使用罢了，我国当然随时有权收回来，就好比你租了我家的房子，我现在要房子有用处，不想租给你了，肯定要收回啦，当然了，没有到期就收回租界是不对的，但是我国可以补偿嘛，对不对？”

    朱尔典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保持着理智，仍然是一副绅士的样子，说道：“萧总督的话是不错，不过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可以向我国政府转达萧总督的意愿，至于我国政府什么时候能够回复就不好说了，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及时通知您的！”

    “好，我等待公使先生的佳音！”萧震雷点点头，他也没有指望现在就能够收回租界，刚刚只是随口一说，先打打预防针罢了。

    美国驻华全权公使纳恩施伸出手笑着同萧震雷握手道：“萧总督，恭喜您即将成为这个国家的总统，我已经接到我国政府的发来的电报，只要您的新政府成立，我就会代表我国政府承认您的政府为合法政府！”

    萧震雷笑道：“谢谢，请纳恩施公使先生代我向贵国威尔逊总统表示祝贺，祝贺他荣登总统宝座，并谢谢他对中国革命事业的支持！”

    “好的，我会向我国总统转达您的话的，我国威尔逊总统还专门发电过来，邀请您有时间到美国访问！”

    萧震雷连忙道：“我会认真对待威尔逊总统的邀请！”

    随后萧震雷又分别与俄国驻华公使库明斯齐、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法国驻华参赞署理公使裴格等列强公使握手问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