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说长乐公主的画作不太真实,其实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中国画重视的是意境,而不是什么真实。这个和西方的油画不一样,西方的油画讲究的是真实,而不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意境。这个也正是中国画比较难学的原因,因为意境这种东西能够画出来的人少,而且能够欣赏出来的也比较少。在这种受众程度小的情况下,所以后世学习中国画的人越来越少。可是李君羡现在居然用不够真实这个来反驳长乐公主,这个就有些狡辩的嫌疑了。
长乐公主听了李君羡的话,马上拿起了几张画,然后对着李君羡,李君羡的父母,还有婉儿看了看。长乐公主那个小脑袋还不知道,李君羡这个其实完全是在忽悠她,只是为了敷衍他才说出来的不够真实。其实长乐公主已经画得非常不错了,初学者不可能太相似。长乐公主要是要等他十多岁才开始真正能够有一定的国画能力,现在只是一个初学者,都不可能太相似的。
“还真是不太相似啊!”长乐公主撅着小嘴唇说。
“君羡哥哥,那我怎么弄的真实一些呢?我看过阎立德阎立本兄弟的画作,好像也不太真实啊!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变得真实一些呢?我的画作就是阎立本阎立德两兄弟教导的,他们都是名画家,可是都没有君羡哥哥说的对,君羡哥哥一定是书画名家。”长乐公主问道。
李君羡无语,自己居然被长乐公主当做了书画名家了。而长乐公主的书画老师居然是阎立本和阎立德,这对兄弟可是唐朝的知名画家和官员。这对兄弟后来都当到了工部尚书,这个可是管理全国工程的最高官员,作为一个艺术家已经非常足够了。
如果要从心里面来说,李君羡根本不敢和阎立德和阎立本比拼什么画作,因为这对兄弟的画作其实已经是古代绘画的巅峰,李君羡怎么比拼。可是现在长乐公主把自己比作了阎立德阎立本都不如的画家,这个反而让李君羡坐蜡了。
“公主。在下怎么能够和阎立德阎立本兄弟相比呢?我只是一个业余的画家,只不过在打仗之余有这个爱好,所以才能看出公主画作的缺点。”李君羡说道。
可是旁边的婉儿却有些惊讶的想:“李将军什么时候有绘画的爱好,我跟着李将军几年了,可是都不知道啊!”
“君羡哥哥不用自谦,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君羡哥哥虽然是战场上的武将。可是也许也有能够擅长的地方,这个可能就是两位阎师傅所不懂的。还请君羡哥哥告诉我,这样我也能够在画作上进步啊!”长乐公主一脸渴求的说。
看着长乐公主一片渴求的样子,李君羡好像不画不行了。长乐公主连孔老二都弄出来了,好像如果不画那就是不给孔老二的面子,这个让李君羡十分的蛋疼。不过。李君羡对于国画一窍不通,他怎么能够画出一幅给长乐公主呢?
“公主,在下画作粗鄙,还是不要污了公主的眼睛。”李君羡马上拒绝了。
“哼,你不画,那就是根本没有能够和真实情况一样相似的画作。如果你不画,那说明你是骗子。”长乐公主好像想要用激将法一样。
可是。李君羡身为将军,怎么可能中这等拙劣的激将法呢?
“公主,你说我是骗子就骗子好了,反正我绘画太粗鄙了,不能够污了公主的眼睛。”李君羡还是这句话。
长乐公主撅起嘴唇,马上指着李君羡傲娇的说:“君羡哥哥,如果你不画,那我就要告诉父皇。你欺负我!”
说完,长乐公主马上哇哇大哭起来,李君羡冷汗都出来了。这个小公主也太牛逼了,居然说什么要告诉李世民自己欺负她,这样李世民还能够给自己好果子吃吗?恐怕,到时候李世民臭骂自己一顿都是轻松的。欺负公主,这个罪名很好很强大。如果传出去。自己可就是欺负公主,甚至欺负小女孩的罪人,那李君羡还怎么做人啊!
“好好好,公主。我可爱的小公主,你别哭了!我给你画好了!”李君羡无可奈何的说。
长乐公主破涕为笑,马上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书:“我就知道,君羡哥哥一定会答应的,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李君羡在心里吐槽:“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演员,就连长乐公主这么小的女孩子都会演戏了,都把自己给骗了。如果长大了,那还得了!”
李君羡不由得替自己庆幸,自己因为姓李,所以不用娶一个公主了,不用和公主这种生物长期生活了。而如果自己不姓李,恐怕在立下了如此大的战功之后,并且未婚的情况下李世民必定会塞一个公主给自己,这样不就是倒霉了?公主这种生物可不好伺候,看看历朝历代的驸马爷就知道了。
“婉儿,去拿一些木炭过来!”李君羡说道。
“木炭?”婉儿不知道李君羡要木炭干什么,所以再次问道。
“要你去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李君羡说道。
婉儿马上去拿来了木炭,李君羡看着这些木炭,拿起了一块小的,然后用手捏成了粉末。
“君羡哥哥,你为什么把碳捏成了粉末?”长乐公主问道。
李君羡没有回答,继续拿来了一根箭矢,然后把箭矢的箭头给拔了,然后看看了箭矢的长度,之后剪断了一些。
最后,李君羡拿来了鱼胶,把那些被捏成了粉末的碳粉搅拌成为了半凝固状态。李君羡趁着这个鱼胶还没有真正干结,就把那些被搅拌成了半固态的碳粉塞进了空心箭杆头里面。因为箭杆原先的设计是把箭头插进那些榫头里面,所以李君羡把这些木炭粉塞进去了也可以。
过了一会,箭杆头的木炭粉干结了,李君羡就用小刀把箭杆头的木炭给削尖,这样一支简易的炭笔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