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开并不知他的好朋友已被人阴了半死,更不知宋云正在织一张大网,准备再阴他个半死。
此时,他已送走了巧儿和蚂蚱,正转身走向后堂。
后堂里,掌柜正忙活着裁制一件青色绸料。他在给袁开裁制今晚穿着的新绸袍,这会儿,他已将前身裁制完毕,正准备裁制后身。
华英看到掌柜已裁好前身,马上拿了过来,飞快地运着针,认真地缝制起来。看她飞针走线的样子,缝制衣服的手艺还挺高。
华芙站在一边,东瞧瞧,西瞅瞅,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
袁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后,责怪地看向华芙:“芙儿,你怎么偷赖啊?”
他的话说得有点重,还是当然掌柜的面,华芙吓得小脸雪白,羞愧地低下头:“我不会。”
当面教子,背后训妻。
这是古人的行事法则。
袁开这么做,让华芙无法下台,也丢了面子。
在现代,夫妻双方在外人面前这么说话,没什么大不了,甚至还带着点溺爱味道。袁开的身体是古人,可是他的思想是现代,自觉这么说,没什么错。
华英惊讶地抬起头,认真地看向袁开。
当她看到袁开脸上布满笑容时,明白他是无心之过,大着胆提醒他:“夫君,回家后再好好训她。”
得到华英提醒,袁开脑子里的古人思想才升了起来,瞬间反应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让华芙落了面子,急忙嘿笑着遮掩:“啊呀,芙儿如此聪明可爱,我可舍不得训。芙儿啊,我刚才是在开玩笑,哈哈,咱家芙儿聪明无比,会的肯定不至一样两样,来来,捡几样拿手活,说来我听听。”
袁开笑着拍了拍华芙,觉得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需要宠爱的孩子。
华英感到好幸福。
袁开刚才是在道谦,说明他极为看重姐妹两人。要知道古代的男人牛逼啊,里里外外一把手,说出去的话,无论对错,女人只能忍受,不敢反驳。想让他们跟女人道谦,基本没有可能,除非是宠爱到了极点,或许会作那么一两次。
“我……我……”
华芙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有什么特长。她很聪明,只不过将聪明用到了别的地方。
“妹妹率性天真,不喜这些,天天喜欢鼓捣一些偏方。”华英溺爱地看着华芙,替她开脱。她仅比华芙早出生一会儿,可是性格却比华芙稳重了太多。
“哦,那也是长处啊,偏方治大病啊,说不定咱们家将来会出一位靠偏方治难决症的神医。”袁开笑着夸道。他明知道华芙鼓捣偏方,肯定不是治病救人,更多是贪玩,但依然违心地夸赞,只为了让他的女人开心。
华芙脸上的羞愧更浓,扭扭捏捏地说道:“那些方子,不能治病。”
“妹妹,你到外面再替夫君选几样料子。”华英急忙拦住华芙的话头,想支走她。对于华芙的那些研究结果,华英清楚得很,除了整人,还是整人,若是当着掌柜的面说出来,会让人笑话。
华芙也不敢乱说了,瞬间变成乖宝宝,挪动到袁开身边,伸出洁白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夫君,我们出去吧。”
她的手,很白,白得让袁开忍不住朝着歪处想:娘的,手都如此白,这身体还不得更白啊。要是黑灯瞎火之夜,床上放着这么一个,………
早点吃了她!嘿嘿。袁开心中的痒痒虫乱爬,爬得脸上都挂满荡意,好想将那只小白手握住,可是想到有外人在场,只能强行克制住,任由华芙拉着衣袖,步出后堂。
身体刚离开后堂,感觉掌柜看不到时,袁开那痒痒虫终于爬了出来,飞快地抓过华芙的小白手,轻轻捏弄起来。
瞬间,袁开舒服得差点**出声,柔软无骨,他妹的,好舒服啊。
华芙可经不起这种阵仗,被袁开摸得心如小鹿,脸上挂满红晕,身体突然失去了主宰般,斜斜地靠到袁开身上。
“啊呀,芙儿,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发烧?我带你去看医生。”袁开得了便宜还卖乖,嘿笑着,半搂半抱地将华芙扯了起来。
“你再作弄我,我涂你一身痒痒药.”
华芙拚命向外挣着,语气轻柔地威吓着袁开。她那可爱的样子,轻柔的语气,更象是打情骂俏。
“痒痒药,哈哈,你早给涂了,不过不是涂在身上,而是涂到了心里。”袁开更加得意,搂抱得更紧,恨不能将华芙揉进身体里去。他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痒痒药这东东,自认华芙是乱吓人。
“你不信?”
华芙猛地向外一挣,瞬间脱离袁开的怀抱,迅速从荷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递到袁开面前,认真地说道:“这就是痒痒药,一点就能让人抓脱皮。”
“真的?假的?”袁开依然不信,右手一伸,飞速将那个小纸包抓过来,右臂一弯,又将华芙圏进怀中。
“我来试试。哈哈,这传说中痒痒药是啥滋味。”
袁开嘿笑着,将纸包递到左用,准备将打开。
“不要啊!”华芙惊叫出声,伸手抢过纸包。
一只粗壮的大手、一只洁白的小手几乎同时抓住了纸包。
嗤!
纸包瞬间碎裂,撒出黑色粉末,落到袁开和华芙手上。
“嘿嘿,真痒啊!”袁开看着手上的黑色粉末,搞怪地乱嚷着,打趣着华芙。这一刻,他依然不相信世上有痒痒药。
袁开没有想到,那些黑色粉末,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痒痒药。华芙依据一个古老的偏方,费时一年,花费了近一贯钱,失败了无数次,才研制出来。这种药太可怕,只需一点,就能让人痒得无法忍受,不停地挠啊挠,即便是挠破了皮,挠掉了肉,也无法解决那种钻心的痒。除非服下解药,不然会挠到骨,挠掉命。
“姐姐,快出来帮忙啊!”华芙顾不得自己也中了痒痒药,一边着急地呼喊华英,一边忙着摘下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寻找着解药。
我草他玛,世上还真有痒痒药啊,好痒啊!袁开感到手背上突然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痒感,这才相信华芙所言。
他妹的,这可是阴人的好法宝啊。袁开忍着痒感,得意地想着,可是这个念头刚升起,他突然感到全身痒了起来,痒到了肉,痒进了骨。
痒死了!
我忍!
袁开起了坏心,想试试这痒痒药能痒到何种程度,咬着牙关,拚命坚持着。
他娘的,太痒了!
我再忍!
袁开的下嘴唇已咬出血了,还在强行忍着。他的右手已开始失去控制,正在那儿自动地颤抖着,手背上也迅速长出一层红点。
忍他娘个头啊,挠吧!
袁开终于忍不住钻心的痒意,左手迅速伸出,挠向右手背。这一挠,恰好挠中了一个红点,顿时红点破了,上面的皮肤马上脱露,渗出一股淡红的血水。
血水流出之时,袁开感到痒意又加强了几分,再也坚持不住,拚命地挠了起来,无数红点破裂,流出更多的血水,只几下,他的右手背已无完整的皮肤。
血水顺着他的右臂流下去,所过之处,无数红点再生。
“芙儿,有没有解药啊?”袁开吓坏了,急忙询问华芙。
华芙没有回答袁开。此刻,她就是想回答,也倒不出嘴来。为了寻找解药,她将右臂放到嘴里狠狠咬着,用疼感冲减痒意,腾出左手满地乱翻着从荷包里倒出来的东西。
可是她的心太慌了,没有发现刚才倒东西时,那个盛放解药的蓝色小瓷瓶已滚到袁开身后那张绸案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