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琴来到那两名死者家的附近,发现他们都是洛阳最南部分的居民。
这里大多是人经济条件不好。
她伪装成悼念的友人混进了死者家中。
刚进去就发现一场葬礼竟然放着两个灵位,离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死的两人是同一姓氏。
一个叫张图一个叫张二奎。
奇怪的是灵堂里并无人守孝,来悼念的人都在自顾自的聊着天。
那个浑身披麻戴孝的女人竟然在开心的笑着。
“哎呀,孩儿他娘你这后半辈子算是享清福喽,这次得了不少赔偿吧?”
说到这里张图的妻子腌面一笑,“哎呦,不多不多,陆啊娘你赶紧给我物色个好郎君呀。”
若琴心里气的不行,“你个贱人,你夫君刚死不久就想着另嫁他人,不知廉耻!”
张夫人笑容消失打量着若琴,“你是谁啊?你管的着吗?张武家穷的叮当响要不是看他住在洛阳老娘才不会嫁给他那个懒蛤蟆呢!”
陆啊娘一眼看出若琴是个女人,“你是谁啊?不会是张武的老相好吧?”
“我只是他一位友人而已,你们知道张武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病死…”
“张家两兄弟是洗夜澜谣洗死的,姑娘你到底是谁?”陆啊娘连忙打断张夫人的说话。
张夫人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来调查死因的。
“上完香,赶紧走!狐狸精…呸!”
若琴见事情败露扭头就要走,一转脸一个小孩撞到他腿上,她急忙扶起小孩看到小孩的样子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小男孩身上全是白色皮屑,而起脸上全是抓痕还流着血,其他地方全是黑压压的一片。
“你个死孩子!快过来!”张夫人训斥了一声。
若琴急忙走出门,隐约听到里面张夫人谩骂孩子的声音。
她虽然不懂医术,可是刚刚那个小孩就足以证明这病会传给孩子,说明他们第倆不是洗夜澜谣洗死的。
她在四处问了一圈才了解道,张武两兄弟平日里干活都裹着布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两人每天一早去山上砍柴,临近傍晚才回来认识的人也不多。
还有人说,这两兄弟因为穷娶一个媳妇做老婆。
这么严重的皮肤病若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们应该经常买药才对。
她来到街道上一家家药馆的问。
终于在一家偏僻的药馆听到了张武兄弟经常来买药的消息。
店铺掌柜说,“确实是有人来这里买过药,裹得严严实实的。”
“那他们买的什么药?”
“治风邪的,还有擦身体的,他说自己身上起皮,我就给他开了店润肤的白芷当归什么的…”
若琴拿出银子,“可以把账本卖给我吗?”
“那当然不行!这个我还要记账呢!”
若琴拿出一小袋银子拍在桌子上,掌柜掂量一下点了点头。
直接将账本递给她。
若琴在里面寻找着张武的名字。
“你这里怎么没有他的名字?”
掌柜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可能忘了记吧。”
若琴翻看里面的日期全都是去年的账本瞬间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掌柜的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我要你今年的账本而且是张武两兄弟的!”
掌柜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奥,这本才是。”
若琴刚想要拿却被掌柜按住,“这个是三十两白银。”
“你!你凭什么坐地起价!”
“爱买不买,嘿嘿。”
若琴只好又拿出钱递给他。
拿过账本她又仔细翻看了一番,忽然间他发现那掌柜的和伙计在偷偷笑着。
若琴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拿着账本就往外走了。
“这就叫人傻钱多,上一次当还不够,唉。”
伙计恭维道:“掌柜的英明,这是这张武到底是什么来头,上次那人可是花了一千两让你现场把张武抓药的记录毁掉呢!”
“什么来头,就是个病鬼,他那个病根本活不长,这天气凉一点可能还好,最近天气太热,一复发不就死了吗?”
伙计一合计,“合着这是被人拿去做局去了呀。”
掌柜的掂量着钱袋,“又不知道去祸害哪个有钱人家了。”
若琴回家的路上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她,而且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跟的很近。
她故意在集市里走来走去,没一会儿,甩掉了那群人。
正当她准备回家时却在门口别人掳走。
傍晚时分,小青一个人失落的回到家,今天一天他在宫门口等了一天换来的只有让她再等等的消息。
斐然说他已经给太后反应了这件事,马上就能得到消息。
可是从李庆生那里却得知斐然根本没说,他说自己告诉了周兴秦沐的用处,至于周兴去不去找秦沐他也不确定。
小青一直在家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若琴回来,她逼不得已趁着夜色躲避着巡逻的金吾卫来到了监狱一公里外的破屋里打通了秦沐的电话。
“秦大哥…”小青抽泣着,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小青太笨了,那些官根本就不想帮你…对不起…”
“没事哈,小青,你最起码去做了,他们帮于不帮都很正常,若琴那边怎么样?”
说到这里小青哭的更加凶了,“若琴丢了,到现在还没回家!”
“啊!怎么丢的!一个大活人。”
“我也不知道…”
秦沐顿感不妙,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看来只能想办法越狱才行。
那些官员他们都是和他有利益往来,一旦秦沐失势这些人躲还来不及呢,秦沐算是失算了。
他没想到刘长青竟然和周兴有利益往来,这段时间忙着其他事导致没时间去处理刘长青那边。
他以为自己只要讨好武后一切都不成问题,殊不知这其中最难得是武后那些爪牙。
深夜,丽春殿内。
武后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点,心中郁闷至极。
自从用了夜澜谣一开始那种淡淡的香味让她很是喜欢,可是时间一长身上起了红疙瘩,听其他宫女也发生了同样的事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个毒物啊!
这秦沐是有人派来毒害她的。
武后最讨厌别人背叛她,秦沐看着忠心耿耿可是毕竟是外人一个,虽然很聪明,可是正是因为太聪明所以留不得。
“太后殿下,秦沐已经被关押至监狱,还请下一步指示。”周兴问道。
“就关着吧,这样的人就应该一辈子关押在牢中。”
“诺!”
此时的秦沐不知道现实已经给他上了无期徒刑,他想着挖地道出去。
发现整个监狱经过改良整个就是一个石头做的鸟笼子。
除非有台挖掘机在外面钻才能出去。
“老吴啊,完蛋了,咱们好像要一辈子蹲大牢了!”
“嗯那不挺好的吗?”
“我不是和你开完笑,这里根本出不去!”
秦沐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利用完了然后武后就把他困在这里等想用的时候再过来找他要法子解决问题。
难道是因为薛怀义那次祈雨法会?
秦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自己太过张扬,甚至表现得太过聪明,武后感受到了威胁,同时她那与生俱来的控制欲又在作怪。
自己现在成了最不稳定的因素。
他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心凉了半截。
他没考虑的是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无异于神人一般,而且能为人之所不能,并且还是个商人,能让武后信任才有鬼了呢!
难道是上官婉儿在武后身边窜的火?
秦沐想不明白,与其想这些他该考虑以后的事,可是若真是要关一辈子那也没有以后了。
他心里那个后悔呀,自己身边那么多美人,自己怎么就没下手呢!
搞不好自己要孤独终老,在牢里和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完啦!
吴正极突然起身,“秦沐,你确定们出不去啦?”
秦沐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定,这么和你说吧,就算有铁锹挖地道,也需要挖个几年,这四周都是花岗岩做的啊!”
就连上面的窗户都只能伸出一只手臂。
绝望的黑暗笼罩着秦沐的内心,他感到自己被命运无情地击垮。每一天,他深陷在失去自由的囚牢中,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
在那个痛苦的夜晚,秦沐躺在狭小的牢房里,思绪纷乱地回忆着过去的一切。以及被无辜关押的绝望感。
懊悔的泪水涌上他的眼眶,秦沐闭上双眼,试图摆脱内心的痛苦。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让他感到绝望无比。
他的内心上演着一幕幕无声的战斗。自责、愤怒和无助在他的内心中交织,把他困在绝望的深渊中。他感到自己被冤枉的命运所困扰,每个思绪都像尖锐的刺针穿刺他的内心。
思绪迷离,秦沐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具有意义。他感到自己被绝望的黑暗吞噬,无法摆脱内心的困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找到自由的道路。
在寂静的牢房中,秦沐默默祈祷着,希望有人能听到他的呼唤,能给他希望的一线阳光。然而,回音只是冷酷地回荡在他的心灵深处,使他更加陷入无底的绝望。
“玩脱了!”秦沐呐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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