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帮会之黑枪 第九十四章：诡谲时局

    鬼枪低头半晌，才说，“小四，其实廖先生很器重你。这里还有廖先生给你的一句话：明天街上会有事，不要出门。”

    罗小四愣了，“什么事？”

    “这个你别管，反正无论外边怎么样，你都不要出去——”鬼枪拿起帽子，准备走了。

    “枪叔，”罗小四叫住他，“黑枪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记着我的话，明天在家不要出去，三两天就没事了。”

    鬼枪走了出去，罗小四隐约似乎听见船只的汽笛声，在宁静与喧闹的缝隙里，他感觉到被灯光与黑暗分割的昏沉，仿佛，什么东西变了，又仿佛，什么都一成不变。

    ......

    第二天早上八点，罗小四还躺在床上。

    最近得上海很乱，抵制日货的游行、罢工，此起彼伏，日本人最近也开始游行，闹腾的厉害。军政界不断言语交锋，擦枪走火，气氛越来越紧张......日影惨白，投在墙壁上。

    罗小四第一次不想应付洋行的差事，他都不认字，那些文书什么的，他根本看不懂。廖子宸也防着他，涉及到生意的事不让插手，黑枪会把他凉拌，他每日上班收工，拎着公文包，其实大部分功夫在发呆。

    立在窗前，他拿出小刀来，望着窗外，用手熟练地削苹果，那个苹果是昨晚上放在那的，他没吃。

    刀子抵着旋转的苹果，一条果皮慢慢垂下来，延绵不绝。等苹果平落地，苹果肉完整无暇，近乎完美。

    罗小四拿起苹果咬了一口，低头看了看，眼神狠厉起来。回手一丢，随即刀子一甩，那苹果被小刀钉在了门上！

    “小四爷，你去哪啊？”见罗小四出门，上官在后面叫他。

    “走走。”

    “吃了早饭吧。”顾婆婆追了出来。

    其实，已经10点多了，不算早饭了。

    “我走走就回来。”罗小四走出门去。

    到了晚上才回来，这一天他去做了什么，和任何人也没有说。

    他只是做了个决定，等过了年，回老家一趟。

    晚上，不到七点，天色暗华灯起，疲惫的罗小四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从枕头下发现了楚樱给他的票，才想起今晚上演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