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面色阴晴不定,心中那可是如同开了油盐铺五味杂陈啊。
你这兔崽子当真是不知死活,把太祖爷他老人家的头像做到那银圆之上,那样岂不是让那些升斗小民任意触摸,如此一来,我大明皇家天威何在、脸面何存。话说回来,这倒也不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是你这兔崽子简直狗胆包天,居然敢说什么“以万钧之力将太祖爷他老人家之头像冲压至银圆之上”,说实话,你这话吓得咱家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这事儿,你做可以,但谁又敢说出来。倒不是咱家非要杀你,而是你自寻死路。这话要传了出去,九千岁就是有三头六臂,魏忠贤也少不得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想到此,魏忠贤眼中不由露出阴狠之色。开玩笑,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难道咱家就不知道?
赵子明偷眼看向九千岁,只见魏忠贤面色不善、目露凶光,心中那是连声叫苦啊,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还好,咱们赵大公子主角光环护体,在此时又发挥了作用。赵子明心中一动,看来是老子那句“以万钧之力将太祖爷他老人家之头像冲压至银圆之上”犯忌讳了,原来如此!
想到此处,赵子明哽咽着向九千岁说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您老人家仔细想一想,草民并无不敬太祖爷他老人家之意啊。”
崔呈秀闻言大怒,好你个无耻之徒居然给九千岁加了九百九十九岁,这种事怎么能轮的上你这卑鄙小人来做!明明应该由咱们崔大人提起来才合适,怎料想,竟被你这面皮粗黑之辈抢了先机。
“厂公,休得被这狂徒骗了,太祖爷他老人家乃圣明之主,心系民生、广开言路、北驱蒙鞑、开疆扩土,实乃历代君主之楷模。岂能容得这宵小之辈任意亵渎。下官请厂公速速治这狂徒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崔呈秀再次向九千岁恳求。
瞧到了吧,这就是水平,这就是能力,看这话说的。
搁你一个小愤青,到这大明朝,碰上崔大人那算你运气,咱们崔大人那还是讲良心的。
什么?崔呈秀阴险狡诈、皮厚心黑,还图谋正人君子赵大公子的资财。
别搞笑好不好!那是你没碰上更狠的!
咱们崔大人一身正气、忠心为民,原本应收纹银一千三百二十八万两的盐税,咱们崔大人只收了二百五十万两,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碰上咱们东林党魁李三才李大人之流,我告诉你,你自己都不好意思活下去。闲话不说了,继续走。
“我艹你十八代祖宗啊崔呈秀,那可是好几百口人啊,再艹我自己都受不了啊!”赵子明如果能活着出去那是必须要和崔呈秀玩命的。
“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老祖宗,崔大人他是嫉妒草民啊,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赵子明以头触地,额头上竟然渗出了血水。
“狂徒大胆!本官岂会嫉妒你这无耻之徒。”听赵子明如此说自己,崔呈秀也顾不地失礼不失礼了,不顾颜面的破口大骂。
魏忠贤阴沉着脸看向赵子明冷冷说道:“咱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不出崔大人是如何嫉妒你的,就别怪咱家翻脸不认人!说吧。”
在此生死存亡之时,赵大公子主角光环再度发威。
赵子明叩首哭诉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老祖宗,崔大人他是嫉妒草民为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老祖宗献这废两改圆之法,草民所献之法环环相扣、毫无破绽,他崔呈秀见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老祖宗,取了草民所献之法因此才心生嫉妒。 九千九百九十九岁魏公公,老祖宗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如此啊。方才崔大人说,太祖爷他老人家乃圣明之主,心系民生、广开言路、北驱蒙鞑、开疆扩土,实乃历代君主之楷模。草民是十分赞同的,但对太祖爷他老人家的敬仰不仅仅是需要说,更需要体现在思想上、行动上,将“太祖爷他老人家头像”刻于银圆之上,可提醒天下人,万万莫要忘记太祖爷他老人家的恩情,每当使用之时可对其顶礼膜拜日、好生敬仰。如此则可使太祖爷他老人家受天下人之仰慕。草民何罪之有啊。”言罢赵子明竟然哭晕过去。
得,人都躺下了你崔呈秀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当真要上去冲瘫软在地的赵子明猛踹几脚。
王朝辅这会儿也停止了发抖,抬眼看向魏忠贤,等待九千岁示下。
魏忠贤很郁闷。就算咱家刚才的话语稍微有些严厉,你这兔崽子还至于晕过去吗?再说了,你这兔崽子这番话说的很对九千岁的胃口,有这样的理论依据,那不就正好堵住这全天下读书人悠悠之口。
什么?九千岁怎么可能会容忍草民随意触摸“太祖爷他老人家的头像”。
那是肯定了,九千岁当然无法容忍你们这些泥腿子随意触摸“太祖爷他老人家的头像”,但魏忠贤却不这么想。魏忠贤就不知道你们这些草民拉屎时候,有可能把银圆掉茅坑里?不是魏忠贤小看你们这些草民,有本事掉进去的银圆你别拣出来。那不就得了,这放出去的银圆还能收不回来。
什么?魏忠贤到底要干什么?
说白了吧,这秘密作者一般也不会告诉别人,今天就豁出去了。魏忠贤放出去的银圆一个没少,这全天下的“火耗”也全归了九千岁,魏忠贤又不是傻子何乐而不为啊。
什么?还不明白?草民还是能够随意触摸“太祖爷他老人家的头像”。
我管他去死!
不扯了,这地上还躺个人呢。